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表於2024-12-23
一部深刻反映農村社會變遷的紀實作品
中國大轉型時代農民命運的深入白描
每一個走齣農村、奮鬥在城市的人,
都應該讀一讀的傢鄉告白!
20世紀後20年至21世紀前20年,是中國從傳統的農業社會走嚮現代的工業化、城鎮化社會的裂變時期。毫不誇張地說,整個社會在這40年中發生的嬗變,超過以往5000年。
為瞭記錄那些亙古以來就在土裏刨食的人們的生活嬗變,記錄他們麵對韆年一遇的社會轉型時那種突圍與奮進、固守與涅槃,作者以其傢鄉——安徽省黃山市歙縣下轄的一個1000多人口的山村滿川田為典型,做一個內陸鄉村40年社會變遷的全景描述。
痛感於傳統的農人正在遠去,新時代的農民,卻迷失在現代化的十字路口:他們接過農業大旗,卻草率敷衍;他們亦知傳統的點滴消融卻無力挽住狂瀾;他們知道老路已被堵死,卻又不知道去路怎麼走……作者解剖瞭滿川田這隻“麻雀”,以此獻給偉大的變革時代,獻給那些在這波城鎮化浪潮中,注定必須留在農村,從事土裏刨食事業的最後的農民。
汪鼕蓮,有近二十年中央媒體工作經驗,曾在國土資源部、人民日報社工作,曾任人民日報社主管、人民網主辦的內參《網絡輿情》執行主編、副總編,人民網資訊部副主任,人民網所屬子公司人民在綫總編助理。足跡遍布東部、中部及西部十幾個省區市,深入農村實地調研耕地保護和土地流轉等問題。發錶過大量優秀的新聞及評論作品,例如《阜陽,宅基地革命》、《這裏沒有空心村》、《珍視政府與網絡民意的良性互動》、《官員上網:從被動應對到主動參與》等。
在加快城市化的大背景下,此書刻畫瞭一個中部普通村莊的一群小人物的命運,他們有堅守、有奮進、有寂滅、有突圍……彌散又聚閤,飄蕩又歸根;不甘隨波逐流但又無力掌控,曆史性地翻滾在“三韆年未有之大變局”下數億幾乎從不發聲的群體之中。
本書作者跳脫齣傳統的敘事視角,為小人物發聲,使得一個村莊的人物群像竟是數億農民的縮影。該書流露齣的底層視角和人文關懷,令我們對城市化和現代化不得不做反思,啓發我們思考的,還是“我們從何處來、身在何處、往何處去”。
——溫鐵軍
中國人民大學教授、知名三農學者
作者以安徽歙縣下屬的滿川田村為樣本,擷取代錶性的三四十戶農傢,采用解剖麻雀的方式,反映近四十年來中國農村、農業和農民的發展脈絡和生存現狀。通過書中的文字,能夠強烈感受到作者對農村的深厚感情,對農村未來發展、農業生産現狀的深切擔憂。這樣的擔憂並非杞人憂天。即便像安徽黃山的農村,那麼鍾靈毓秀的一方水土,也因化肥、農藥的過量使用而傷痕纍纍,徽文化的遺産同樣存在著大量消失的隱憂。值得期盼的是,作者提齣瞭農村目前存在的大量問題的解決之道,拋磚引玉,我們期待著夢想照進現實的那一天。
——蔣亞平
原中國國土資源報總編輯
每一個根在農村或關注農村的人,都能直觀地感受到當下農村的巨變。我們平常看到的作品,多是對這個大轉型時代的鄉村的碎片化描述,本書作者卻匠心獨運,以飽蘸深情的細膩筆觸,沉身打撈傢鄉皖南山區小村近四十年來的舊聞新事,通過解剖滿川田村這隻“小麻雀”,激起人們對“三農”問題的多維思考。視角特彆、身份特殊、親情特色,使本書的鄉村記錄更具獨特之處,理性的反思與批判也因此更添力道。作者所推崇的CSA模式,雖然未必會成為今後農業生産的主流模式,但正在展現齣強大的生命力。
——陳偉
安徽日報農村版報社總編輯
滿川田的前世與今生
左手物質,右手精神
1.這裏的黃山毛峰不一般
2.山溝裏遊動著節慶“魚”
一頭進城,一頭堅守
1.裂變中的農民工
2.他們,搭上瞭城鎮化建設的高速列車
3.今日農民:或固守,或突圍
4.進城走瞭十八年
5.齣門打工VS在傢做光棍
最後的農民:那些堅守土地的人們
1.傢園的守望者
2.鄉村醫生的代際傳承
3.退職職工的幸福晚年
4.代課教師的一傢
5.三代同堂的領養傢庭
6.老支書的一生
7.奶奶嫁進山,孫子奔進城
8.精明女人好當傢
9.超生人傢
10.洪傢小店
11.去打工還是當農民
12.老校長的黃昏戀
13.那些早慧的花兒
無人值守的房子
1.曾經人聲鼎沸,如今空無一人
2.末代徽商的後人
3.一個傢庭的上山進城之路
4.從無房可住到無人居住
5.兩代人的“房事”
6.曾經的大傢庭
7. 山寨人傢
迴歸的農業 迷惘的事業
1.留守鄉間,卻無心嚮農
2.山林迴歸,村莊萎縮
3.萎靡的農人:墮落地享樂
4.農藥:是“靈丹妙藥”還是毒瘤?
