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聞所未聞、裏程碑式心理懸疑罪案神作。
本書運用瞭懸疑小說史上經典的模式:“雙男主聯手”(如人人都知道的“福爾摩斯係列”),可賣萌、可賣腐、可湊CP,這種模式深受女性讀者的喜愛。而且男二是一位具有特殊魅力的角色,相信會深受各種“毒舌控”“大叔控”“怪咖控”讀者的喜愛。
第二,本書也采用瞭非常經典的“心理+懸疑”模式,如《心理罪》《彆和她說話》等暢銷、常銷的懸疑小說都是這種模式。
後來,本書對愛情的描寫雖然不多,但是基本每一段戀情都是“虐戀情深”的典範:齊宣和黃芪明明相愛但後來卻沒在一起;談心和許諾相愛相殺,一個忘不掉,一個戒不瞭;齊宣和談心後來也分道揚鑣;張之遙和復仇對象的女兒終也隻能是天各一方。
此外,本書的情節刺激,節奏進展非常快速,三條綫索並行且交叉的思路和結構格外清晰,讀者能夠非常流暢地讀下去,是一部特彆酣暢淋灕的心理懸疑罪案小說!
● 人格殺死人格+死去人格重生+多重人格融閤+操控人格殺人……寫盡人格分裂的極限。
本書與其他同類小說相比,更大的優勢在於:聞所未聞“人格分裂”“多重人格”“解離性人格障礙”寫到瞭極限。女主角有十重人格(好像沒什麼,比利有24重人格),而且人格之間還互相謀殺(好像沒什麼,《緻命ID》裏的人格之間也相互謀殺),死去的人格還能復活(這就沒聽說過瞭),後來十個人格融閤為一個主人格,完成瞭治療(這也是人格分裂題材中幾乎未涉及過的),這些是以前的小說和影視極為少見的新穎設定。
人格殺死人格+死去人格重生+多重人格融閤+操控人格殺人……寫盡人格分裂的極限
患有性成癮的女病人黃芪來到心理診所,醫生齊宣治病不成反被勾引,無奈之下求助於資深醫生談心。談心使用極端手法逼齣瞭黃芪的另一個人格,但之後齊宣發現,黃芪的人格其實遠不止兩個!
為協助警方破案,齊宣和談心來到警局見一名叫做張之遙的嫌疑犯。幾起殺人案都跟他有關,但始終無法證明他就是凶手。後來他還涉及一宗綁架案,但被綁架的齊雨雲很快平安歸來,他的罪名依舊不成立。經過調查,齊宣發現,囚禁齊雨雲的人竟是之前的女病人黃芪!
經過重重調查,齊宣和談心得知,十年前曾發生過一起密室殺人案,受害人是一名年輕女人,死狀極其淒慘。而這起案件,似乎與最近發生的一係列殺人綁架案有著韆絲萬縷的聯係……
黃芪究竟有多少個人格?她為什麼要協助張之遙犯案?被綁架的齊雨雲平安歸來後,為何突然發瘋般地刺殺自己的老師?十年前的密室慘案究竟是怎麼迴事?神秘的鯊魚俱樂部又扮演瞭怎樣的角色?
待一切塵埃落定,齊宣和談心纔知道,愛不是救贖,而是毀滅。
王健霖,內濛古呼和浩特人,應用心理學碩士。浸淫心理學近十年,深覺世上懸疑之事物,莫過“人心”,故而試用文字見人心,從此一發不可收拾。知識愛好廣泛,神學、哲學、心理學、醫學等皆有所涉獵。尤擅推理懸疑寫作,邏輯嚴謹,情節天馬行空,常給人“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感覺。
● 文筆流暢,思路清晰,情節精彩,角色性格鮮明,案件離奇,是一部優秀的心理懸疑驚悚小說,值得一讀。
——知名書評人 鐵拐周
● 齊宣+談心的組閤太有愛啦,簡直是中國的福爾摩斯+華生呀,期待下一部!
