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简介
《拉封丹寓言全集》主要取材于《伊索寓言》,在法国文学史上占有重要地位,也是世界文化艺术的一颗明珠。拉封丹创造了一种富有表现力的“长短句”诗体,韵律变化多端,夹叙夹议,生动活泼。他以动物喻人,创造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想象世界,同时也构成了他那个时代的“人间喜剧”。
作者简介
拉封丹,法国诗人。1684年当选为法兰西语文学院院士。创作两百余首寓言诗,在他的笔下,寓言不再是简单的说教,而成为全新的文学形式,对后来欧洲寓言作家产生了很大影响。
黄杲炘,1936年生,毕业于同济大学。上海译文出版社编审,1980年开始出版译诗集。译作有《柔巴依集》《华兹华斯抒情诗选》《坎特伯雷故事》等多种。
精彩书评
拉封丹是法国的荷马。
——泰纳
拉封丹的诗是“智慧和快乐的花”。
——缪塞
拉封丹的诗是法国人童年时代的乳汁,成年时代的面包,老年时代的营养丰富的菜肴。
——德西雷·尼扎尔
拉封丹的《寓言集》是法国的《一千零一夜》。
——若望·季洛杜
目录
第一集 黄杲.所译
致王太子殿下
第一卷
1 知了和蚂蚁
2 乌鸦与狐狸
5 青蛙力争同牛一样大
4 两头骡子
5 狼和狗
6 小母牛、母山羊、母绵羊同狮子结盟
7 褡裢
8 燕子和鸟雀
9 城里老鼠和乡下老鼠
10 狼和小羊
11 人和自己的影像
12 多头龙与多尾龙
13 盗贼和驴子
14 受神保佑的西摩尼德
15 死神和不幸者
16 死神和樵夫
17 中年人和两位对象
18 狐狸与鹤
19 孩子与教师
20 公鸡和珍珠
21 大黄蜂和蜜蜂
22 橡树和芦苇
第二卷
1 斥口味刁钻的人
2 群鼠开会
3 狼在猴子跟前告狐狸
4 两头公牛和一只青蛙
5 蝙蝠和两只黄鼠狼
6 中箭的鸟
7 母猎狗和朋友
8 鹰和金龟子
9 狮子和蚊子
10 驮海绵的和驮盐的驴子
11 狮子和老鼠
12 鸽子和蚂蚁
13 掉在井里的占星家
14 野兔和青蛙
15 公鸡和狐狸
16 乌鸦想模仿老鹰
17 孔雀向朱诺发牢骚
18 变成女人的雌猫
19 狮子和帮他打猎的驴子
20 遗嘱由伊索解释
第三卷
1 磨坊主父子和驴子
2 四肢与胃
3 冒充羊倌的狼
4 青蛙要求立国王
5 狐狸和公山羊
6 母鹰、野母猪和雌猫
7 酒鬼和老婆
8 风湿病与蜘蛛
9 狼与鹤
10 被人打败的狮子
11 狐狸与葡萄
12 天鹅与厨师
13 狼群和绵羊们
14 衰老的狮子
15 菲罗墨拉与普洛克涅
16 投河自尽的女人
17 进了谷仓的黄鼠狼
18 猫和老耗子
第四卷
1 多情的狮子
2 牧羊人与大海
3 苍蝇和蚂蚁
4 园子主人和领主
5 驴子和小狗
6 老鼠和黄鼠狼之战
7 猴子与海豚
8 异教徒和木头偶像
9 饰有孔雀毛的樱鸟
10 骆驼和浮木
11 青蛙和老鼠
12 百兽给亚历山大进贡
13 想对鹿报复的马
14 狐狸与头像
15 狼和山羊母子
16 狼和一对母子
17 苏格拉底的名言
18 老父亲和孩子们
19 神谕和不信神的人
20 失去财宝的守财奴
21 主人的眼睛
22 云雀一家和麦田主人
第五卷
1 樵夫和墨丘利
2 瓦罐与铁罐
3 小鱼和渔夫
4 野兔的耳朵
5 没了尾巴的狐狸
6 老妇和两个女仆
7 萨梯和过路人
8 马和狼
9 农夫和他的孩子们
10 大山分娩
11 命运女神和孩子
12 两位医生
13 下金蛋的鸡
14 驮神像的驴子
15 鹿和葡萄树
16 蛇和锉刀
17 野兔和山鹑
18 鹰和猫头鹰
19 狮子出征
20 熊和两个伙伴
21 披狮皮的驴子
第六卷
1 牧人和狮子
2 狮子和猎手
3 太阳和北风