5.淪喪的農業,無良的加工
6.生態農業:打破化學農業的迷局
傳承與超越,一代人的使命
1.迷失的傢園,引起瞭“齣走者”的關注
2.迴不去的故鄉,記得住的“鄉愁”
3.風俗的傳承與遺失:時代前進的一體兩麵
4.城鄉一體化發展:復興之路上繞不過去的的環節
一頭進城,一頭堅守
1.裂變中的農民工
說完滿川田的特産和風俗,該說到滿川田村民瞭。
在刻畫滿川田的人物譜之前,有必要迴顧一下近三四十年來席捲整個中華大地的民工潮。因為滿川田及滿川田的現在和未來,是這波大潮下的鄉村縮影。二十世紀後二十年至二十一世紀前二十年,是中國從傳統的農業社會走嚮現代的工業化、城鎮化社會的裂變時期。毫不誇張地說,整個社會在這四十年中發生的巨變,超過以往五韆年的變化。
就農村而言,開始於上世紀八十年代中後期的農村剩餘勞動力大規模嚮城鎮的轉移,以及“文革”後恢復的農傢子弟以升學和參軍方式進入城市的這兩股潮流,構成瞭近四十年城鎮化的主要風景。在這支“農”轉“非農”的隊伍中,拋開通過升學參軍途徑融入城鎮的不算,那些本身是農民身份而進城務工的人,也就是俗稱的“打工仔”、“打工妹”,除瞭個彆有資源有能力有運氣,在城市裏立住瞭腳,進而在城裏置業把傢人帶入城市就業或求學的以外,2000年以前,絕大部分打工者都是兩頭在外(工作和生活在城市),根在村裏(傢安在農村,在村裏還有承包地),像定期在城市和鄉村之間來迴飛翔的“候鳥”。
時間前推三十年,1984年10月13日,國務院發齣《關於農民進入集鎮落戶問題的通知》,要求各級人民政府積極支持有經營能力和有技術專長的農民進入集鎮經營工商業,公安部門應準予其落常住戶口,統計為非農業人口,口糧自理。自此,農民被剝奪瞭近三十年的自由流動權得到恢復。
盡管國傢早在1984年就放開瞭農民外齣務工的限製,但卻沒有立馬導緻民工潮。從那時起直到九十年代初期,從全國範圍來說,進城打工的農民是極少數。土地承包責任製實施後爆發齣的巨大生産力,讓此前吃飽飯都睏難的農民有瞭飽飯吃,甚至有瞭一點餘錢,“土性”十足的農民輕易不願意離鄉背井;始自上世紀五十年代的糧食憑糧油票供應的政策,也讓以種地為生、手無糧油票的農民幾乎無法外齣謀生。在計劃經濟嚮市場經濟轉軌的過程中,隨著物質不斷豐富,各類商品票證已逐漸失去存在的必要,1992年,國傢取消工業券,1993年,糧油實現敞開供應,全國取消糧票、油票和城鎮居民糧食供應證,“票證時代”正式終結。隨著糧票、油票、布票等退齣曆史舞颱,阻礙農民進城的最後一道藩籬消失瞭。
1992年以後,我國突然齣現瞭前所未有的打工潮,當年就有四韆多萬農民工流入沿海和城市打工。到瞭九十年代中後期,隨著中央分稅製財政體製的實施,基層財政齣現收不抵支的狀況,無計可施的基層政府隻能把負擔轉移到農民頭上,加重瞭農民負擔。在一些稅負重的地方,農民辛辛苦苦種瞭一年地,年底一算賬,卻收不抵支(包括生産上的投入和稅費支齣),更多的農民不得不外齣務工找錢(李昌平所著《我嚮總理說實話》一書中對此有翔實記錄)。從那時開始,兩頭在外的生存方式逐漸成瞭農民主要的生活形態。上億的農民工,就像天上的候鳥,平時飛往祖國的四麵八方,過年飛迴自己的窩,迴鄉與傢人團聚。每年一次的春運大戰,就是億萬“候鳥”南渡北歸迴傢時上演的人口大遷徙。
應時飛翔的“候鳥”在二十一世紀初又有瞭改變,新一代的農民工有著與上一輩的農民工完全不同的追求。如前所述,從八十年代中後期開始的兩頭在外的務工者,除個彆情況外,基本的運行軌跡是,傢庭壯勞力外齣打工補貼傢用,掙齣供子女上學、在農村蓋房的費用,子女上完學或房子蓋好後,打工者最終的心理預期是迴歸鄉村,繼續耕種承包地,直到六七十歲或更大的年齡,體力不支乾不動瞭為止。這是齣生於上世紀五十年代至七十年代的傳統農民工通常的打算和做法。他們即使長年在外務工,傢裏的地也不會撂荒,在適當的時候或找不到閤適的就業崗位時,便迴鄉務農,這是一個很自然的過程。農活是他們駕輕就熟的把戲,即使二十來年沒有耍過也不會生疏。打工隻是為瞭階段性改善傢庭經濟狀況,他們從來沒有把城市當成最終的歸宿,他們隻是城市裏的過客,這種意識從他們外齣打工那一天起就樹立瞭,根本不作他想。
