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于2024-11-21
原谅我将你留下,又让你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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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是非曲直就像一条血蛇,头尾彼此纠缠。
人性中自私与内疚之情的交锋,故事的结局让人心碎不已。
《灯塔里的陌生女孩》介绍的是在一战中历经四年痛苦,汤姆回到了澳大利亚,在杰纳斯礁石,开始了他作为灯塔看守人的工作。这个孤岛一年内鲜有船只往来,并且几乎每隔一年才允许船员上岸一次。汤姆和他年轻漂亮的妻子伊莎贝尔在岛上过着离群索居的生活。
几年后,已经在经历了二次流产的伊莎贝尔再一次胎死腹中,埋葬孩子一周后,伤心欲绝的伊莎贝尔在风中听见了婴儿的哭泣。一条船被冲上岛,船上载着一个死去的男人还有一个活着的婴儿。
作为一个经历过战争考验的灯塔看守人,汤姆对工作一丝不苟,他想把发现死人和婴儿的事马上报告给上级。但是此时的伊莎贝尔已经把这个小婴儿抱在怀里舍不得放手。正直的灯塔守护人汤姆深爱自己的妻子,内疚地默许了伊莎贝尔的行为,他们决定收养这个女婴并给她起了一个好听的名字,露西。
当这个孩子2岁的时候,汤姆和伊莎贝尔回到了阔别的内陆,但当他们带着女儿回到小镇时,意外地遇见了疯狂寻找孩子的亲生母亲……
所谓是非曲直就像一条血蛇,头尾彼此纠缠。在爱和道德面前,汤姆究竟会作何选择?
M.L.斯特德曼(M.L.Stedman),在西澳洲长大,现居伦敦。这是她的处女作。
斯特德曼是一名律师,同时也是一名作家。她目前的写作主要是基于当代伦敦生活,不过她也很有兴趣探索其他领域和其他国度人的生活。这不单单是地理文化,更多是社会文化。
第一部
1926年4月27日
奇迹降临的那一天,伊莎贝尔正跪在峭壁边缘,望着那枚小小的用浮木新制成的十字架。四月末的天空里,一朵厚厚的白云缓缓飘过,绵延于这个岛屿的上空,倒映在如镜子般的海面上。她又给她刚刚种下的迷迭香丛洒了些水,轻轻拍打着周围的泥土。
“请指引我远离诱惑,救赎我于邪恶。”她低语。
一瞬间,她仿佛听到了婴儿的啼哭声。她甩开这个幻觉,眼光被一群在海面游弋的鲸鱼吸引了去,它们正在游往更温暖的水域繁衍后代,时而能看到它们的尾巴摆动着露出海面,好似在织锦上飞针走线。在清晨的微风中,她又听到了那个哭声,这一次,那哭声更响了。这不可能。
从岛的这一侧望出去,是烟波浩渺的海洋,直直地通往非洲。印度洋和南大洋在这里交汇,峭壁下,这一片海犹如无边无际的地毯般向外延伸。这样的天气里,海面是如此平静,仿佛静止一般,她甚至觉得自己能够踏上这蓝色的旅程,走向马达加斯加。而从岛的另一面往回看,海水波涛汹涌,一百英里之外是澳洲大陆。这个岛屿不与大陆相连,却又离陆地很近。一连串海底山脉从海底升起,在海平面上突起,那些最高的山峰就好像锯齿状下颚骨上的一排牙齿,仿佛在等待海浪最终冲击海港的时刻,好吞噬那些无辜的船只。
仿佛是要赔罪似的,这个岛屿——杰纳斯岩——上有一座灯塔,她散发的光束覆盖了方圆30海里,为经过这里的船只保驾护航。每个夜晚,她就在那里,旋转着,旋转着,发出持续而稳定的嗡嗡声,似在空气中低吟,公平,没有偏见,不责怪岩石,也不惧怕海浪。她在那里,履行着她为拯救而生的使命。
那啼哭声还在继续。远远地,传来灯塔门的叮当声。汤姆高大的身影出现在瞭望台上,他用望远镜扫视了整个岛屿。“伊奇!”他大声喊道,“有条船!”他指着海湾。“在海滩上,有条船!”
