发表于2024-12-26
1、 晋江高收藏好评古言,原名《表哥见我多妩媚》
2、 一本被书名“耽误”的佳作
3、 一穷二白,没钱没靠山但魅力值max的劫匪×脸皮比墙厚“天下我*美”的翁主
4、 高甜,宠溺,青梅竹马
5、 别具一格的套路,霸道男主里的清流,热血少儿郎。
6、 他走过九九八十一难,收起锋利的爪子,小心翼翼地叼起她回家。
他们的第1面,李信劫了闻婵的马车。
身为劫匪,他劫色不劫财,当下求了婚。
美貌无双的闻婵见多识广,不为所动,试图打击性劝退——
我翁主,你劫匪。不配!
我美,你丑。不配!
我渊博,你文盲。不配!
然而他死缠烂打不屈不饶的精神突破了她的想象力,
她好奇贪玩不循规蹈矩蠢蠢欲动的心也被他看了个透彻。
闻婵没见过这样的小混混——
嚣张跋扈,无法无天,平凡又让人无法忽视,
胸怀天下,是天生的枭雄。
两个世界的少年少女比着谁脸皮更厚,斗智斗勇。
直到有一天,李信被带入闻婵姑姑家,给她介绍“这是你二表哥”时,
她第1次心虚了,之前她的种种骗局要被揭穿了……
“来,知知。别怕我,我不会杀……不会伤你。我只是来和你讨论一些事情,只是讨论,不会动手。”
伊人睽睽
新晋作者。
文风细腻清新,温暖治愈,擅长以娓娓之笔勾勒爱情心动的刹那。
微博@伊人睽睽
——写情,写成长,也写家国。把少男少女间那种青涩纯挚的相互依赖相互需要的感情写得太好了!细腻又大气,美好动人。男女主人设极好,尤其男主!新一代男神!
——千万不要被这个名字雷到不去看小说啊!!!真的真的真的巨好看啊啊啊啊!我的文字已经描述不了有多好看了!虽然刚接触这个作者,但我会继续看她的其他古言的,感觉又挖到了一个好作者。
男主落草为寇,几乎零起点,没背景没才华没容貌,但他的个人魅力,一呼百应的领导能力(什么鬼形容词?)真的就能让人不由自主听他的号召,为他卖命。女主是个美貌又有才的翁主,软萌的那种,两人出身背景天差地别,一次“抢劫”把他们两人彻底捆在了一起。不说了不说了,反正男主一路从一个小混混到统一天下,想想就很振奋啊。两人各自的一路成长,互相陪伴也是很让人感动,好久没看过男主这么有魅力的文章了!继量大的杀马特峋之后,真的就是忠犬型,情话爆棚,充满少年气息的男主!超好看!疯狂打call!!!
——二刷表哥见我多妩媚,太喜欢李信和知知了,从他们身上看到了少年永不老去,也许以后会三刷四刷.
——少年意气风发
少年满腔热血
少年心怀天下
少年真真切切
少年的英俊从来不在脸上
少年身上的闪光点只增不减
第一章 少年狂放
第二章 少年自大
第三章 再次遇劫
第四章 少女气魄
第五章 李家二郎
第六章 以退为进
第七章 签订盟约
第八章 新晋表哥
第九章 生死相随
第十章 故人重逢
日常小剧场(1)
日常小剧场(2)
[第一卷 少年遇]
第一章
下第一场雪的时候,闻蝉和四婶在去会稽的马车上。
漫山雪雾风霜,深一道素白,浅一道暗黄。天地界线飘虚,寥寥一队车马,顶着铅色垂云,在山路上蜿蜒,行路艰难。
“还有一日就到会稽了。之前给你五姑父去了信,他的人在山下的驿站等我们,”马车上,戴着抹额、着兔绒深衣的年长妇人,给对面少女整理好衣袖,怜爱地摸了摸少女的脸,“雪下得太大了,没法在中途停,只好抄近路走,希望一路平安吧……冷不冷?”
