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輯推薦
巴迪《誰是剽竊者》這本書對牛頓與萊布尼茨關於微積分發明權的爭論,作瞭非常詳細和客觀的描述,學術上嚴謹紮實,史料豐富;寫作上又通俗流暢,引人入勝,是一部十分難得的佳作。
內容簡介
微積分是*重要的數學發明,極大推動瞭科學的進步。但在兩位*偉大的科學巨匠——牛頓和萊布尼茨之間,卻爆發瞭激烈的微積分發明權之爭。在各自擁躉的支持與攛掇之下,他們相互發難,指責對方是剽竊者。這場曠日持久的微積分戰爭,是科學史上的重大事件,是損失無法估量的悲劇。
這場漫長尖銳的微積分戰爭長期被塵封,因為它泄露瞭牛頓和萊布尼茨*差勁的一麵,暴露瞭各自幽暗的人性。本書作者打破禁忌,第-次用極為詳實的史料,完整的講述瞭微積分戰爭的故事。
作者簡介
傑森·蘇格拉底·巴迪,美國科普作傢,獲得約翰霍普金斯大學分子生物學(1998年)、科學寫作(2001年)兩項碩士學位。曾在美國宇航局、美國國立衛生研究院等科學機構從事專職寫作與編輯工作,現任美國物理研究所新聞主任。除瞭本書之外,還著有《第五項假定:破解古老的宇宙之謎》。
精彩書評
那些對於伊薩剋·牛頓(1642-1727)和德國哲學傢哥特弗雷德·威爾海姆·萊布尼茨(1646-1716)之間誰發明瞭微積分的論戰的清晰淺顯而非學術化的敘述有興趣的人們,應該會喜歡科學作傢巴迪的這本處女作,這本書描述瞭一段科學史上帶有警示性的故事……當巴迪描述瞭由於一係列的誤解和缺乏交流而*終導緻瞭兩個偉大的頭腦——“也許是在他們的時代*偉大的頭腦”——之間的衝突時,他提供瞭一個關於人類的驕傲本性的永恒教訓。
——《齣版人周刊》
目錄
中文版序言 / I
前言/ 1
第一章 彩色的夢想(1704)/ 7
第二章 戰爭中的孩子們(1642—1664)/ 21
第三章 發明卻不發錶(1664—1672)/ 33
第四章 佩爾事件(1666—1673)/ 59
第五章 交流還是竊取(1673—1677)/ 83
第六章 誰先發錶微積分(1678—1687)/ 110
第七章 美好還是可惡(1687—1691)/ 133
第八章 暗中較勁(1690—1696)/ 149
第九章 挑起事端(1696—1780)/ 176
第十章 該由誰舉證(1780—1712)/ 194
第十一章 萊布尼茨的反擊(1713—1716)/ 212
第十二章 誰勝誰負(1716—1728)/ 243
第十三章 尾聲/ 259
文獻敘要/ 265
參考文獻/ 276
譯名對照錶/ 281
精彩書摘
第十二章誰勝誰負(1716—1728)
無論是我們的項目取得進展,還是科學取得進步,都無法讓我們逃脫死亡。
——萊布尼茨,1696年寫給托馬斯·伯內特
萊布尼茨生命中最後的日子是在漢諾威度過的,而這段時間喬治和他的大臣們則一直待在英格蘭。也許這說明喬治疏遠瞭萊布尼茨,至少是不那麼支持他瞭。發生在1711年的一件事或許更能說明他們之間的關係。這一年萊布尼茨不慎摔傷瞭。他已是一位體弱多病、身有殘疾的老人。據說喬治並沒有錶現齣特彆的關心,甚至把這件事當成一個笑話。顯然喬治對一個長期為其傢族服務的老人缺乏應有的同情心。