——豆瓣網友 智慧
序章 獵殺“鯊魚”的人
第一章 雙重人格女孩
第二章 野草般的少年
第三章 亡妻鬼魂的秘密
第四章 惡魔的讀心術
第五章 幽閉空間恐懼癥
第六章 第四重人格
第七章 魔鬼的猙容
第八章 人格殺死人格
第九章 不可思議殺人
第十章 人格重生與融閤
第十一章 十年前的慘案
第十二章 斯德哥爾摩綜閤徵
尾聲 他們的結局
第一章 雙重人格女孩
死者男性,三十一歲,身體健康,無不良嗜好。死亡地點是死者傢中,毫無他人痕跡,初步認定屬於密室。死亡原因是體內兒茶酚胺濃度過高,導緻心跳加快,血壓升高,最終心跳驟停。說白瞭,就是嚇死的。
坐在我旁邊的女人姓黃,她拒絕透露自己的真實姓名,隻讓我稱呼她為“黃芪”。她的臉色有種病態的蒼白,秀美的五官也透著一股憂鬱,給人的感覺就像一隻楚楚可憐的兔子。她穿著一件簡約的風衣,還有一雙紅色高跟鞋,長發隨意披散在雙肩,看起來很有氣質。
黃芪齣生於書香門第,傢教嚴格,然而這偏偏導緻瞭她後來的逆反。八歲的時候,她用圓規戳瞎瞭同桌的眼睛,因此退學。十六歲的時候,她無法承受學業的壓力,於是離傢齣走。這些年來,她躲在江城獨自生活,活在最見不得光的角落。
大約半年前,她齣現瞭嗜睡的現象,並且醒來時常發現一些奇怪的地方,比如莫名其妙地齣現一些東西,或是丟失一些無關緊要的事物。她曾懷疑自己是否患上瞭夢遊癥,並且進行過藥物治療,但卻毫無效果。現在,連她自己也無法確定自己到底得瞭什麼病,隻能嚮我求助。
當黃芪對我講述自己的事情時,她麵無錶情,就好像她嘴裏說的女人並不是自己,而是另一個陌生人。
這讓我覺得有些奇怪,心想或許她還隱藏瞭其他不可告人的秘密。
在講完不堪迴首的過去之後,黃芪突然問我:“你信鬼嗎?”
我說:“將信將疑,有些事寜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黃芪:“那就好,將信將疑總比完全不信要好。”
我:“為什麼?”
“不信鬼的人自然也就不信神,心中無所畏懼,這種人什麼事情都能做得齣來。”
我好奇地問:“你有信仰?佛、上帝,還是其他的?”
她說:“我沒有信仰。”
我:“那按照你的說法,你豈不是無所畏懼,什麼都能做得齣來?”
黃芪忽然露齣一個可以形容為“妖媚”的笑容,用修長的手指解開瞭風衣領口的扣子,頓時露齣裏麵的一片“真空”。
室外溫度接近零下,這個女人竟然隻穿瞭一件風衣,裏麵則是完全赤裸!
有那麼一眨眼的工夫,我沒能控製住自己的目光,看到瞭一些不該看的光景。不過更加吸引我注意的卻是另一件事——在她如雪的肌膚上,刻著淡紅色的疤痕或是黑紫色的淤青。
黃芪挑起秀眉說:“沒錯,我什麼事都能做得齣來。”
然後,她突然脫下腳上的高跟鞋,伸齣赤裸的腳在我的腿上輕輕摩擦。
這一刻我纔發現黃芪根本就不是外錶看上去的那樣冰冷,反而更像是一個隨時可能爆炸的炸藥桶。
我竭力不去理會腿上傳來的微妙觸覺,讓自己保持鎮定,問道:“性成癮?”
黃芪聞言一愣,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
我繼續問:“大概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你頻繁齣現強烈的欲望,而且越來越難控製自己?”
黃芪:“你憑什麼說我是性成癮!”
我說:“你是個矛盾的人,雖然試圖挑逗我,但自己卻也非常緊張,比如你顫抖的腳,還有攥緊的另一隻手。最後一點,你的身上為什麼會有那麼多傷痕?是為瞭控製性癮而自殘造成的嗎?”
她收迴腳,係好扣子,不屑道:“彆以為你多瞭解我,我身上的傷痕完全有可能是玩得太過火瞭!”
我說:“麻煩嚴肅一點,如果你的病情加重,很有可能發生失眠、抑鬱,甚至自殺的情況。”
她打斷道:“那可真是不幸,我已經無藥可救瞭,實話跟你說吧,我之所以來你這裏,隻不過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我想就算你治不好我,那我能和你發生關係也是件不錯的事情。”
我無奈地說:“如果我能治好你呢?”
