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于2024-12-25
赵超构(1910-1992),我国新闻界泰斗、著名杂文家和社会活动家。学名景熹,笔名林放,浙江省文成县人。他曾是中国晚报工作者协会首任会长、新民晚报社终身社长,还担任过中华全国新闻工作者协会副主席、上海市政协副主席等职。以他命名的“赵超构新闻奖”是中国晚报界的*高奖项,全国新闻界*威的新闻奖项之一,每年评定一次。
《报人赵超构》是一本真实再现赵超构生平事迹的人物传记。已故老报人张林岚作序,著名漫画家郑辛遥封面漫画,已故新闻家范敬宜书名题签。打开这本书,似乎打开了赵超构人生的“达芬奇密码”,一代报坛巨子击楫中流,昂首前行的一个又一个人生场景,渐次在指缝与书页之间转换、呈现……他“少小离家终不还”,内心有些什么情结?他采写《延安一月》,七次受到毛泽东接见,其中有哪些鲜为人知的细节?毛泽东为什么在1957年“反右”中全力保护他?他与巴金、夏衍、郭沫若、叶圣陶等文化名人有过哪些交往?透过他不苟言笑的背后,他又有哪些率真豁达、随心而为的*真实的一面?在这本书中都可以找到答案。
作者富晓春凭借多年来对赵超构生平资料的大量收集和缜密研究,用一种质朴无华、饱蘸深情的笔触,如行云流水般娓娓道来,从一个个侧面展现了一代报人赵超构的个性与才情,以及他起伏跌宕的个人命运与心路历程。
本书在编排上也颇具特色。全书由“望乡之情”“报人生涯”“杂文杂事”“嘤嘤求友”与“且寻风雅”五个部分组成,每一个部分前面都配有一组图片,共计234帧。这些历史图片内涵丰富,十分珍贵,为这本书增色不少。全书45万字,共80个篇目,既彼此联系又相对独立,随手翻开都能独自成篇。另外,该书装帧精美,设计大气,硬精装,全彩印,为图书收藏爱好者不可多得的藏品。
富晓春 学者,赵超构研究专家。1963年出生,浙江省文成县人。务过农,教过书,学过中医,历任创作干事、刊物编辑、报社副总编。现供职于温州文化部门。近年致力于地方文化的挖掘与研究,对现当代人物赵超构情有独钟。著有作品选集《留守大山亦风流》(人民日报出版社,2003年8月版),人物传记《报人赵超构》(文汇出版社,2017年8月版)等。
(一)名家对传主的推介:
在他身上我找到了旧日的友情,经过两次大火还不曾给烧成灰烬的友情。
——巴金
鲁迅杂文的光辉传统,还是由许多勇敢的杂文作者继承下来了,林放同志就是这支队伍中的一员宿将。
——夏衍
……因为他多年积累的经验、他的深刻、他的细致、他的周密,所以即使有那么多“棍子”都打不到他的身上去。
——吴祖光
赵超构同志是中国名记者。他历经现当代中国政治上两个*激烈动荡的时代,击楫中流,为新闻事业犯难前进,以讫终身。
——柯灵
他以新闻工作者身份,经历了几个极为复杂的年代。他的事迹确实值得大写特写,这不仅因为他的人品不凡,更由于他所处的时代不平常。
——徐开垒
他的办报理念和办报实践,我一直奉为圭臬,“虽不能至,心向往之”。
——范敬宜
赵超构先生可说是近几十年来上海这座城市心理文化走向的重要发言人。《新民晚报》溶入了他的生命形象而广受上海市民欢迎,便是明证。他的离去,使整座城市感到寂寞。
——余秋雨
(二)专家对《报人赵超构》一书的推介:
丁法章(著名老报人、原上海新闻学会会长、《新民晚报》总编辑):“富晓春撰写的这本《报人赵超构》,是继著名老报人张林岚先生所著《赵超构传》之后,又一本生动而翔实记述赵
超构生平事迹的力作,是近年来赵超构研究领域不可多得的重要成果,它必将在我国学术界、新闻界乃至社会上产生一定的影响。”
王兆鹏(著名学者、中南民族大学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教授):“拜读此书,一位才华横溢、睿智精敏的报人形象,鲜活地矗立眼前。收益多多。对现代中国新闻史研究尤有贡献。篇末所附
年谱对今后做中国现代文学编年地图也大有助益。”
曹正文(米舒)(著名文学评论家、《新民晚报》高级编辑):“此书价值很高!全书内容之丰富,结构之完整,史料之详尽,标题之独特,照片之珍贵,文笔之活泼,可称人物画传之完美之作。”
郑辛遥(著名漫画家、上海市美术家协会副主席):“此书可用十六字概括:内容详实,图文并茂、装帧精美,值得收藏!”
