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輯推薦
汪曾祺看完他的小說,脫口而齣“好!”
馬悅然稱他為“天纔的作傢”
王安憶說他的寫作“精緻卻天衣無縫,平白如話又諱莫如深,鄉情鬱鬱而古風淳淳”
曹乃謙*作品, 繼續“到黑夜想你沒辦法”的蓧麵味兒
馬悅然夫人陳文芬作序推薦
內容簡介
這本書是曹乃謙的長篇散文,寫他在“文ge”期間的經曆,在工宣隊,下煤窯,在鐵匠房,在政工辦,主綫則是養父母,尤其是養母對他至深至純的愛。曹乃謙的敘事風範,被王安憶形容為“精緻卻天衣無縫,平白如話又諱莫如深,鄉情鬱鬱古風淳淳”。全書以四章展開,每章九題,篇篇獨立又相互勾連。乍看來波瀾不驚,沒有濃重的鋪陳和宏大的敘述,但又把如“ge革”“樣闆戲”“破舊立新”等大時代的重要曆史事件連綴其中,狀寫齣時代麵貌。在書中,一個青年和大時代若即若離,和養母血脈相依。諾貝爾奬評委馬悅然夫人陳文芬作序推薦。
曹乃謙是母親偷來的兒子,養母換梅是這個傳奇的主角。曹乃謙愛她,敬她,怕她,寵她,而最終,都是為瞭寫她。在這本書中,主綫一直都是母子關係,曹乃謙的書,能看到人間溫馨的畫麵,能體會人世質樸的情感。
他的書,文字似清風徐來,人心滿綠意盎然。
作者簡介
1949年農曆正月十五齣生於山西應縣下馬峪村。退休前供職於大同市公安局政治部。1986年因與朋友打賭開始文學創作。現已齣版長篇小說《到黑夜想你沒辦法》,中篇小說《佛的孤獨》《換梅》,短篇小說選《最後的村莊》,散文集《你變成狐狸我變成狼》《流水四韻》等。
精彩書評
“曹乃謙的寫作起步晚,産量少,語言審美感強,創作精品一步到達巔峰,這是一種晚發的天纔狀態,背後隱藏更多的是閱讀狀態的豐饒、生命經驗的積纍。”
——陳文芬(馬悅然夫人) 《清風徐來曹乃謙》
曹乃謙的作品中,沒有學究們各種令人眼花瞭的所謂“意象”麵紗,而是土地與文字的自然契閤。山水人情的紋路肌理,如同毛細血管在放大鏡下縴毫畢現。
汪曾祺看完他的小說,脫口而齣“好!”
馬悅然稱他為“天纔的作傢”
王安憶說他的寫作“精緻卻天衣無縫,平白如話又諱莫如深,鄉情鬱鬱而古風淳淳”
曹乃謙全新作品, 繼續“到黑夜想你沒辦法”的蓧麵味兒
——馬林霄羅《曹乃謙的聲與調》
前言/序言
清風徐來曹乃謙
陳文芬(馬悅然夫人)
馬悅然讀過曹乃謙的中篇小說《換梅》說:“這是一個真正的童話。”
換梅是乃謙的養母。
乃謙是山西應縣下馬峪村農民之子,小名兒“招人”。招人生來眼眸靈動,大耳招搖,美麗吸人。
曹傢的隔壁鄰居換梅,膝下無子,丈夫曹敦善在大同北山區打遊擊,不在村中。換梅常到鄰傢逗弄娃娃招人,日久生情,竟動起據為己有的念頭。一天晚上,她假意照料孩子抱走招人,說第二日早晨送過來,生母不疑有他。
養母偷子的親情童話,由一場驚天動地的偷竊奔襲而展開。
換梅“偷子齣村”、“赤身渡河”、“智殺惡狼”、“乞討尋夫”,經曆嚴寒和飢餓的煎熬,終於在三個月後,與丈夫曹敦善相逢。
悅然說他讀到娃娃躺吊床裏吊在驢肚底下,想起荷馬寫奧迪賽走進羊洞裏遇見個大巨人,奧迪賽叫巨人瞎眼的那一計。
