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于2024-11-26
“故事圣手”史蒂文森代表作!西方孩子眼中的《西游记》,开创寻宝冒险小说的先河!如果说中国的孩子是看着《西游记》长大的,那么美国的孩子就是看着《金银岛》长大的!
《金银岛》是斯蒂文森的成名作,以一个孩子的口吻讲述了一个古老的寻宝冒险故事。本来过着普通人生活的少年吉姆偶然得到了一张藏宝图,从此卷入了一场海盗失宝的探险之旅。吉姆、斯摩莱特船长、利维塞大夫和乡绅特劳尼等正义人士,与以希尔弗为首。乔装成水手的海盗之间,在波涛汹涌的大海和陡峭险峻的金银岛上,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殊死较量。后来,正义战胜了邪恶,吉姆他们多次挫败了海盗的阴谋,满载着金银财宝,平安返航。
罗伯特.路易斯.史蒂文森(1850-1894),英国著名小说家、诗人,英国新浪漫主义文学代表之一。他出生于苏格兰的爱丁堡,从小爱好文学,富于幻想;成年后,放弃了律师职业,专门从事写作。史蒂文森很早就染上结核病,一生与海绝缘,可是他却创作了许多与海盗和冒险有关的小说,此外另有多部游记。代表作品有:《金银岛》《诱拐》《化身博士》《内河航程》等。
今天我到爱丁堡来讲小说,只有一句话,我之会写小说,全仗得到爱丁堡两位老师的教导指点,那是华尔特.司各特爵士和罗伯特.路易斯.史蒂文森。——金庸
史蒂文森是所有浪漫主义小说家中很杰出的,也是英国浪漫主义小说家中很优秀的。我不怀偏见地断定,在19世纪英国作家里面,他会比别的任何人更久远地受到读者的怀念,除了狄更斯——高尔斯华绥
第一部 老海盗 / 001
第1章 老水手现身“本鲍上将”旅馆 / 003
第2章 黑狗神出鬼没 / 010
第3章 黑券 / 017
第4章 水手箱 / 024
第5章 瞎子的下场 / 030
第6章 船长的文件 / 036
第二部 船上的厨子 / 043
第7章 我动身去布里斯托尔 / 045
第8章 “望远镜”招牌 / 052
第9章 火药与武器 / 058
第10章 航程 / 064
第11章 我在苹果桶里听到的真相 / 070
第12章 战前会议 / 077
第三部 我的岸边冒险 / 083
第13章 我如何踏上岸边冒险 / 085
第14章 第一波交火 / 091
第15章 岛人 / 097
第四部 寨子 / 105
第16章 由大夫继续叙述:船是如何被弃的 / 107
第17章 由大夫继续叙述:小艇的终极之旅 / 112
第18章 由大夫继续叙述:第一天的战斗结束 / 117
第19章 重由吉姆·霍金斯叙述:寨子的守卫 / 122
第20章 西尔弗来谈判 / 129
第21章 强攻 / 135
第五部 我的海上冒险 / 143
第22章 我是如何开始我的海上冒险的 / 145
第23章 潮水急退 / 151
第24章 小艇巡航 / 156
第25章 我降下了骷髅旗 / 162
第26章 伊斯雷尔·汉兹 / 168
第27章 “八个里亚尔!” / 177
第六部 西尔弗船长 / 183
第28章 身在敌营 / 185
第29章 黑券再现 / 194
第30章 君子一诺 / 201
第31章 寻宝记——弗林特的指针 / 209
第32章 寻宝记——林间的声音 / 216
第33章 首领宝座的倾覆 / 223
第34章 尾声 / 230
第1章
老水手现身“本鲍上将”旅馆
乡绅特里劳尼老爷、李甫西大夫和其他几位绅士让我从头到尾毫无保留地记下有关金银岛的所有细节,只是碍于岛上尚有宝藏未被挖掘,不便透露岛屿的具体方位;于是我于公元17—年提笔,回到我父亲开“本鲍上将”旅馆的时代,从那个肤色棕黑、脸带刀伤的老水手初次下榻我们的旅馆说起。
我对他的印象仿佛停留在昨天,他拖着沉重的步子挪到旅馆门口,身后一人推着一辆手推车,拉着他的一只航海箱——只见他身形高壮,肤色深棕,涂着柏油的辫子披散在肩,上身穿一件肮脏的蓝色外衣,双手粗糙不堪,满是伤痕,乌黑的指甲残破不齐,脸上还有一道刀伤,结成一道丑陋的青白疤痕。我记得他一边转头四下打量海湾,一边嘴里吹着口哨,忽然就扯起嗓子唱起了他以后经常唱起的那首古老的海谣:
“十五个人扒着死人箱——
唷呵呵,一瓶朗姆酒!”