代序:我所认识的林放 / 张林岚
第一辑:望乡之情
钟灵毓秀话龙川
出生在梧溪外婆家
在外婆的蒲扇下长大
“赵同春”的读书郎
对父亲没“好印象”
对老娘舅的念想
屿头是个好地方
温州的中学时光
岳母家是“大后方”
“东瓯布衣”的影响
替赵刚烈士大呼喊
难舍的故乡情结
第二辑:报人生涯
学着走韬奋的路子
“忘却”的第一本书
延安一月
重庆再晤毛泽东
毛泽东保护了他
难忘的“文革”岁月
辞海之恋
老将出马
“我不是作家”
不喜欢给人写序
“全天候”约稿
不敢给大报写稿
文章是逼出来的
迟到的杂文集
“我有什么好写的”
第三辑:杂文杂事
“叫板”鲁迅先生
关于老舍二题
重庆“七星聚义”
“林放保护过我”
毛泽东论《先锋何在?》
为流沙河鸣不平
笑谈“两把刀”
《父女俩》说家事
《飘》到哪里去?
可怕的穿凿
读《围城》
拒修祠堂的尴尬
有理教太公
如刀之笔“好骂人”
四大名著之人物评说
第四辑:嘤嘤求友
陪丰子恺坐“冷板凳”
苏步青赞他“硬鲁迅”
傻官?傻言?傻交
陈毅市长二事
“兴师问罪”程十发
与毛泽东“擦肩而过”
西湖佳话
老友相称的周恩来
肝胆相照“三部长”
奇伟的“好人”
悄无声息的“忏悔”
“远游”的礼物
“楚河汉界”有乡音
忘年之交郭沫若
浓酽乡谊苏渊雷
贺友直画林放
瑞犬闹春
漫画情缘
大火烧不尽的友情
“三张一赵”的报人情谊
鸿雁传书洪瑞钊
林放文章无恙否?
“香山三老”
第五辑:且寻风雅
报馆小楼题壁诗
柳亚子诗赠“四大金刚”
老报人题签本
半个“天文学家”
寻找殷梦萍
泡茶馆惊动毛泽东
半个“外文专家”
妙趣横生的“题照”
改古诗二题
贱名林放
老将二题
猫头鹰、牛与题花
于书无所不读
冲冠一怒为“红颜”
名符其实的摄影家
附录:赵超构年谱
跋
跋:与乡贤结伴而行
当我在键盘上敲下最后一个字,就像是完成了一项神圣的使命,不禁向后仰举起双手,伸了伸懒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眺望窗外,正是夕阳西下时,落日的余晖使整个天空明亮起来,天边簇拥的云团呈现出火焰一般的嫣红……
细想起来,写这本书的缘由,已然是多年前的旧事了。
在我年少时,就听大人们说,家乡出了一位了不起的人物,他早年访问过延安,还写了一本叫《延安一月》的书,他写的文章办的报纸,连毛主席都喜欢,他还与毛主席交朋友。
那个年月,我们对伟大领袖极端崇拜,赵超构能跟毛主席交朋友,这在我幼小的心灵,产生了极大的震撼,对赵超构这个名字,简直如雷贯耳,仰慕至极。后来长大了,我无意中发现,这个我打小敬仰似乎高不可攀的大人物,与我竟近在咫尺:他不仅是我的老乡,他的母亲与我还是同宗同族的亲戚,而且赵超构就是在他外婆家——我所在的那个土生土长的小山村梧溪诞生的。我的大爷富联珠是赵超构的童年玩伴,他曾向我说过儿时与“阿狗”玩耍打闹的往事,只是当时我不知大爷口中的“阿狗”便是后来大名鼎鼎的报人赵超构罢了。
这么多的机缘巧合,让我对赵超构这个人物多了一份亲切与崇敬。
还有一点,也不容忽略。后来的后来,我竟阴差阳错进了报社,还干副总编,也写新闻,也办报纸,这使我愈加走近赵超构。可遗憾的是,此时,他老人家已作古多年了,我只能在他写的书或文章和别人写他的书或文章中慢慢靠近他。