他消失在瞭望台上,过了一会儿,出现在了一楼。“好像有人在里面。”他叫道。伊莎贝尔以最快的速度与他汇合,他握住她的手,他们沿着一条陡峭的小径往那小小的海滩走去。
“是一条船没错,”汤姆说道,“还有,噢,天啊!这有个人,但是……”那个人一动不动,瘫倒在椅子上,但哭声仍很响亮。汤姆冲向那条小船,想要叫醒那个人,然后他循着声音的来源到船头处搜寻。他从那里抱出一个毛织的包裹,那是一件柔软的淡紫色的女式开衫,包裹着一个小小的尖声大哭的婴儿。
“天啊!”他大喊。“我的天啊,伊奇。这是……”
“一个孩子!噢,我的上帝啊!噢,汤姆!汤姆!这里——把它给我!”
他把包裹递给她,再一次试图让那个陌生人苏醒过来,但是他已经没有呼吸了。汤姆看向伊莎贝尔,她正在查看那个孩子。
“他死了,伊奇。孩子怎么样?”
“看起来没事,身上没有割伤或擦伤。它是那么小!”她说道,转脸望向手中抱着的婴儿,“好了,好了,没事了,现在没事了,小宝贝。你安全了,你这个美丽的小东西。”
汤姆一动不动地站着,想着那个人的尸体,他紧紧地闭上了眼,又睁开来,确信自己不是在做梦。孩子已经停止了啼哭,在伊莎贝尔的怀抱里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那家伙的身上看不出任何问题,看起来也不像是生病。他不可能漂流那么久……真是让人无法相信。”他停了停说,“你把孩子抱到屋里去吧,伊奇,我去找点东西把尸体盖起来。”
“但是,汤姆……”
“我一个人没办法把他弄上去。所以最好先把他留在这里,等救援来了再说。我先用些帆布把他遮盖起来,不然他一定会被鸟或者苍蝇盯上。”他说得很冷静。秋日的阳光很明亮,但是渐渐地,有阴影遮挡了阳光,这时他的双手和脸感觉到了凉意。
*
杰纳斯岩是一块一平方英里的绿地,岛上的青草足够喂养一些绵羊、山羊和少量的鸡,也有足够的土壤维持最基本的菜园。岛上仅有的树是两棵高耸入云的诺福克松树,三十多年前,也就是1889年,来自帕特吉乌斯点的船员们在此建造这个灯站时种下它们。一片古老的墓碑群记录了在那之前发生的一次海难,日光下,伯明翰的骄傲号沉没在这片凶险的岩石间。后来,这一类的船只从英格兰带来了灯站上的灯源,这些灯都来自一个令人骄傲的名字——保斯公司,当时,保斯公司是最先进技术的保证,可以在任何地方进行组装,无论这个地方多么荒凉多么难以到达。
环岛的洋流会带来各种各样的东西——漂浮物和被抛弃的废物打着旋,好像在双螺旋桨中间似的,还有各种残骸、茶叶罐和鲸骨。这些东西会以各种各样的方式随时出现。而灯站始终坚定地矗立于正中间,看守人的小屋和其他屋子则守在灯塔旁边,历经几十年的风吹雨打。
厨房里,伊莎贝尔坐在老旧的桌子前,怀里抱着那个婴儿。门口的垫子上,汤姆正慢慢地脱去他的靴子,他走进来,满是茧子的手搭上她的肩膀。“我已经用帆布把那个可怜的人遮盖起来了。这个小东西怎么样了?”
