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于2024-11-04
1、纳兰容若、仓央嘉措品鉴圣手苏缨、毛晓雯倾心新作,带你遇见10个让你流泪的诗人;
2、10位世界一流大诗人,10个让人尊敬又怀念的生命,10段令人唏嘘的宿命,让我们从他们或绚烂、或惨淡的一生中,看到了一部缩微版的西方艺术史;
3、精选近百幅绝美名画,与诗人激情的生命和唯美的诗境交相辉映,带给读者美的震撼。
《若还有爱,我便与你同在》:
年少时,我们只相信,伟大的是爱情;而如今,我们无力地看清,强悍的是命运。
这既是10位伟大诗人或绚烂、或惨淡的一生,也是一部缩微版的西方艺术史。
萨福、雪莱、爱伦·坡、普希金……他们曾那样激情地活过,然而,他们的生命又是那般的孤独寂寞,他们活过了常人的几世生命,也尝尽了几世的苦痛,终成就了他们在艺术史上的高远和瑰丽。
我们走过这10个让人既尊敬又怀念的生命,被他们艺术才华倾倒的同时,也看到了传说中的宿命……
苏缨、毛晓雯合著作品:
《纳兰容若词传》(2009)
《唐诗的唯美主义》(2009)
《只为途中与你相见:仓央嘉措传与诗全集》(2011)
《诗的时光书:西方经典诗歌之美》(2011)
《多情却被无情恼:李商隐诗传》(2013)
《纳兰词全译》(即将出版)
苏缨作品:
《纳兰词典评》(2008)
《诗经讲评之风人深致》(2010)
《王国维点评红楼梦》(2010)
《纳兰词全编笺注》(2011)
《少有人看见的美》(2013)
《大唐诗人往事》(即将出版)
《大宋词人往事》(即将出版)
《纳兰词典评?增订版》(即将出版)
《名字的故事》(即将出版)
毛晓雯作品:
《唐诗风物志》(2014)
《宋词风物志》(即将出版)
01 悬崖上的萨福
如果没有我们的声音
就没有合唱,如果
没有歌曲,就没有开花的树林。
——[古希腊]萨福
02 悬崖下的萨福
好比野生的风信子茂盛在山岭上,
在牧人们往来的脚下她受损受伤,
一直到紫色的花儿在泥土里灭亡。
——[古希腊]萨福
03 残酷的诗
与邪恶的诗
伊阿宋:“为什么你竟会加害自己的亲生骨肉!”
美狄亚:“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你伤心。”
——[古希腊]欧里庇得斯《美狄亚》
04月亮以上的爱情与第五元素:
爱伦·坡和他的诗(Ⅰ)
是不是你把水中的仙女逐出了湍流,
还赶走了草地上的精灵和我在罗望子树下的梦?
——[美]爱伦·坡《十四行诗·致科学》
05 月亮以上的爱情与第五元素:爱伦·坡和他的诗(Ⅱ)
久经海上风浪,惯于浪迹天涯,
海伦,你那艳丽的面容,你那紫蓝的秀发,
你那仙女般的风采令我深信
光荣属于希腊,
伟大属于罗马。
——[美]爱伦·坡《致海伦》
06 理想主义的致命孤独:
雪莱和他的诗
犹如飞蛾扑向星星,
又如黑夜追求黎明,
这一种思慕远处之情,
早已跳出了人间的苦境。
——[英]雪莱《致——》
07小虫与飞蛾的意义:
丁尼生和他的诗(Ⅰ)
相信没有一条小虫会被白白劈斩,
没有一只飞蛾会以生命追求徒然,
它不会在毫无意义的火焰中凋零枯萎,
更不会仅仅为别人作了奉献。
——[英]丁尼生《悼念集》第54首
08 野芦苇与玫瑰的意义:丁尼生和他的诗(Ⅱ)
当野芦苇就那么开出了花,
我们该从中读出怎样的教益?
究竟还有怎样的道德价值
锁在了玫瑰的花苞里?