4 朱庇特与佃农
5 小公鸡、猫和小鼠
6 狐狸、猴子和群兽
7 夸耀家世的骡子
8 老人和驴子
9 临水自照的鹿
10 兔子和乌龟
11 驴子和几个主人家
12 太阳与青蛙
13 农人和蛇
14 病狮与狐狸
15 捕鸟人、雕和百灵鸟
16 马和驴
17 舍肉逐影的狗
18 被泥坑所困的赶车人
19 骗子
20 不睦女神
21 年轻的寡妇
跋
第二集 钱春绮译
第七卷
1 患黑死病的动物
2 娶妻不贤的男人
3 遁世的老鼠
4 白鹭
5 少女
6 愿望
7 狮子的宫廷
8 秃鹫和鸽子
9 驿站马车和苍蝇
10 卖牛奶的女人和牛奶罐
11 神父和死者
12 追求幸运女神的人和卧床等她的人
13 两只公鸡
14 世人对幸运女神的忘恩和不公道
15 占卜的女人
16 猫、黄鼠狼和小兔子
17 蛇头和蛇尾
18 月亮里的动物
第八卷
1 死神和将死的人
2 补鞋匠和金融家
3 狮子、狼和狐狸
4 寓言之力
5 人和跳蚤
6 女人和秘密
7 脖子上挂着主人食物的狗
8 爱开玩笑者和鱼
9 老鼠和牡蛎
10 熊和园艺爱好者
11 两个朋友
12 猪、山羊和绵羊
13 提尔西斯和阿玛朗特
14 母狮的葬礼
15 老鼠和大象
16 星占
17 驴子和狗
18 帕夏和商人
19 学问的好处
20 朱庇特和雷霆
21 鹰隼和镦鸡
22 猫和老鼠
23 激流与河
24 教育
25 两条狗和死驴
26 德谟克利特和阿布德拉人
27 狼和猎人
第九卷
1 不忠实的受托人
2 两只鸽子
3 猴子和豹子
4 橡子和南瓜
5 小学生、教书先生和园主.
6 雕刻家和朱庇特雕像
7 变成少女的老鼠
8 出售智慧的狂人
9 牡蛎和诉讼者
10 狼和瘦狗
11 不可过度
12 大蜡烛
13 朱庇特和航海者
14 猫和狐狸
15 丈夫、妻子和窃贼
16 财宝和两个人
17 猫和猴子
18 鹞鹰和夜莺
19 牧羊人和他的羊群
第十卷
1 两只老鼠、狐狸和禽蛋
2 人和蛇
3 乌龟和两只野鸭
4 鱼和鸬鹚
5 埋金者和他的朋友
6 狼和牧羊人
7 蜘蛛和燕子
8 斑鸡和公鸡
9 被人割掉耳朵的狗
10 牧羊人和国王
11 鱼和吹笛的牧羊人
12 两只鹦鹉、国王和他的儿子
13 母狮和母熊
14 两个冒险者和灵符
15 兔子
16 商人、贵族、牧人和王子
第十一卷
1 狮子
2 群神要教导朱庇特的儿子
3 农夫、狗和狐狸
4 一个莫卧儿人的梦
5 狮子、猴子和两匹驴子
6 狼和狐狸
7 多瑙河畔的农民
8 老人和三个青年
9 老鼠和猫头鹰
跋诗
第三集 钱春绮译
献给勃艮第公爵殿下
第十二卷
1 攸利赛斯的部下
2 猫和两只麻雀
5 积钱者和猴子
4 两只母山羊
5 老猫和小鼠
6 生病的鹿
7 蝙蝠、荆棘和鸭子
8 猫狗之争与猫鼠之争
9 狼和狐狸
10 螯虾和她的女儿
11 老鹰和喜鹊
12 鹞鹰、国王和猎人
13 狐狸、苍蝇和刺猬
14 爱神和疯神
15 乌鸦、羚羊、乌龟和老鼠
16 森林和樵夫
17 狐狸、狼和马
18 狐狸和火鸡
19 猴子
20 斯库提亚的哲人
21 大象和朱庇特的猴子
22 狂人和聪明人
25 英国狐狸
24 太阳和青蛙
25 鼠类的同盟
26 达夫尼斯和阿尔喀马杜拉
27 调解人、医护修士和隐修士
精彩书摘
《拉封丹寓言全集(插图修订本)》:
1 知了和蚂蚁整整的一个夏季,知了都歌唱不息,但一到北风吹起,便落到挨饿境地——想吃小虫或苍蝇,也已经没法供应。
她去找邻居蚂蚁,朝蚂蚁号寒啼饥,哀求着借点口粮,帮助她度过饥荒,熬到来年的春天。
“我凭昆虫的信誉,”她说,“在八月以前连本带利还给你。”向蚂蚁借贷很难——这是她小小缺点。
她问那个借贷者:“夏天里你千什么?”“不管日夜见谁来,我都歌唱,别见怪。”“歌唱?我太满意啦。你呀,现在跳舞吧!”
