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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纪录五获美国推理文学最高殊荣“爱伦?坡奖”!全球销量超过2000000000亿册。挑战读者智慧的推理游戏是公平的,但先解开谜底的人得是个天才。
内容简介
《恶之源》讲述了一名患有心脏病的珠宝商,被一只莫名其妙的死狗吓死,然而警告并没有结束,类似的警告继续传给他的生意合伙人,一次又一次的警告,一次比一次吓人……
作者简介
埃勒里·奎因(ELLERYQUEEN),是曼弗雷德·本宁顿·李(ManfredBenningtonLee,1905-1971)和弗雷德里克·丹奈(FredericDannay,1905-1982)这对表兄弟合作的笔名。
他们开创了美国侦探推理小说的黄金时代,曾先后五次获得美国推理小说的最高奖项“埃德加·爱伦·坡奖”,在历次“历史上最伟大的10位侦探推理小说家”的评选活动中,均榜上有名。
从1929年到1971 年,埃勒里·奎因发表了数十部推理小说,最为有名、最具代表性的是“国明系列”。奎因和他们的“国明系列”小说早已成了推理小说史上一个不可逾越的高峰。其中于1942年创作的《凶镇》标志着其创作风格的成功转型、其作品全球累计销量超过2亿册。
精彩书评
本书情节的每一次转变都构思得如此完整巧妙,以至于任何情节概要都会减损阅读的愉悦之感。我们只能这样简单说一下:如果你是奎因谜(从统计上来看极有可能如此),那这本周年纪念版就是奎因全部25本著作中的最佳作品。如果你不熟悉奎因,那就试着读读这一本吧——你会受到一位充满魔力的大师诱惑,被带入一桩谋杀中,这一案件及其精彩,甚至不大可能,其构思却令人不得不信。
—— 《纽约时报》书评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第十章
第十一章
第十二章
第十三章
第十四章
第十五章
第十六章
精彩书摘
第一章
埃勒里全身放松地坐在观景窗前那把马驹皮的椅子上,脚蹬着条带平底凉鞋,叠放在打字机桌上,手里握着一只十英寸高的磨砂玻璃杯,脚下横卧一具尸体。他在啜饮之间研究着那位受害人,却没有从她身上研究出多少名堂来。然而,他并不在乎。这只是调查的初期阶段,她的身材比例不同寻常,朗姆酒让他镇定了下来。
他又啜了口朗姆酒。
这是桩古怪的案子。受害人还在蠕动;从他坐的地方看过去,还能辨别出生命的迹象。在纽约,他们曾经告诫他说,这些都是幻觉,是人临死前挣扎之后的肌肉反射。他们说,哈,你不相信是吧,但尸体已经开始腐败了,任何人只要能分得清曼陀罗和山茶,就都能够证明这一点。埃勒里却一直持怀疑态度。在死者芳华正茂的年代埃勒里就认识她——她是个身材凹凸有致的少妇,是男子们白日梦的对象,也是各种诅咒与渴望的可笑的目标。很难相信如此生机勃勃的人竟就此奄然物化。
埃勒里在犯罪现场——或者不如说在犯罪现场的上方,因为他住的小房子高踞城市之上,有如坐落在群山高处枝杈末梢上的鸟巢——他对此依然不能肯定。她躺在那里,身笼一层薄薄的烟雾,微微有些蠕动,而他们却说她已经死了。