他的嗓音沧桑高亢却颤动不稳,好像在拉绞盘的扳手唱号子喊破了嗓门。他拎起手上的一根类似手杆的棍子敲了敲门,等我父亲应了门,他就粗声大气地嚷着要一杯朗姆酒。酒很快送到他的跟前,他便一边煞有介事地像一位品酒师一般慢饮细品,一边仍旧四下环顾,一忽儿瞧瞧外面的峭壁,一忽儿抬头瞅瞅我们的招牌。
“真是个便利的海湾,”最后他终于开口说话了,“旅馆的位置选得不错。很多人来吗,老弟?”
我父亲回答说没有,几乎没什么客人,真遗憾。
“好吧,”他说,“我就住这儿了。嗨,你,伙计,”他朝后面那个推小车的人叫唤,“帮我把箱子搬过来,送到楼上去。我要在这儿待几天。”他继续对我父亲说:“我这人不讲究,朗姆酒、培根加鸡蛋就够够的了,还有那边可以看到来往船只的峭壁,我也定了。要问我叫什么呢,你就叫我船长吧。哦,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这儿;”他在门口扔下三四枚金币。“钱花光了,尽管跟我说。”他说,脸上一副发号施令者的凶猛的神情。
的确,虽然他穿着不入流,讲话也粗鲁,但他一点也不像是在甲板上干活的水手,更像是习惯发号施令或动手打人的大副或船长。和他一起来的那个推车人告诉我们他前一天早上乘坐邮车来到“乔治国王”旅馆,询问有哪些旅馆分布在海岸线附近;大概听说我们的旅馆口碑不错,地方又僻静,就选中我们家作为落脚点。这就是我们对客人所能了解的全部内容。
他一般都不怎么说话。白天他就带着一只铜管望远镜,在海湾附近转悠,或者爬到峭壁上头;晚上他就坐在客厅的一角,靠着壁炉一杯接着一杯地喝掺水的朗姆酒。通常你跟他讲话,他都不会吱应,只会冷不丁抬头,一脸凶相,从鼻孔往外喷气,发出船在雾中鸣笛的声响。我们和那些出入我们家的客人很快就学会对他敬而远之。每天他散完步回来,都会询问是否有水手模样的人打这里经过。起初我们以为他想找与他一样的同伴,才会问这个问题;后来我们才逐渐看出他其实是想躲着他们。要是有海员赶巧投宿到“本鲍上将”(这种情况时有发生,他们取道海岸线到布里斯托尔),他就会躲在门帘后面先对来人窥视一番再进客厅;而且只要对方在场,他都会特别安分,活像一只噤声的老鼠。这个现象至少对我没有什么秘密可言;因为,我在某种程度上,也承受着他的惊恐。他有一天把我带到一边,允诺我,只要我愿意“眼睛放亮点,留神一个只有一条腿的水手”,并且目标一旦出现就向他通风报信,他就会在每个月的头一天赏我一枚四便士的银币。到了一个月的第一天我向他要辛苦费的时候,他十有八九只会从鼻孔朝我吹气,而且居高临下地狠狠瞪着我;不过没等一周过完,他肯定又回转过来,付给我四便士,不厌其烦地再三嘱咐我机灵点,留意“那个独腿的水手”。
这个人物如何频频侵入我的梦境,我在这里无须细述。在风暴骤起的夜晚,狂风撼动着房屋的四角,海浪怒吼着冲刷海湾、撞击悬崖,我就会看到他化作千种身形凭空出现,面露万种狰狞凶恶的表情。一忽儿一条腿齐膝盖截断,一忽儿齐屁股截断;一忽儿又变成一个从身躯中央长出一条腿的可怕的怪物。他一瘸一拐地跑着追我,树篱沟渠也阻挡不了他的脚步,这一幕定格为最令我魂飞魄散的噩梦。总而言之,为了每月的四便士酬劳,我也以这些噩梦的形式,付出了高昂的代价。