2 乌鸦与狐狸乌鸦老板嘴里叼着干酪,栖息在一棵树上。
狐狸老板闻到喷香味道,走来大致这样讲:“乌鸦先生,你好!依我看,你真漂亮俊俏!说真的,要是你的歌声同你这一身羽毛相称,这林间百鸟中的凤凰就是你。”乌鸦听后心花怒放,忘乎所以,为把美妙的歌声炫耀,他张开大嘴,那千酪随即落掉。
狐狸抓住干酪后说道:“好先生,你要知道,谁拍马奉承,就准靠那听吹捧的家伙为生。
这教训抵得上千酪,毫无疑问。”羞愧交加的乌鸦发誓,今后不再上当——但已太迟。
3 青蛙力争同牛一样大青蛙见到一头牛,感到那身材神气;尽管自己才鸡蛋大小,却很羡慕,便伸肢展体,憋足了气,用尽了力,为了要同牛一样大小。“你瞧瞧,你说,这够大了吗?”她问妹妹道:“难道还比不上他?”“比不上他。”“现在呢?”“差远啦。”“现在呢?”“差得还很远。”瘦弱的傻青蛙把气一鼓再鼓,终于胀破肚皮。
世界上类似的傻瓜为数不少:市民想学大贵族把府邸建造;小诸侯也在把大使派送;连侯爵都想有年轻侍从。
4 两头骡子两头骡子慢慢走:一头驮燕麦,一头驮盐税的税银。
后者为自己的重任感到荣幸,即使给重赏,也不愿负担减轻。
他迈步神气又轻快,晃动着颈间的铃铛。
但这时出现了敌情,强盗要抢这些白银。
一帮人冲到他身旁,拉住他缰绳,要他停。
骡子虽挣扎了一场,却感到被扎了几刀,痛得直哼,叹道:“难道这是给我的酬报?跟着我的骡子倒能安然无恙,而我,却要倒地死掉。”可他的伙伴对他讲:“朋友,身居要职不总是好事。你若是像我,只供磨坊主驱使,这种不幸就不会落到你头上。”
5 狼和狗狼精瘦精瘦,只剩下皮包骨头,因为很多狗戒备森严。
这狼碰上不慎迷路的看门狗,见他身强力又壮,毛光膘又厚。
按狼大人的如意算盘:发动攻击,撕他成碎片。
这样,他就得投入战斗;那一来,魁梧的看门狗就势必要顽强地抵抗。
于是,狼走到狗的身边,谦逊地搭讪,把他夸奖,说自己羡慕他的丰满。
狗答道:“要像我这样,好先生,这全看你自己。
离开树林就过好日子:树林里,你倒霉的同类是穷愁潦倒的苦命鬼。
凭那种生活条件,肯定要饿死。
因为没一点保障,没免费饭菜,样样得靠厮杀去抢来。
只要跟我走,保你过上好日子。”狼问道:“那我得做什么事?”狗答道:“几乎不做事,无非赶赶手拿拐棍的臭要饭,奉承那一家子人,讨主人欢心。
你由此得到的报酬,是各种剩菜和残羹,是鸽子骨头鸡骨头,更别说无数次爱抚。”狼憧憬着那种幸福,心里感动得直想哭。
走路时,他见狗脖子上毛很少,便问究竟。“没啥。”“到底怎样?”“小事一桩。”“怎么说?”“毛少,可能你看的是戴颈圈的地方。”狼问:“颈圈?不能随意走动?”“不总是如此,但有什么关系?”“关系太大。任饭菜多少品种,我宁愿样样都放弃。
花这种代价,给我珍宝也不要。”狼先生说完了便跑,逃之夭夭。
……
前言/序言
译者前言
拉封丹是法国古典主义的代表作家,他的《寓言集》是一部世界文学 名著,法国人在学童时代必读的教科书。泰纳把拉封丹称为“法国的荷马”; 若望·季洛杜把拉封丹的《寓言集》称为“法国的《一千零一夜》”;缪 塞称拉封丹的诗是“智慧和快乐的花”;德西雷·尼扎尔称拉封丹的诗是“法 国人童年时代的乳汁,成年时代的面包,老年时代的营养丰富的菜肴”。 这就无怪乎纪德在晚年耽读拉封丹的《寓言集》了。
若干年前,法国读者经过长期争论,定下了法国诗歌的“理想藏书” 前十本,第一为阿波利奈尔的《醇酒集》,第二为波德莱尔的《恶之花》, 第三为雨果的《秋叶集》,而拉封丹的《寓言集》在排行榜上名列第四。 由此可见,法国人对这部作品爱好的程度。