——[英]丁尼生《白日梦》
09 孤独种种
你看到繁星的夜晚,星与星近在呼吸之间,
却不知我们彼此的视线,其实远隔着亿万光年。
——[法]普吕多姆《银河》
10 普通生活:
从穆旦到普希金(Ⅰ)
但如今,突然面对着坟墓,
我冷眼向过去稍稍回顾,
只见它曲折灌溉的悲喜
都消失在一片亘古的荒漠,
这才知道我的全部努力
不过完成了普通的生活。
——穆旦《冥想》
11普通生活:
从穆旦到普希金(Ⅱ)
幸福消失了,但它曾经是多么挨近!
……而现在,我的命运
已经注定了。
——[俄]普希金《叶甫盖尼·奥涅金》
12极简生活(Ⅰ)
快动身吧,因为在所有的日夜里,
我都听到岸边轻柔的湖水拍击;
在城市的车道上,在灰色的人行道上,
我听见悠扬的水声,就在心底。
——[爱尔兰]叶芝《湖心岛茵尼斯弗利》
13极简生活(Ⅱ)
背后的一切
是一杯茶,
世界上深的海洋。
——[捷克]米罗斯拉夫·霍卢伯《港口》
【自序】
上帝的创世构思
1
南唐大词家冯延巳填过一首很有名的小词,起句是“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一日,冯延巳陪南唐中主李璟同游,李璟笑问他的这位宠臣:“吹皱一池春水,干卿甚事?”冯延巳谄媚作答:“未若陛下‘小楼吹彻玉笙寒’。”
冯延巳想是生怕亦擅诗词的李璟嫉妒自己的佳句,便推举出李璟的名句而谦称不及。其实若抛开这些人际关系上的试探与纠结,李璟的问题实则意味深长——我们甚至可以说,这个问题就是中国一切诗歌美学的根本问题。试想若你自己也是一名诗人,当春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这无非是
2
《创世记》记载着上帝用六天时间创造了世界:上帝创造了光,从此有了昼夜之别;第二天,上帝创造了苍穹,把苍穹以下的水和苍穹以上的水分开;第三天,上帝分出了大地与海洋,使地上生出青草、树木和蔬菜;第四天,上帝创造了日月星辰,用以管昼夜、分光暗;第五天,上帝创造了水中的鱼和天上的鸟,使它们繁衍生息,各从其类;第六天,上帝要使地上生出活物来,便创造了野兽、牲畜和爬行的动物,当然,还有人类——“于是,神照着自己的形象创造人,就是照着神的形象创造了他”。
如此复述一个尽人皆知的故事可能有点让人不耐烦,却又不无必要,因为接下来我们要认真思考一个问题:如果上帝是在创世的第六天照着自己的形象创造了人,那么,在之前的那五天里,他又是“照着什么”创造了日月星辰、天空大地和飞禽走兽的呢?
这绝不是一个无聊的问题,甚至对其重要性我们几乎无法过分评估,因为这实在是西方古典哲学与美学的一大母题,亦是诗歌所渴望达到的美与真的终点。
正如上帝照着自己的形象创造了人,那么在造物的时候,上帝一定在心中先有一个构思。譬如在创造飞鸟之前,上帝心中一定先有一个飞鸟的“样子”。当然,这位上帝不必是基督教的上帝,凡是相信神创论者,他们的神祇亦必在创世之前生出同样的构思。这个“构思”,或神祇心中的“样子”,柏拉图称之为理念,亚里士多德称之为共相,传承为西方哲学与文艺的一大经典命题。及至近代,叔本华的美学依旧因循着这一条进路。中国读者欣赏西方文艺,每每因为不晓得如此背景而感觉隔阂,继而因隔阂而生出倦怠与误读。
3
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
若有人问你,吹皱一池春水究竟与你何干,你自可以借用欧阳修的话来答:“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风也好,水也好,水面因风而起的波纹也好,本与我们没有任何干系,不过因为我们心内的情痴,故而每每在风前、水前、水面因风而起的波纹前,或触景生情,或因物起兴罢了。