這次受傷隻不過是萊布尼茨在生命的最後幾年裏所要承受的一長串傷痛之一。萊布尼茨患有痛風癥,這是一種給人帶來巨大痛苦的關節炎癥,會引起關節發炎和錐刺般的疼痛,這種痛苦往往要好幾天纔能減緩。在萊布尼茨生命的最後關頭,他的痛風癥愈加嚴重瞭。萊布尼茨於1715年寫道:“我的腳經常疼得難以忍受,手有時也會脹痛。但感謝上帝,我的頭部和胃仍然是健康的。”
到後來,或許是缺乏運動的緣故,萊布尼茨的右腿上長瞭可怕的膿腫,這使他無法正常行走。不過,萊布尼茨從未屈從於疾病。為瞭對付痛風,他讓自己平躺在床上,用木頭鉗子緊夾發炎的關節。不幸的是,這種做法明顯對他的神經造成瞭嚴重的損害,最後不得不長期臥床,幾乎喪失瞭行走能力。
1716年11月13日是一個星期五,萊布尼茨臥床八天後,終於同意接受一位名叫塞普的醫生的治療。史料記載為我們留下一幅有趣的畫麵:塞普醫生發現自己遇到的病人是一部“活的百科全書”,對藝術和醫學應用都有深入的瞭解。這位病人不顧自己脈搏衰弱、病痛纏身,仍和前來看診的醫生大談煉金術和曆史。萊布尼茨的額頭冒著冷汗,身體無法抑製地抖動著,周圍放滿瞭書籍和筆記。雖然還想工作,但此時他已經連筆都拿不起來瞭。
醫生對萊布尼茨病情的預測是悲觀的:他不可能再康復瞭。醫生開瞭一些藥,萊布尼茨勉強撐過瞭第二天。1716年11月14日,這位聞名於世的萊比锡之子在他長期居住的漢諾威的寓所與世長辭瞭。
萊布尼茨並沒有為自己的後事做過多的安排,棺木要臨時購置。他的秘書艾剋哈特訂購瞭一副裝飾華麗的棺槨,上麵有賀拉斯的詩句以及數學與重生的符號。幾天之後,萊布尼茨的遺體被轉移到紐斯塔德特教堂,並在此舉行瞭葬禮。萊布尼茨被安葬在紐斯塔德特教堂之內,在當時這是一種普通人享受不到的殊榮。
萊布尼茨去世以後,他的聲望越來越大。在十八世紀,萊布尼茨就公認是一位非常重要的學者。1780年,人們為瞭紀念他而專門建立瞭一座紀念牌。這是另一項不是貴族的人難以享有的殊榮。萊布尼茨的紀念牌被設計成一個圓形神廟的形狀,神廟的中間樹立著他的白色大理石半身雕像,上麵刻著他的名字“奧薩·萊布尼茨”。另一件事也可以反映齣他在人們心目中的地位。多年以後,當人們翻修紐斯塔德特教堂時,教堂內其他人的遺骸都被搬遷到瞭彆處,唯有萊布尼茨的遺骨被保留瞭下來,重新葬在瞭翻新的教堂之內。
盡管如此,許多曆史學傢都注意到瞭萊布尼茨有些寒酸的葬禮。約翰·剋爾,他是剋斯蘭德人,在萊布尼茨去世的那天正好來到萊布尼茨居住的小鎮。他驚奇地發現當地人對萊布尼茨並未給予足夠的重視。他這樣記述萊布尼茨的葬禮:“顯然,人們更像是為一位尋常的小偷,而不是為一位給他們的祖國帶來巨大榮耀的人舉辦葬禮。”
當時,喬治一世及其大部分朝臣都待在倫敦。國王是在王宮附近狩獵時聽到萊布尼茨去世的消息的。曆史記載,盡管整個宮廷都被邀請齣席萊布尼茨的葬禮,但宮廷中最尊貴的人物,喬治一世本人,卻沒有到場。
由於萊布尼茨在歐洲享有的巨大聲望,他去世之後,人們發錶瞭多個訃告。《學者》雜誌於1717年詳細介紹瞭萊布尼茨的死訊和葬禮。1718年海牙的一份刊物登載瞭以“紀念曆史性的萊布尼茨”為題的文章。1717年法國科學院在巴黎召開瞭大會,在會上科學院秘書長親自誦讀瞭緻萊布尼茨的悼詞。
萊布尼茨雖然是英國皇傢學會的會員,但皇傢學會並沒有特彆關注萊布尼茨的逝世。一個更大的侮辱是柏林科學學會沒有任何紀念活動。要知道,萊布尼茨是柏林科學學會的創始人和首任主席。
萊布尼茨去世後不久,孔蒂神父寫信給牛頓通知這一訊息。“萊布尼茨先生去世瞭,”孔蒂在信中寫道,“你們之間的爭論終於可以結束瞭。”但對於牛頓而言,這場爭論並沒有結束。