換梅有智慧有勇氣,再加上無比的神力,悅然誇奬她說,無論是當今還是古代,都算是十分少見的獨特的女性。
宇宙世界之浩大,卻有極微小的概率發生這樣一個真實的故事在一個作傢的童年,而作傢必得擁有一枝童話之筆,纔能將一真實的蕾骨植進文學之境,開齣繁花。
乃謙寫完《到黑夜想你沒辦法》,一直想寫母親的故事。而《換梅》就是長篇小說《母親》的引子。引子業已齣版,而正文卻遲遲不見問世。原因是,乃謙得瞭腦血栓。但乃謙並沒有放棄對《母親》的寫作,他說寫不完《母親》死不瞑目。養病三年後,他又拿起瞭手中的筆。怕犯病,他放慢瞭速度,並說不能寫長的,先寫短的。照他自己的話說,是在“慢慢騰騰地循序漸進著”。
今年二月,上海“生活·讀書·新知”三聯書店齣版瞭乃謙的《流水四韻》,人民文學齣版社也即將齣版他的《行雲四章》。這兩本書皆以四章展開,每章九題,九四三十六,總計七十二題,四十萬字。乃謙說,這都是從他的長篇小說《母親》素材庫裏,一題又一題地整理齣來的關於母親的故事。這一題又一題的故事,篇篇都可獨立閱讀,卻又是相互勾連。
乃謙用“我”這種自述散文體樣式,藉以九題係列這種章法結構,用散點透視的筆法,述寫著不同的人生段落。《流水》一書中,從初小報名寫到高中畢業;《行雲》一書從參加工作到瞭紅九礦開始,經曆宣傳隊、下井、文工團、鐵匠房、政工辦、喪父、結婚。一路寫去,看似隨筆,娓娓道來。所寫都是個人小我親族友朋的人生際遇,而這些苦難歲月的陳年往事,都被賦予瞭審美的意味。
所有篇章其軸心是“我”,而所有篇章實際都是在寫母親。
曹母是個文盲,雖也參加過掃盲夜校,可一輩子隻認識“曹乃謙”三個字。她不善言辭,有理也不會辯說,必要時隻用拳頭來說話。
曹雪芹筆下的賈母擁有權力,曹乃謙筆下的曹母擁有拳力。她捅殺過狼、打過警察、打過鄰居、打過老師。為保護傢人,該齣手時就齣手。在弱肉強食的社會裏,母親直覺式的齣擊,必有神效。而為瞭教育兒子,小招人也沒少挨母親的巴掌。據乃謙的體會,母親的巴掌有三種形態——耳光、兜嘴、颳刷,在此不細錶。最厲害的一颳刷下去,準叫對手人仰馬翻,倒在地上。
有趣的是,這個以武促教的文盲母親,動不動就叫乃謙做作業。乃謙說,我做完瞭。母親說,作業還有個做完的?再做?母親令下,乃謙不敢違抗,隻得再做。乃謙的傢庭作業常常是寫兩迴三迴。
曹母不僅僅是隻會用拳力來“修整”招人,她也有心思細膩舐犢情深的一麵,甚至是跟孩兒有心靈通感的時候,書中這方麵的精彩敘述很多,最讓我感動的是《扣子》那一節,當讀到這一節的末尾時,我早已是熱淚盈眶。
瑞典詩人托馬斯?特朗斯特羅姆的散文傳記《記憶看見我》說,“獨生子總是發展齣收藏的愛好或某些獨特的興趣。”曹乃謙也像托馬斯多半時間由母親帶大的獨子,同樣發展齣音樂的愛好,按照朋友的說法,他啥樂器都能耍。而母親對他的評價是:“你們當是啥,跟木頭說話,難呢。”
乃謙寫小說一是愛樂,二是愛人,兩者交融無分先後。
乃謙頭一本大書《到黑夜想你沒辦法》,是以雁北要飯調歌唱做為多個極簡篇章韻律,而連綴齣來的長篇小說;現在的《流水四韻》、《行雲四章》,連書名都極像是音樂的麯名。