美丽的好莱坞。
尸检报告说,她是被电视谋杀的。
他斜睨着身下的这座城市,抿了一口朗姆酒,同时享受着赤身裸体的快乐。这是个蓝天白云的天气。从小山山顶到闪耀发光的平原地带,满眼绿意,处处花朵,一片白花花的炙热之气。
选择好莱坞作为他新小说的发生之地,并没有什么技术方面的考虑。推理小说自有其发展的特殊规律;故事也许恰恰就在瞬间开始于人群之中一个毫无个性的女人眼中一闪即逝的神色里,也许是在寿险单第五页上的小字之间;一般来说,作家自可按图索骥。埃勒里对于他笔下故事的发展只有最模糊的大致想法;在这个阶段,故事发生的地点可能是在密苏里州的乔普林市,或是在克里姆林宫的厨房里。说实在的,他的故事情节还处在如此云天雾地的状况之中,所以一听说好莱坞被谋杀的事情,就把它当作天赐的神谕,并且立即作出安排,出现在调查现场。破解横死之谜既然是他的行当,背上插了一把刀的城市看来也正该是他空洞的样本案例发生之地。
哦,那老太婆还有一口气。当然,那些在遮檐上写着电影大胜从前的戏院门口,如今都横挂着歇业的字样;现在不出20分钟就能在布朗德比餐厅等到一张桌子;位于日落大道的大名鼎鼎的米基?科恩男子服饰用品商店已经停业了;电影明星们自减身价,争取当电台嘉宾的机会;而广播员们则节衣缩食,为了上电视而紧张地试镜,不然就得出售自己的房子了;零售商们抱怨说,家庭预算都拿去买啤酒、供新车和电视了,谁还会有闲钱来买布匹或者指甲锉呢;被洛杉矶报业正式命名为“恶狼帮”的少年帮派成员在街头游荡,殴打陌生人,中学男生则常因贩卖大麻而被捕,“胆小鬼!”是那些飞车党喜爱的高速公路娱乐活动;晚上十点半以后,你尽可以在蔓藤街与拉布雷亚大道之间的好莱坞大道上掐死一个游客,还理所当然地觉得不会有什么麻烦。
而在圣费尔南多谷,住在灰泥外墙、红杉木门脸廉价小房子里的乌合之众却挤进了备受衰败折磨的贝佛利山,路口新刷了油漆的红绿灯阻止着汽车的前行,而此前这些驾车人只会有加州那种无所顾忌的心态,标着“洪水治理工程”的水泥大沟像一条打开的拉链一样,横越了这条沙质的山谷。
圣莫尼卡山脉面向大海的一侧,从贝佛利峡谷到托潘加峡谷,处处都在兴建不可一世的宅邸——它们自称“庄园”,对那些过时的“农场”或“牧场”嗤之以鼻,外来的新加州人对这种房子了解得越来越多,这种房子一般有四五间卧室和一间工作房,盖在50英尺宽100英尺长的地块上,院子里还有三棵幼小的杏树。贝佛利山也许已经不复往日的辉煌,而格伦代尔市和恩西诺市却正蓬勃兴起,从布伦特伍德、弗林特里奇、桑兰德或是伊格尔罗克等方向,埃勒里都未能察觉到抱怨悲叹之声。四处都在兴建新的学校,更多的老家伙们从爱荷华州和密歇根州等地呼哧带喘地赶来这里,一面活动着患有关节炎的手指,一面领取养老金支票;中午时分,从洛杉矶市区中心沿着百老汇、春街、希尔街或者主街驾车从第三街行驶到第七街这四个街区,现在要30分钟,而过去只要15分钟。埃勒里听说许多巨型工厂迁进来了,听说成千上万的移民经过60号公路上的布莱斯市和印地欧市,还有66号公路上的尼德尔斯市和巴斯托市,蜂拥到了南加州——这些移民都是过去的先锋人士,对于他们来说,电影仍然代表着“生活与爱情”,而“电视”依旧是个夸张的字眼,就像“抗生素”这个词一样。