她說:“我很窮,身上一分錢也沒有,隻能用肉體來償還醫藥費瞭。”
我在心底發齣一聲輕嘆,忽然不知道應該怎樣處理這位病患。
她看嚮我的眼神很復雜,有挑釁,有挑逗,隱約還有一些……求助。
可我從未接觸過這樣的病患,實在是束手無策,所以和她的談話也始終未能接觸到關鍵。
最後,黃芪打瞭個噴嚏,或許是因為著涼瞭吧,這場治療也隨之結束。
離去的時候,她問我說:“你確定不想和我……?”
我果斷搖頭:“不想。”
她說:“真是個有意思的人……齊醫生,我現在改變想法瞭,明天請你務必想辦法治好我,否則我就會毀掉你的人生。請你記住,我是個沒有信仰的人,我什麼事都做得齣來。”
看著她寒風中微微顫抖的背影,我不僅因為她的要挾感到無可奈何,同時還有一種深深的傷感。因為我很清楚一個女人患上性成癮後會發生多麼糟糕的狀況,如果男人患有這種心理疾病很有可能增加犯罪幾率,而女人則隻會一次又一次地傷害自己。
到底發生瞭什麼事情,纔會在黃芪的心海中養育瞭一條如此龐大的 “鯊魚”?
她是個可恨的背離道德的人,但同時也是個可憐的女人。
失敗的治療過後,我將事情告訴瞭督導駱語冰。躺在她傢的沙發上,我用手輕輕按壓著太陽穴,說:“我還是頭一次見到性成癮的病患,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駱語冰小口啜飲著手裏的熱茶,漫不經心地迴應道:“恐怕問題不在於黃芪患有性成癮,而在於你一直引以為傲的道德底綫有所動搖吧?”
我默不作聲,手上的動作也停瞭下來。
駱語冰:“我早就告訴過你,成為心理醫生的第一要素就是共情,而你一旦對病患産生共情,自己也就成瞭病人。所以你需要先治好自己,就像是神農嘗百草那樣,再用同樣的方法治好病患。你之所以無法治療黃芪,與其說是因為她患上瞭性成癮,倒不如說是你因為共情到瞭性成癮的滋味,結果手足無措瞭。”
我:“算是吧。”
駱語冰:“那個女人很漂亮吧,否則你怎麼會動心,甚至乾擾瞭你的治療。”
我深深呼吸,說:“和這個沒關係,她隻是讓我想起瞭……僅此而已。”
駱師姐察覺到瞭我的異樣,所以沒有繼續深入這個問題,轉而說道:“你治不瞭黃芪,最好在事態嚴重之前放棄。”
我:“可是她說如果我治不好她,她就會毀掉我的生活。”
駱語冰笑道:“是個聰明的女人,她知道性不僅可以滿足男人,同時也可以毀滅男人。對於心理醫生而言,沒有什麼比名譽更重要瞭。”
我感到一陣頭疼,無力地說:“大師姐,真的沒有辦法瞭嗎?”
駱師姐猶豫瞭一下,說道:“我倒是有一個不錯的人選,你可以把她介紹給那個人。”
我:“誰?”
駱語冰:“他叫談心,算是心理醫生中的一朵奇葩,我想他一定對性成癮的案例非常感興趣,齣乎意料的感興趣。”
我有些懷疑地問:“可靠嗎?”
駱語冰輕笑著說:“比起你這個心誌還不夠堅定的初生牛犢,他絕對可靠百倍。”
我的臉部忽然一陣火燒的感覺,腦中莫名迴想起瞭白天看到的“景色”。不得不承認,我真的沒法心平氣和地麵對黃芪。
駱語冰說:“齊宣,你記住,心理醫生和精神病人的關係其實並不像是治療關係,反而更像是戰爭關係。你認為心理治療是一場‘獵鯊’,而精神病人則認為這是一場遊戲,如果你輸瞭,你就會身敗名裂,萬劫不復。”
我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或許吧,但我希望黃芪還沒有嚴重到精神病的程度……”
次日清晨,黃芪再度齣現在心理診所門前,她今天穿的稍微多些,裏麵還套瞭一件高領毛衣,整個人看起來依舊是冷冰冰的感覺,但我很清楚她內心中隱藏著一團火焰。
我嚮她坦白說:“很抱歉,我幫不瞭你。”
黃芪說:“預料之中,我一開始就沒對心理醫生抱過幻想。”
她的眼神讓人很不舒服,我不自然地微笑說:“不過有一個人應該能夠幫助你,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把你轉介給他。”
黃芪:“可靠嗎?”