也从那时始,我订阅了《新民晚报》,十多个年头过去也不改变。上海的《新民晚报》带到温州,大都是三天后的新闻,但我还是要订阅,因为这份报纸正如著名学者余秋雨所说的,它溶入了赵超构的“生命形象”,捧读这份报纸,我可以真切地触摸到他老人家的人文气息。在我办报的几年经历中,我从赵超构闪烁着生命光芒的报人生涯中大获裨益,而且从他身上感受到一股延绵向上的精神动力。
大约是2003年的阳春吧,我陪同赵老的小女刘芭姐回文成老家寻根问祖,冥冥中我感觉赵老也跟着回来了。在赵老的表侄富尧波家里,我竟然真的见到了赵老,虽说那是赵老幼年和青少年时期的照片,但在场的人都是第一次看到。这些泛黄的老照片与赵老一样,太有故事了,就像遗落在乡间的珍珠,闪烁着神奇的光芒。后来,我在《新民晚报》“夜光杯”副刊上,以一个整版的篇幅,发表了《赵超构:隐在老相片背后的旧事》。
也可以说,这是我写这本书最初的一个“雏形”吧。从那时起,我开始有意识地收集有关赵超构的图文资料——哪怕是只言片语,或者就一张破纸片,我都不放过。写信打电话抄笔记,个中周折或艰辛,我全不记得了。我只记得家里堆满了有关赵超构的书刊与图文资料,电脑里装的也是,脑袋里装的也是。
这本书,是我多年来对赵超构全新的阅读与发现。我试图站在赵超构那个时代和社会的风云变幻下,去读他,去品他,去发现他!我发现他的人生境遇不同凡响,他的遗闻逸事耐人寻味,他的心路历程错综复杂……我隐约觉着,他还活着,他从来没有离开过这个
世界,更没停滞过脚步,他一直在冲锋陷阵!一直在摇旗呐喊!
《四库全书·史部》有“传记类”,凡是圣贤年谱、名人谏录、名臣事略都归属此类。这本书也应归属此类。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这本书有别于人物正传,它应是正传的补遗或扩展,从一个侧面展现主人公的个性与才情,以及起伏跌宕的个人命运和心路历程……
因此,这本书最大的缺憾,就是不能全面反映主人公宏大的人生场景。对于这一点,我认为又恰好是这本书的独特之处,它避免了正传所必需的时代背景之繁述,使之简单明了,且具有较强的可读性。随便打开哪一个篇目,都能单独成篇,读者诸君可以择趣而读。翻阅这本书,对于领略赵超构的报人风采,感悟赵超构的办报思想,认识赵超构的历史地位,我想会起到一定的作用。作为地方文献,它的抢救、不可再生的特性,又注定它具有一定的历史人文价值。
关于书名。我想过要取一个吸引眼球,或冠以名头响亮的书名,但考虑再三,最后还是用了现在这个。看似过于平淡了,而实质上却与赵超构平民新闻家的形象相吻合。报人是赵超构穷其一生为之奋斗的职业理想,一直以来,他以报人自居,为民立言,甘愿做飞入寻常百姓家的“燕子”。正因如此,用这个书名倒“名副其实”。
书在出版前,得到了赵超构哲嗣赵东戡,女公子赵静男、赵刘芭,女婿陈舜胜等后人的支持,不吝向我提供有关赵老的素材及照片。刘芭姐生前对我寄予厚望,为我的书稿付出了心血,可惜她不幸罹癌,耳顺之年过早离世,令我伤感至极。这本书能顺利出版,也是对刘芭姐最好的怀念。
赵老生前好友、原《新民晚报》副总编辑、《赵超构传》作者张林岚老先生,多年来一直关注我的写作,并提出了建设性的意见与建议。张老是我国著名的老报人,他丰富的人生阅历本身就是一部鲜活的“中国新闻史”。在他迈入鲐背之年(96岁),目力不济,体力衰弱的情况下,还欣然拨冗作序,多次为我审阅文稿、考证批注,着实使我受宠若惊,没齿难忘。
