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表於2024-11-24
數韆萬年前,人類成為擁有高等智慧的物種,這究竟是物競天擇還是被設計?如果是被設計,我們的來路和歸途究竟在哪裏?
“我”叫汪旺旺,本是一個除瞭名字之外其餘都平平無奇的普通少女,卻因父親的神秘死亡、母親的意外受傷以及接踵而來的“超自然事件”,不得不直麵那些連愛因斯坦和達爾文可能都無法解答的難題。平靜的生活徹底顛覆,在舒月阿姨的幫助下,“我”在父親設計的“七路迷宮”中找到他塵封多年的日記,瞭解到一個傳承韆年的秘密——舒月的傢族“完顔氏”和“我”的傢族“圖爾古氏”自公元1220年起,嫡嗣必須通婚,否則就會誕下怪胎,而“我”是一韆年來的例外。日記中還記載瞭一段父親和母親在美國的離奇經曆,“我”發現,過去和現實中一係列令人難以置信的綫索交織匯聚,似乎都指嚮瞭某種神秘的基因!而解開真相的密碼,是“我”真正的名字……
FOXFOXBEE 女,本名文靖。廣州美術學院版畫係學士,美國薩凡納藝術與設計學院電影與電視專業碩士。美國攝影師工會成員,曾任職於華一國際傳媒、美國萬奧娛樂有限公司等機構。擔任攝影指導或編劇的作品多次斬獲國際電影奬項。
這是一個關於名字的故事。
名字,是每一個人在降臨到這個世界上時,父母賦予他的第一個美好的祝願和期盼。無論在東方或西方,名字或多或少地會影響人們潛在的性格。
舉個例子,我生活在南方,通常名字裏麵含有詩或靜字的女生,比如說陳詩韻、張靜柔,她們大多數成長在比較保守的傢庭,性格內嚮,說話小聲,即使在青春期也不會有什麼大逆不道的行為,認真讀書考試,成績一般中上遊,畢業後成為公司OL並在30歲之前結婚生子。
又或者,名字裏有傢的男生,比如說王傢俊、周傢明,一般都身材瘦高不善言辭,喜歡籃球等運動,愛穿襯衫,畢業後很少會離開傢鄉到外麵發展,薪資平平,會耐心地陪女朋友或者老婆逛街買衣服,基本沒有膽量背著老婆找小三。
又比如,叫美麗的永遠不是美女,叫英俊的永遠長得不帥。
在西方也一樣。
名字叫Grace或者Phoebe的,從小到大都是好人緣的大美女;
隻要叫Paul的都是極度內嚮的悶騷男,喜歡看書和在社交軟件上聊騷異性;
叫Sam的永遠是肌肉發達、不停說話,但沒啥腦子的大個子;
沒有一個叫Richard的不愛喝啤酒,並且一到中年瞬間禿頂;
幾乎每一個老闆的女秘書都叫Amanda,因為她們似乎特彆擅長管理日程和接電話。
名字會伴隨一個人從娘胎裏開始,直到走進墳墓。
就好像日本小說《陰陽師》裏“安倍晴明”說的,名字就是這個世界上最短的咒語,我們每個人都被束縛在名字裏。
宇宙萬物皆有姓名,隻有神沒有名字。
我認真地迴憶瞭一下,是什麼時候開始發現自己的名字有問題的。
大概是三四歲的時候。在這之前,我小名叫妞妞。
那時候,很多傢長剛開始教孩子寫字,都會先教孩子寫自己的名字。
我迴傢也吵著讓我媽教我。我媽張中華,華姐,就教我寫兩個字:妞妞。
哪有小孩全名叫妞妞的?我爸叫汪金水難道我不該跟我爸姓汪?
隻怪當時太年輕,被我媽塞瞭幾根冰糕收買瞭,我就真以為自己的名字叫妞妞瞭。
5歲馬上就要讀小學瞭,我小時候從來沒上過幼兒園,其他傢長勸我媽讓我先念個學前班。
那天老媽騎著摩托車把我送到幼兒園門口,迎接我的老師對我說:
“這就是汪旺旺?”
當時我的反應是震驚的,誰是汪旺旺?換到現在我肯定會說,Excuse me?
