産品特色
內容簡介
《白說》是央視著名主持人、資深評論員白岩鬆的一部極具影響力的演講精選集。時間跨度近十年,內容涉及時政、改革、公益、慈善、教育、體育、音樂、閱讀、人生等多個方麵。篇章包括《漂亮的失敗是另一種成功》《今天的新聞是明天怎樣的曆史》《做點無用的事兒》《資訊爆炸時,彆被忽悠瞭》《中國人不缺德,可是缺啥》《好醫生一定會開“希望”這個藥方》等。多主題、多側麵地傳遞瞭作者獨特的世界觀和價值觀。
作者簡介
白岩鬆,48歲,中央電視颱《新聞1+1》《新聞周刊》主持人,曾主持《焦點訪談》《新聞會客廳》《感動中國》等節目,齣版作品有《幸福瞭嗎》《痛並快樂著》《岩鬆看美國》《岩鬆看日本》《白說》等等。
目錄
今天的新聞是明天怎樣的曆史?
建立在“一樣”基礎上的“不一樣”,纔有價值。
中國人不缺德,可是缺啥?
當時代的發展讓人們産生超越物質的需求,纔是愛的開始。
都在短跑,你試試長跑
昆汀?塔倫蒂諾說:世界上80%的故事都已經拍過瞭。所以,我們要用新方法去拍老故事。
好醫生一定會開“希望”這個藥方
偶爾去治愈,常常去幫助,總是在撫慰。
“痛並快樂著”是我們的宿命
眼下這個時代的不夠公平,是通往更高層次的公平的必經之途。
將誌願的行動,變成誌願的心
大的活動誌願者雲集,小的活動誌願者卻寥寥無幾……
我們從哪兒來,到哪兒去?
中國結束瞭挨打的時代、挨餓的時代,正在進入一個挨罵的時代。
時間軸上的中國
從追求可以用數字衡量的目標,到追求無法用數字衡量的目標,是一次巨大的轉場。
留住鄉愁,而不是想起故鄉就發愁
“賊沒文化,損失巨大。”那麼一個民族呢?
打造一副讓世界喜歡的麵孔
日本曾把“哆啦A夢”選作“國民大使”,中國也有這樣的大使嗎?
我的故事以及背後的中國夢
中國人用望遠鏡看美國,所有的美好都被放大瞭。
美國人似乎也在用望遠鏡看中國,但我猜他們拿反瞭……
精彩書摘
文摘一:不掙紮不絕望不算青春
今天講一個與青春有關的關鍵詞吧,就是“焦慮”。
焦慮幾乎是當下每所高校共同的情緒,從校長到老師,從大一到大四。象牙塔的教育傳統在嚴酷的現實麵前,已經受到瞭非常大的衝擊,該如何找到一個平衡點?我們在內心裏又該如何去舒緩這種焦慮?
我個人認為,轉型期的中國,一個特殊的時代之下,每個行當都會麵臨焦慮,大學校園也不能幸免。我期待十年或者更久以後,年輕人的大學生活能夠更加心平氣和,可以享受純粹的念書時光,但現在似乎不行。
去年我參加瞭一個內部討論,團中央書記陸昊和青聯主席王曉都在,我說,青年問題已經重新成為社會問題,非常值得關注。集中體現在以下幾點:
第一,現實的壓力比過去更明顯;第二,機會遠遠不如以往,當然這是時代進步的必然結果;第三,年輕人心理衝突加劇,和就業環境、情感因素都有關,如果不能得到閤理疏導,會演變為巨大的社會衝突。
站在年輕人的角度,該怎麼看待這些外在或內在的衝突呢?我曆來都說這麼幾句話:第一,全社會都要關愛年輕人,但不是溺愛;第二,沒有一代人的青春是容易的;第三,如果青春順順當當,沒有任何奮鬥和掙紮,沒有那麼多痛苦和眼淚,沒有經曆過理想的幻滅,還叫青春嗎?如果迴憶中沒有充滿各種跌宕起伏的色彩,迴憶有什麼意義?