不过,虽然这个想象中的独腿水手把我吓得够呛,我对那个船长的恐惧却比认识他的任何人都要小得多。有些晚上他比平时多灌些掺水的朗姆酒下肚,脑子便不做主了;有时就会坐在那里旁若无人地大唱那些邪恶野蛮的古老海谣;有时一迭声地请大家喝酒,强迫战战兢兢的众人听他讲故事或者跟他一块儿合唱。我经常听到屋子被“唷呵呵,一瓶朗姆酒”的歌声震得发抖,所有在场的人为了保命都直扯着嗓子吼,一山更比一山高,生怕被点名挨骂。他发起酒疯来,就变成你所见识过的最说一不二的人物;他拍拍桌子,四下立马变得鸦雀无声;一个问题就能让他像块爆炭似的蹦起来,有时没有问题也会令他勃然大怒,他会觉得大家没有认真听他讲故事。他也不许任何人先离开旅馆,一直要等到他老人家喝得睡眼蒙眬,踉踉跄跄地一头栽倒在床才罢。
他的故事最是吓人,充斥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内容:一会儿这个倒霉鬼被绞死、那个可怜虫走跳板了,一会儿遭遇海上的风暴,一会儿流落到干龟岛,一会儿又在西属美洲大陆上横行霸道、占山为王。根据他的描述,他这一辈子肯定就跟那些最黑了心肝的海盗鬼混了;他讲这些故事时用的措辞,跟他描述的那些罪行一样,把我们这些乡下的小老百姓吓个半死。我父亲总是叨唠旅馆要被毁了,很快就会没人来这儿受他的气,被指使干这干那的,临了还要被吓得不能睡个安生觉;可我现在真心觉得,他的到来反而让我们的生意有了起色。人们虽然当时觉得害怕,但是事后想想还蛮喜欢的;他给平静的乡村生活注入了一剂上佳的强心针;甚至还涌现出一批假装崇拜他的年轻人,一口一个“真正的老航海”“货真价实的老行船”,以及诸如此类的名号,还说多亏有他这样一号人物的存在,英国才得以称霸海上。
在某个方面,他的确几乎要将我们毁了。一周又一周过去了,他待着不走,一月又一月过去了,他还不走,预付的那点钱早被透支光了,我的父亲却从不敢坚持管他要钱。他只要稍稍一提,船长就从鼻孔喷气,声响如雷,我那可怜的父亲结果被他瞪得招架不住,只得落荒而逃。我曾见父亲在这样碰了一鼻子灰后绞扭着自己的双手,我现在确信,他当时的敢怒不敢言肯定在很大程度上促使他过早地郁郁而终。
船长和我们住在一起的那段时间,他每天穿着同样的衣裳,只从小贩那里买过几双长袜。他的帽子的一处卷边有一天掉下来,风一吹就让他烦不胜烦,他却一直任由它吊挂着。我记得他的外套破得不成样子,他自己窝在楼上的房间里补了又补,到最后它除了补丁什么都不剩了。他从不写信或收信,也从不跟店里客人以外的任何人搭腔,即使跟客人说话,也大都只在他喝醉朗姆酒的情况下。那只大水手箱我们从未有人见他打开过。
他唯一一次被人顶撞,是在我可怜的父亲身体每况愈下处于弥留之际的时候。李甫西大夫有一天邻近傍晚来看病人,吃了一点我母亲准备的晚餐,然后走进客厅抽一斗烟,等他的马从村子里被牵来,因为老旧的“本鲍上将”旅馆没有马厩。我跟在他后面进去,至今都记得我观察到的他跟周遭那些咋咋呼呼的乡下人尤其是我们那位海盗大人形成的鲜明的对比,一面是衣着整洁鲜亮的大夫,头上撒着雪白的发粉,一双眼睛黑亮有神,举止文雅得体,一面是稻草人似的海盗,邋遢臃肿,喝成一堆烂泥,手臂软瘫在桌子上。毫无征兆地,他——船长——开始吼唱起他的那首雷打不动的保留曲目:
“十五个人扒着死人箱——
唷呵呵,一瓶朗姆酒!