然後我媽忽然低下頭輕聲跟我說:“你的名字是汪旺旺。”
我媽走後,老師帶著一堆小朋友玩丟手絹。
“丟手絹,丟手絹,輕輕地丟在小朋友的後麵,大傢不要告訴她。快點快點抓住她,快點快點抓住她。”
……
“汪旺旺,快點啊,到你瞭,你起來啊,汪旺旺?旺旺汪?”幼兒園老師對我喊道。
老師你為什麼學狗叫啊?我毫無反應。
上小學前兩天,我媽買瞭五條“芙蓉王”,兩瓶特彆好的白酒,帶上她們外貿公司齣口的寶石項鏈,騎著摩托車帶著我到小學校長傢。
小學校長是個又高又瘦的老太太,戴著金絲眼鏡。
寒暄瞭一下後,我媽和校長低語瞭幾句,校長一臉疑惑。
“確定按照這個名字……打姓名單?”校長問。
我媽緊緊地抓住她的手:“真是拜托您瞭,也請務必彆跟她的班主任透露。”我媽說完,把放著項鏈的首飾盒使勁往老校長手裏塞過去。
“這……確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可孩子以後萬一中考瞭,還是……”校長推瞭推眼鏡。
“唉,到時候再想辦法吧。”我媽繼續把其他禮物往校長手裏推。
然後,我那汪旺旺的名字繼續使用瞭八年。和梅德升、郝夏健、曾桃艷、李昌富、楊巔峰、陸大乃和杜其衍並稱南山區八大金剛,被人嘲笑瞭八年。
中間的一切需要本名的活動,諸如體檢、少年宮報名和升學等,也不知道我媽找瞭多少關係,都巧妙地瞞天過海瞭。
開始懂點屁事的我,覺得我爸媽作為海歸高纔生,應該是腦子抽瞭纔會給我起這麼個名字。可我沒機會問瞭,我媽在我小學一年級的時候就把我掃地齣門瞭。
那一天下午,我放學一迴傢,就見到一個大美女和我爸媽坐在客廳。
剛想開口叫人,舌頭卻在嘴裏打結瞭,因為我有點判斷不齣她的年紀。按照現在的說法,她是個貌美大禦姐。我一下竟然不知道應該叫她姐姐還是阿姨。
我爸媽似乎在跟她談論很嚴肅的話題,華姐的眉頭都擠成瞭“川”字形,眼角隱約有淚痕。
我輕輕地叫瞭一聲:“阿姨好。”
阿姨見到我卻是相當的友善,眼睛笑起來彎彎的。
“喲,這是旺旺?過來讓阿姨抱抱。”阿姨一邊說一邊順勢把我摟在懷裏。
阿姨身上有一種很甜又很奇怪的香味,以前從來沒有聞過。
阿姨自稱汪舒月,據說是爸爸的本傢遠親。我媽介紹她是我們傢多年的老朋友瞭。
“旺旺,你以後叫我舒月阿姨就行。”舒月笑眯眯地看著我,“從今往後我們就一起生活瞭。”
啥?難道阿姨以後要來我傢住?可是我傢隻有兩間臥室啊,難道我要把房間讓給她?
“今晚媽媽和你收拾一下衣服行李,明天放學舒月就會把你接過去住。”我媽說。
我幼小的三觀又被顛覆瞭。
難道你們要把我送給彆人?
難道我就這樣被拋棄瞭嗎?
當時正值瓊瑤劇熱播期間,其中八點檔《婉君》和《西遊記》二選一,明明將會有一個《西遊記》一般奇幻人生的我,卻毅然選擇成瞭虐心愛情劇的忠實粉絲。
就在前一天,《婉君》播的那集,纔講瞭作為童養媳的婉君寄人籬下受盡淩辱,被婆婆逼著鼕天去河裏打水,河水把指尖都凍紅瞭,電視機另一頭的我流著淚義憤填膺。
長大後想想其實也沒什麼瞭不起的嘛,挪威人鼕天不也洗冷水澡?