“是个女孩,”伊莎贝尔微笑着说,“我给她洗了个澡,她看起来很健康。”
那孩子被他的注视吸引住了,大大的眼睛转向他。“她究竟经历了什么呢?”他问道。
“我还给她喝了一些牛奶呢,是吗,小宝贝?”伊莎贝尔柔声地说,好似在问那个孩子。“噢,她真是太、太美了,汤姆。”她说着,亲吻了孩子。“天知道她都经历了什么。”
汤姆从松木橱柜上拿了一瓶白兰地,给自己倒了一小杯,一饮而尽。他坐在妻子身边,看着她脸上散发的光芒。她全神凝注在怀里的宝贝身上,而那孩子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伊莎贝尔的每一个动作,仿佛只要她一移开目光,伊莎贝尔就会跑掉似的。
“噢,小宝贝,”伊莎贝尔低吟,“可怜的,可怜的小宝贝。”孩子把脸紧紧地埋入她的胸怀。汤姆听到伊莎贝尔的声音中带着哽咽,那段回忆仿佛又回来了,无形地弥漫于他们之间。
“她喜欢你。”他说。然后,他几乎是在自言自语:“让我想起以前,我们也曾经有可能这样。”他飞快地补充:“我的意思是……我不是说……你看起来天生就该如此,就是这个意思。”他抚摸着她的脸颊。
伊莎贝尔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我知道,这是爱。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有同样的感觉。”
他伸出双臂抱住她们。伊莎贝尔闻到了他呼吸中的白兰地味道。她喃喃地说:“噢,汤姆,感谢上帝,让我们及时找到了她。”
汤姆亲了亲她,然后将自己的双唇印在孩子的前额上。三个人就这样呆着,很久很久。直到孩子开始扭动,一只小拳头从软软的黄色绒毯中伸出来。
“好了,”汤姆站起来,伸展了一下身子,“我去发个信号,报告一下那条船,让它们派艘船来运尸体。另外,还得告诉他们这里有位玛非特小姐。”
“不要!”伊莎贝尔说,她抚摸着孩子的手指。“我的意思是,不用那么着急去做这件事。那个可怜的人现在还不会怎么样。我想说,这个小家伙坐船坐得够多了。让她在这待一会儿,让她喘口气。”
“他们到这要好几个小时。她会没事的,你已经让她安静下来了,小东西。”
“再等等吧。早晚报告反正也一样。”
“这些都要写进日志的,亲爱的。你知道的,碰到这类事情,我必须马上报告。”汤姆说,这是他的职责,记录灯站上或灯站附近的每一起重大事件,包括过往船只、天气、以及设备问题。
“明天早上再报告,好吗?”
“但是万一这条船是来自一艘大船呢?”
“这是一条小船,不是救生艇。”她说。
“孩子的妈妈可能正在哪里的岸边等着她,翘首以盼呢。如果孩子是你的,你会是什么感觉?”
“你看到那件羊毛开衫了。孩子的妈妈一定已经掉下船淹死了。”
“亲爱的,我们不知道任何关于她妈妈的事情,也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
“但这个可能性最大,不是吗?婴儿是不会离开父母的。”
“伊奇,任何事情都有可能。我们只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什么时候听说一个小宝宝会待在一条船里,身边没有妈妈?”她抱紧了一点孩子。
“这件事很严重。那个人死了,伊奇。”
“可孩子还活着。发发善心吧,汤姆。”
她的语调里,有什么东西打动了他。他没有再出言反驳她,静静思考起来。出乎寻常地,这一次他开始考虑接受她的恳求。也许她需要与一个孩子一起呆一些时间。也许这是他欠她的。他们沉默着,伊莎贝尔转过脸来望着他,无声地恳求着。“我想,必要时……”他让步了,费了很大的劲才把话说出来,“我可以……到明天早上再发信号。但这是明早的第一件事,灯塔的光一熄灭就发。”
伊莎贝尔亲吻了他,紧紧握住了他的胳膊。
“我先回灯室去了,整流管还没有换好。”他说。
他沿着小路走向灯塔时,听到伊莎贝尔甜美的歌声,她唱道:“南风轻轻吹,轻轻吹,轻轻吹,南风轻轻吹过美丽的蓝色大海。”那歌声很悦耳,却无法给他带来安慰,他爬上灯塔的楼梯,心里隐隐感到奇怪的不安。
第一章
1918年12月16日
“是的,我知道,” 汤姆·舍伯恩说。此时,他正坐在一个很简陋房间里,里面几乎跟外面一样闷热。悉尼夏天的雨猛烈地打在窗子上,路上的行人急匆匆地四处找地方躲雨。