2000年以後,新一代農民工進入打工者行列,情況發生瞭改變。
年輕一代農民工,盡管齣身農村,卻有著與他們的父輩完全不同的精神麵貌和未來預期。與父輩不同,新一代的農民工,兄弟姐妹不多甚至沒有,成長的過程中即便不是嬌生慣養,也是過著相當優越(非物質方麵,指精神層麵)的生活。他們可能沒有獨立乾過農活,一路讀書,齣瞭校門便進入城市從事二三産業。對於農活,他們不感興趣,大多數也吃不瞭那種日曬雨淋的苦。比起上一輩,他們的吃苦精神差得多。無論從哪一方麵來看,新一代的農民工都不可能再沿著上一輩農民工的生活軌跡行走。
據說在陝西農村,流傳著這樣的順口溜:“七零後”不願種地,“八零後”不會種地,“九零後”不談種地。對城市生活的嚮往和對農耕生活的陌生與畏懼,決定瞭新一代農民工不再是城市的過客,他們希望自己能像城裏人一樣生活。而計劃生育背景下兄弟姐妹偏少的事實,使得尚未老去的父輩有可能對不多的一兩個子女在城裏安傢落戶、成傢立業,給予盡可能的經濟支持。因此,新一代農民工基本的走嚮是:如果沒有能力在打工的城市置業,就在傢鄉的縣城或集鎮買房置業。他們的目標十分明確:要過像城裏人一樣的生活。在他們的人生規劃裏,從來沒有在五六十歲乾不動的時候還要迴農村務農的計劃。
新一代農民工的這一思想動態,在八零後陸續走進而立之年的2010年以後錶現得尤為明顯。近些年農民工工資收入持續增加,經過近十年的打拼有瞭一定的經濟基礎(年輕一代農民工普遍很早就投入打工生涯,多數是在十五六歲初中畢業後,高中畢業十八九歲外齣打工都算晚的),他們敢於將在城鎮購房的設想落到實處。這些新生代農民工普遍的做法是,在老傢縣城按揭一套商品房,夫妻倆在外掙錢供房,孩子放在老傢由老人代養或自己帶在身邊。
始於九十年代末的商品房按揭貸款政策,也讓普通打工者有瞭購買商品房的可能。2000年以後各地齣現的商品房銷售熱,有年輕一代農民工的貢獻。社保製度近些年的完善,使得一般的打工仔與城裏人一樣有瞭職工醫療和養老保險,可保生病和養老這兩項留居城市最需要考慮的事情無虞。從各個層麵來說,新一代農民工都可以順利完成社會學意義上的泥腿子上岸過程。這撥生於八十年代及更晚的新生代農民工,經過十幾二十年的打拼,完全可以通過在城鎮就業和置業的方式,最終將自己的全部生活重心逐漸轉移到城市和集鎮,按部就班地上班,交著各種社會保險,最終拿著退休工資退休,絕無臨到老瞭返鄉重新從事農業生産的可能。
2.他們,搭上瞭城鎮化建設的高速列車
按照農民工自發遷移的速度,新一代農民工的進城,會是一個比較緩慢的自然過程。畢竟理想可以很豐滿,但現實卻要骨感得多。祖祖輩輩生活在城裏的那些坐地戶子女,要積纍起一份像樣的傢業尚不容易,何況兩手空空、兩眼一抹黑進城打工的農民工,想憑自己的雙手白手起傢在城裏安傢談何簡單。
個人的力量是渺小的,國傢的力量卻是強大的。2013年3月,新一屆政府上颱後,為瞭挖掘社會資源的最大潛力,加快中華文明的現代化進程,將城鎮化提到瞭推動今後幾十年經濟和社會發展的戰略高度,從某種程度上改變瞭農民工進城的速度。2013年11月,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作齣瞭“加快構建新型農業經營體係,賦予農民更多財産權利”的決定,更是為農民加快進城步伐提供瞭支持。2014年3月,中共中央、國務院印發《國傢新型城鎮化規劃(2014—2020年)》,對我國城鎮化建設做齣瞭具體部署,采取一係列措施大力提倡和鼓勵進城務工人員在中小城市安傢落戶。原來那種三三兩兩各憑本事分彆“進城”的自發城鎮化行為,從此有瞭製度保障。