總之在那一瞬間,我的未來和電視劇裏婉君被惡婆婆毒打拖地洗衣煮飯的畫麵無縫連接。
“不要—”
我哇哇大哭。
“舒月是爸爸媽媽的好朋友,不是我們不要你瞭,是媽媽太忙總要齣差,你爸爸又不會照顧人,我們實在是沒時間啊。
“媽媽一直對你疏於教育,舒月是師範大學畢業的,她還能教你做作業,爸爸媽媽會每周來看你的。
“你不是說一直想學鋼琴和畫畫嗎,舒月都會,她可會彈琴瞭。”
……
任憑華姐說乾瞭口水,我不為所動。我已經不再是那個幾根冰棍就能被收買的低齡兒童。
肯定是把我賣瞭。
最後,老爸開口瞭:“舒月一直沒有小孩,她傢在很遠很遠的地方,那裏流傳一種說法,如果一個女人總懷不上孩子,就要帶一個孩子迴傢養一段時間,這叫‘帶子’。你跟舒月阿姨生活一段時間,她就會慢慢懷上孩子瞭。舒月阿姨很想要孩子,旺旺你作為社會主義的接班人,班裏的小組長,爸爸的好女兒,是不是應該助人為樂,幫幫阿姨?阿姨有瞭孩子之後,就會把你送迴來瞭。”
爸爸的話讓我正義感爆發,我可是剛領到紅領巾的少先隊員。
Whatever,反正當時我就信瞭。
我不知道舒月到底多少歲,她本科在一流的大學讀生物工程,後來在麻省理工(我媽口中說的師範大學)攻讀碩士,主修生物和遺傳學。她的研究據說上過號稱諾貝爾醫學奬前哨的科學雜誌《柳葉刀》。
可惜在20世紀90年代,無論是留洋歸來的大博士,還是學富五車的科學傢,也一樣是住在筒子樓,而非隻有商人企業傢纔住的彆墅。
不過,跟舒月住瞭一段時間,我一直沒搞清她每天去哪裏上班,她並不像其他科研人員那樣,而是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神神秘秘地就齣去瞭,也不知道去乾嗎。
這一住就住到瞭初中,事實上當我小學四年級之後,就知道“帶子”什麼的是騙人的瞭,她連老公都沒有怎麼會有孩子呢。
但是小學四年級之前,他們給我灌輸的觀念就是小孩趁大人睡著後從褲腿裏麵爬進去的。
虧我還老是問她為什麼小孩子還沒爬到她肚子裏去,她還一本正經地給我解釋,小孩怕她放屁不肯進來。
你們這些大人,能不能對小孩有基本的誠信啊?在這種環境中長大的孩子,隨時都有因為三觀顛覆而導緻精神分裂的可能好嗎?
我爸媽唯一沒騙我的是,舒月確實彈得一手好鋼琴,也畫得一手好畫。
我學會瞭彈《梁祝》和《天鵝湖》,也學會瞭工筆花鳥行雲流水。
舒月每次去開傢長會,迴來都會拿著寫滿紅字的數學成績單:
“你這孩子像誰啊?你爸的好腦筋你咋一點都沒繼承?想當年你爸讀小學的時候,五位數加減乘除都靠心算。”
也幸好她不是我親媽,按照我媽華姐的性格,估計就得一巴掌呼過來瞭。
但我真的是數字無能,我對數字極度不敏感,卻對文字和圖畫非常有興趣。按照舒月的說法,我的錶現決定瞭右腦更發達一點,所以與其讓我死記硬背各種數學公式,還不如利用我右腦的感知係統,訓練我的觀察能力和想象力,以補充我左腦的邏輯能力不足。
舒月訓練我的方式竟然是玩遊戲。
遊戲的道具是舒月DIY齣來的,是一個圓圓的盒子,有點像月餅盒,但比月餅盒大一圈,裏麵是空心的。盒子蓋上,是一個螺鏇形的迷宮,在這個迷宮中間,有一個洞。
舒月說,這個遊戲叫作“七路迷宮”。這個遊戲的規則和“推箱子”差不多。
她在我手裏塞瞭一顆透明球,其他顔色球由舒月擺放在迷宮裏的任意位置。
顔色球自己不能動,我需要像玩撞球一樣,用透明球把其他彩色球按照紅黃白藍黑等的順序推進迷宮中間的洞裏。透明球每次隻能推一顆彩色球,並且進洞的順序不能錯。可是迷宮錯綜復雜,經常推完一顆,另一顆的位置就被堵住瞭,又或者不小心把兩顆彩色球推到瞭一起,這都算作輸。
一開始舒月隻放一顆紅球一顆黃球讓我推,沒啥難度,小學生智商也能輕易按順序推進洞。到後來又逐漸增加瞭彩色球的數量,每推一步球時都需要小心謹慎,全盤布局,隻要路綫設計上有一點失誤都贏不瞭。
輸的懲罰是不能看香港颱的《美少女戰士》動畫片。
作為引領全班時尚潮流的四年級三班宣傳委員,如果不知道昨天《美少女戰士》播瞭什麼,是無法在午休時的角色扮演中創造話題的。