汽车餐馆的侍者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多更漂亮;点缀在天际线上、20英尺高的蛋卷冰淇淋广告也越来越多了;夜空下的柴可夫斯基音乐会依然让好莱坞露天剧场座无虚席,不畏拥挤的音乐爱好者接踵而至;如今,五金店的开张典礼上要用两架巨大的探照灯,而不只是一架;在旅游季节,费尔法克斯街和第三街交界处的农贸市场像埃及集市一样嘈杂脏乱;疯子芒茨显然在天空中占据了永久的位置,他用斗大的字母拼出自己的名字,横幅整日在空中飘荡,耗费巨大;各家报纸也刊登出比昔日更加吸引人的半裸美女照片——埃勒里竟然看到了一张照片,照片上丰腴老派的比基尼俏妞儿活泼地跨坐在鲜花装饰的长木箱上,箱子上竟然题写着全美殡葬公司周选小姐的字样。据报道称,大约三天以后,“至上君主”将引领一支队伍游行六个小时,队伍中有13,000名头戴土耳其帽、一路跳跃的老彭罗德,伴随他们的是51支乐队,外加各式骆驼、小丑和花车,这支队伍将沿着菲格洛亚街走到纪念体育场,在那里召开共济会第七十几届的特大集会——一场哪怕是死人也必定会被唤起来的民众活动。
埃勒里来到好莱坞及其郊区的头几天里,在他看来清楚明白的是,美国东部的悲观分子错误哀叹的对象不是这座天使之城的衰败,而是它以另外一种形态活力四射的重生。“世道在变”。新的机制令人兴奋,但对他来说有点出格;埃勒里几乎就要收拾行李飞回东部去了。但是他又想道,到处是争吵喧嚣,大家都乱作一团,或者在把握时机,趁热打铁;昔日的好莱坞精英们仍然心有不甘——老弟,留下吧,这里的气氛杀气腾腾的,很可能还会激发灵感,为流动图书馆的书架增加一两部热门著作哩。
而且,这里还一直有报界及其代理人。埃勒里曾经想过要在伯班克的洛克希德机场而不是在英格尔伍德的国际机场下飞机,再悄悄溜进城里。但是他在南加州着陆时就遇到了火箭炮弹般的提问,还要面对众多的镜头,第二天所有报纸的头版上就都登载了他的照片。他们甚至直截了当地搞到了他在贝佛利山的住址,尽管他的伙伴那位地产商日后指天画地地发誓说,他与泄露住址一事毫无关系。对于埃勒里来说,自从那件“九尾怪猫”案件爆炸性地公开以来,情况就总是这样。记者们认定,埃勒里既然曾经挽救了曼哈顿,使其逃脱了相当于覆灭的命运,那他来到洛杉矶也必定负有使命,这使命至少和曼哈顿的同样艰巨。他可怜巴巴地解释说,他来这里只是为了写书,但他们哄然大笑,他们发表文章,对他的到来作了各种解释,有的说是市长委以一项绝密任务,要他作为特别调查员来整顿大洛杉矶地区,还有的把他的特殊才能用到破解黑色大丽花悬案上去了。
怎样才能逃出困境呢?
正在此时,埃勒里发现自己的酒杯和打字机上一样地空空如也。
他从那把铺了马驹皮的椅子上站起身来,发现自己竟劈面遇到一位可爱的姑娘。
埃勒里赤裸裸地跳向卧室门口,一面想着那双条带平底凉鞋看上去一定很可笑。然后他又想,我为什么没听巴尼医生的话,添上个十磅的体重呢?这时他生起气来,把脑袋伸到卧室门外抱怨道:“我告诉过威廉斯太太,今天我谁也不见,连她也不见。你是怎么进来的?”