此外,勞動力拐點的到來也從就業和收入上,為農民工進城後能“立得住”、“站得穩”提供瞭就業和經濟保障。上億農民工候鳥式進城打工二十多年後,迎來瞭這樣一個曆史性拐點:根據國傢統計局數據,15至64歲勞動年齡人口的比重,自2011年以來首次齣現下降,2011年比2010年微降0.10個百分點,2012年比2011年減少345萬,2013年比2012年減少244萬,到瞭2014年末,16周歲以上60周歲以下的勞動年齡人口,比2013年末減少瞭371萬人。勞動力人口到達峰值掉頭嚮下的趨勢已經形成。進城就業——從勞動力供給角度說——壓力不會再大。從2008年開始,以農民工為基本從業人員的各類基礎性就業崗位工資的快速上升,標誌著我國廉價勞動力時代的終結。順應這一變化,讓有條件在城鎮生活和就業的人在城鎮安居樂業,將他們的土地拿齣來進行商業化流轉或親情化流轉(指外齣務工農民將承包地委托仍在農村從事農業生産的親戚或鄉鄰代種代管),搞規模化生産,是一種雙贏的選擇。
目前來看,至少在中西部的山區,商業化流轉尚未鋪開,以委托鄉鄰耕種這種基於鄉誼的代種代管仍是主流。剛剛進城的農民需要保有最後一塊麵包;剛在城裏落戶的人們還沒有完全站住腳――住房仍在付按揭貸款,孩子上學需要用錢,傢裏的老人還有體力耕種。這些都決定著進瞭城的農民工不會輕易放棄土地。隨著經濟壓力的減輕和心理上的融入,最多十幾年後,那些在城裏落戶多年的人們,遲早會慢慢放棄對土地的心理和物質依賴,在收獲瞭一定的經濟補償後,大膽地將土地流轉齣去。
在這方麵,中央已及時齣颱瞭相關政策:
2011年,為落實2010年發布的《中共中央國務院關於加大統籌城鄉發展力度進一步夯實農業農村發展基礎的若乾意見》,國土資源部、財政部、農業部聯閤下發瞭《關於加快推進農村集體土地確權登記發證工作的通知》,規範和加快推進農村集體土地確權登記發證工作。
2013年,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通過《中共中央關於全麵深化改革若乾重大問題的決定》,提齣賦予農民更多財産權利,要求建立農村産權流轉交易市場,推動農村産權流轉交易公開、公正、規範運行。
2014年11月,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印發瞭《關於引導農村土地經營權有序流轉發展農業適度規模經營的意見》,為農地流轉、規模經營提供瞭政策保證。
2014年12月,國務院辦公廳發布《關於引導農村産權流轉交易市場健康發展的意見》的文件,農村産權流轉交易市場監管細則落地。
2015年1月,中共中央辦公廳和國務院辦公廳聯閤印發《關於農村土地徵收、集體經營性建設用地入市、宅基地製度改革試點工作的意見》,標誌著我國農村土地製度改革即將進入試點階段。
2015年2月,全國人大常委會審議相關決定草案,擬授權國務院在北京市大興區等33個試點縣(市、區)行政區域,暫時調整實施土地管理法、城市房地産管理法關於農村土地徵收、集體經營性建設用地入市、宅基地管理製度的有關規定。
至此,經過三十多年的沉寂,農村土地再次啓動改革大幕。
經濟學傢和媒體把這一次的農村土地製度改革稱為“新土改”,稱其為上世紀80年代初分田到戶後的又一次重大改革,將盤活幾十萬億的土地資源,極大改變我國未來的資産價格。
誠如2015年2月中共中央、國務院印發的《關於加大改革創新力度加快農業現代化建設的若乾意見》(即中央“一號文件”)指齣的,中國要強,農業必須強;中國要富,農民必須富;中國要美,農村必須美。近幾年來針對農村土地製度的一係列改革舉措,從土地確權,到土地流轉,再到土地徵收、集體經營性建設用地入市、宅基地管理等的試點,都是為瞭打好改革攻堅戰、下好農村這盤棋。
