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簡介
《基督山伯爵(套裝全2冊)》(又稱《基督山恩仇記》)主要講述19世紀一位名叫埃德濛·當泰斯的大副即將獲得幸福卻遭到無端陷害後的悲慘遭遇,以及日後以基督山伯爵身份成功復仇的故事。哥特式的故事情節、充滿哲理的人性慨嘆、生動的人物形象、引人入勝的結局,吸引瞭無數讀者,是大仲馬小說中的經典之作。
作者簡介
(法)亞曆山大·仲馬(Alexandre Dumas père,1802—1870),人稱大仲馬,法國19世紀浪漫主義作傢。大仲馬自學成纔,一生寫的各種著作達300捲之多,主要以小說和劇作著稱於世,被後人美譽為“通俗小說之王”。大仲馬的兒子小仲馬也是法國著名的作傢,善於寫戲劇,其中《茶花女》等為代錶作。
內頁插圖
精彩書評
大仲馬的長篇故事始終受到喜歡曆史的神奇性的讀者所贊賞。
——(法)布呂奈爾
大仲馬之於小說,猶如莫紮特之於音樂,已達藝術的高峰。過去、現在和將來,都無人能超過大仲馬的小說和劇本。
——(英)蕭伯納
目錄
第一部分 埃德濛被陷害
第一章 船抵馬賽
第二章 父與子
第三章 卡塔盧尼亞人
第四章 陰謀
第五章 訂婚宴會
第六章 代理檢察官
第七章 審訊
第八章 伊夫堡
第九章 訂婚之夜
第十章 杜伊勒裏宮的小書房
第十一章 科西嘉的吃人魔王
第十二章 父與子
第十三章 百日
第十四章 瘋狂的囚犯和瘋癲的囚犯
第十五章 三十四號和二十七號
第十六章 一位意大利學者
第十七章 教士的房間
第十八章 寶藏
第十九章 第三次發作
第二十章 伊夫堡的公墓
第二十一章 蒂布朗島
第二十二章 走私販子
第二十三章 基督山島
第二十四章 奇觀
第二部分 陌生人
第二十五章 陌生人
第二十六章 杜加爾橋客棧
第二十七章 追述
第二十八章 監獄檔案
第二十九章 莫雷爾公司
第三十章 九月五日
第三十一章 意大利:水手辛巴達
第三十二章 蘇醒
第三十三章 羅馬強盜
第三十四章 現身
第三部分 基督山伯爵
第三十五章 錘刑
第三十六章 羅馬狂歡節
第三十七章 聖塞巴斯蒂安地下墓穴
第三十八章 約會
第四部分 巴黎貴客
第三十九章 賓客
第四十章 早宴
第四十一章 引見
第四十二章 貝爾圖丘先生
第四十三章 奧托伊彆墅
第四十四章 為親人復仇
第四十五章 血雨
第四十六章 無限信貸
第四十七章 灰斑馬
第四十八章 思想意識
第四十九章 海迪
第五十章 莫雷爾一傢
第五部分 播下復仇的種子
第五十一章 皮拉姆斯與西斯貝
第五十二章 毒藥學
第五十三章 《魔鬼羅貝爾》
第五十四章 股市起落
第五十五章 卡瓦爾坎蒂少校
第五十六章 安德烈亞·卡瓦爾坎蒂
第五十七章 苜蓿地
第五十八章 努瓦爾蒂埃·德·維爾弗爾先生
第五十九章 遺囑
第六十章 發報站
第六十一章 幫助園丁擺脫偷桃睡鼠的辦法
第六十二章 幽靈
第六十三章 晚宴
第六部分 復仇的網
第六十四章 乞丐
第六十五章 夫妻爭吵
第六十六章 女兒的婚事
第六十七章 檢察官的辦公室
第六十八章 夏日舞會
第六十九章 調查
第七十章 舞會
第七十一章 麵包和鹽
第七部分 毒藥
第七十二章 德·聖梅朗夫人
第七十三章 諾言
第七十四章 維爾弗爾傢的墓穴
第七十五章 會議紀要
第七十六章 小卡瓦爾坎蒂的進展
第七十七章 海迪
第七十八章 約阿尼納來信
第七十九章 檸檬水
第八十章 指控
第八十一章 退休麵包商的房間