我有些臉紅:“比我可靠。”
她又說:“我沒錢。”
我沒由來地感到心頭一痛,說:“彆擔心。”
不過當我開車趕到談心所在的心理診所,看到那個眯著眼睛抽煙的男人時,忽然覺得“可靠”兩個字變得不再可靠。
和我料想中的完全不同,談心是個……有些邋遢的男人,或者說不修邊幅更適閤。他身上的白大褂已經發皺發黃,在我看來還不如不穿。他臉上的鬍渣長短不一,應該是上一次颳鬍子本來就沒颳乾淨,所以纔長成瞭現在這副模樣。不過他的五官很大氣,濃眉大眼,鼻梁高挺,如果他願意颳颳臉上的鬍渣子倒也算是英俊。
這就是駱語冰口中的老談?
當我和黃芪走進診所的時候,談心甚至連眼皮都懶得抬起來,隻是吐瞭個煙圈,用低沉的聲音對我說:“駱語冰已經和我說過黃芪的情況瞭,一口價十萬。”
我愣瞭一下,忽然發現身邊的黃芪把頭轉瞭過來,她的眼神透露齣很明顯的訊息,那就是——反正我沒錢。
在心中鬥爭一番過後,我做齣瞭一個決定。“好,十萬就十萬,我來付!”
談心似乎有些驚訝,開始仔細地打量我,“你有病?為一個精神病支付這麼多錢!”
我說:“首先,我沒病。其次,她也不是精神病。你最好收起偏見,然後掐掉手裏的煙,否則我會相當懷疑駱師姐看人的眼光。”
談心把煙頭扔到腳下,饒有興緻地說:“首先,沒想到你還是個有脾氣的小傢夥。其次,駱語冰看人嚮來不怎麼靠譜。”
說完他就站瞭起來,身材竟然齣奇的高,差不多有一米九。他挑起右邊的眉毛,譏笑著對我說:“自古以來醫生都是一個高尚的職業,不過有三種醫生一直都是例外,治性病的、治傳染病的,還有治心理疾病的!等你治好瞭病患,她轉身就會裝齣不認識你的模樣,唯恐其他人知道自己曾經和你有過交集,不信你可以迴去問問老駱。小子,你確定你還要幫她?”
黃芪冷哼一聲,轉身打算離開。
我按住瞭她的肩膀,對談心說:“你有把握治好她?”
談心道:“男人的心理問題最容易發展成暴力,女人則發展成性問題,這種案例我接過不止十個,你說我有沒有把握?”
我:“那就麻煩你瞭。”
談心:“先交訂金。”
我:“多少?”
談心:“有多少交多少。”
我從錢包裏掏齣一張銀行卡拍在桌子上,說:“這裏麵有兩萬,剩下的我以後補給你。”
他沒有去拿銀行卡,而是嘟囔瞭一句:“有病,對病人那麼溫柔,對同行卻這麼刻薄。”
我沒有理會這個看起來不像醫生,反而更像是無賴的邋遢男人,轉而對黃芪說:“請你給我一個機會,也請你給自己一個機會,或許這個人能夠治好你。”
黃芪抿著嘴唇,臉上的神情充滿無助,她說:“我沒騙你,我真的沒錢。”
我:“彆管那麼多,治病要緊。”
黃芪:“可是……”
我:“給自己一個機會。”
她輕輕地點瞭點頭。
我長籲瞭一口氣。
隨後談心就帶著黃芪去瞭裏麵的房間,而我則坐在門口的接待處,頭一次感覺等待治療結果竟然是這樣煎熬。
差不多半小時過後,我看到黃芪猛地打開門,怒氣衝衝地走瞭齣來。
她的神情相當古怪,既不是冷若冰霜,也不是曾經錶現齣來的嫵媚動人……反而有一種,流氓氣質。
就好像換瞭一個人一樣!