其余的做了酒和魔鬼的牺牲品——
唷呵呵,一瓶朗姆酒!”
一开始我以为,“死人箱”就是放在他楼上靠前的房间里的那只大箱子,这个念头潜入我的噩梦,跟那个独腿海员纠缠在一起。不过,我们那个时候早就对那首歌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了。那天晚上,只有李甫西大夫是第一次听到,据我观察,他对这首歌一点儿也不感冒,因为他怒容满面地抬头盯了一会儿,才接着继续跟花匠老泰勒聊治疗风湿的新药。与此同时,船长渐渐唱得自我陶醉起来,忍不住用手拍打起面前的桌子,我们瞬间接收到一个信号——肃静。七嘴八舌的人声戛然而止,只有李甫西大夫除外;他继续他的谈话,口齿清楚,口气和善,每吐几个字就轻快地抽一下烟斗。船长目光灼灼地瞪了他一会儿,又拍了拍桌子,眼中怒气更盛,最后爆出一声阴险低沉的命令:“全体安静!”
“你是在跟我说话吗,先生?”大夫问道,等这个恶徒又爆了一声粗口说是。“我只想奉劝你一句,先生,”大夫回说,“你要是这么灌朗姆酒,这个世界很快就能清理掉一个卑劣至极的渣滓!”
这下可点着了火药桶。老家伙腾的一声,抽出一把水手用的折刀,将它打开来托在手上掂量,威胁着要把大夫钉到墙上去。
大夫立在那里纹丝不动。他照旧向肩后扭头说话,声调不变,只略提了声量,好让全屋的人都听见他那不疾不徐、舒缓平稳的声音:
“你要是不立马把那把刀收到你的口袋里去,我以我的名誉起誓,你会在下一个巡回法庭被处以绞刑。”
接着就是他们之间的一阵眼神厮杀;船长很快败下阵来,灰溜溜地收起武器,重新坐下来,嘴里发出一连串的咕哝声,活像一只挨完打的狗。
“还有,先生,”大夫乘胜追击,“既然我现在知道我的这片地区有你这号人物的存在,你可以确信,我会一天二十四小时监视你的一举一动。我不只是一名大夫;我还是个治安法官,要是有一星半点对你不利的言论传到我的耳朵里,哪怕只是像今晚这样撒野,我也会采取有效的措施将你抓捕,逐出这个地界。望你好自为之。”
没过多久,李甫西大夫的马到了,他便上马走了;船长那天晚上异常得安静,以后好几个晚上也风平浪静。
?