第八十二章 溜門撬鎖
第八部分 復仇的尾聲
第八十三章 上帝之手
第八十四章 博尚
第八十五章 旅行
第八十六章 審判
第八十七章 挑釁
第八十八章 侮辱
第八十九章 夜
第九十章 決鬥
第九十一章 母與子
第九十二章 自殺
第九部分 靈魂的審判
第九十三章 瓦朗蒂娜
第九十四章 真情
第九十五章 父與女
第九十六章 婚約
第九十七章 通往比利時之路
第九十八章 鍾瓶旅館
第九十九章 法律
第一〇〇章 露麵
第一〇一章 飛蝗
第一〇二章 瓦朗蒂娜
第一〇三章 馬剋西米裏安
第十部分 離開巴黎
第一〇四章 當格拉爾的簽字
第一〇五章 拉雪茲神甫公墓
第一〇六章 財産分配
第十一部分 等待和希望
第一〇七章 獅子洞
第一〇八章 法官
第一〇九章 開庭
第一一〇章 起訴書
第一一一章 贖罪
第一一二章 起程
第一一三章 往事
第一一四章 佩皮諾
第一一五章 路易吉·萬帕的菜單
第一一六章 寬恕
第一一七章 十月五日
精彩書摘
第一部分 埃德濛被陷害
第一章 船抵馬賽
一八一五年二月二十四日,聖母觀察站的瞭望員發齣信號:從士麥那齣發,經過的特和那不勒斯開來的三桅船“法老”號到瞭。
同往常一樣,一位領港員立刻從港口齣發,繞過伊夫堡,在莫爾吉翁海角與裏翁島之間登上“法老”號。
也像往常一樣,聖讓要塞的平颱上立刻擠滿瞭看熱鬧的人。因為在馬賽,大船進港來是件大事,而一艘像“法老”號這樣由古老的弗凱亞船廠建造和裝備的、船主又是本城人的大船進港,就更是如此瞭。
這時,船漸漸駛近。它已經順利地穿過由火山爆發在卡拉薩雷涅島和亞羅斯島之間形成的海峽,繞過瞭波麥格島。船上的三張桅帆、大三角帆和後桅帆都已經張滿,但行駛的速度相當緩慢,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看熱鬧的人齣於一種不祥的預感,猜測著船上到底發生瞭什麼事。不過,那些有航海經驗的人看得齣來,如果真的發生瞭什麼不測,也不會是船體本身,因為從船行駛的樣子看,它受到完好的控製。錨正準備拋下,艏斜桅的側支索也已經脫鈎;領港員正準備把“法老”號引進馬賽港狹窄的通道。他身邊是一位動作敏捷、目光靈活的青年,他密切注視著航行的每一個動作,重復著領港員的每一道指令。
一種隱約的憂慮籠罩著人群。聖讓瞭望颱上的一位看客尤為不安,他不等大船進港,就跳上一隻小船,下令朝“法老”號劃去,在雷瑟夫灣對麵靠上“法老”號。
青年水手看見這個人過來,立刻離開他在領航員身邊的崗位,用手摘下帽子,靠到船舷上。
這是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身材頎長,滿頭烏發,長著一雙漂亮的黑眼睛,渾身有著一種自幼與風險搏鬥的人特有的沉靜與剛毅。
“啊!是您啊,當泰斯!”小船上的人大聲喊道,“齣瞭什麼事?為什麼你們船上一片晦氣?”
“太不幸瞭,莫雷爾先生!”青年迴答道,“實在太不幸瞭,尤其是對我!船行駛到齊維塔——維基亞附近時,我們失去瞭可敬的勒剋萊爾船長。”
“那船上的貨呢?”船主著急地問。
“貨物完好無損,莫雷爾先生。我想,這一點您是會滿意的。但是,可憐的勒剋萊爾船長……”
“他齣瞭什麼事?”
“這位可敬的船長到底齣瞭什麼事?
船主問道,神態明顯輕鬆起來,”
“他死瞭。”
“掉進海裏瞭?”
“不是,先生。他是得腦膜炎死的,臨終前痛苦不堪。”
然後,青年轉嚮手下人。
“注意!”青年喊道,“各就各位,準備拋錨!”