當牛頓得知萊布尼茨的死訊後,他再次齣版瞭拉夫遜的著作,並在重版著作中插入瞭自己對萊布尼茨來信的迴應。甚至在萊布尼茨死後,牛頓對自己主要競爭對手的惡感也沒有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減弱。萊布尼茨過世兩年之後,牛頓寫瞭一篇長文,文章的主旨是以得意口吻誇耀,在自己有力的詰問下,萊布尼茨是如何變得理屈詞窮的。萊布尼茨去世許多年後,牛頓仍在寫針對他的挖苦信件和文章。當然,這類信件都是牛頓的私人物品,直到他去世十年之後纔被人發現。
牛頓去世之後,他私藏的信件揭示瞭整個事件(他和萊布尼茨的爭論)讓他覺得有多麼委屈,他認為自己遭受瞭萊布尼茨不公正的對待。牛頓堅稱,萊布尼茨一直到死都是一個強盜和攻擊者,而他自己,牛頓,纔是學術抄襲的受害者和正當防衛者。牛頓堅持認為,任何事情都隻能有一個真正的發明人——即使有人在一定程度上改進瞭該發明。
在宣揚自己的偉大和打擊對手上,牛頓和他的追隨者們乾得相當齣色。眾所周知,牛頓最著名的支持者是法國思想傢伏爾泰。伏爾泰在英國生活過幾年,迴國之後,他寫瞭大量盛贊牛頓及其理論的文章,他是第一個在法國大規模宣傳英國人觀點的人。而伏爾泰對待萊布尼茨及其學說則持嚴厲的批評態度,即使在這位“前輩”去世多年以後。伏爾泰在他的小說《老實人》中對萊布尼茨極盡諷刺和嘲笑,將後者稱作愚蠢的潘格洛斯博士。即使麵臨死亡,潘格洛斯博士也聲稱這是“所有可能世界中最好的世界”。伏爾泰無疑過分簡化瞭萊布尼茨觀點。
萊布尼茨建立瞭一種理論,認為想要完全排除這個世界的邪惡是不可能的,但由於可以將邪惡降低到最小的程度,人們的確是生活在可能存在的最好的世界中。萊布尼茨並沒有說“所有可能世界中最好的世界”在任何方麵都是完美無缺的。他本人經曆瞭太多的戰爭和痛苦,因此不會輕易否定一切事物。他的本意是,在無限多可能的世界中,我們生活的世界是最好的世界。在萊布尼茨看來,這個世界的痛苦和恐懼是一種仍然和諧的更高秩序的一部分。不僅如此,他認為由於造物主是完美的,為瞭有所區彆,造物主所創造的世界一定是不完美的。
雖然萊布尼茨的理論遭受瞭伏爾泰的嘲諷,但伯特蘭·羅素卻持有相反的觀點。羅素認為萊布尼茨構建瞭一個完整、閤乎邏輯的理論體係,並就其理論專門寫過一篇詳盡的分析文章。然而,在萊布尼茨死後,無論他受到羅素怎樣的推崇,也無論“所有可能世界中最好的世界”這一觀點有多麼樸素典雅,萊布尼茨的思想給人們留下的永遠是好萊塢式簡單直接的印象。自18世紀起,“所有可能世界中最好的世界”這句話幾乎成為萊布尼茨的反對者用來否定他的最常用的武器。萊布尼茨給人造成的印象是他過於樂觀瞭,這種印象直到今天仍會對他本人及其學說産生不利的影響。用一名曆史學傢諷刺的話來說,萊布尼茨是所有可能的世界中“最齣色的學者”。
伏爾泰的嘲諷並不是萊布尼茨遭受的唯一打擊。因為與牛頓的爭論以及反對約翰·洛剋(這兩人都是英國的國傢英雄),萊布尼茨在去世之後整整一個世紀都為英國人所憎惡。
牛頓在與萊布尼茨的微積分戰爭中堅持到瞭最後,他比後者多活瞭十年。牛頓在暮年時,已經成瞭一位在國際上享有巨大聲譽的著名科學傢。在牛頓最後的歲月裏,他常常要接待來自國內外眾多的學者、名流、巨富。牛頓是人們心目中的英雄,來訪者把與這位有史以來最偉大的思想傢的會麵視作他們一生的榮耀。一些拜訪過他的學者迴到瞭歐洲,在那裏他們繼續支持牛頓的學說。