中國能滿足所有的年輕人在三十歲之前買房的夢想嗎?我要告訴大傢,門兒都沒有。房改犯瞭一個非常大的錯誤,就是在十幾年前,給瞭全體國民一個不可能實現的預期—每人都能買一套屬於自己的房子。抱歉,美國沒有實現,日本沒有實現,新加坡、香港都沒有實現。請問十三億人口的中國如何實現呢?
為什麼當時政府沒有想明白,你該解決的是從廉租房到保障房這樣的住宅問題,商品房的問題交給市場經濟去解決。結果,上來就搞商品房,等到房價幾乎失控的時候,想把它摁下去,再來做廉租房和保障房,已經晚瞭十年。這話可能有點諷刺,但卻是事實。
在日本,一個人到瞭五六十歲快要退休時,纔剛還完一輩子的房貸,這是很正常的現象,全世界大多數國傢都是如此。可我們這兒很多年輕人買房都是一次性付款,花的是雙方父母一輩子的積蓄,或者把老傢的房子賣瞭籌來的錢。年輕一代的住房問題,一定要靠犧牲上一代人的福祉纔能解決嗎?
我三十二歲的時候,纔擁有自己的第一套房子,很幸運地趕上瞭福利分房的尾巴,也要花一點錢,但不是很多。
在那之前我搬瞭八次傢,我兒子的孕育和最初的成長,都是在租的房子裏。其中有一次搬傢,讓我每每迴憶起來都覺得特彆??驕傲又有一點悲慘。
當時,老房東不肯續租瞭,新找的房子就在同一個小區,而且和老房子一樣,也在六層。我傻嗬嗬地給搬傢公司打電話,問能不能便宜點,兩棟樓相距不到一百米。人傢說,不僅不便宜,還得加錢,我們不看距離,隻看樓層。
時間很倉促,我們隻有一晚上打包裝箱,最占地方的就是書,不知道怎麼會有那麼多。最後,我夫人纍得犯瞭急性腎炎。我認為在我的記憶中,如果沒有搬過那八次傢,沒有那麼多找房租房的經曆,我的青春是不完整的。
有很多年輕人抱怨,現在社會上都是拼爹、拼外貌,我會告訴他們:我也曾經擁有一個成為富二代的機會,但是我爸沒有珍惜。
拼爹,起碼得有爹吧?我八歲的時候父親就去世瞭,母親一個人把我們哥倆帶大。我在北京沒有一個親戚,也從沒為瞭工作給誰送過禮,不也走到瞭今天嗎?人生如果沒有一些落差做比較,也就沒那麼多趣味瞭。
北漂一族常問,到底要堅守北上廣,還是迴老傢?探討這個問題有意義嗎?你有機會就留在這兒,甚至可以去紐約、倫敦;沒有機會,死守大城市也沒意義。我隻想羨慕地對你說,當初我們想北漂都不行,因為沒有全國糧票。我的很多同學居然是過瞭三十歲,纔背井離鄉,告彆妻兒外齣闖蕩。
你也可以抱怨大城市交通擁堵,地鐵太擠。要知道,我上大學實習的時候,學校離城區太遠,為瞭不擠公共汽車,每天早上五點多就要齣門,蹭老師的班車。上車就睡著,車停瞭就下去。結果有一天,班車莫名其妙在中間停瞭一站,我看都沒看就跳下去瞭,車走瞭,我纔發現沒到目的地。那一刻我真是悲從中來,可能比你今天麵臨的很多絕望要絕望得多,但是都過來瞭。
青春是一生中最迷茫、最焦慮、交織著絕望、希望和挑戰的時期。但為什麼所有人都說青春美好呢?那是他們在迴憶時下的定義。悲傷的時候,即使有太陽也覺得天昏地暗;開心的時候,即使下著大雨也恨不得齣去裸奔。這種自在隨意,到瞭中年就不可以瞭,但或許到瞭老年又可以瞭,我還沒經曆過。
史鐵生是我非常尊敬的一位老大哥,2010年12月31號,離他的六十歲生日還有幾天,他走瞭。
他曾經說過這樣一段話。四肢健全的時候,抱怨周圍環境如何糟糕,突然癱瘓瞭。坐在輪椅上,懷念當初可以行走、可以奔跑的日子,纔知道那時候多麼陽光燦爛。又過幾年,坐也坐不踏實瞭,齣現褥瘡和其他問題,懷念前兩年可以安穩坐著的時光,風清日朗。又過幾年,得瞭尿毒癥,這時覺得褥瘡也還算好的。開始不斷地透析瞭,一天當中沒有痛苦的時間越來越少,纔知道尿毒癥初期也不是那麼糟糕。
所以他說,生命中永遠有一個“更”,為什麼不去珍惜現在呢?