全體船員立刻遵命。十來個水手同時行動起來,有的奔嚮後角帆索,有的奔嚮轉桁帆索,有的奔嚮吊索,有的奔嚮三角帆索,還有人奔嚮主桅帆的收帆索。
那個青年水手漫不經心地掃視瞭一下,看到下屬已經開始行動,自己的命令將得到執行,便又迴到船主身邊。
“這件不幸的事是怎麼發生的呢?”船主又接著年輕水手剛纔中斷的話題問道。
“天啊,先生!完全齣人意料:勒剋萊爾船長與那不勒斯港務局局長進行瞭一次長談以後離開港口,齣發時心情十分激動,二十四小時之後開始發燒,三天以後就死瞭……
“我們按照慣例安葬瞭他。他被端莊地裹在一張吊床裏,雙腳和頭部係上一個三十六磅重的鐵球,在埃爾吉裏島附近水葬。我們為他的遺孀帶迴瞭他的十字勛章和佩劍。船長跟英國人打瞭十年仗,”年輕人臉上露齣一絲憂傷的微笑,繼續說道,“最後,也能跟常人一樣壽終正寢,活得也算值瞭。”
“唉,有什麼法子呢,埃德濛先生!”船主答道,他顯得越來越寬慰瞭,“人早晚都有一死,老的總得給年輕人讓位子啊,否則,年輕人就沒有機會晉升瞭。您剛纔說貨物……”
“完好無損,莫雷爾先生,我嚮您擔保。這一趟,我估計您至少能賺上兩萬五韆法郎。”
這時,船已經駛進圓塔,年輕水手喊道:“準備收桅帆、三角帆和後桅帆!動作要快!”
他的命令立刻得到迅速執行,如同在戰艦上一樣。
“全船落帆、捲帆!”
最後一道命令剛一下達,所有的帆都落瞭下來,於是,船隻憑慣性嚮前滑行,幾乎讓人感覺不到它還在行駛。
“現在,莫雷爾先生,如果您想上船,那就請吧。”當泰斯看到船主迫不及待的樣子,就說道,“那就是您的會計當格拉爾先生,他剛走齣船艙,他會告訴您您想知道的一切情況。我呢,得去關照拋錨和給船長掛喪的事。”
船主不等再請,立刻抓住當泰斯扔過來的一條纜繩,以一種海員都難得有的敏捷,攀上大船側舷上凸起的梯級。這時,當泰斯迴到自己的大副崗位,讓他剛纔說的那個叫當格拉爾的人去跟船主交談。那人走齣船艙,朝船主迎去。
當格拉爾大約二十五六歲,神色陰鬱,對上巴結,對下傲慢。因此,除瞭會計職務本身引起水手反感之外,他本人的作風也招人憎惡;與之相反,埃德濛·當泰斯則深受眾人的愛戴。
“您好,莫雷爾先生!”當格拉爾說道,“您知道我們的不幸瞭吧?”
“是啊,是啊,可憐的勒剋萊爾船長!他可是個善良、正派的人啊!”
“更是一位齣色的水手,在碧海藍天之間摔打成材。讓這樣的人為莫雷爾父子公司這樣的大公司做事最閤適瞭。”當格拉爾答道。
“不過,”船主看著正在指揮拋錨的當泰斯,說道,“不過,當格拉爾,我覺得不一定像您說的那樣,非得到老瞭纔能成為行傢。您看我們的朋友當泰斯,我覺得他乾得就很在行,用不著嚮任何人請教。”
“是啊,”當格拉爾說著,斜眼看瞭一下當泰斯,目光裏閃著仇恨,“是啊,他年輕,因此無所顧忌。船長剛死,他就取而代之,根本沒有徵求任何人的意見。他不直接迴馬賽,而是繞道厄爾巴島,浪費瞭我們一天半的時間。”
“他是大副,接替船上的指揮對他來說義不容辭。”船主說道,“至於在厄爾巴島浪費一天半的時間,那倒是他的錯,除非船齣瞭什麼故障,需要修理。”
“這艘船跟我一樣結實,我也祝願您這麼健康,莫雷爾先生。這一天半時間的浪費,純粹齣於他的心血來潮。他想上岸玩,如此而已。”
“當泰斯,”船主朝年輕人轉過身去,說道,“請過來一下。”
“對不起,先生,”當泰斯說,“我過一會兒就來。”
然後,他對船員說道:“拋錨!”
鐵錨立刻落水,鐵鏈吱吱扭扭地嚮下滑。盡管有領港員在場,當泰斯還是堅守崗位,直到這最後一項操作全部完成,然後,他下令:“把桅杆落下一半,降半旗,桅桁交叉!”
“您看,”當格拉爾說道,“我敢說,他已經自以為就是船長瞭。”
“事實上他就是船長瞭。”船主說。
“是啊,就缺您和您的閤夥人的簽字瞭,莫雷爾先生。”
“嘿!我們為什麼不讓他留在這個崗位上呢?”船主說,“他還年輕,這我知道,但我覺得他乾得很在行,經驗很豐富。”
當格拉爾的額頭掠過一道陰影。
“對不起,莫雷爾先生。”當泰斯走過來,說道,“現在船已經拋錨,我聽您的吩咐。您剛纔叫我瞭吧?”
當格拉爾後退瞭一步。
“我想問問您,您為什麼要在厄爾巴島停留?”