乃謙最早在姥姥村裏聽放羊的存金唱歌,存金歌聲好,乃謙教他寫字,也跟他學唱。接著自學口琴、竪簫、秦琴。初戀的女同學蕭融愛樂,機緣一起竟改而追逐各種樂器狂練。於是,在校園動蕩於政治運動時,乃謙走上瞭音樂藝術之路,那是他人生很大的幸運,先進入瞭宣傳隊,再進入瞭文工團,還立誌要做省歌劇院首席二鬍;不幸因為拉奏古典名麯《蘇武牧羊》,被冤枉和汙陷是不符閤政治路綫,遭領導懲罰而被下放到鐵匠房,工作一年後有貴人相助,引上警察的職業。以後又因拒絕為領導抄寫匿名信,被發配放到瞭雁北的窮山村做知青帶隊的隊長。一年的部落生活,讓他的人生災難變成瞭十二年後的創作禮物。
這兩本書的音樂之路,呼應瞭作者《到黑夜》那本大書。
人生的跌宕起伏,行雲流水如過眼煙雲,不如清唱一麯直上雲霄。
於靜水深流之中,不動聲色地狀寫時代樣貌,是乃謙這兩本書的特色。
乃謙在前書《流水四韻》涉及到瞭中國解放後的“掃盲運動”、“愛國衛生運動”、“取締一貫道”、“抗美援朝”、“大煉鋼鐵”、“三麵紅旗”、“反美遊行”、“六二年睏難時期”、“階級鬥爭天天講”、“上山下鄉”;而後書《行雲四章》又寫到瞭文革時代的“破舊立新”、“造反有理”、“樣闆戲”、“林彪事件”、“農業學大寨”、“加入聯閤國”、“批林批孔”等等的一係列運動和事件。
這些,乃謙雖然是沒有著重地細寫,但他似乎是把所有的大事,都有意識地卻又是很自然地,穿插著布局在傢常話語的字裏行間。把大量的時代信息,融進在孩童、少年、青年真誠的眼睛視覺裏,和樸實無華的文字之中。使讀者在閱讀中,迴憶著並瞭解到瞭當時的時代特色和史料信息。
讀完全書,我瞭解到乃謙傢庭所生活的大時代背景,同時也知道,在那個時代,“擔大糞不偷著吃的真心保國”的公社書記曹敦善,終其一生都是在離傢的一百裏的農村工作;一傢人一輩子隻住著一間不足二十平米的小平房;在招人到瞭結婚的年齡,母親深謀遠慮,動員親朋,在南大殿屋簷下加蓋瞭五平米的小屋;五舅舅為瞭給外甥買進口手錶,半夜起來排隊不說,還和另外也在排隊的夫婦二人打瞭一架,臉麵讓可惡的婦人摳齣一道道的血痂,五舅舅還覺得“值得”,因為他給外甥搶購到瞭一塊可以當作訂婚禮物的瑞士“百浪多”。
這種真實的時代狀貌,讓我心酸,讓我悲哀。但當我想到現時的乃謙,又不由地為乃謙高興。
曹乃謙是個愛女性的作傢。曹乃謙愛女性的本質跟曹雪芹一樣。
乃謙不僅愛母親、愛姥姥姨姨姊姊妹妹,還愛女老師女同學女同事。其實,也可以反過來說,所有的女性都喜歡招人,喜歡乃謙。
因為留意女人,愛戀女人,書中但凡女人的大小事,在乃謙的筆下都能寫齣味道來,一種曹味。有時天上人間,靈通得不加掩飾。他寫女性,總有感知,感性,從不流俗。這種十足的曹味,讀者自可細細品閱,這裏不詳加舉例。
在乃謙求學過程遭遇巨大的政治運動是個不幸的主題,但是在不幸的時代往往有相同的幸福的理由。那種幸福包含著高貴的品格和質量。
當時曹乃謙求知若渴,同學的友誼在少男少女之間,往來的是學琴、棋藝、討論文學。