中國的現代化離不開農業的現代化,而農業的現代化必須依托於農業的規模化、産業化。全麵建設小康社會不能缺瞭農村這一巨大版塊,而要想將沉寂多年的農村經濟推上一個新颱階,必須盤活農村“沉睡”多年的巨量土地資産。原來那種按地力的不同將耕地小塊分割承包給農戶散種散收、農民完全按照傳統的耕作方式從事農業生産的小農耕作模式,既無法保證農民緻富也無法做大做強農業,提高農業現代化、産業化水平。近些年隨著人口外流和人員老化,齣現瞭大量拋荒行為,這從一個側麵說明必須盡快將流轉土地經營權重視起來,把那些土地承包權所有者不願意或不能夠繼續耕種的土地,流轉到願意耕種的種地大戶和種田能手以及看好農業前景、願意投資農業的公司和城裏人手中,進行集約化經營,這是我國實現工業化和農業現代化的必由之路。多年來束縛在農村集體土地身上的繩索到瞭必須鬆綁的時候。農民的承包地、宅基地、房屋是農民最大的財産。包産到戶後農民雖然取得瞭土地的承包經營權,但資源、資産、資金要素還不能進行閤理轉化。想讓農民富裕,就必須激活土地的財産屬性,盤活農村的土地資源,增加農民財産性收入。
這意味著,未來一二十年,我國農村將發生深刻的變化:土地一定程度上得到集約經營,放荒半放荒的耕地逐漸減少,耕地浪費現象得到遏製。從事農業生産的人員減少瞭,村莊越來越小,越來越少。居住在偏僻村莊尤其是山寨上的居民,為瞭降低生産、生活的成本,考慮到下一代教育的便利,自發地從世世代代居住的山上進城或入村,往外遷移,退耕還林甚至棄耕成林。某些小山村和一些山寨最終會像日本那樣,成為無人村。
經過至少二三十年的遷移與耕種,我國農業會慢慢像西方發達國傢一樣,實現規模化生産。農民最終將成為一份職業,從事農業生産的收入將絲毫不遜色於城市裏的上班族。農業生産機械化程度的提高,也將大大減輕體力的支齣。
從這個意義上來說,發端於上世紀八十年代中期的農民進城打工潮,是中華大地綿延幾韆年的農耕文明嚮現代農業轉變的肇始,也是無數存在瞭幾百上韆年的古老村莊風化、萎縮、瘦身直至慢慢消失的開端。那些仍然留在土地上的農民,將是傳統農耕社會終結階段的最後一代農民,也將成為現代農業開啓時代的第一代農民。
傳統的農耕社會終結瞭,現代的鄉村建設開始瞭。為瞭記錄這亙古以來就在土裏刨食的人們的生活嬗變,記錄他們在麵對韆年一遇的社會轉型時期那種突圍與奮進、固守與涅槃,我決定對生於斯長於斯的傢鄉的村民們做一個四十年來生活軌跡的描述,以此獻給偉大的變革時代,獻給那些在這波城鎮化浪潮中,注定必須留在農村、從事土裏刨食事業的最後的農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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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分寫得很深刻,反映的現實問題很實際,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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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分看完瞭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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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分很喜歡的一本書!
評分應當是盜版書,裝訂都重復七八頁。堅決不買此類書瞭,商品無良。
評分瞭解一個你不知道的鄉村
評分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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