我做製片人的時候,有一個孩子來實習,還是托瞭關係的。一問,纔上大一。他覺得早實習可以早點兒熟悉行業,將來找工作更有把握。我說對不起,從明天開始你還是迴學校做個大一學生吧。
如果總在為未來憂慮,而不能享受此時此刻的時光,你可以把整個餘生都搭進去,但你真的打算這麼過一輩子嗎?要知道,你所擔心的事情,隻有不超過10%會變成現實,其餘的都是自己嚇自己。而且生命中有一個很奇妙的邏輯,如果你真的過好今天,明天也還不錯。
文摘二:被念歪的《道德經》
為什麼要談《道德經》?在中國古代哲學文化中,“道”是一個源起。
先寫一個“首”,再寫一個“走之”。“首”就是腦袋,代錶思想;“走之”就是行動和步伐。有想法,然後付諸行動;有行動,也要伴之以思考。
因此,“道”字的結構已經說明瞭它的含義。道路、道德、道理、道法自然、君子愛財取之有道??說明瞭它在中國文化中的地位,也揭示瞭“知行閤一”的規律。
大傢可能想不到,《道德經》是全世界除瞭《聖經》之外,被翻譯版本最多的一部典籍。在中國,《論語》被昭告天下,而《道德經》總被邊緣化,其實前者的問世晚於後者。
相傳孔子曾求教老子,對老子的思想很佩服,迴來對他的學生說:“吾今日見老子,其猶龍邪!”認為老子像一條龍,深不可測。
有學者這樣闡釋:“同樣的一個道理,《論語》是從正麵解讀的,《老子》是從背麵評判的,因此它會給人非主流的感受。”
有人將《道德經》中的“無為而治”解釋成消極的不作為。但如果你仔細研究就會發現,它是一門非常積極的哲學,隻不過將“無為”和“道法自然”當作方法論。
《道德經》的起源並不像其他典籍一樣,得到後世的實證。到現在,還有人質疑它是不是老子寫的,到底誕生在什麼時候?流傳的過程中,還經過瞭無數的糾錯。比如“絕學無憂”,曆朝曆代都有學者說,“絕”一定是個錯字,跟文意不符。馬王堆齣土的帛書版《老子》,和既往流傳的版本也有很大齣入,令海外學者都感到震驚。
總之,《道德經》和老子都被我們嚴重誤讀瞭,也許到瞭該正本清源的時候。
道可,道非,常道
任繼愈老先生認為,《道德經》是寫給弱者的哲學慰藉,但也有很多人—包括我—認為,這是老子寫給掌權者、君王和政治傢的一部經典。有人說“半部論語治天下”,在我看來,四分之一部《道德經》就可以治天下。
大傢最熟悉的是第一章第一句:“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按正宗的解釋,就是“能說得很明白的‘道’就不是‘大道’”。但換個角度,那時沒有句讀,所以可以有另外一種句讀方式:“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也許或當然是錯的,可讓人覺得有趣。這就可以有一個全新的解讀:“對於同一件事,有人說對(道可),有人說不對(道非),這是常理(常道)??”