对坐的少女十四岁大小,窄袖绕襟深衣,跽坐在茱萸纹金丝绒氆毯上。她乌发低垂,由一根比翼玉簪束着,发尾坠腰。绯红色的碧玺石耳坠,随晃动车马摇曳。雪天亮色,流在少女玉莹莹的肌肤上。
此女骨相甚美,长眉秀目,眼瞳黑亮,小嘴嫣红。她抿唇而笑,稚嫩而秀丽,宛若花之初绽,内流转一种独特的风情。
年长妇人看得恍神,感慨上天厚爱自己这个侄女——
父亲是曲周侯,母亲是宣平长公主。大兄是侯世子,二姊是宁王妃,自己也有舞阳翁主的封号。
这个得天独厚的小翁主闻蝉,是曲周侯家最小的女孩儿,颇得闻家人宠爱。
就像此时,即便小翁主是离家出走,韩氏也收到曲周侯的手书,请她代为看管小女儿。
闻蝉听四婶这么说,黑而大的眼珠在眼眶中转了那么一圈。明明是端庄的闺秀模样,她眼中,却带了那么一抹狡黠灵动。她趴在窗上,掀开厚帘,想要看外面的世界。被韩氏瞪一眼后,闻蝉声音娇软而绵,如小女孩儿的撒娇:“四婶,我不怕冷。”
韩氏将她拉入怀中,手抚着小姑娘细软的乌发:“小蝉,听四婶说,等到了会稽,见了你大姑姑,你就听四婶的话,乖乖回家去。你父母在家,等你等得多着急啊。”
“话不能这样说,五姑姑生了重病,我父母也很挂念。我是代他们走一趟的。”
闻蝉的五姑姑闻蓉,嫁人后,随夫君居住汝阴。多年除节假日的正常走动,少与娘家兄妹见面。
闻蝉尚记得幼时,五姑姑来家中做客,温婉矜持,世家作风;少人时,会偷偷把她抱在怀中,哄着她叫“姑姑”。她叫一声“姑姑”,闻蓉就给她一颗绵糖。
姑姑的呼吸轻轻喷在她的额发上,她趴在姑姑怀中,揉着惺忪睡眼,慢慢地入睡。
在闻蝉眼中,那个哄着她说话睡觉的妇人,清晰得宛如昨日。
近日,从父母那里听到五姑姑病重的消息,闻蝉一下子,就想到了小时候的那个人。
同时,她还抱有一点儿自己的小心思:
先独个儿带着侍女,到雒阳找四叔。在四叔那里,被四婶领走,一起上会稽这边。离会稽越近,离她的那个目标,便越近——
少女趴在窗口,扒着厚帘看窗外雪景。韩氏给自己倒一杯茶,笑眯眯看着她,突然慢悠悠地说道:“哦,只是为了看你五姑姑,不是为了躲人?我听说,三月三的时候,丞相府上大郎,在你放纸鸢时,送了玉佩给你?”
闻蝉镇定道:“不知道。我没有听说此事啊。这以讹传讹,也太假了些。”
韩氏低头吹着细白茶沫,不再提此事了。
小蝉生得美,气场也有些怪,自小便容易招惹一些桃花。虽然自己觉得丞相家大郎的身份,和小蝉也算般配。然少女有自己的想法,她父母都不在意,韩氏虽然好奇,却也不多问了。
只此行漫漫,自己的子女未曾跟随,身边只有一个闻蝉。韩氏难免,会多与闻蝉聊两句。
马车悠悠缓缓地行着,闻蝉渐有些困顿,下巴磕在矮几上,一下一下。突然,马车剧烈地晃了一下,少女身形不受控制地随惯性往车门的方向倒去。
韩氏惊叫一声“小蝉”,见闻蝉眼疾手快地扶住扶手,止住了摔出去的势头。
而马车外,已经乱了。
有武器磕碰的声音,高昂混乱的男人吼声,伴随着扈从们“你们是何人,快快让开”的质疑声,韩氏与闻蝉对视一眼,心中咯噔,明白此行失算:她们约莫是遇到劫匪了。
果然,在有此猜测后,车外就有几个男人在乱糟糟中,吼叫道:“管你们是谁?!要从茅山过,留下买路钱!兄弟们,他们马车这么多,咱们抢过来自己用!”