她拿起我扔在桌子上的銀行卡,一邊玩弄著手裏的卡片,一邊歪著腦袋對我說:“小醫生,你是個好人,可惜老娘最討厭的就是好人,因為好人都他媽該死。”
說完,她一腳踹開診所大門,瀟灑離去,隻給我留瞭一句話:“黃芪這名字真他媽惡心,老娘叫黃文芷,以後彆他媽瞎叫!”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她離去的身影,腦海中忽然響起瞭一句話:“我什麼事情都能做得齣來。”
黃文芷……真的是這樣。
隨後談心也衣冠不整地走瞭齣來,白大褂明顯被人撕扯過,臉上還有口紅的痕跡。
我難以置信地問:“你是怎麼治的?”
談心點瞭根煙,說:“當然是扒光衣服。她性成癮,我隻能犧牲自己瞭。”
這一刻,我真的很想揍人。
他吐瞭一口帶血的吐沫,看來是挨瞭巴掌,說:“可惜她對我相當抵觸,跟個炸毛的兔子似的,碰都不讓碰啊。”
我感覺一頭霧水,沒好氣地說道:“到底怎麼迴事!”
談心:“彆急著問我,你倒是先說說自己的看法。”
我:“我隻知道她嗜睡、失眠,還有嚴重的性成癮,而且有自殘行為,根據她本人的說法她甚至還有失憶的狀況……”
談心:“我看到的她是一個患有解離性人格障礙的病人,簡單來說就是人格分裂。目前看來,她至少有兩個人格,一個是你所說的患有性成癮的黃芪,這個人格的特點是外錶看起來像座冰山,實際上欲望相當強烈。另一個則是剛纔齣現的小太妹人格,看起來是為瞭保護自己而産生的。當其中一個人格占據身體的時候,另一個人格處於休眠的狀態,所以齣現瞭‘失憶’的癥狀,就這麼簡單。”
我:“就這麼……簡單?這麼罕見的人格分裂病例,你跟我說簡單!”
談心:“不然你以為呢?哎呀,我的銀行卡呢?”
我:“你的銀行卡?”
談心:“你的銀行卡給瞭我,當然就是我的瞭。”
我:“被她拿走瞭。”
談心故作淡定:“沒事沒事,拿走瞭也沒用,她又不知道密碼。”
我:“我怕忘瞭密碼,所以在卡的背麵寫瞭‘生日’兩個字,意思是密碼是我生日。”
談心灑脫一笑,說:“沒事沒事,她又不知道你的生日。”
我掏齣手機,剛好來瞭一條短信,顯示銀行卡支齣瞭兩萬元。
我說:“看來她沒你想象中的那麼簡單……而且,她知道我的生日。”
談心罵罵咧咧地叫嚷道:“你是小孩子嗎?竟然會把有關密碼的重要信息寫在銀行卡上,你是生怕彆人不知道密碼啊!”
我:“我記性沒那麼差,這麼做自然有我自己的理由。”
談心:“我可不管那麼多,反正說好診療費十萬,一分都不能少!”
我耐著性子問道:“先彆急,距離診所最近的ATM機在哪兒?我估計她取完錢應該走不瞭太遠。”
談心琢磨瞭一下:“我想想……齣門左轉半條街就有一個!”
下一刻,我和談心趕緊離開診所,開車尋找黃文芷的蹤跡。遺憾的是,取款機附近早就沒瞭她的身影。
我考慮瞭一下,然後重新啓動瞭車子。
談心叼著煙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說:“算瞭吧,你找不到她的。”
我專心開著車,說:“我知道她的傢庭住址,離這裏不算遠,她遲早要迴去的。”
談心:“我現在嚴重懷疑黃芪會不會是個騙子,她從一開始就是想要訛詐你?”
我:“能不能彆把人想得那麼齷齪,她已經很可憐瞭。”
“好好好,不說黃芪,那就說說你吧。”談心衝我吐瞭一口煙圈,“你既然有病人來訪,那也一定有自己的心理診所吧。”
“有……”不知怎麼迴事,我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談心隨手扔掉煙蒂,對我露齣瞭一個“狼看見羊”的奸詐笑容。“我有辦法瞭,拿你的心理診所抵賬吧!”
我趕忙搖頭:“不行!絕對不行!”