而在太多的西方文人看来,这任一的风、任一的水、任一的水面因风而起的波纹,背后都是的风、的水、的水面因风而起的波纹,亦即上帝或任何神祇在创世之前所产生的且完美的构思。也就是说,一切的风光物象之美,在我们而言是因心绪而美,在西方的文人看来,是因为创世神的构思而完美。
4
有一次,牧神向太阳神阿波罗提出挑战,要和他比试一下音乐才华。在后者应允之后,年高德劭的山神被请来充当裁判。当然,我们难免嗔怪牧神的鲁莽和自恋,因为我们都知道,在奥林匹斯的众神当中,太阳神的音乐才华无与伦比。
但牧神自信满满,在赛事上——让我们借用一下牧神的同情者诗人雪莱的诗句——牧神只用一支笛子,“歌唱舞蹈的群星,歌唱万变的大地与天庭,歌唱恢弘的战争,歌唱爱情、死亡和生命(I sang of the dancing stars, /I sang of the daedal Earth, /And of Heaven–and the giant wars, /And Love, and Death, and Birth,–)”。
比赛的结果毫无悬念,山神宣告阿波罗获胜。这个判决得到了在场所有人的赞同,除了一个人——牧神的忠实追随者弥达斯国王。“你们怎么可能不被牧神的笛声陶醉,而把桂冠轻率地送给太阳神呢!”弥达斯强烈地质疑着判决的不公,太阳神并不辩解,径自将弥达斯那双不中用的耳朵变成了驴耳。
我们或许会替弥达斯申辩: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的手里,更何况艺术一类的事情总是曲高和寡,经典的歌剧唱段总不如排行榜金曲能赢得听众;或者说,艺术怎能有客观的标准呢,又怎能以票数或裁判的个人意志来辨别优劣呢?
是的,我们还可以参照《庄子·齐物论》的一则故事。啮缺问王倪:“你知道万物有共同的标准吗?”王倪说:“我怎么知道!”啮缺又问:“你知道你所不知道的事吗?”王倪说:“我怎么知道!”啮缺又问:“那么万物就无从知晓了吗?”王倪说:“我怎么知道!虽然我一概不知道,但凑合着说两句吧。你怎么知道我所谓的‘知’不是‘不知’呢?你又怎么知道我所谓的‘不知’其实是‘知’呢?我来问你,人睡在潮湿的地方就容易生病,泥鳅也会吗?人爬到树梢上就会惊慌,猿猴也会吗?人、泥鳅、猿猴,这三者之中,谁的生活习惯才算是标准的生活习惯呢?人吃肉,麋鹿吃草,蜈蚣吃小蛇,猫头鹰吃老鼠,谁的口味才算标准口味呢?毛嫱和西施是公认的美女,但鱼儿看见她们就会沉入水底,鸟儿看见她们就会高飞而去,麋鹿看见她们就会撒腿飞奔,怎样的美丽才算标准的美丽呢?在我看来,何谓仁义,何谓是非,纷繁复杂,我怎么区别得了呢?”
在东方的文艺传统里,我们受庄子的影响深,总喜欢讲“各花入各眼”,那么所谓好诗与坏诗也无非因人而异罢了;而在西方的文艺传统里,创世神对宇宙万物的那些“构思”便是完美的客观典范,诗歌愈接近之,便愈是趋近于美,只是那典范究竟是何等模样,人间唇舌总难以描述得清。
当然,这还只是东西文化众多隔膜中的区区一例而已。今天的我们虽然能轻易看到世界各地的高山大川,却未必因此也可以轻易看到那些高山大川藏在地底数百、数千米深的根基。我们时常不明白,为什么某一脉远处的山峦会舒展得那样奇异,若我们晓得了它的深层地质,便会明白它其实也像我们家乡的山河一样美得自然而纯粹。
毛晓雯
2013年12月
01 悬崖上的萨福
如果没有我们的声音
就没有合唱,如果
没有歌曲,就没有开花的树林。
——[古希腊]萨福
1
某年夏天,我和电影学院的几个朋友聊起电影,不知怎么的,话题就锁定在《卧虎藏龙》为何能够赢得奥斯卡佳外语片奖上。几乎所有人都疑惑,对于这部如此东方的电影,持西方文化背景的人究竟能够理解多少呢?那一天,满街都是栀子花的芳馥,鼻尖近处则是拿铁烟熏一般淡淡的香气,我不由得有些出神,暗想它们两个或许也不能够彼此欣赏吧?
