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于2024-11-23
宋代易学大师邵康节留下一首《梅花诗》,共二百八十字,内藏千古预言,后世多有应验。清朝道光年间,邵康节后人邵天门出,是继邵康节之后的易学大师,通灵奇人。邵天门寿长一百八十岁,历经鸦片战争,洋务运动,戊戌变法,辛亥革命,北洋乱世,民国风云,抗战烽火,内战时期……邵天门得邵氏易学真经,又得道家秘宗,独创长生秘术。他生性放荡不羁,游走在市井与官场之间,虽能洞察天地神机,却一生颠簸流离。历经几朝几代,几生几死,总能逢凶化吉,劫后余生。他用传奇、神秘、荒诞的一生,揭示了《梅花诗》的预言。
程小程,
自由写作者,神秘文化探索者,著有随笔集《佛在路上》,长篇小说《周易大师》《做局》《进退诀》《雪花开》等。为弘扬传统文化,给“天书”《周易》正名,创作出长篇国学小说《周易大师》,并先后在大陆和台湾出版。引起文学界和易学界的关注。2015年再次创作解读中国传统文化的国学小说《谋算大师》,网络版被读者推选为2015年、2016年天涯文学十大佳作之一。
目录:
第01章 朝堂辩论
第02章 天门流放
第03章 《推背图》玄机
第04章 阎罗会
第05章 人死大天堂
第06章 天门被捕
第07章 酷吏升堂
第08章 寻天门
第09章 天意促巧合
第10章 女族长
第11章 巧计除害
第12章 恩将仇报
第13章 鸿门宴
第14章 神树显灵
第15章 密信疑云
第16章 道光驾崩
第17章 佛法度人
第18章 天意不可违
第19章 祸不嫁他人
第20章 通命之法
第21章 灵山救急
第22章 星斗南
第23章 太平天国
第01章 朝堂辩论
惠亲王要教会天门骑术,便推迟了去热河的日程。
他以为,左右不过耽误两天,不必上奏请假。
练习骑术,京城里当然不行,只有西山健锐营有场地,有教官,也有驯马。
惠亲王不事声张,只悄悄带上天门和段小中,前往西山。
在这件事上,惠亲王太大意了,一错再错,险些酿成大祸。
作为狩猎先锋去热河打前站,是惠亲王主动向道光请求的,别人去他不放心。他能替皇上的安危着想,道光当然欣慰,便亲自给他定下动身的日子。
按大清律令,官员出京,只要日程定下,须得准时开拔,若推迟行期,要向皇上禀奏,说明原委,准奏后才可延期。
惠亲王觉得他是皇上的亲弟弟,而且已经领了旨意去替皇上办差,早一日晚一日无关大局,不需要走那么繁琐的程序。
这是他错估形势的第一步。
第二步就更错了,他不该擅入健锐营。
健锐营是什么地方,那是驻扎拱卫京师精兵的地方,不是谁都可以去的,没有皇上的旨意,任何人都不许涉足。
惠亲王恰恰忽略了这一点,他自恃和健锐营的统领熟悉,打个招呼,借马场用一用,不过两天的工夫,不会引人注意。
其实,自道光登基以来,西山健锐营便混乱不堪,将不练兵,兵不事刃,完全成了纨绔子弟博取资历和玩乐之地。
但因为健锐营的职责是守卫京师和皇家安全,这支部队连同营地便十分的显赫和敏感,一有风吹草动,就会引起猜测甚至骚动。
那健锐营的统领也是懒散惯了,加之惠亲王贵为皇族,不愿开罪,就糊里糊涂,放惠亲王进了大营。
惠亲王本无私心,又没有兴师动众,自以为做得隐秘。却不知他的一举一动,全在穆彰阿的掌握之中。
穆彰阿得知惠亲王进了西山健锐营,心中窃喜,暗道,天助我也,惠亲王啊惠亲王,这个时候,你竟然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情,那就休怪老夫手黑啦!