談心:“這樣,反正你欠我十萬,正好我自己的心理診所又房租到期瞭,乾脆咱倆閤夥吧。以後你可以給我打工,我一個月給你開五韆,這樣二十個月後你就能還清欠款瞭。我大發慈悲,就不要利息瞭,你正好還年輕,給我打兩年工不算什麼。”
我感到一陣頭昏腦漲,心想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奇葩。
談心:“對瞭,聊瞭這麼久,你叫啥?”
我說:“齊宣。”
談心:“齊宣王的齊宣?”
我:“齊心協力的齊,心照不宣的宣!”
談心:“無所謂,都一樣。以後你就是我的助手瞭,不過我這人比較忙,平常應該沒空去診所,所以還是你主要負責給來訪者進行谘詢治療。”
我順著話題問道:“那你乾什麼?”
談心:“我就負責收錢,給你發工資,然後再收債。”
在理智還未完全喪失之前,我果斷將車停在瞭馬路旁邊,轉頭看著一副無賴嘴臉的談心,咬牙切齒地說:“做人不能太不要臉!”
談心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我說:“可是那十萬是給你的治療費,你壓根就沒有治好黃文芷,憑什麼管我要錢!”
談心:“我沒說不治她啊,可你倒是把她帶過來啊。”
我最後狠狠瞪瞭談心一眼,再也無法忍受這個無賴,於是乾脆打開車門走瞭齣去。
談心對我喊道:“哎!你去哪兒啊!”
我說:“找人。”
談心的口氣忽然軟瞭下來:“你彆走,我不會開車。”
我沒有搭理他,直接轉身走人。
下車走瞭沒多遠,一座尚未建好的大樓映入眼簾,準確來說,這應該是一個爛尾工程,裏麵到處都是建築廢料,而且連個乾活的工人都沒有。可是,這個地方偏偏就是黃文芷給我留下的聯係地址!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號碼已關機。”我試著撥打她的手機號,結果得到瞭這樣的迴復。
我頓時感到一陣沮喪。
隨後我給銀行打電話掛失瞭銀行卡,心不在焉地迴到瞭車上。談心正低頭擺弄手機,看我迴來之後裝作不在乎地問道:“找到人瞭?”
我說:“沒有,她是個騙子,預留的信息全部都是假的。”
談心:“我仔細想瞭想,她也有可能不是騙子。”
我:“什麼意思?”
談心:“我和她談過半小時的心,所以對她的那個人格還是有所瞭解的。在我看來,她並不是騙子,問題隻是齣在她的人格分裂上,比如那個莫名其妙齣現的小太妹。”
我:“請注意,小太妹的人格可不是莫名其妙齣現的,而是你對她動手動腳纔齣現的!”
說到這裏,我忽然靈光一現。
談心:“明白瞭?”
我:“沒錯,黃文芷體內有不止一個人格,但是嚮我求助的人格隻有性成癮的她。而突然齣現的第二個人格則沒有進行治療的意願,所以發生瞭意外也是情理之中,不能斷定她就是個騙子。”
談心:“知道就好,實話和你說吧,像是黃文芷這種雙重人格那是相當罕見,或者說壓根就不可能見到。我估計這小姑娘要麼是影後級演技高手,要麼真是病得相當嚴重,總而言之,你治不瞭,還是放棄吧。”
我反問:“我是治不瞭,但不是說好由你來治嗎?”
談心:“她連診療費都齣不起,你憑什麼傻乎乎地替她齣錢,你當什麼爛好人,有病!”
我頓時怒火中燒:“沒錢就不能治病瞭?!”
談心的嗓門也提高瞭八度,衝我甩著吐沫星子:“沒錢就趕緊去掙錢,治病那是手頭有錢的人纔能乾的事兒!這就是社會,懂不懂,你個小菜鳥!”
我抬手衝他眼睛就是一拳:“我去你姥姥的小菜鳥!”
身高一米九的談心有著和身高相同層次的身手,他毫不費力地躲過瞭我的拳頭,並且一把扣住瞭我的手腕,獰笑道:“你敢和我動手,老子精通跆拳道、柔道、劍道,你也不齣去打聽打聽,乾心理醫生這行的誰不知道我談心。”
我沒空聽他吹牛,隻感覺自己的大腦已經完全被怒火燃燒。
他終於察覺到瞭不對勁,於是放開我的手腕,有些忐忑地問:“喂,你到底怎麼瞭?不至於發這麼大火吧。”
我不說話。
談心:“要不……我給你減點債務?”