让·德·拉封丹于 1621 年 7 月 8 日生于法国香槟地区的夏托·蒂埃 里。他的父亲是当地的森林水泽管理人。他的童年时代是在农村里度过的。 十九岁时进神学学校学习神学,后改学法律。二十五岁时获巴黎最高法院 律师头衔,但他对当时法院的黑暗腐败深为不满,不久就回乡去过安闲的 田园生活。三十七岁时父亲去世,家道衰败,他就到巴黎去投靠财政总监 富凯。富凯给他年金,让他写诗剧。1661 年 9 月富凯被捕,拉封丹写诗向 国王请愿,得罪了朝廷,不得不逃亡到里摩日,从此对朝廷不满。1663 年 末返回巴黎,先后投靠奥尔良公爵夫人、德·拉·萨巴利埃尔夫人,出入 于上流社会,并结识了莫里哀、拉辛和波瓦洛。l684 年被选为法兰西学院 院士。晚年靠拢朝廷,与权贵交往,在“古今之争”中站在保守派一边, 维护崇古守旧的文艺思想。1695 年 4 月 13 日病逝于巴黎埃尔维尔夫人的府 邸,终年七十四岁。
拉封丹也曾写过一些其他的诗歌、韵文小说、散文和戏剧,但作为代 表作的却是他的《寓言集》。
《寓言集》分为三集:第一集(包括第一卷至第六卷)出版于 1668 年; 第二集(包括第七卷至第十一卷)出版于 1678 年;第三集(即第十二卷) 出版于 1694 年。现在出的各种版本,主要分为十二卷。
这部寓言集的题材绝大部分取自古代寓言作家的作品,如希腊的伊索、拉丁作家费德鲁斯、巴布里乌斯、阿维埃鲁斯、贺拉斯、印度作家皮尔培, 他也从法国作家拉伯雷、马罗的作品以及各种民间故事、童话、神话中汲 取灵感,同时,他又不拘泥于传统的寓言手法,不仅拿动物做主人公,有 时也写人,甚至把当时社会上发生的事件写入他的寓言,正因为如此,他 的寓言诗就成为反映 17 世纪法国社会绚丽多彩的画卷。
尽管拉封丹的寓言诗中也有些对法国王公贵族歌功颂德、阿谀献媚之 作,其中的教训也有些凡庸之处(卢梭和拉马丁对此曾进行过批评和攻击), 但是瑕不掩瑜,这部寓言集毕竟是一部不朽的传世名著,它的重点还在于 反映法国劳动人民的悲惨处境,对法国封建社会的王公、贵族、法官、教 士的腐败、虚伪、横行霸道、压迫和掠夺做了无情的揭露和抨击。可以说, 拉封丹是一位可与海涅媲美的讽刺诗人。他的讽刺诗在今天还有其现实意 义。例如,《患黑死病的动物》里面,狮子(国王的代表)、狐狸和狼(贵 族大臣的代表)都犯有大罪,却不受惩罚,而让仅吃了一点儿修士的草的 驴子去顶罪,这不由使我想起听到过的一首民谣:“大贪污做报告,中贪 污听报告,小贪污戴手铐。”又如《脖子上挂着主人的食物的狗》讽刺损 公肥私的丑态,大家都要捞一把,不甘落后,又不由使我想到经常听人提 到的一首民谣:“外国有个加拿大,中国有个大加(家)拿。”别的例子, 我不想在这里多举了,相信读者(不管成人还是少年)是聪明的,用不着 我像教语文课那样进行思想分析。
这部寓言集, 在 艺术 上 有 很高 的 造 诣。作 者 善 于 在短 短 的 诗篇 里 穿 插 性格化、拟人化的动物对话,富有戏剧性(他曾自称把这些作品写成“各 种各样的百幕大喜剧,以世界为其舞台”,所以有人把他的寓言集跟莫里 哀的喜剧和巴尔扎克的《人间喜剧》相比),跌宕起伏,显得别致有趣。 由于拉封丹曾经长期生活在农村,对大自然有过三十多年的接触,所以在 他的寓言集中也不时流露出对大自然浓厚的感情,他对自然景色的描写, 具有感人的抒情色彩。又由于他曾跟人民打成一片,善于从民间语言中汲 取养料,所以本诗中的语言显得深入浅出,流畅自然,朗朗上口,优美和谐, 并且采用了不少的民间口语和俚谚。