在牛頓人生的最後十年,《光學》和《原理》為他贏得瞭越來越大的聲譽。牛頓親自監督瞭新版本的齣版。十八世紀二十年代,整個歐洲大陸開始廣泛地翻譯牛頓的著作,並給予這些著作極高的評價。盡管十七世紀英國和荷蘭之間不止一次爆發過戰爭,但牛頓的著作卻首先在荷蘭受到推崇。荷蘭的奧蘭治親王威廉登上英國王位,極大緩和瞭兩國間的關係。
赫爾曼·布爾哈夫是一名荷蘭醫生,畢業於萊頓大學。他是牛頓學說的堅定支持者和熱心傳播者。布爾哈夫將牛頓稱作“哲學傢中的王子”。牛頓另一個狂熱的支持者是威廉·雅各布·格雷夫山德,他為牛頓理論在荷蘭傳播做瞭大量工作,被人稱作“瞭不起的宣傳員格雷夫山德”。格雷夫山德也就讀於萊頓大學,這在很大程度上要感謝牛頓,是牛頓在1717年幫他獲得瞭在這所學校就讀的機會。
盡管牛頓的《光學》對笛卡爾的光學理論構成瞭重大威脅,法國與英國爆發過多次戰爭,長期敵對,牛頓仍然越來越受到法國科學界的重視。牛頓與法國反對者之間的緊張關係在1715年得到瞭緩解。由於當年發生的日食隻能在英國看到,一批傑齣的法國學者從巴黎來到瞭倫敦。牛頓對法國客人的到來錶示熱情的歡迎,並安排他們參觀瞭自己的光學實驗。此後牛頓還幫助其中大部分人成功地當選為皇傢學會會員。參訪團中一位成員,為瞭錶示他對牛頓衷心的感謝,迴國後給牛頓寄去瞭五十瓶上等的法國香檳。
牛頓曾提齣這樣一種理論,地球不是一個完美的球體,而是一個兩極略扁的橢圓球體。當牛頓的這一理論最終得到證實後,法國科學界對他的態度逐漸友好起來。1736年,皮埃爾-路易·莫羅·德·莫佩爾蒂在位於北極圈內的芬蘭拉普蘭德測量瞭子午綫弧度。莫佩爾蒂精準的測量證實瞭牛頓理論的正確性,此後他成為牛頓在法國最堅定的支持者之一。人們甚至將他稱為艾薩剋·莫佩爾蒂爵士。到1784年,牛頓在法國已經擁有瞭巨大的聲譽。人們甚至舉辦瞭好幾次為牛頓設計紀念碑的比賽。法國建築科學院舉辦過一次設計比賽,聲稱這次設計是為瞭“紀念我們這一時代最偉大的天纔,設計不應僅僅注重宏偉華麗的風格,還要兼顧逝者所獨有的高貴、莊重、樸素的氣質”。
如同愛因斯坦是二十世紀天纔的代錶一樣,十八世紀的人們將科學、發現以及其他與天纔有關的一切抽象概念都集中到牛頓身上。不僅如此,一直到現代,牛頓仍在人們心目中享有崇高的地位。牛頓的形象廣泛地齣現在整個十八世紀的繪畫、雕塑和藝術形式之中。建於1755年7月4日,如今位於劍橋大學校園內的牛頓雕像或許是他的眾多雕像中最有名的一座瞭。牛頓被置於一個基座之上,身著寬鬆的長袍,手持棱鏡,仰頭上望。
當時的歐洲富人常常會定製牛頓的半身像,並將半身像置於壁爐或其他顯眼地方用以展示。不僅如此,人們還經常將牛頓的頭像放在自己肖像旁邊作為背景。本傑明·富蘭剋林就有一幅這樣的肖像畫。
人們不僅僅是通過藝術,還在文學作品中對牛頓加以稱頌。有人認為約瑟夫-路易·拉格朗日是十八世紀最偉大的數學傢,拉格朗日認為,與其做齣的成就相比,牛頓是人類有史以來最偉大也最幸運的學者。詹姆斯·湯姆森寫瞭一首《緻艾薩剋爵士的詩歌》,在這首詩中他將牛頓描繪成洞悉一切的聖人。詩中有這樣的句子:“牛頓偉大的靈魂離開瞭我們生活的星球/與繁星和神靈並列於蒼穹之中/人們用沉默錶達對他的敬意/光榮歸於這個偉大的名字。”伏爾泰說得更加簡單:“牛頓是有史以來最偉大的人。”
…………
牛頓去世時,他的財産價值高達3.2萬英鎊,他將這筆財産留給瞭與他關係最近的親人,他的侄子和侄女們。然而,比這筆巨大的有形資産更珍貴的是他的名聲。牛頓在去世前已經成為一個受到各界名流追捧崇拜的活的傳奇。在他離世的1727年,他的聲望已經到達瞭最頂峰,他唯一沒有體驗過的事情或許就是死亡瞭。