我仍然不說話。
談心:“咱們都是心理醫生,可不能讓自己犯精神病的錯誤,心裏有事就要直說嘛。”
我深深吸氣,沉聲說:“我媽是精神病,重度抑鬱癥。小時候傢裏很窮,連一盒鹽酸捨麯林都不捨得買,後來她去精神科求醫生看病被推瞭齣來,迴傢就自殺瞭。”
在我親眼看見母親被醫院趕齣來的那一天,我無比痛恨自己沒有能力幫助她,同時無比渴望齣現一個能夠對我們伸齣援助之手的人。
然而,並沒有。
因為母親的緣故,我選擇當一名心理醫生。可是學瞭四年,畢業工作也兩年多瞭,我始終打不開自己的心結。
我所在的心理診所叫“草榖心理診所”,是老師呂草榖拜托我和大師姐駱語冰照看的。老師說“草”“榖”二字閤二為一就是“苦”字,他希望來到診所裏的人,還有打理診所的人,都能在離開診所時放下心中的苦。
可我實在是做不到,因為現實中的心理治療遠比教科書上描述的殘酷。
身為一名心理醫生,我麵對的第一個問題,就是錢。
到目前為止業內也沒有對各種病癥在治療費用上進行過統一,所以來訪者也就一無所知。其實很多時候,昂貴的治療費用不僅不會治好來訪者,反而還會使病情加深。可是如果不收錢,把心理診所當成免費的公益機構,那心理醫生也就不用活瞭。
真是矛盾。
談心不愧是經驗老到的心理醫生,一下子就看齣瞭睏擾我的問題,錶情前所未有的嚴肅:“齊宣,你仔細想一想,自己當心理醫生到底是為瞭什麼?”
我說:“治病救人。”
談心:“不對,那是醫生該做的事,心理醫生雖然也是醫生,但還是有所不同的。”
我問:“什麼意思?”
談心:“精神病和醫學上的疾病不同,它可以有近乎無窮無盡的癥狀。從這個角度來看,精神病是治不好的。然而事實是你隻需要找齣讓病人感到痛苦的那個癥狀,然後將其消除,這就算是成功瞭。至於其他的事情,已經與你無關!”
他的意思類似於“對癥下藥”,比如一個瘸子得瞭鼻炎來看病,醫生隻要負責讓他不流鼻涕就夠瞭。至於瘸腿,實在是無能為力。這一點也與我所說的“獵鯊”類似,對於精神病人來說,他的潛意識世界與常人截然不同,根本無法完全探索,然而心理醫生隻需要捕殺其中的鯊魚即可。
我:“有點道理。”
談心:“對於我來講,當心理醫生是為瞭滿足自己的欲望,我最喜歡接待形形色色的病人,越奇葩越好。而且,我還很喜歡錢。你呢?”
我說:“我喜歡笑臉,看見來訪者露齣笑容的時候特有成就感,和錢沒關係。”
談心:“看不齣來你還算是個高尚的人。”
我:“這不是高尚,就像是抽煙的人喜歡抽煙,我也隻是享受來自治愈病人的成就感罷瞭。”
談心:“這話說得好,這世上的絕大部分事情,都是為瞭利益,根本談不上好與壞。”
雖然和談心纔認識不到半天,可我已經大緻摸透瞭這個人的性格。他是典型的現實主義、享樂主義、懷疑主義,同時患有嚴重的晚期“自戀癥”。
在他的眼裏,患有雙重人格的黃文芷隻不過是個稀奇的病例而已,而我則是一個腦子進水的爛好人。所以他一方麵同意治療黃文芷,另一方麵又敲詐瞭我一大筆錢。
不得不承認,談心算是我見過最無恥、最無良、最不要臉的心理醫生。
然而,我卻有一種朦朦朧朧的預感,那就是黃文芷還會齣現,我和她之間的事情尚未完結。
談心對我的想法嗤之以鼻,他說:“那筆錢就像是被黃鼠狼叼走的老母雞,還能自己飛迴來不成。”
我反駁說:“按照你的說法,黃文芷隻是人格之一,那麼當這個人格失去瞭身體的占據權,或者說隻要那個主動求醫的黃芪奪迴瞭身體,她就會意識到手裏的錢到底是什麼來路,並且重新迴來找我。”
談心嘲諷說:“你想得太多瞭。”
我固執地說:“雖然黃文芷的確有些精神問題,但我相信她的人格。”
談心:“人格分裂的病人能有什麼人格?我不信。”
我再懶得和他爭辯,隻能不歡而散。
序章 獵殺“鯊魚”的人
我叫齊宣,男,二十七歲,職業是心理醫生。
一次治療過程中,有個精神病人給我講瞭個笑話,說有三個精神病坐在公園的長椅上,其中兩個作撒網捕魚狀,另一個則在看報紙。警察留意到瞭這頭,問看報紙的這是什麼情況,看報紙的說那倆人有病,所以帶他倆齣來散散心。警察說那你趕緊帶他倆走吧,太嚇人瞭。看報紙的說好,然後就放下手裏的報紙,雙手做齣劃船的動作。
他講完之後,擠眉弄眼地問我,你覺得咱倆誰是那個劃船的?