《新民晚报》原总编辑丁法章、《解放日报》原总编辑丁锡满、《羊城晚报》原总编辑关国栋、《重庆晚报》原副总编辑刘紫英(子茵)、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夏晓虹、华中师大文学院教授尹均生、《新民晚报》资深编辑贺小钢、著名漫画家郑辛遥,还有张兆伟、许可成、束因立、徐时霖、方韶毅、孙建舜、刘显佑、沙开胜、施菲菲、王珏玮、陈胜华、翁德汉等诸多良师益友,为我的书稿成书出力。李震先生对本书的编排给予了很好的建议,徐世槐老师审读书稿,爱人林晓萍、家父富旭及全家老少鼎力支持。
在撰写过程中,参阅了《赵超构传》《新民晚报》史及其他有关书籍,书目恕不一一列出。对成全这本书顺利出版的所有单位或个人,我在此真诚地道一声:谢谢!还望读者诸君不吝匡正指谬!
行文至此,从心底蓦然蹦出这么几句,以表达我写此书之美好愿望:
从离家的那一天
我就
走在回乡的路上
找一位儿时仰慕的乡贤
结伴而行
向着家的方向
用心
写一本自己喜欢的书
留给生我养我的故乡……
富晓春
丁酉年八月写于温州将军桥
我所认识的林放(代序)
□张林岚
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时期,有人以一个“沙”字为笔名天天在《新民报》上写三五百字的评论,大至国际政治军事形势,小至市井琐闻、街谈巷议,很有林白水所说的“发端于苍蝇臭虫之微而归之于政局”的风趣,尖锐泼辣,雅俗共赏。此人不但引起国民党注意,也为共产党人和进步文化界所赞赏。他是谁?他就是后来名满全国的杂文家林放。
林放本名赵超构,当时年纪不过三十上下,名不见经传。但不久之后就成为《新民报》最年轻的主笔,与张恨水、张友鸾、张慧剑并驾,人们称为“三张一赵”,是《新民报》的台柱。
我是1945年参加这家民间报纸工作的,与赵超构共事近半个世纪,从来没有分开过;就是十年内乱中也一道蹲“牛棚”,一道下乡劳动。在“五七” 干校,我们还被编在一个班,相对而坐,我看着他挨批,他看着我挨斗。至于相识,却要早些:1944年他作为《新民报》记者随同中外记者西北参观团访问延安,我算是同行和同乡,在西安欢迎了他。我是《新民报》的热心读者,“沙”的名字和文字,早已耳熟能详。
他给我的第一个印象,似乎不大起眼。比起同来那些中外记者,他相当瘦弱,也不善应酬,而且两眼近视,两耳重听。据他说,本来他没有想去延安,报社上报的是女记者浦熙修的名字。国民党党部不同意,改派了张恨水。张恨水临行因家人生病而退出,不得已,换了他这个聋子。国民党认为这么一个耳朵不好,又讲一口温州官话的记者到陕北去,可能劳而无功,正好。
访问延安一个月后,国民党记者写了几篇丑化延安的反共文章就交了差;其他的人也不便多写,只有赵超构,两个星期就写了十多万字的报告文学《延安一月》。周恩来曾说:“这是中国记者写的第一本关于延安的书,可以媲美斯诺的《西行漫记》。”
延安之行还给了赵超构一个莫大的机遇,他曾与毛泽东并肩坐在中央大礼堂看戏,像朋友那样烟茶酬酢,谈笑风生。一年之后毛泽东到重庆和谈,想起这个布衣之交,特地邀他到市郊化龙桥八路军办事处促膝谈心,自朝至暮,整整一天。毛泽东称赞他的《延安一月》,笑着说:“我看了,我看你是个自由主义者!”