乃謙欣賞的女同學當中,因為佩服周慕婭同學對《紅樓夢》一書的深度理解而埋下情緣。直到後來乃謙與慕婭結為連理,他們的婚姻是金石良緣。
乃謙偏愛《紅樓夢》,而他的寫作手法也受紅樓夢的影響。他把人物、故事錯落瞭時空來寫,是本書很特彆的章法結構。比如,他在前書《流水四韻》裏《高小九題·值班》中寫到的小畢姨姨,時隔十四年後,在《行雲四章》的《政工辦九題·緣分》中又齣現瞭,前書罵他“小屁孩”,這次卻問他“你是不是也有點喜歡小畢姨姨”;再比如,前書《初中九題·中考》寫道,“五舅舅跟我講過,說我媽在年輕時,因為澆地和小山門村的一個後生打起來瞭,我媽一個颳刷把那後生打得滾下瞭溝塄,那後生滿嘴血,他的牙讓給打得掉下兩顆。”而這個小山門後生,卻在《行雲四章》的《文工團九題·二妹妹》裏巧遇瞭,和“我們”居然是坐在瞭一個小巴車裏,“小山門大爺”認齣瞭“我”母親,可“仇人相見,沒有眼紅,還笑,還相互問訊後來的情況。”類似這種的趣例,在《流水?行雲》二書齣現很多很多。
乃謙書中的這種“隔山探海,天呼地應”,無疑是藉鑒瞭曹雪芹撰寫《石頭記》的“草蛇灰綫,伏脈韆裏”的錶現手法。而這種手法,在《到黑夜想你沒辦法》一書裏,也早已經是在成熟地運用著。
2010年馬悅然的老學生白山人翻譯全本《紅樓夢》瑞典譯文齣版完成,在斯德哥爾摩的遠東圖書館舉辦一場發錶會,會後白山人問悅然:“曹乃謙現在怎麼樣?”
馬悅然的老學生們跟悅然長年有私交、通信。 在馬老師多年鼓勵之下白山人終於完成紅樓夢的譯本,對他一生摯愛的曹雪芹有瞭一個交代以後,白山人開口居然問瞭個曹乃謙。
悅然所有的學生裏白山人對於文學的審美是最強的一位,需知道他讀過兩個文學博士因為愛上《紅樓夢》纔跟馬悅然學習漢學。
白山人對於《到黑夜想你沒辦法》的評價很高,我無法精準重述他的詞匯,他說曹乃謙想做什麼沒有辦不到的,因為《到黑夜》的藝術形式已經精準到看起來一切好簡單,可他做瞭所有藝術形式需要的非常復雜高規格的準備。
我以為白山人讀瞭他老師翻譯曹乃謙的譯文,一定是産生瞭什麼心理作用。當時我沒有把白山人的評語太放在心上,就在我讀完乃謙新書《流水四韻》、《行雲四章》,我真想立刻找到白山人,告訴他:小曹跟老曹之間有一點意思。
曹乃謙的寫作起步晚,産量少,語言審美感強,創作精品一步到達巔峰,這是一種晚發的天纔狀態,背後隱藏更多的是閱讀狀態的豐饒、生命經驗的積纍。
《換梅》、《流水四韻》、《行雲四章》發錶以後,讀者更能瞭解乃謙的人生與創作之途,在幸福與不幸福之間,飽含多少平常百姓高貴的品格與質地,這是不平凡的母親養育他所帶來的一切。
古人雲: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
乃謙的散文體小說,繁華落盡,真淳淡然,文字雋永,有如清風徐來,再無遺憾。
2016·5·6 於斯德哥爾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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