大卫,一个很帅气的美国留学生,就坐在我的对面,不断以大胆而圆凿方枘的回答印证着大家的疑惑。但是,出人意料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我们讨论到影片后的那个镜头:章子怡饰演的玉娇龙从武当山的一座石桥上纵身跃下,下面是白色的云、蓝色的天以及不知道颜色的大地。玉娇龙像是在坠落,又像是在飞翔,画面很美丽,音乐很悠扬,但是,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罗小虎讲给她的那个跳崖许愿的传说吗?是因为对李慕白、俞秀莲的歉疚吗?又或者是心灰意冷、无所留恋吗?她已经逃出了家,悔掉了婚,师父碧眼狐狸死了,一心要收服自己的李慕白也死了,一切明的、暗的束缚都已不复存在,身边的这个人恰恰就是自己曾经一心要寻找的恋人,那么,她究竟有什么理由跳下那座美丽的悬崖呢——闭上眼睛,带着一脸的释然?
“因为,她发现自己爱上了李慕白,跳崖是为了治愈这份无望的爱情,”大卫说,“如果死了,就让自己为爱情殉葬;如果侥幸不死,她就会从这份爱情里解脱出来,开始新生。”
这真是语惊四座。大卫有点发窘:“我又说错了什么吗?”
“不,我们之所以吃惊,只是因为这是你次解释得貌似合理,而且,居然还很有诗意。”不记得是谁这么说,随即有人附和着:“真的啊,以前真没看出来你这么有想象力。”
大卫略有羞赧,嗫嚅着说:“这不是什么想象力,这是古希腊的一项传统,Sappho不就是这么跳崖的吗,像玉娇龙一样?”
Sappho?Sappho是谁?什么又是古希腊的传统呢?难道《卧虎藏龙》这样一个如此东方的故事还暗合着什么隐秘的西方传统吗?
我终于想起,这位Sappho就是西方历史上位女诗人,中文译名叫做萨福,老一辈的学者飞白执意把这个名字译作萨茀,他说古希腊文里的Sappho并非姓氏,而是一个极为美丽的名字,意思是“蓝宝石”,也就是英文里的Sapphire。这些都是当年学过、还做过笔记的知识,现在竟然要反应上一时半刻才能想得起来了。
萨福生活在小亚细亚海岸的莱斯博斯岛(Lesbos)上,柏拉图说她是第十位缪斯(在希腊神话里,缪斯是司掌文艺的女神,共有九位)。我隐约还背得出她的诗,因为在中国新文化运动的时期,周作人特别推崇她,新月派诗人朱湘也曾用极大的心血来翻译她的作品;我也还隐约记得她是跳海而死的,从一座悬崖跳进大海,但我不晓得这居然是什么古希腊的传统,而且可以治愈爱情的伤。
2
大卫说,跳崖在西方世界里是一个经典的文学符号。早在古希腊的卢卡特,人们在祭祀太阳神阿波罗的时候,总会选出一名“幸运的”囚犯,在他的背上系上风筝一般的翅膀,然后把他从悬崖上丢到海里。在当时的希腊人看来,这简直就是一次狂欢节,没有一丁点儿残忍的成分。在悬崖下方的海面上,很多小船就像一座座临时的看台,每个人都翘首以盼那惊心动魄的一刻。当水花高高溅起的时候,他们禁不住欢呼鼓掌,然后凝神屏息地注视着水花下面的波浪和波浪上散落的羽毛;他们给了那名囚犯一线生机,只要他奇迹般地浮出水面,并且还能呼吸的话,他们就会赦免他的一切罪过,任他攀上近的小船,带他到某个遥远的岛屿,给他一个全新的名字,赐予他新生。
这样的仪式其实是对太阳的模仿——太阳在每一个黄昏坠入海底,又在另一个黎明从海水中重生。当地人相信,每一天的太阳都是全新的一个,它在完成了当天的工作之后,便沉到海底,熄灭,死亡;太阳神会把一轮新的太阳放到黄金马车的车厢里,在第二天拖着它巡行天宇。如此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大海是太阳的坟场,宇宙活过了多少天,海底就埋葬了多少颗太阳。渺小的人,当他从悬崖上坠落海底之后,浮起来的那个当然也像每天黎明的太阳一样,是一个全新的生命。曾经的爱与恨、恩与怨,种种束缚着他的锁链,在这一瞬间被一齐斩断。