“我的意思是会很艰苦,”坐在办公桌对面的男人前倾了身子,强调道,“这件事不轻松。我的意思并不是说拜伦湾的职位是所有灯站中最艰苦的,但我还是希望你能明白你即将面临的情况。”他用大拇指压紧烟丝,点燃了烟斗。汤姆的申请信和当时其他很多人的并无大异:生于1893年9月28日,战争期间服役于军队,具备国际电码和摩尔斯密码方面的经验,身体健康,光荣退役。条例里有规定,应优先考虑退伍军人。
“那里不会——”汤姆停下来,又重新说道,“恕我冒昧,考夫兰先生,那里应该不太可能比西方战线更艰苦。”
那个人又仔细地看了看他的退伍文件,然后看着汤姆,想从他的眼睛里,从他的脸上读出些什么。“你错了,年轻人。但是从战场的角度来看你也许是对的。”他开始列举一些规定:“你需要自己支付任职所需的交通费。作为救援人员,你没有假期。长期雇员可以在每个为期三年的合同结束时享有一个月的休假。”他拿起他的粗杆笔,在他面前的表格上签好字。他一边在印泥上来回滚动着印章,一边说道:“欢迎——”他在文件的三个地方盖好章,“加入联邦灯塔服务体系。”表格上,“1918年12月16日”的字样油光闪亮,墨迹未干。
*
汤姆在新南威尔士海岸线上的拜伦湾做了六个月的救援工作,灯站上还有另外两位看守人和他们的家人,他们教会了汤姆在灯塔上最基本的生活方式。后来,汤姆又在马特苏克岛生活过一段时间,马特苏克岛是塔斯马尼亚南部的荒岛,在那里,一年之中大部分时间都是雨季,暴风雨来的时候,岛上的鸡都会被吹进海里。
在灯站上,汤姆·舍伯恩经常会回忆起那场战争。他会想起那些曾站在他身边的同伴,那些面孔,那些声音,那些用各种方式挽救过他生命的人;会想起那些在他耳边留下的临终遗言和喃喃细语,即使有些他无法听清,但在当时,无论是什么要求,他都会点头答应。
战争中,有些人脚筋断裂,有些人的内脏如鳗鱼般从体内滑出,有些人的肺部则因为气体中毒而严重损伤。虽然汤姆受没这些伤,但是他同样伤痕累累。他如行尸走肉般生活着,必须去做那些需要他做的事情。因此他的内心始终笼罩着战争带来的阴影。
他试着不去想那些事情,他曾亲眼目睹太多的人因为那场战争而变得比无用还要糟糕。所以他选择了这样一份默默无名的工作继续生活。他依然会梦到那些年,只是在他的梦里,经历那一切的汤姆,双手沾满鲜血的汤姆,还是一个八岁大的男孩。梦里,正是这个小男孩,在面对敌人时,拿起了枪杆和刺刀,奋起反抗。梦里,他无时不刻不在担心。他的校袜滑了下来,如果要把袜子拉好他就必须先把枪放下,可是他还太小,几乎无法抓牢那把枪。梦里,他无法找到他的妈妈。
后来,他醒了。他在的地方,只有风、海浪、灯塔和那部复杂的机器,它让火持续地燃烧,让灯不停地转动。那盏灯,它总是在那里,转啊,转啊,转啊……
他多想远离那些人,远离那些记忆,或许,只有时间能够帮他。
*
数千里之外的西海岸上,杰纳斯岩是这块大陆上距离汤姆儿时的故乡悉尼最远的地方。1915年,汤姆乘坐军队的运兵蒸汽船驶向埃及,整个澳洲最后消失在他视野里的就是从杰纳斯灯塔发出的光。那一年,运兵船驶离奥班尼,桉树的气味跟随着他们飘荡了数英里,然后逐渐远离。汤姆忽然很难过,觉得自己失去了一些东西,而那时他还不知道自己会怀念这些东西。几个小时后,他看到了那道光,来自他渐行渐远的祖国,每五秒钟闪一次,真实而坚定。后来,这段记忆一直伴随着他,就好像一个告别吻,伴随着他度过了后来几年炼狱般的生活。1920年6月,他听说杰纳斯岩上有一个紧急的职位空缺,这个消息就仿佛当年的那道光,一直在召唤着他。
杰纳斯岩地处大陆架的边缘,那里的职位向来不受欢迎。杰纳斯岩的工作艰难程度为一级,虽然薪水略高,但有经验的人都说不值得,因此酬劳并不显得多。汤姆在杰纳斯岩上的前一任看守人是特林布·多切蒂。特林布报告了一件事,他的妻子使用彩色的信号旗向过往的船只发送信号。此事一度引起过争议。当局对此不满的原因有二:第一,灯塔管理局副局长在一些年前曾禁止杰纳斯灯塔使用信号旗发送信号,认为这会给船舶带来危险,因为船舶需要航行至很近才能破译这些信号;第二,上级是在特林布这位引发争议的妻子去世以后才知道这件事情。