第2章
黑狗神出鬼没
这个插曲过后没多久,就发生了一连串离奇事件的第一桩,这些怪事使我们最终甩掉船长这个包袱;不过你将会看到,他的烂事却没能有个了结。那个冬天格外寒冷,坚硬的霜冻长时不化,北风呼啸刺骨;从一开始就很清楚我那可怜的父亲不大可能见到来年的春天了。他的身体日渐萎靡;母亲和我接手了旅馆的全部事务,忙得团团打转,没有特别留意我们那位讨厌的客人。
那是一月的一个清晨——严寒刺骨——整个海湾凝结着灰白的冰霜,细浪轻柔地拍打着岩石,太阳低悬,日光只触及山顶,洒向远处的海面。船长起得比往常都早,出发去海边散步,帽子向后歪扣在脑袋上,腋下夹着铜管望远镜,弯刀在蓝色旧外套的宽大衣摆下摇摆不休。我记得,他大步走远,呼出的气在身后化成团团烟雾在空中逶迤;当他在一块大石处转身时,我最后听到他从鼻孔里重重地哼了一声,显得愤愤不平,好像他的心思还没从李甫西大夫身上收回来似的。
这当儿,母亲在楼上陪着父亲,我在张罗船长回来后的早饭,突然客厅的门被打开了,进来一个我从未见过的人。他脸似白蜡,血色尽失,左手的两根手指没了,虽然佩戴着一把弯刀,但瞧着不怎么像是逞凶斗狠之人。我一直留心不管是一条腿还是两条腿的在海上讨生活的人,我记得面前的这个把我搞迷糊了。他不像是个水手,周身却散发着一股海洋的气息。
我问他要点什么,他回答说朗姆酒。正当我准备走出客厅去取酒时,他在一张桌边坐下,招手让我回来。我拿着餐巾站在原地。
“过来,小子,”他说,“到这儿来。”
我朝他走近一步。
“这张桌子是为我的老弟比尔张罗的吗?”他乜斜着眼问。
我告诉他,我不认识他的什么比尔老弟;饭菜是为住在我们旅馆的一个人准备的,我们都叫他船长。
“噢,”他说,“不管你乐不乐意,我的比尔老弟都完全可以称作船长。他的脸上有块刀疤,脾气讨人喜欢,尤其是在喝醉酒的时候,我的比尔老弟就是这么个人。不信,我敢打赌,你的船长一边脸上也有刀伤——你要想听,我还敢打赌那边脸是右脸。啊,对吧!我就说嘛!现在我问你,我的比尔老弟在不在这间屋子里?”
我回答说他出去散步了。
“往哪个方向去了,小子?他往哪个方向去了?”
我指向那块石头,告诉他船长回来的大概路线和时间,又回答了他问的一些其他问题。“啊,”他说,“待会儿我的比尔老弟一定会像见到美酒一样高兴!”
他说这些话时脸上的表情一点也不好看,而我也有理由相信这位生客即使当真这么想,他的估计也是错误的。不过,我想这不关我的事,再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位生人一直在旅馆外靠门的地方晃悠,眼睛盯着那个拐角处不放,活像一只等待老鼠上钩的大猫。有一次我出去走到路上,他马上叫我回来,只因我没有立马遵从他的指示,他那蜡白的脸上瞬间现出凶相,他咒骂着呵斥我回来,惊得我直蹦起来。等我一回去,他立马恢复原态,半哄半嘲地拍拍我的肩膀,说我是个好孩子,还说他非常喜欢我。“我也有个儿子,”他说,“跟你就像是孪生兄弟,他是我心中的骄傲。不过,男孩子最要紧的是服从纪律——服从纪律。听着,你要是跟比尔一起出过海,就绝不会站在那里听到他吩咐第二遍——决计不会。比尔一向说一不二,跟他出生入死的弟兄有样学样。啊,果然,来的是我的比尔老弟,胳膊下夹着望远镜呢,上帝保佑这个老头儿,果然是他。小子,我们回到客厅躲到门后,咱们给比尔来个小小的惊喜吧——我再说一遍,上帝保佑这个老头儿。”
这位生客说着就和我退到客厅里面,他把我拉到身后,躲在角落里,让敞开的门板把我们俩都遮住。你可以想象,我当时是多么惶恐不安,当我看到生客自己其实也慌了神时,我的恐惧又平添了几分。他拨开衣裾露出弯刀柄,把利刃从鞘中拔松一些。我们在那里守株待兔的功夫,他不停地在做吞咽的动作,好像嗓子眼里堵着什么硬块似的。
船长最后迈步进来,左右两边瞅都不瞅,就砰的一声把身后的门关上,径直穿过屋子走到早餐放置的地方。
“比尔。”生客出声了,我觉得他想让自己听起来声粗气壮。
船长应声急转身与我们撞了个对脸,他脸上的深棕肤色迅速流失,就连鼻子也是一片青色,那副表情活像是见了鬼魂恶魔或者任何可能更加不堪的东西似的。说老实话,看到他一瞬间变得如此苍老羸弱,我心里真不好受。
“嗨,比尔,你认识我的,你肯定认识船上的老伙计的。”生客说。
船长倒抽一口气。
“黑狗!”他惊叫道。
“还能有谁呢?”对方回应道,显得越发自在了。“如假包换的黑狗,特地到‘本鲍上将’旅馆,见他海上的老伙计比尔来了。啊,比尔,比尔,自从我丢了这两根手指,我们有多久没见面了?”他举起自己残缺的那只手。
“现在,听着,”船长说,“你一路追踪我,我就在这里。那么,说说看:到底是为了什么?”