盡管不一定正確,像是充滿辯證法的文字遊戲,但我個人認為這樣的句讀方式也很符閤原著的本意。
很多事情不都如此嗎?比如中國的輿論環境,在沒有互聯網的時候,各個部門都希望“一邊倒”地叫好,連5%的反對都不行。進入新媒體時代,國傢領導也好,部領導也好,恐怕也都越來越明白,任何政策齣颱,無論多麼正確,有人說好有人說不好太正常瞭。除瞭人民幣和大熊貓,沒有什麼能讓全中國人民一緻點贊。
我記得1998年硃鎔基總理來中央電視颱,有一句話讓我印象非常深刻。他說:“總有人談論正麵報道和負麵報道的比例,多少閤適啊?99%正麵報道,負麵報道1%?依我看,51%正麵報道,‘控股’就行瞭,要有信心。”
“道可道,非常道”太神秘瞭,“道可,道非,常道”就接地氣得多。
每年各省市搞部門老百姓滿意度排行的時候,排名靠前的都是跟老百姓沒什麼關係的部門,但凡跟老百姓關係緊密的,排名一般都靠後,因為他們天天跟你打交道,擺得平擺不平,眼睛都盯著你。住建部恐怕就是如此。想想“道可,道非,常道”,心態就平衡瞭。
飄風不終朝,驟雨不終日
我現在自辦“私塾”,叫“東西聯大”,收瞭十一個研究生,每月給他們上一天課,外加課後作業。所謂東西聯大,就是北京東邊的傳媒大學和西邊的清華、北大、人大四所學校,學生們都是這幾所學校齣來的。從學新聞的研究生一年級帶起,兩年畢業。
有一項課後作業,是手抄《道德經》,並且選齣印象最深的十句話。我發現學生們選得最多的一句話,齣自第二十三章,“飄風不終朝,驟雨不終日。”不管多大的風都不可能一直颳下去,不管多猛的雨也終有停止的時候。
隨後接著一句反問:“孰為此者,天地。天地尚不能久,而況於人乎?”颳風下雨是誰做的呢?天地。天地都不能長久,何況人呢?
現在很多人喜歡長跑,長跑的過程也印證著這個道理。長跑最重要的是節奏和呼吸,當你跑齣節奏和呼吸,就會感到非常舒服。要有一個時間和距離的限定,控製好速度,慢條斯理、順其自然纔是最好的。否則你像短跑一樣玩猛的,玩得動嗎?
其他事情也是如此。發誓要鍛煉身體,先把專業服裝和裝備一口氣買齊,可是沒過兩天,就扔床底下落灰瞭。希望自己在短時間內發生很大的變化,猛讀十本書就會進步?不會。
此外,這句話還給瞭我們另一個角度的啓示:當你遭遇人生中的不順利、不如意,甚至慘重的打擊時,你要相信時間能夠稀釋這一切,對嗎?飄風不終朝,驟雨不終日,挫敗和低榖也終將過去。
尤其對於成長中的年輕人,有兩個最大的敵人:一是突如其來的贊賞和錶揚,一是時常會有的打擊和不順。這兩道關都要過,過不去就很難前行。錶揚來得太早,毀人也毀得夠狠,我周圍有一些人就是如此倒下的,根基不穩,空中樓閣,他Hold不住。
國外有一個關於幸福指數的調查,結論是達到衣食無憂的境地越早,之後幸福指數下降速度也越快。比如說剛剛二十來歲你就什麼都不愁瞭,剩下的五六十年怎麼混呢?我覺得最幸福的生活狀態,應該是總有一個踮起腳能夠著的目標,吸引你踏踏實實始終嚮前走。
摘要三:我的故事以及背後的中國夢
過去的二十年,中國一直在跟美國的三任總統打交道,今天到瞭耶魯我纔知道,其實他隻跟一所學校打交道。但是透過這三位總統我也明白瞭,耶魯大學的畢業生的水準也並不很平均。
接下來就進入主題,或許要起個題目的話,應該叫《我的故事以及背後的中國夢》。我要講五個年份。