此事在弗里曼特尔和墨尔本两地之间产生了大量的往来信件,这些信件一式三份,连同弗里曼特尔管理局副局长的辩护信一起发往墨尔本总部,副局长在信中为多切蒂做了辩护并表扬他多年来的杰出服务,但总部更关心的问题是效率、成本和是否遵守了规定。双方最终达成了折中方案:向杰纳斯岩派遣一位临时看守人,而给予多切蒂六个月的病假。
“我们一般不会把一个单身男人派到杰纳斯去——那里实在太偏远了,有妻子和家庭在身边会好很多,不仅仅是为了生活舒适,”这里的地区官员对汤姆说道,“但是鉴于这只是一个临时性的工作……你两天后就得出发前往帕特吉乌斯。”他一边说,一边为汤姆登记了六个月的时长。
没有太多东西需要整理,也不需要跟任何人告别。两天后,汤姆背着简单的行囊,踏上了登船的舷梯。普罗米休斯号从悉尼出发,终点是珀斯,沿着澳大利亚的南海岸航行,中间停靠各个港口。面朝船头的上层甲板上是为头等舱乘客预留的为数很少的舱位。汤姆的位置在三等舱,同舱的还有一位老水手。“我坐这趟船坐了50年了,他们居然还有脸让我付钱。运气不好,你懂的。”那个人兴致勃勃地说着,但很快,他便不再与汤姆说话,因为他的注意力就回到那一大瓶酒精超标的兰姆酒上。为了躲开酒气,汤姆养成了白天到甲板上散步的习惯。到了晚上,总有人在甲板底下打牌。
你依然拥有过去的判断力,依然一眼就可以看出谁曾上过战场,而谁没有。这些人属于哪一类人,你一看便知。每一个人依然保有着自己的特色。待在船舱里的日子让汤姆回想起当年,那艘运兵船将他们带往中东,后来他们又去了法国。船在中东和法国靠岸时,他们几乎拥有了动物般的嗅觉,能够推断出谁是军官,谁的级别较低,谁去过哪里。
与在运兵船上一样,大家总要找点乐子,让这段旅途变得不那么枯燥。这次的游戏大家都很熟悉。第一个从头等舱乘客那里拿到纪念品的人就是赢家。说是纪念品,可不是随便什么东西都行。这次指定的物品是一条女士内裤。“如果她正穿着那条内裤,奖金就翻倍。”
领头的是一个叫做麦高文的男人,他留着小胡子,抽忍冬牌香烟,手指因为抽烟被熏成了黄色。他说他问过一个服务员,这次的乘客名单使他们的选择非常有限。头等舱一共只有10个舱位,其中包括一个律师和他的妻子(对这一对,他们最好敬而远之)、几对老年夫妇、两个老姑娘(这两个很有希望),最好的目标是一个有钱人的女儿,她这趟是独自旅行。
“我觉得我们可以从边上爬上去,然后从她的窗户进去,”他大声说道,“谁跟我一起去?”
汤姆当然知道这种游戏有多危险。他回来以后听过太多诸如此类的事情。有些人会冒着生命危险去做一些疯狂之事——在铁路道口飞快地跳过栅栏,游泳时游到激流处看他们能否从这里穿过去。太多在战场上死里逃生的人似乎都很容易沉迷于死亡的诱惑。这些人现在大都没有工作,满嘴胡言乱语。
第二天晚上,汤姆的噩梦比往常更加厉害,为了摆脱这些噩梦,他决定去甲板散散步。凌晨两点钟,甲板上没什么人。所以,他不慌不忙地踱着,欣赏迷人的月色。月光流泻,倾洒在海面上。他爬上上层甲板,船身轻微地摇晃着,他抓住楼梯扶手,在最顶端站了一会儿。微风徐徐,他尽情地呼吸新鲜空气,仰望着漫漫星空。
他的眼角瞥到有一丝光线从一间客舱中微微透出。就算是头等舱的乘客也会偶尔失眠,他这样想着。忽而,某种第六感警醒了他,这种熟悉却莫可名状的直觉告诉他可能有麻烦了。他悄悄地往那个客舱走去,透过窗子往里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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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分还没看应该不错
评分很喜欢封皮,虽然没有开封,但是总是隐隐约约觉得这本书透露的是一种细腻的感情。
评分非常好的书,值得购买哦
评分非常喜欢在京东买书,可以货到付款,非常方便
评分朋友看完之后说:不错!感情丰富。她要我在给她一本人物多和感情线路的书,我疑惑了,她真的看明白了吗?
评分很快,是正版,同事很满意
评分看豆瓣评分不低才买的
评分只能说是正品,质量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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