赵超构与毛泽东的交往,从延安、重庆两次见面之后,一直延续到新中国成立之后十年。其间毛泽东曾多次邀他谈话,包括1957年“反右”高潮中上海的一位领导人在大会上对他点名批判,一直到毛泽东在中南海邀见赵超构,共进午餐。
我们有几个常在一起玩的老朋友,未能免俗,爱向他打听:“毛主席对你讲了些什么?”他笑而不答,淡然置之,总是说,“这种事多讲没有意思”,或顾左右而言他。
有一个念头,是他一直有的。共产党不是希望有诤友么,既称诤友,就要记住这是“五伦”中的朋友一伦。交诤友、做诤友两方面的关系不是李世民和魏征的君臣关系,不是孟尝君和冯谖的主客关系,不是将帅和幕僚的关系,不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不是老板和伙计的关系,不是改造者和被改造者的关系。在这种关系中首先是民主平等的朋友和同志关系;讲级别、讲官衔、讲权势,是有伤友道杀灭风景的。
这种话,也只有赵超构能讲。
赵超构对新闻事业的贡献是办了一张《新民晚报》。这张报纸原是《新民报》上海版的晚刊,解放初期走了弯路,发行数还不到一万份,职工吃饭都成问题。赵超构是总编辑,针对报纸本身问题,于1956年提出发展的设想和三句话的口号:“短些,短些,再短些;广些,广些,再广些;软些,软些,再软些。”1957年起,这种思想、这个口号被批判了20年,但它救活了一张报纸,而且引来一个晚报的黄金时代。
晚报界公认赵超构是带头羊,是一面旗帜,推他做中国晚报工作者协会会长。
晚报编辑部上午的几个小时工作紧张,赵超构习惯于一早浏览各种报纸、读者来信之后用不到一小时的时间赶写一篇当天见报的评论。到了下午,只想轻松一下。我们常去玩的地方是上海老城隍庙湖心亭和九曲桥头的春风得意楼两个茶馆。这里的好处:一是各种小吃,“吃啥有啥”;二是见不到首长名流和熟人,不妨自由散漫、胡说八道。吃了茶,往往到旁边小巷口一家小饭馆“劈硬柴”( 编者注:上海话,意同AA制),小酌三杯。我们都不喜欢上文艺会堂、文化俱乐部那样的地方,因为那些场合须得衣冠齐整,时时与人招呼,反而不能休息。
但这样的琐事也弄得毛泽东都知道了。有一次他就对赵超构说:“听说你平日常常到城隍庙去坐茶馆,这个我倒不反对;但总不能成天泡在茶馆里吧。我希望你有空时去接触接触工农群众,多下去走走。”他主张知识分子一定要走出书斋,甚至说,“如果你不肯自动走出来,将来会有人把你揪出来的!”赵超构遵命下乡,到家乡温州几个县市和上海郊县“走马看花”,写了歌颂“大跃进”的文章。以后有许多年没有去老城隍庙茶馆,改吃咖啡。80年代,他的心脏肝脏都出了毛病,戒烟、戒酒,连茶与咖啡也不能再吃。生活单调乏味,而工作却愈来愈繁重,社会活动也多。
他不止一次在我面前发牢骚,产生退婴思想,总觉得办报和写杂文风险太大,苦笑道:“毛主席不在了,怕没人保我了!”但林放的名字如果一个时期不见报,就会有许多读者打电话、写信来打听:“他是不是出了问题?”上下交攻,他又不能不写。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之后,思想开始活跃,改革开放的大气候为赵超构带来“杂文之春”。这是他生命的最后十年,也是写作的高产季。“林放文章老更成”,真是妙笔生春,道人之不能道。许多脍炙人口的文章都已收入两本《未晚谈》选集中。其中像《“文革”还在揪人》《江东子弟今犹在》等篇,发表的当天就接到几个电话:“要林放当心点!”“我们要斗死他!”……
他是1992年2月12日因心、肝、肺、肾全面衰竭病逝于医院的。没有举行追悼会,没有告别仪式,也没有预发讣告;自动临丧致哀的在千人以上。
(作者为我国著名老报人,系赵超构生前好友、《赵超构传》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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