第一要講的年份是1968年,那一年我齣生瞭。那一年我們更應該記住的是馬丁?路德金先生遇刺,盡管他倒下瞭,但是“我有一個夢想”這句話卻真正地站瞭起來。不僅在美國站起來,也在全世界站起來。
可惜很遺憾,當時不僅僅是我,幾乎大多數中國人都不知道這個夢想,我隻關心我是否可以吃飽。因為我剛齣生兩個月就跟隨父母被關進瞭“文化大革命”特有的一種牛棚,我的爺爺為瞭給我送點兒牛奶,要跟看守進行非常激烈的搏鬥。
第二個年份是1978年,我十歲。我依然生活在我齣生的那個隻有二十萬人的小城,那一年我的爺爺去世瞭,而在兩年前我的父親也去世瞭,所以隻剩下我母親一個人要撫養我們哥兒倆。她一個月的工資不到十美元。因此即使十歲瞭,“夢想”對我來說,依然是一個非常陌生的詞匯,我從來不會去想它。
1978年12月16號,中國與美國正式建交,那是一個大事件。而在中美建交兩天之後,12月18號,中國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召開瞭。今天你們知道,那是中國改革開放的開始。
曆史,兩個偉大的國傢,一個非常可憐的傢庭,就如此戲劇性地交織在一起。不管是小的傢庭,還是大的國傢,其實當時誰都沒有把握知道未來是什麼樣的。
接下來該講1988年瞭,那年我二十歲。已經從邊疆的小城市來到瞭北京,成為一個大學生。
這個時候的中國,已經開始發生非常大的變化,因為改革已經進行瞭十年。中國開始嘗試放開很多商品的價格。這在你們會覺得是非常不可思議的事情,但在當時的中國是一個很大的邁進,因為過去的價格都是由政府決定的。這標誌著中國離市場經濟越來越近瞭。當然那個時候沒有人知道市場經濟也會有次貸危機。
當然我知道,1988年對於耶魯大學來說也格外重要,因為耶魯的校友又一次成為美國總統。
接下來又是一個新的年份,1998年。
那一年中美之間發生瞭一個非常重要的事件,主角就是剋林頓。他6月份的來訪。
他在人民大會堂和江澤民主席召開瞭一場開放的記者招待會,又在北京大學進行瞭一場開放的演講,兩場活動的直播主持人都是我。
當剋林頓總統即將離開中國的時候,記者問道:“這次訪問中國,您印象最深的是什麼?”他說:“我最想不到的是,這兩場活動居然都直播瞭。”
也是在這一年的年初,我開上瞭我人生中的第一輛車。這是我在過去從來不會想到的,中國人有一天也可以開自己的車。個人的喜悅,也會讓你印象深刻,因為第一次是最難忘的。
接下來我要講述的是2008年,這一年我四十歲。
已有很多年大傢不再談論的“我有一個夢想”,這一年卻又聽到太多美國人在講。看樣子,奧巴馬的確不想再接受耶魯占領美國二十年這樣的事實瞭。他用“改變”以及“夢想”這樣的詞匯,讓耶魯大學的師生為他當選總統舉行瞭慶祝。這個細節讓我看到瞭耶魯師生的超越。
而這一年,也是中國夢非常明顯的一年。無論是北京奧運會,還是“神舟七號”中國人第一次在太空中行走,都是中國人期待已久的夢想。但是,就像全世界所有的偉大夢想都注定要遭受挫摺一樣,突如其來的四川大地震,讓這一切都變得沒有那麼美好。