“你们敢!我们府上是……”
“呸!”
大打出手。
闻蝉扶着扶手,侧耳倾听车外动静。韩氏紧紧抓住她的手,因发慌而用力。
流年不利,旱涝泛滥,这几年,劫匪山贼比往常多很多。本是下雪天行路难,韩氏想着马上就到了姑姊夫的地盘,走小路赶一赶也没什么。谁知人算不如天算,居然遇到了劫匪!这可怎么办?
车外在打斗声后,几道匆匆的脚步声往这辆马车边过来,侍女在外敲了敲车门:“女君、翁主,我们怎么办?”
韩氏唇还在发抖,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小侄女已经定定神,开了口:“青竹在么?”
青竹,是舞阳翁主闻蝉的贴身侍女之一。
立即有一个清晰女声答:“婢子在。”
“他们要什么,就给他们什么。哪怕把几辆马车都送给他们呢,”闻蝉不把对方当回事,一点也不怕,“放我们走就行。跟他们说我们的身份,除非他们敢造反!”
“唯。”主子一点都不紧张,还这么镇定地发话,让人心也定了下来。下人们有了主心骨,缓一缓,便要去与那些劫匪交接。
韩氏先是被劫匪的到来惊,再是被小侄女的豪放惊到——“慢慢慢!别告诉他们我们的身份,”闻蝉到底是个小孩子,不晓得财不外露的道理,他们的身份太高,那些劫匪忌惮还好,可还有一种可能,匪贼无法无天,起了歹意,恐怕就不好了。沉吟片刻,韩氏吩咐,“就说,我们是一家富商的妻女,赶着回去与家人团聚。车上货物都可以给他们,留我们性命便可。”
后来想想,还不如照闻蝉所说,一开始就点名身份呢。
闻蝉与韩氏侧耳倾听外面的声音。青竹的声音最为沉静:“你们的头领是谁?我有话跟你们商量。”
一个流里流气的少年声从高处传来:“小娘子口气不小。有话跟我们说就行了,你管我们头领是谁?”
听声音很年轻,闻蝉怔了一怔,掀开帘子一角,想看高处的那个少年。雪珠子飞洒,她很好奇,然手才碰到帘子,就被韩氏打了一下。韩氏警告看她,示意她不要露头。
青竹似愣了一下,才继续交谈。四处乱哄哄的,交流却还算顺利。听到对方答应只要把东西送出去、就放行放人,车中的两人松了口气。多怕对方是杀人不眨眼的恶徒,然此时看,对方并未灭绝人性。
不过那个少年声又道:“放你们走可以。但你们得所有人下车,让我确保车上什么都没有藏。”
“……不行,我们女君……”青竹努力争取。
对方轻蔑一笑,又刺啦一声过,车内听到青竹急促的呼吸。好一会儿,才听到那少年懒洋洋的后话:“都下车。”
于此,已经没有商量余地了。韩氏稳稳神,拉着闻蝉的手,安慰她:“他们只是要搜车,怕我们事后告官。别反抗,没什么的。”
叮一声!