于是,卢卡特的悬崖渐渐变成了爱情的圣地,你若是摆脱不了相思的煎熬,若是因为爱情的伤口难以愈合,那就从悬崖上跳进大海吧,如果你能浮出水面,那一定就是你的新生了。个这样做的人就是史上位女诗人萨福,莱斯博斯的萨福,她爱上了一个名叫法翁的年轻俊美却冰冷无情的猎手。她认为爱情的道理就是这般简单,简单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我不要蜂蜜,亦不要蜂蜇。
这是萨福某一首诗歌的残句,但也许不是残句,也许全部诗篇就只有这样两句,再多一个字都是赘疣,是绑在坠崖囚犯背上的那个风筝一般的翅膀。
查尔斯·奥古斯特·孟金画出的萨福就是站在悬崖边的样子,这是富戏剧性的一刻,萨福披散着一头风一样的黑发,袒露上身,左手倚靠着一块耸立出来的岩石,右手无力地垂着,拿着一架竖琴——那是她的灵魂与生命,将和她一起死亡,或一起重生;海面也许仅仅是因为遥远才显得平静,但我们分明会预见到下一刻的水花飞溅。阴郁的萨福像夜幕里一抹背向月光的乌云,些微的亮色是从天际透出的死神的磷火。
萨福袒露的乳房似乎为画面增添了些许色情意味,但这其实是有来历的:萨福曾经因为某种罪名—或许是人们指责她教坏了全希腊的年轻女子,被送上法庭受审,轮到她为自己辩护的时候,她咬着嘴唇,只做了一件事情:解开上衣。喧嚣的法庭突然间肃静下来,男人们屏住了呼吸,方才还熊熊燃烧着的刻骨敌意不经意间已经结成了冰凌,融成了春水。他们突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审判这样一个美丽的女子,这女子分明是爱与美之神阿佛洛狄忒虔诚的祭司,没有人可以判“美”有罪,更没有人可以判“爱”有罪。
如果没有人可以判爱与美有罪,那么,当然也没有人可以判“诗”有罪。
诗与爱、与美一样,高贵而脆弱,小心呵护都唯恐不及,怎么能轻易亵渎、毁损呢?
萨福就是这样被当庭开释的,而吊诡的是,爱与美联合着诗,终于一起判了萨福的罪,并且要她自己站在悬崖的边缘,自己做自己的行刑人。
如果古老的传说多少还有一点可靠的话,当萨福站在悬崖上的时候,她其实已经是个五十五岁的女人了,这个年纪还应该、还可以与爱情有任何关联吗?诗人索福克勒斯有次碰到别人问他:“索福克勒斯,你对于谈情说爱怎么样了,这么大年纪还向女人献殷勤吗?”诗人答道:“别提啦!洗手不干啦!谢天谢地,我就像从一个又疯又狠的奴隶主手里挣脱出来了似的。”这则逸闻被柏拉图记载在《理想国》里,就连伟大的苏格拉底都要为之深思。
苏格拉底会嘲笑萨福的不智吗?五十五岁,女人到了这个年纪,大多归于平庸、归于厌倦、归于堆积如山的家务事,谁还有一颗柔软如云朵的心,去感受爱情?
我见过太多的花季少女斤斤计较着婚姻的价格,和她们比起来,年过半百却为爱情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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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分买了一大堆,这本是凑单买的。还没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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