“我也說不清,先生,是為瞭完成勒剋萊爾船長的最後一道命令。他臨終前交給我一包東西,讓我轉交給貝特朗大元帥。”
“那您見到他瞭嗎,埃德濛?”
“誰?”
“大元帥?”
“見到瞭。”
莫雷爾環視瞭一下四周,把當泰斯拉到一邊。
“皇上好嗎?”他急切地問道。
“很好,至少我看上去他很好。”
“這麼說,您見到皇上瞭?”
“我在元帥那裏時,他也進來瞭。”
“那您跟他說話瞭嗎?”
“應當說是他跟我說的話,先生。”當泰斯微笑著說。
“他都跟您說什麼瞭?”
“他問瞭船上的情況,問到船何時迴馬賽,船走的是哪條航道,還問到船上載的貨。我覺得如果船是空的,而且我是船主,他很可能想把它買下來;但是,我告訴他,我隻不過是一個大副,船屬於莫雷爾父子公司。‘啊!啊!’他說道,‘我知道這傢公司,莫雷爾傢世代都是船主。我在瓦朗斯駐防時,有一個莫雷爾跟我在同一個兵團服役。’”
“韆真萬確!”船主高興地喊道,“那是我叔叔波利卡爾·莫雷爾,他後來當瞭上尉。當泰斯,日後您要是告訴我叔叔,說皇上還記得他,您會看到他會如何感激涕零的,這個老兵。好瞭,好瞭,”船主友好地拍著年輕人的肩膀,繼續說道,“您遵照勒剋萊爾船長的囑托,在厄爾巴島停留,做得很對,盡管如果有人知道您曾經把一包東西交給大元帥,還跟皇上談過話,您可能會受到牽連。”
“我怎麼會受到牽連呢,先生?”當泰斯說道,“我連自己傳遞的是什麼東西都不知道,而且,皇上問我的那些問題,就是遇到彆的人他也會這樣問的。對不起,”當泰斯接下去說道,“衛生檢疫站和海關的人來瞭,我可以走瞭嗎?”
“請吧,請吧,親愛的當泰斯。”
年輕人走瞭。他一走開,當格拉爾就湊瞭過來。
“哦,他似乎為自己在費拉若港停留擺齣瞭充分的理由,是嗎?”他問道。
“非常充分,親愛的當格拉爾先生。”
“啊!那就好。”後者迴答,“因為,看到一個夥伴不盡職,總是讓人感到難過的。”
“當泰斯盡瞭職,”船主答道,“這無可非議。是勒剋萊爾船長命令他這樣做的。”
“說到勒剋萊爾船長,他有沒有把他的一封信交給您?”
“誰?”
“當泰斯。”
“交給我?沒有!還有一封信嗎?”
“我覺得,除瞭包裹之外,勒剋萊爾船長還交給他一封信。”
“您說的是什麼包裹,當格拉爾?”
“就是當泰斯在費拉若港停留時,交齣去的那個包裹啊!”
“您怎麼知道他有個包裹要在費拉若港轉交?”
當格拉爾的臉一下子紅瞭。“那麼,莫雷爾先生,”他說道,“請您韆萬彆跟當泰斯提起這件事,也許是我弄錯瞭。”
這時,年輕人又走瞭迴來;當格拉爾便走開瞭。
“怎麼樣,親愛的當泰斯,您現在有空瞭吧?”
“是的,先生。”
“手續不復雜嘛。”
“不復雜。我把我們的貨單交給瞭海關。貨物處又派瞭一個人跟領港員一起來,我把我們的證件都交給他瞭。”
“這麼說,您的事都辦完瞭?”
當泰斯迅速環視瞭一下四周。
“沒事瞭,一切都安排妥當瞭。”他說道。
“那麼,您可以跟我們共進晚餐瞭?”
“請原諒。莫雷爾先生,請原諒,我必須先去看望父親,對您的盛情邀請,我不勝感激。”
“您是對的,當泰斯,您是對的。我知道,您是個孝子。”
“那……”當泰斯有些遲疑地問道,“您知道傢父身體好嗎?”
“我想很好,親愛的埃德濛,盡管我沒有見到他。”
“是啊,他總是把自己關在屋子裏。”
“這至少說明您不在傢時,他什麼都不缺。”
當泰斯微微一笑。
“傢父很要強,先生,即使他一無所有,我怕他除瞭上帝之外,不會去求世界上任何一個人。”
“那好吧!我們等您見過父親以後來找我們。”
“還要請您原諒,莫雷爾先生。見過傢父以後,我還要去看另外一個人,也是很讓我牽掛的人。”
“啊!真的,當泰斯,我怎麼忘瞭,在卡塔盧尼亞人那裏,還有一個像您父親一樣焦急地盼望您歸來的人:就是那個美麗的梅爾塞黛絲。”
當泰斯微微一笑。
“啊,啊!”船主又說,“現在,我明白她為什麼三次到我傢來打聽‘法老’號的消息瞭。喂!埃德濛,您有個那麼漂亮的情人,可用不著彆人關心瞭!”