一把匕首破了车壁,那锋刃,差点刺着车中二人。两人面色煞白,有一瞬僵着不敢动。
片刻后,车门打开,闻蝉与韩氏,一前一后地下了马车。
寒风凛冽,大雪扑面。少女款款下了马车,湖兰色深衣浅裾,脖颈微曲。她扶着侍女的手骨,纤洁,细长,玉笋般玲珑可亲。
一片雪花落在眼睫上,她伸出手,擦去眼睫上沾着的水雾。抬头的瞬间,香腮胜雪,云鬓玉容。长长的裙裾托着少女婀娜的腰身,飞雪之皑皑,面容之妍妍,让围观劫匪窒息。
同时,闻蝉看到,坐在凸起山石上,短褐少年贴在面颊上的发丝有些卷曲,他眉眼浓郁,低着眼眼底幽黑。在看到她后,他手里玩着的匕首停了停,眉目扬起来,定定看着她。
高高的山石上,慵懒漫坐的小郎君,所有劫匪中,就他,让人觉得不一样。
闻蝉立在人前,清清亮亮。目中的骄矜,也让人觉得很不一样。
少年忽而起身,雪簌簌落,他从高处跳了下来。一纵六七丈,吓了闻蝉一跳。
他直直走向她。
看他站到她面前,转着手中匕首:“我改主意了。不劫财,劫色。”
啊?!
闻蝉看他笑容更开,俯身,面容在她僵硬的清澈眼瞳中放大——
“我叫李信。小娘子嫁我吧。”
飞雪长衣,丽眉连娟。因为少年的突然凑近和口出狂言,闻蝉的眼眸瞠大,满满的惊愕与不可置信。她的眼睛清澈纯美,星光璀璨,就是蓦然大睁时,都有一种难以言说的美。
看起来不觉得是生气,倒像是娇嗔一般。
李信再逼近一步。
闻蝉白着脸后退,在她后面下车的妇人搂住少女的肩,将小女孩儿护在身后。妇人看着少年的目光,几分仓皇与警惕,又努力镇静,与他细说:“这位小郎君,你若有困难……”
少年笑了,微卷发丝贴着面,随着呼吸和寒风扬落。他睫毛和眼睛生得漂亮,一笑起来,给平淡无奇的相貌增光不少。
闻蝉心想,这人也就眼睛能看了。
李信冲韩氏扬下巴,眼睛却看闻蝉:“知道我想杀她吗?”
侍女倒抽一口气。
他眼睛也不眨、就下这种命令,看来就是见惯生死的。韩氏攥着袖子的手握得紧,两股战战,几乎晕过去。她心中后悔再后悔,想她出身大族,出行时,夫君细细叮嘱让她小心,前面都无事,她放松警惕,没想到临了会稽,竟发生这种事。
闻蝉鼓起勇气,从四婶的背后抬起脸。她同样害怕,却看着少年,说:“你不要杀我四婶,我跟你们走。”
“答应嫁我了?”他转着手中匕首,笑起来的那股戏谑和肆意,盯着她的眼神,让闻蝉厌恶至极。
闻蝉目中骄矜之色收起,试探说:“……我可以考虑考虑吗?”
自称李信的少年偏头:“好,你慢慢考虑吧。”
一行人被这些劫匪领着七拐八拐,被押进了一个寨子里。寨子埋在深山,又因下雪而被隐埋。如果不是这帮劫匪领着,寻常人都找不到这个地方。跟着韩氏和闻蝉的扈从,真论起来,也不一定就不如这些劫匪厉害。然到底吃了下雪和不熟悉路的亏,哪怕跟着一个向导。现在,那向导也被领走了。
大雪天遇到这种肥羊,对劫匪们是个好消息。
被押的人憋屈而丧气,那帮贼人,却搬着马车上的好东西,说说笑笑——一人手里抱着一个滚圆玉器,从没见到过般惊喜,不愿撒手:“这富商家里,也太有钱了。”
“是啊,咱们兄弟辛苦奔波,他们倒是富得流油。不劫他们劫谁?”
“哈哈,给阿信找了老婆,阿信这次该高兴了吧?”