在北京奧運會期間,我度過瞭自己的四十歲生日。我覺得自己非常幸運,正是這樣一個特殊的生日,讓我意識到我的故事背後的中國夢。正是在這樣的四十年裏,我從一個根本不可能有夢想的邊遠小城的孩子,變成瞭一個可以在全人類歡聚的節日裏,分享並傳播這種快樂的人。這是一個在中國發生的故事。
過去的三十年裏,你們是否注意到與一個又一個普通的中國人緊密相關的中國夢?我不知道世界上還有哪個國傢,可以在三十年裏,讓個人的命運發生這麼大的變化。一個邊遠小城市的孩子,一個絕望中的孩子,今天有機會在耶魯跟各位同學交流,當然也包括很多老師和教授。
中國這三十年,産生瞭無數個這樣的傢庭。他們的爺爺奶奶依然守候在土地上,僅有微薄的收入,韆辛萬苦。他們的父親母親,已經離開瞭農村,通過考大學,在城市裏擁有瞭很好的工作。而這個傢庭的孫子孫女也許此刻就在美國留學。三代人,就像經曆瞭三個時代。如果我沒有說錯的話,現場的很多中國留學生,你們的傢庭也許就是這樣,對嗎?
那麼,在你們觀察中國的時候,也許經常關注的是“社會主義”或其他龐大的政治詞匯,或許該換一個視角,去看看十三億普通的中國人,看他們並不宏大的夢想、改變命運的衝動、依然善良的性格和勤奮的品質。今天的中國是由剛纔的這些詞匯構成。
過去的很多年裏,中國人看美國,似乎在用望遠鏡看。美國所有美好的東西,都被這個望遠鏡給放大瞭。經常有人說美國怎麼怎麼樣,我們這兒什麼時候能這樣。
過去的很多年裏,美國人似乎也在用望遠鏡看中國,但是我猜他們拿反瞭。因為他們看到的是一個縮小瞭的、錯誤不斷的、有眾多問題的中國。他們忽視瞭十三億非常普通的中國人改變命運的衝動和欲望,使這個國傢發生瞭如此巨大的變化。
我也一直有一個夢想,為什麼要用望遠鏡來看彼此呢?我相信現場的很多來自中國的留學生,他們用自己的眼睛看到瞭最真實的美國,用自己的耳朵瞭解瞭最真實的美國人內心的想法,很難再被其他的文字或聲音改變,因為這來自他們內心的感受。
當然我也希望更多的美國人,有機會去看看中國,而不是透過媒體去瞭解中國。你知道我並不太信任我的所有同行—開個玩笑。其實美國同行是我非常尊敬的同行,我隻是希望越來越多的美國朋友去看一個真實的中國。我起碼敢確定一件事情:你在美國吃到的即使被公認為最好的中國菜,在中國都很難賣齣好價錢。
就像很多年前,中國所有的城市裏都流行著一種“加州牛肉麵”,人們認為美國來的東西一定非常好吃,所以他們都去吃瞭。即使沒那麼好吃,因為這是美國來的,大傢也不好意思批評。這個連鎖快餐店在中國存在瞭很久,直到越來越多的中國人親自來到美國,發現加州原來沒有牛肉麵。
隨著加州牛肉麵的連鎖店在中國陸續消失,我們知道瞭,麵對麵的交往越多,彼此的誤讀就越少。
最後我想說,四十年前,馬丁?路德金先生倒下的時候,他的那句“Ihaveadream”傳遍瞭全世界。但是,一定要知道,這句話不僅僅有英文版。在遙遠的東方,在曆史延續幾韆年的中國,也有一個夢想。
它不是宏大的口號,不隻屬於政府,它屬於每一個非常普通的中國人。而它用中文寫成:我有一個夢想。
……
前言/序言
說話不是件好玩兒的事
(代序)
白岩鬆/文
我姓白,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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