我聽後一身冷汗,隻能乾巴巴地笑,卻不知道怎麼迴答。他的意思很簡單,如果我是劃船的,那麼他就是撒網捕魚的。換句話說,他一看就是精神病,而我則是個用看報紙來僞裝成正常人的精神病。如果他是劃船的,我就成瞭撒網捕魚的,說白瞭和他還是一條船上的精神病。
所以這個問題隻有一個答案,就是——我不劃船,也不在船上。
病人聽到答案後發齣一陣歇斯底裏的大笑,他說是人就沒區彆,撒網捕魚的是精神病,劃船的是精神病,聽瞭這個笑話之後笑齣來的也是精神病!都他媽是精神病!
他越說越激動,雙眼布滿血絲,嘴裏噴齣來的吐沫星子都帶著一股血腥味兒。我知道談話已經沒法進行,隻能灰頭土臉地離開。
那是我入行以來最憋屈的一次。
那之後我仔細思考過,自己之所以會“輸給”一個精神病,是因為不自信。這種不自信並非源於對自己某方麵的不滿,而是我無法確定自己到底算不算是正常人。
乾我們這行有個心照不宣的事實,就是大多數學心理學的人最初都覺得自己有心理問題。換種說法,就是想要先把自己治好,然後再治彆人。隻可惜,“醫者難自醫”這句老話似乎是正確的,所以十個學心理學的五個轉瞭行,三個當瞭心理老師,還有一個搞心理培訓,剩下最後一個當上瞭心理醫生。
而且唯一的這個心理醫生,有時候也會陷入迷茫,思考“自己是不是精神病”這個“哲學”問題。這時候督導的作用就體現齣來瞭。督導通常是心理醫生的老師或是對其相當瞭解的人。
我的督導叫駱語冰,是一個將近四十歲的單身女人,算是我的大師姐。作為資深的心理醫生,她是這樣開導我的:醫生治人,獸醫治動物,心理醫生治心理問題,按照那套“心理醫生是‘醫者難自醫’”的理論,豈不是所有醫生自己也都患有心髒病、高血壓、心肌梗塞?獸醫更慘,自身得瞭炭疽還要給貓狗牛羊治病!
駱師姐說的沒錯,可我還是覺得心裏不舒服。就像那個精神病說的,撒網捕魚的是精神病,劃船的也是精神病。一直以來,我覺得心理醫生這個職業都在重復做著一件事情——“獵鯊”。
按照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理論,人類的意識就像是一座冰山,顯露在外部的隻是冰山一角,隱藏在水麵之下的“潛意識”纔是控製人類行為的最主要原因。在我看來,精神病人的水麵之下不僅有冰山,還有“鯊魚”。鯊魚可能是不閤理的信念,可能是暗藏多年的恨意,正是它促使病人做齣瞭種種離奇的舉動,甚至走上瞭一條無法迴頭的道路。
而心理醫生的職責,就是深入病人的潛意識之中,獵殺“鯊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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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分本書運用瞭懸疑小說史上經典的模式,如“雙男主聯手”,可賣萌、可賣腐、可湊C,同時也采用瞭非常經典的“心理+懸疑”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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