“那可不是!没看到阿信见到那小娘子,眼睛都直了吗哈哈?说起来,那小娘子真邪门的好看啊。老子看啊,那皇帝的女儿,都不如她好看。”
“以后就是咱们的人咯!”
劫匪个个欢天喜地,被劫的人,却都惶惶然,又怒又恨。尤其是听到他们辱及自家翁主,恨不得啐一口,告诉他们这帮有眼无珠的贼人,舞阳翁主是何等身份,也是他们敢肖想的?然现在,大家——
孤立无援。
但是没关系。
闻蝉安慰自己:四婶说,姑父的人在驿站等着他们。如果他们不能如期到,姑父应该会察觉,派人来找他们。这些贼子,不过是乌合之众,哪里能与朝廷的兵马对抗呢?
所以,只要自己撑过一两日,事情就会有转机。
到了这个鬼地方,闻蝉的侍女们都被关了起来,她更无法见到四婶。坐在一个屋子里,门窗都被关死,闻蝉试着叩了叩,没有人回应。闻蝉望望屋中摆设,费力地搬过一个小几,踩上小几,试着去推那扇木窗。
她提着裙裾趴在窗上时,门被推开,扭头,看到站立在门口的少年,还有三四个男人。
几人一路走来,正在说笑:“阿信,你小子运气不错,劫个色就劫个这么美的。”“难为咱们阿信开了窍!”“阿信放心,咱们肯定让你大喜之日风风光光……呃。”
推开门,几人看到以不雅姿势跪在窗栏口的少女。
几个人面色怪异——美人这般不讲究。
闻蝉小脸刷地染上绯红,却装作什么都没有般,将小腿从木缘挪下,振振衣袂,从矮几上娉娉袅袅地走下来。丽人睁着明亮的水眸,好像他们的大惊小怪,是对她的亵渎一样。
李信玩味地看着佳人,佳人却不看他。
“哈哈,阿信,你跟小美人聊吧,兄弟们先走了。”诡异的沉默后,身后三人反应快,在少女故作无事后,及时关上门走了。出去后,兄弟间是怎么传闻蝉那个粗俗动作的,就不得而知了。
闻蝉忽视之前的窘然,跪坐在案几边,乌发如坠,目光低垂,裙裾下,露出素白的鞋袜。
李信目光在屋中扫了一圈后,趺坐到少女对面。他盘腿而坐,很放松的坐姿,盯着她低低的发顶看。这样的小美人,垂着眼睫装矜持,面颊雪白染霞,胭脂一般动人。小巧的耳珠隐在乌发下,隐约能看到通红的耳垂。
李信手放置在案几上,撑着下巴,放肆地、无所顾忌地打量对面少女——
闻蝉低着头,能感觉到少年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她一动不敢动,唯恐刺激他。她在长安时,连丞相府上的郎君都不给好脸色。轻视、不喜、不睬,她愿意怎样都没关系。那些人一样看中她美色,但她是翁主,没有人敢欺负她。
可是现在……这个乡巴佬,知道翁主是什么吗?
闻蝉甚至觉得,恐怕她说出自己的身份,对方也因为没见识,而不懂她是不能得罪的人。
那怎么办?
嫁他?
长安的大好儿郎们她一个都看不上,能看上这个乡巴佬才有鬼……
胡思乱想之际,听到少年开口:“小娘子叫什么?”
闻蝉装死不应。
李信扬声:“来人,把跟她一起来的那个妇人的手砍了……”
“闻蝉。”闻蝉飞快答少年的话。
抬目,她隐晦地瞪他一眼。
李信继续欣赏她的美貌。看她明明怕他、还不得不装作不怕,也挺有意思的。
她说她叫什么来着?
李信拢了下眉:“文我知道。哪个蝉字?”
其实他连“闻”都错了。
少女朱唇翕动:“就是‘袅袅兮秋风,山蝉鸣兮宫树红’里面的‘蝉’字。”
李信:“听不懂。我没念过书,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简单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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