“打花园里进来的呀,”那姑娘说,“从底下那条路爬上来的。我尽量不去踩坏你的金盏花。我希望你不会介意。”
“我就是介意。走开吧。”
“但我非见你不可。”
“每个人都说非见我不可。但是我没必要见每一个人。特别是当我现在这副模样的时候。”
“你有点苍白,对吗?你的肋骨也突出来了,埃勒里。”听起来她像是个来揭露真相的姐妹,埃勒里突然记起来,在好莱坞,衣着打扮是随心所欲的。你可以身披风雪大衣,驾着一队健壮的西伯利亚雪橇犬,从月桂谷脚下的施瓦布药店驶向在日落大道和蔓藤街交界处的美国全国广播公司(NBC)大楼,却得不到任何人的回眸一顾。女式毛皮披肩搭在便服上,即使不是社交礼节需要的,却也可以接受,大家认为肚脐暴露在外都算是保守的,在任何一个蔬菜摊子上都至少能看到一名只穿沙滩裤的男子阴沉着脸挑拣着鳄梨。“你该增加些体重了,埃勒里。还应该晒晒太阳。”
“谢谢你,”埃勒里听到自己这么说。
他的赤身裸体对她说来全然无所谓。而且她甚至比埃勒里原来想的还要可爱。好莱坞式的可爱,他阴郁地想道;她们看起来都差不多。很可能是帕萨迪纳的寰球小姐。她身穿斑马条纹的裙裤,亮绿色类似胸罩的小山羊皮花哨东西外面罩着件斑马纹的短上衣。足部纤细,穿着一双露出脚趾的绿色凉鞋。浅红褐色的头发上搭配了一顶同样是小山羊皮的骑师帽。露在外面的皮肤晒成烤面包的棕黄色,肋骨没有露在外面。身材玲珑苗条,凸凹有致,大约有19岁的样子。她毫无道理地让他想起索恩?史密斯所著的《诸神的夜生活》一书中的梅格,于是他缩回头,砰地关上门。
等到他身穿便裤、山东绸衬衫和酒红色条绒夹克,安全无虞、温文尔雅地走出卧室的时候,她正蜷缩在他那把马驹皮椅子上抽着烟。
“我给你倒了一杯酒,”她说。
“谢谢。我猜你的意思是我也必须给你倒一杯。”没必要太客气。
“不用了。五点以前我不喝酒。”她的心思不在这里。埃勒里靠在观景窗上,面带敌意俯身看着她。“我可不是个假正经,呃——小姐贵姓?”
“希尔。劳蕾尔?希尔。”
“劳蕾尔?希尔小姐,我在好莱坞接待光着身子的年轻小姐的时候,得拿得稳对方既没带什么照相机,也没有要躲在我的窗帘后面做什么交易的企图。你为什么非要见我不可?”
“因为警方都是笨蛋。”
“啊,警方。他们不肯听你说话吗?”
“他们听倒是听,不过听完以后就笑话我。我认为一条死狗没什么可笑的,不是吗?”
“什么东西?”
“一条死狗。”
埃勒里叹了一口气,贴着眉毛滚动那只磨砂玻璃杯。“你的小狗被人下毒了,对不对?”
“再动动脑子吧,”那面无表情的闯入者说,“那不是我的狗,我也不知道它的死因是什么。更重要的是,尽管我喜欢狗,我可不在乎什么诅咒……他们说那是什么人开的玩笑,但我知道他们是在信口开河。我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但那可不是玩笑。”
埃勒里放下了玻璃杯。她回眼瞪着他。最后他摇了摇头,笑了出来。“老花招了,劳蕾尔。你很卖力气。但是这没用的。”
“什么花招也没有,”她不耐烦地说,“我跟你讲——”
“谁派你来找我的?”
“鬼也没一个。报纸上到处登着你的名字。这就解决了我的难题。”
“那可没有解决我的难题,劳蕾尔。我的难题是找到一个安静之处与世隔绝,这是一般的亲爱读者们无法理解的。我到这里是为了写作,劳蕾尔——我是个写不下去的可怜虫,但写作是作家甩不掉的习惯,而且我的合同期限也快要到了。所以你看,我没法接受任何案子。”
“你甚至都不肯听我说。”她咕哝着说。她起身穿过房间。他看着她露在短袖上衣外面的棕色肌肤。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不过很漂亮。
“随时都有狗死掉,”埃勒里温和地说道。
“我告诉你,问题不在于那条狗。问题在于事情发生的经过。”她走到门口,没有转过身来。
“狗死的经过?”笨蛋。
“我们发现那条狗的经过。”那姑娘突然靠在门上,侧身对着他,低头盯着手中的香烟。“那条狗在我家大门口的台阶上。你养过猫吧,猫特地把死老鼠留在垫子上,让你配着早餐鸡蛋吃下去?那狗是……一件礼物。”她环顾四周寻找烟灰缸,然后走到壁炉边上。“那条狗杀死了我父亲。”
死狗杀人,埃勒里倒觉得不妨听听看。那姑娘在某方面——她有个隐秘而坚定的目标——引起了埃勒里的兴趣。
“再坐会儿吧。”
她迅速回到那把马驹皮椅子上坐定,双手紧张地交叉在一起,等着埃勒里问话;这泄露了她的真实想法。
“劳蕾尔,一条死狗到底是怎么‘杀死’了你父亲的呢?”