何況(被逼)扮演夜禮服假麵騎士的侯英俊,真的很英俊。侯英俊是我的初戀。那時候他跟我挺來電的,經常會把彆人送給他領導爸爸的進口糖果,偷偷塞進我手裏。
所以即使智商有限,我也要燃燒小宇宙走完迷宮。
再後來,舒月把五顆彩色球全都放進迷宮,我將近半年都無法按順序走通。
六年級寒假前的最後一天,侯英俊紅著臉讓我放學彆走,我記掛著迴傢解謎,對他說謝謝不約。
開學時他被中隊長“眼鏡章”成功撬走。也是同一天,迷宮解開瞭。
我的內心是崩潰的,如果當初早點走完迷宮,我就跟侯英俊是一對瞭,也許我的一生就改變瞭。
可我不是電影裏能在最後一秒剪斷炸彈引綫的拆彈專傢,也不是小說中能在韆鈞一發之際化險為夷的超能少年。
我隻是一個愛鬍思亂想,有點口吃,智商著急的小學生。
……
舒月傢裏不大,隻有三間房,一間她睡,一間我睡。還有一間房,主要就是放她的研究資料、植物樣本和觀測儀器什麼的。自從有一次我搞爛瞭一個蟲子的標本之後,她就不肯讓我進去瞭。
客廳的書架上有很多很多書,隨著我逐漸長大,她經常有意無意地,從書架上抽齣幾本書,笑嘻嘻地問我能不能讀懂。
大部分都是關於巫術、薩滿、煉金術和多重宇宙的書,我纔多大啊,我怎麼可能看懂。
老師說封建迷信是不對的,於是我強烈譴責瞭她。
在當時我有限的認知裏,麻省可能就是河南省隔壁的一個省,生物碩士可能就是學雞鴨鵝養殖的。
舒月嘆瞭口氣,從一堆英文論文中抬起頭。她摘掉麵膜,揉瞭揉眼睛。
“跟我來,”她打開瞭那個放研究資料的房間門,“給你看一個好玩的東西。”
隻要不讓我學習,我基本上是沒啥意見的。
舒月把桌上的電子顯微鏡打開,從保溫櫃裏取齣瞭一個培養皿:“你看。”
我把眼睛湊過去,有一個顔色特彆鮮艷的細胞,長著紅色的鞭毛,透明的細胞內部有綠色的細胞核,它們迅速地分裂成兩個。
“美麗嗎?這是海拉細胞,是我們女孩子最容易得的一種癌癥—子宮頸癌的細胞。”舒月說,“這種細胞被譽為‘不死的細胞’,和人類細胞不同,這種細胞株不會衰老緻死,更可以無限分裂下去。”
舒月說完翻開另一本《探索發現》(Discovery)雜誌的圖片:“像嗎?”
她指著的那張照片,跟我剛纔在顯微鏡裏看到的畫麵一模一樣。
“這不就是剛纔你給我看的那個什麼癌癥細胞嗎?”我說。
“不是,這是哈勃望遠鏡最新傳迴的觀測圖,是一顆恒星的死亡圖像。每一顆恒星皆有壽命,快死去的恒星也叫紅巨星,這就是它死亡的瞬間。”
“無數次科學觀測證明瞭人體和宇宙的相似性,一顆行星的死亡和一個分裂的細胞在最宏觀的外太空中和最微觀的顯微鏡下同時發生著,腦細胞在放大1000倍後呈現的圖像和望遠鏡中的宇宙一模一樣……這難道不是神存在的最好證明嗎,地球上的生物經曆瞭如此復雜的進化,是多少億分之一的概率纔能齣現如此的巧閤?”舒月閤上書本,“可是我們做科學研究,最不能相信的就是巧閤,這似乎又是個悖論。”
“我聽不明白。”我有點迷糊瞭。
“舉個例子,豬和人有112條完全一樣的基因,比人和猴子的相同基因還多。如果從DNA的角度解釋,我們與其說是從猴子變來的,還不如說更像豬。可是為什麼豬沒有進化齣像人類一樣復雜的智慧和情感?為什麼人類成瞭最後獲得高等智慧的物種?難道又是巧閤嗎?”舒月沉浸在自己的分析中。
“如果這之中有誰在人和豬之間進行瞭一場淘汰,最後選擇瞭人,那麼它不是神是誰?”舒月看瞭我一眼。
“我覺得我和你無法交流。”我已經在想晚飯吃啥瞭。
“DNA的相似性也反映在智商上,人的智商平均為74,豬的平均智商為51……可是這纔相差瞭23,豬已經無法和人交流瞭。”
“你纔是豬。”我惱羞成怒,扔下舒月走掉瞭。
“所以人和神的智商差瞭哪怕23以上,我們就無法理解神的思維……”舒月在後麵自言自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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