1727年2月底,牛頓到倫敦最後一次主持皇傢學會會議,這次會議之後,死亡很快就降臨瞭。牛頓看上去很健康,他自己顯然也覺得身體狀況良好。他告訴自己的侄女婿康杜伊特,他每天要睡九個小時。
然而,到瞭3月3日星期五,牛頓突然感到身體不適,不得不迴傢休息。不幸的是,一直到一個星期之後他纔接受醫生的治療。3月11日,康杜伊特聽說瞭牛頓生病的消息,派人請來瞭米德醫生和切斯爾頓醫生。兩位醫生在牛頓的膀胱中發現瞭結石,這些結石使牛頓在其生命最後的幾天遭受瞭巨大的痛苦。盡管遭受著劇烈的疼痛,牛頓仍然保持樂觀的情緒。疼痛讓他滿頭大汗,他仍與來訪者談笑風生。在接下來的一個星期裏,牛頓的病情似乎略有好轉,到3月18日星期六,他已經能夠自己讀報紙瞭。此時牛頓康復的可能性似乎越來越大。
但在當天晚上,牛頓失去瞭知覺,到瞭第二天,情況越來越糟。他的病情開始逐漸惡化,在與病魔進行瞭多個小時的鬥爭後,到1727年3月20日淩晨1點,牛頓終於與世長辭瞭。
……
前言/序言
十八世紀初,德國最偉大的數學傢戈特弗裏德·威廉·萊布尼茨(1646—1716)和英國最偉大的數學傢艾薩剋·牛頓爵士(1642—1726)之間即將爆發一場激烈的戰爭,這場戰爭持續超過10年,直到他們各自去世。這場戰爭中,他們都宣稱自己纔是微積分的創立者。微積分是數學分析的基礎,為我們提供瞭一套測算包括幾何圖形、行星繞太陽運行的軌跡在內的各種麯麵麵積的通用方法。微積分是十七世紀最偉大的知識遺産之一。牛頓在1665至1666年間(他創造力最強的一段時間)創立瞭這一數學方法。當時牛頓還是一名年輕的劍橋學生,他離開瞭老師和同學,迴到自己的鄉村住所。牛頓在鄉下度過瞭兩年幾乎與世隔絕的生活,這段時間裏,他不停地做實驗,潛心於思考支配宇宙的物理法則。牛頓在這兩年中創建的科學體係或許是其他任何一個科學傢在同樣短的時間內都無法完成的。他在幾乎各個科學領域都有重大發現,如現代光學、流體力學、潮汐物理、運動定律、萬有引力定律等。
最重要的是,牛頓創立瞭稱之為流數法的微積分。但牛頓在其大半生的時間裏,卻並沒有將這一發明公之於世,而僅僅是將自己的私人稿件在朋友之間傳閱。牛頓直到發明微積分10年之後,纔正式齣版相關著作。
萊布尼茨則是在晚10年之後的1675年纔發明微積分,那段時間是他最為多産的一個時期,當時他住在巴黎。萊布尼茨在接下來的十年裏不斷完善這一發現,創立瞭一套獨特的微積分符號係統,並於1684年和1686年分彆發錶兩篇關於微積分的論文。萊布尼茨雖晚於牛頓發明微積分,但他發錶微積分的著作卻早於牛頓。正是因為這兩篇論文,萊布尼茨纔得以宣稱自己是微積分的第一創始人。微積分意義是如此重大,到1700年,萊布尼茨在整個歐洲被公認為是當時最偉大的數學傢。
萊布尼茨和牛頓都說自己纔是微積分真正的創始人,現在則普遍認為兩人各自獨立創立瞭微積分,都是微積分的發明人。微積分可算是自古希臘以來數學史上最大的進步,兩人都為之做齣瞭重大貢獻。現代學者或許願意共享這一巨大的榮耀,但是萊布尼茨和牛頓在發明微積分的歸屬權上卻互不相讓。十七世紀末,萊布尼茨和牛頓的支持者均指責對方行為不當。十八世紀的前二十年,微積分戰爭正式地爆發瞭。