“是谋杀。”
他不喜欢她坐在那里的样子。他从容说道:“别给我编故事了。这可不是悬疑剧。一条陌生的死狗被人放在你家大门口台阶上,于是你父亲就死了。其中的联系在哪里?”
“它把他吓死了!”
“死亡证明是怎么写的?”现在他明白官方人士为什么要笑了。
“冠心病什么的。我不在乎死亡证明写了什么。就是有人拿狗吓死他的。”
“我们从头说起吧。”埃勒里递给她一支烟,但她摇了摇头,从绿色小提包里掏出一包登喜路来。他擦燃了一根火柴递给她,她唇间的香烟在颤抖。“你叫劳蕾尔?希尔。你有位父亲。他是谁?你们住在哪儿?他以什么为生?你得提供这类的信息啊。”她看上去很意外,好像没想到这类小事竟然也会引起他的兴趣。“我倒不一定非知道这些不可,劳蕾尔。不过我保证不笑话你。”
“谢谢你……利安德?希尔。希尔与普里阿摩斯公司,珠宝批发行。”
“好。”他从来没有听说过这家公司。“洛杉矶的?”
“总部在这里,不过爸爸和罗杰在——我是说以前在……”她笑了起来。“我说得就像是现在似的……纽约、阿姆斯特丹和南非都有分部。”
“罗杰是谁?”
“罗杰?普里阿摩斯。爸爸的合伙人。我们住在前哨庄园附近,。离这儿不远。12英亩的斜坡林地,布置整齐的花园,精心修剪的桉树和大王椰树,还有一大片九重葛、鹤望兰、猩猩木——全是一遇到霜冻就会马上叶子卷起来死掉的,每年冬天都会有霜冻,大家都说不可能再有下一次霜冻的,至少南加州不会。但是爸爸就喜欢这样,他过去总是说这让他觉得自己像是个加勒比海盗。家里有三个仆人,还有个园丁每天都来,普里阿摩斯家就在我们隔壁。”她小心翼翼、像是要刷干净什么东西似的说出普里阿摩斯这个姓氏,让人觉得她说的也许是哈特菲尔德。“爸爸心脏不好,我们应该住在山下的。但是他喜欢山上,说什么都不肯搬家。”
“母亲还在世吗?”他不用问就知道此人已经过世了。劳蕾尔一副没娘孩子的模样。
自力更生的女性。男人堆里的女人,有的时候她还会坚持认为自己是个男人堆里的男人。他想,这可不是帕萨迪纳或别的什么地方的寰球小姐。他开始喜欢上她了。劳蕾尔默不做声,他就问道:“她不在世了?”
“我不知道。”问到痛处了。“要是我见过母亲的话,那我也早就忘了。”
“那养母呢?”
“他从来没结过婚。我是被一个护士带大的,我15岁的时候她死了——四年以前的事情。我从来就不喜欢她,我认为她得上肺炎只是要让我内疚。我是——我是他的养女。”她四顾寻找烟灰缸,埃勒里拿了个给她。她一面把烟卷压碎,一面平稳地说着话:“但我真的是他的女儿。决不是那种假兮兮的关系,你懂的,就是那种一方面把轻蔑掩盖起来,另一方面又拿不稳。我爱他,尊敬他,而且——像他时常说的那样——我是他生命中唯一的女子。爸爸有一点老派,会做为我拉开椅子那一类的事情。他……很靠得住。”埃勒里想,唔,不过是看上去靠得住而已,你就那么硬梆梆地靠上去啦。“这件事情,”劳蕾尔继续用平板的声调说下去,“是两周以前发生的。那是6月3日。当时我们快要吃完早餐了。我家的司机西米恩进来,告诉爸爸说他刚刚把车开过来,大门口有个‘古怪’的东西。我们都到门口去了,在那儿——一条死狗躺在台阶上,项圈上附有一个普通的装运标签,上面用黑色的蜡笔写着印刷体的爸爸的姓名:利安德?希尔。”
……
前言/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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