“比尔,你一点也没变,”黑狗回答说,“你也确实应该知道,比尔。我要让这个我特别喜欢的小家伙先给我来杯朗姆酒,然后,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坐下来像海上的老伙计那样摊开来谈谈。”
等我送来朗姆酒时,他们两个已经在船长的早餐桌的两头各自坐下——黑狗斜侧着身子,坐在靠门的位置,这样就可以一只眼睛盯着老船友的动静,一只眼睛——我私下认为——瞄好自己的退路。
他让我离开并叫我把门敞开。“小子,甭想在锁眼后面偷看我。”他说。我留下他们两个独处,回到酒柜后面。
我当然费尽心思想要偷听,无奈听了好一阵子,只能听到他们压低嗓子叽里咕噜的声音。好在最后他们终于开始抬高嗓门,我可以听到船长的只言片语,可惜大都是咒骂连连。
“不,不,不,不,别说了!”他中间叫嚷起来。还说:“我说,要荡秋千,大家一起荡得了。”
接着平地爆出一声巨响,咒骂的人声伴随着其他响动在我耳边炸开——只听桌椅呼啦一声被整个掀翻,接着是短兵交接发出的刺耳的当啷声,随即就是一声痛苦的哀嚎,下一刻跃入我眼球的就是黑狗发狠奔逃、船长气势汹汹不舍追击的画面,两人都挥舞着出鞘的弯刀,黑狗的左肩血流如注。船长堪堪追到门口,就朝逃犯奋力砍去最后一大刀,要不是有我们“本鲍上将”的大招牌挡着,铁定砸到脊椎将他一劈两半了。至今你仍可以看到木框底部留下的刀痕。
这一击结束了打斗。黑狗一逃到道儿上,虽身负重伤,脚底的功夫却不含糊,也就半分钟的光景,就溜过山脊跑得没影儿了。剩下船长一人站在那里,呆呆地盯着招牌,好像还没回过神来似的。他数次举起一只手遮住眼睛,最后终于转身回到屋内。
“吉姆,”他说,“朗姆酒。”他说着身子有些打晃,忙伸出一只手撑在墙上稳住。
“你受伤了?”我惊叫道。
“朗姆酒,”他又叫了一遍,“我得离开这儿。朗姆酒!朗姆酒!”
我飞奔过去取酒,可是刚刚发生的争斗令我心慌意乱,我失手打碎了一只玻璃杯,又拧死了旋塞,正手忙脚 金银岛 [Treasure Island] 下载 mobi epub pdf txt 电子书 格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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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分 评分很快,我问了不少问题,也都会认真回答我,再说
评分纸质蛮不错的,纸白字清晰!
评分很好,包装好,印刷也不错,618活动买的慢慢看吧!
评分通俗的历史著作我曾经喜欢黄仁宇先生的《中国大历史》系列,他不注重于历史上的经典场面或者是不世出的领袖们粲然生辉的时刻,而是从大历史的角度来书写,形成一个简明而前后连贯的纲领,这种写法固然有其独到之处,给人带来新的启迪,却未免失去了趣味。说实话黄仁宇的著作很难让人有一口气读下去的欲望,适合在茶余饭后翻上几页,增长些史学素养。而现在的《百家讲坛》里面的学术明星如易中天和于丹等等,所讲固然通俗易懂,却包含了太多现代的东西,历史一旦与时俱进,就遗失了它本身所具有的神秘和诱人的气息,变成了道德上的说教,又或者与处世之学挂钩,变成了某种“厚黑学”的延伸产物。每个人读历史
评分还没看,送货很快。618期间活动优惠力度很大,很好
评分不管网络如何便捷,我永远不会放弃书本
评分买了几十本书,真的很便宜,书质量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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