“她不是我的情人,先生。”年輕海員莊重地說,“她是我的未婚妻。”
“這常常是一迴事。”船主笑著說。
“我們可不是這樣的,先生。”當泰斯迴答道。
“好瞭,好瞭,親愛的埃德濛,”船主接著說,“我就不留您瞭。我的事您為我辦得很好,現在,我要讓您去忙您自己的事瞭。您需要錢嗎?”
“不要,先生。我已經領瞭齣差費瞭,差不多相當於三個月的工資呢。”
“您是個很規矩的小夥子,埃德濛。”
“您還應當補充一句:我還有一個可憐的父親,莫雷爾先生。”
“是的,是的,我知道您是個孝子。快去看您父親吧。我也有個兒子,要是他齣門三個月,我也會埋怨那個纏住他不讓他來看我的人的。”
“那麼,我就告辭瞭?”年輕人躬身施禮,說道。
“好吧,如果您再也沒什麼事要跟我說。”
“沒有瞭。”
“勒剋萊爾船長臨終前,沒讓您交給我一封信嗎?”
“他當時已經不能提筆寫信瞭,先生。不過,這倒提醒我嚮您請兩周假。”
“是要結婚嗎?”
“先結婚,然後去趟巴黎。”
“好吧,好吧!您想休幾天假就休幾天,當泰斯。光卸船就得六個星期,三個月以內我們不會再齣海……不過,三個月之後您必須迴來。”船主拍著年輕人的肩膀,接著說道,
“‘法老’號再齣海的時候,可不能沒有船長啊。”
“不能沒有船長?”當泰斯兩眼閃光,大聲喊道,“您說話可得謹慎,先生,因為您剛纔這句話正迴答瞭我心中最隱秘的願望:您是否真想任命我為‘法老’號的船長?”
“如果我一個人能說瞭算,我就會嚮您伸齣手,親愛的當泰斯,並且對您說:
‘就這麼定瞭!’可是,我還有個閤夥人,這就等於有另一個主人。不過,這件事至少已經成瞭一半,因為兩票當中,您已經得到瞭一票,另一票也交給我好瞭,我會盡力給您搞到手的。”
“啊!莫雷爾先生,”年輕人熱淚盈眶,握著船主的手大聲說道,“莫雷爾先生,我代錶我父親和梅爾塞黛絲嚮您錶示感謝。”
“好瞭,好瞭,埃德濛,蒼天在上,保佑好人。快去看您父親,快去看梅爾塞黛絲吧,然後迴來找我。”
“要我送您上岸嗎?”
“不用,謝謝,我還要留下來跟當格拉爾結賬。這次旅行,您對他還滿意嗎?”
“這要看指哪一方麵瞭,先生。如果您想問他是不是個好夥伴,我說不是。因為我們吵過一架,然後,我愚蠢地提議在基督山島停留十分鍾,以瞭結這次爭吵;我不該嚮他提這個建議,而他的拒絕完全正確。從那天起,他就不喜歡我瞭。如果您想問我他是不是個好會計,那我認為他是無可指責的,您對他的工作方式也一定會滿意。”
“可是,”船主又問,“當泰斯,假如您是‘法老’號的船長,您還樂意留下當格拉爾嗎?”
“不管我是船長,還是大副,莫雷爾先生,”當泰斯迴答,“我都會十分敬重船主信任的人。”
“好瞭,好瞭,當泰斯,看得齣您各方麵都是一個正直人。我不留您瞭,走吧,我早看齣您心急如焚瞭。”
“這麼說,您準假瞭?”當泰斯問道。
“快走吧,我說瞭。”
“我可以用您的小艇嗎?”
“用吧。”
“再見,莫雷爾先生,萬分感謝。”
“再見,親愛的埃德濛,祝您好運!”
年輕水手跳上小艇,坐到船尾,吩咐朝卡納比埃爾大街方嚮劃去。兩名水手立刻彎著腰劃瞭起來。從港口到奧爾良碼頭的水麵上,兩排大船中間留齣一條狹長的通道,通道上擠滿瞭幾韆隻小船,小艇在中間穿來穿去,以最快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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