拉封丹的寓言是用格律诗体写成的,有的书中说它是“自由诗体”,显属误解。其实,这种格律诗不过是长短句诗行自由交错使用而已。诗中最多使用的是亚历山大体诗句,即十二音节的诗句,此外,也有十音节、 八音节的诗句,最短的诗句只有三音节。押韵式则比较多样。我们在翻译时, 基本上照顾到这个特点,因此把十二音节的诗句译成十二个或十四个汉字, 八音节诗句译成九个或较多的汉字,但并不完全拘泥,因为原诗的长短句 排列本是自由的。至于押韵式,为了避免以韵害意,我们就不按照原诗的 格式而灵活使用了,但在译诗中,每一句都有另一句跟它对应地押韵(尽 管原诗中也有个别的例外)。
拉封丹是 17 世纪诗人,他的用语跟现代法语有些不同,这是不足为怪的。 他使用的单词,在意义方面,有别于现代法语,这也是屡见的。试举几个 简 单 的 例 子: 在《 激 流 和 河》 中 有 一 句:I faisait trembler les campagnes, 这句话译为“它使田野战栗”,也是说得通的,但在加齐尔的注释本中将 les campagnes 训为 les habitants des campagnes,查白水社《仏和大辞典》, 这个字也有一个解释:“农村居民”“乡下的人”。再如,《两只鸽子》 中有一句:J’ai quelquefois aime,这句话译为“我有时也爱过”,似乎毫 无疑问,因为 quelquefois 在各种法汉辞典里只有一个意义:“有时,偶尔”, 但我总觉得“有时爱过”这个说法有点欠佳,查《仏和大辞典》,这个字 古义是“曾经”,又查今野一雄的日译本,倒是译成“我曾经爱过”的。 于是我就决定将“有时”译作“曾经”了。又如,ni 这个连词在现代法语 中都是以 ne pas...ni... 等形式表示否定的,而在 17 世纪的法语中,并不把 它嵌入这个框架结构,而是当作 et、ou 的意义使用的。在《狮子和蚊子》 中有一句:Penses-tu que ton titre de roi me fasse peur ni me soucie ?(你以 为你的大王头衔会使我害怕和担心吗?)这里的 ni 字,在今天是用 et 来表 达的。像这样的例子,多得不胜枚举。还有些单词是出于拉封丹的杜撰, 例 如,rateuse( 见《 鼠 类 的 同 盟》), 用 作 修 饰 老 鼠(rat) 的 形 容 词, 在 法国的词典上也是找不到的。因此,我在翻译时,只有多多注意注释本中 的注释和勤查词典,幸而手头有一部伊吹武彦等编的《仏和大辞典》,其中, 不仅收进各单词的古义,还举出法国古典作品(包括拉封丹的寓言)中的 实例说明,对我起了不小的帮助。但尽管如此,由于译者水平关系,鲁鱼 亥豕之误,实属难免,尚祈海内方家指正。
拉封丹的寓言诗在各国均有译本。在我国早已有多人做过零碎的介绍。专集介绍的则有倪海曙的译本、周节刚的中法文对照本《拉风丁寓言诗选》(计 20 首,高棉金边中华书局经销,1951 年出版)。译者见过而且收藏过 的则有已故的南京大学教授何如的《拉·封登寓言选》(上海新文艺出版 社 1957 年出版,这是个散文译本,收 202 首),黄杲炘和徐仲年译注的《拉 封丹寓言诗》法汉对照本(上海译文出版社 1980 年出版,收 25 首)。诗 体全译本一直到 1982 年才由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出了远方女士翻译的《拉 封丹寓言诗》。接着,在 1983 年台北志文出版社出了莫渝译的《拉封登寓言》(收入“新潮世界名著”),可谓姗姗来迟了。我在翻译本书时,曾经参 考了何如、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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