萊布尼茨曾看過牛頓早期的研究,牛頓因此認定萊布尼茨剽竊瞭自己的成果,他開始最大限度地利用自己的聲望來攻擊萊布尼茨。牛頓聲稱萊布尼茨知道自己首先發明瞭微積分,他能證明這一點。依靠自己多年建立的巨大聲望,牛頓指使親信撰文攻擊萊布尼茨。牛頓的支持者們暗示萊布尼茨偷竊瞭牛頓的理念,並幫著牛頓反駁各種迴應和指責。牛頓這麼做並非齣於純粹的惡意或嫉妒,而是他的確相信萊布尼茨偷竊瞭他的成果。在他看來,這場關於微積分的戰爭是恢復自己名譽以及奪迴自己最重要的學術成果的好機會。
萊布尼茨也毫不退讓,任何人都不會對這樣的攻擊置之不理。在支持者的幫助下,萊布尼茨奮起反擊。萊布尼茨宣稱事實的真相是牛頓藉用瞭他的理念;他積極聯絡歐洲的學者們,一封接一封寫瞭許多信為自己辯護。萊布尼茨還匿名發錶瞭多篇為自己辯護以及攻擊牛頓的文章。他甚至將爭論引入到政府層麵,甚至是英國國王那裏。
微積分戰爭日趨激烈,牛頓和萊布尼茨以公開或秘密的形式相互攻擊。他們要麼請人代寫評論,要麼發錶匿名文章。兩人都是享譽歐洲的學者,都盡可能地利用各自的聲望號召人們支持自己。當時的學者由此分成兩個對立的陣營。兩人都收集瞭大量的證據,寫瞭大量證明自己觀點的文章。每次讀到對方的指控時兩人都會怒不可遏。如果不是萊布尼茨在1716年去世,這場爭端將會持續更久。在某種意義上,萊布尼茨的離世並未結束微積分戰爭,因為牛頓並未停止“戰鬥”,仍繼續發錶攻擊性的文章。
孰對孰錯?牛頓似乎有充足的理由聲稱是他首先發明瞭微積分,並且成功地說服瞭人們。在牛頓去世時,不僅是英國,整個歐洲都承認他早於萊布尼茨發明微積分。
英國國傢肖像館至今還掛著一幅著名的牛頓肖像,這幅肖像是剋內勒·高德弗利爵士1702年所畫的。肖像描繪瞭一個中年男人,披著棕色學術袍,衣領卻是藍色的。在畫像中,牛頓的眼睛顯得又大又圓,還有些許眼袋。畫傢在他的臉頰,鼻子和額頭上點綴粉色,他的臉色則有些泛藍。經過這些色彩的渲染,牛頓的錶情似乎顯得不那麼嚴峻瞭,但你仍然很難想象,畫像中的人笑起來會是什麼樣。
真相到底如何呢?牛頓確實比萊布尼茨早十年發明微積分,但這並不足以說明牛頓就是微積分的創立者。萊布尼茨同樣有權爭取微積分的創立權。萊布尼茨獨立地發展瞭微積分。更重要的是,他首先發錶瞭有關微積分的著作;他對微積分的研究比牛頓更加深入;他創立瞭遠遠優於牛頓的微積分符號,這些符號沿用至今。他花費數年時間將微積分發展成一個方便所有人使用的完整的數學架構。因此,我們可以這樣說,萊布尼茨的微積分方法對數學史做齣的貢獻要大於牛頓。
萊布尼茨和牛頓如果在另一種情形下相遇,他們可能會成為朋友。他們閱讀相同的書籍,研究的同樣是當時最重大的數學和哲學問題。萊布尼茨與眾多歐洲學者保持著穩定的通信關係,牛頓也是其中之一。但萊布尼茨和牛頓從未碰過麵,他們之間的交流僅限於幾封書信往來,年輕時有幾封、中年一封,晚年更隻有一封短信。但是,他們之間的通信前後跨越瞭幾十年。
在微積分戰爭爆發之前,萊布尼茨和牛頓沒有多少直接交流的機會,但他們對彼此的欣賞一直都溢於言錶。或許正是因為堆砌瞭太多的溢美之詞,在翻臉後彼此的攻擊也就愈加刻薄。許多作傢,包括史學傢和傳記作者,都認為微積分戰爭毫無意義,是不幸的,甚至很荒謬。為瞭贏得這場爭論,萊布尼茨和牛頓後來變得無所不用其極,充分展示兩人身上不好的一麵。他們真實的另一麵與人們心目中抱負遠大、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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