穆彰阿立即给皇上上密折,参劾惠亲王违抗圣旨,滞留京城;擅入健锐营练兵,定是怀有不臣之心。惠亲王的行为犯了忤逆之罪,请皇上严旨查办。
穆彰阿亲自上密折不算,还鼓动都察院御史及他的心腹大臣们,一同上折子弹劾惠亲王。
惠亲王在查办庄家冤案时,得罪官员不少,好不容易抓到他的把柄,那些人一呼百应,全都跟着落井下石,闹将起来。
这件事情便闹大了。
道光瞧着面前一堆奏折,暗自埋怨,“老五啊老五,你真糊涂,怎么做出这等出格的事情来!”
道光当然不相信惠亲王会谋反,可是他这事做得太荒唐,落人口实,不追究治罪,难以服众。
道光看那些参奏的官员里,文庆并不在其中,便将他唤来商议对策。
文庆听说此事,吓得不轻,心里头暗暗替惠亲王捏着一把汗,按照大清律法,惠亲王犯得这个罪可不小,重则夺爵发配,轻则停职圈禁,绝无妥协可能。
道光苦着脸问文庆:“你看惠亲王这件事如何决处?”
文庆道:“臣愿意拿全家老少性命担保,惠亲王绝无谋反之心!”
“朕当然知道他没那个野心,朕不是要你担保,是问你如何应对外头那些臣工的参劾。”
文庆道:“臣听闻,惠亲王去健锐营,是为了教邵天门练习骑术……他以前也曾带阿哥们去那里操习骑射,并非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他的本意很单纯,只是此次没有请旨,做法上有些欠妥。那些大臣们闻风而动,步调一致,甚为诡异,反倒令人担忧。”
“你说的是,有些个大臣干正事无能,做起揪小辫子抓人短处的事来,个个伶俐。”道光说道,“说起来这事有些蹊跷,朕要老五去热河,他拖延不去,怎么有闲心去教天门骑术?”
“这个,臣不知道,不敢妄加猜测。臣以为,皇上应先把惠亲王召回,查问清楚原由,再作打算。”
“已然派人去西山了,这会儿差不多该回来了吧。”
正说着,总领太监进来禀奏,说惠亲王回来了,正在殿外候旨。
惠亲王在西山正同健锐营统领把酒言欢呢,领侍卫内大臣肃顺和御前侍卫何礼突然出现在面前。
这两人都是道光最信赖的禁宫侍卫,轻易不出宫办差。一见他们,惠亲王愕然一惊,心说不好,皇上派这两人来西山,不用说定是因为他擅闯健锐营之事,皇上怪罪下来。
肃顺对惠亲王极为恭敬,施礼道:“王爷,皇上有旨,请您即刻进宫。”
惠亲王神色如常,含笑道:“本王前脚刚到,你就赶来了,好快的消息。”
肃顺不答,做个有请的手势,让惠亲王走在前头,回头朝何礼使个眼色,等惠亲王上马后,何礼招呼一队侍卫,将那健锐营的统领和天门等人尽数锁了,押往京城。
惠亲王见肃顺如此举动,情知不妙,问他:“你这是何意?为何要锁拿他们几个?”
肃顺赔笑道:“下官奉旨行事,请王爷勿怪。”
惠亲王知他是领了皇上的旨意,与他交涉毫无用处,便快马加鞭,意欲见了皇兄再作解释。
来到养心殿,惠亲王欲进去,却被肃顺拦住道:“请王爷稍候,待下官请皇上旨意。”
惠亲王瞧着四下肃穆,禁卫森严,心说这个乱子捅得不小,皇上必是怀疑我有谋逆之心。
道光闻禀,正欲宣惠亲王进来问话,文庆道:“皇上不可,外头那些大臣可都瞧着呢,此时不宜单独召见惠亲王。”
“难不成要去朝堂上当众质问他吗?”
“只有如此才能堵住众臣工之口。”
“那时如果群臣发难,该如何是好?”
“只能走一步瞧一步。”
道光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如果私下会见惠亲王,那些刁钻的大臣们少不得议论,说他有意袒护,如此一来对惠亲王更加不利。
文庆亲自出来传皇上旨意,请惠亲王朝堂上回话。
文庆和惠亲王朝乾清宫走去,文庆低声说:“王爷,你怎么如此大意?才半天的工夫,皇上的御案上便堆满了弹劾奏折。这一关怕不好过,你快琢磨琢磨,想个好法子,到了朝上把那些大臣应付过去。”
惠亲王重重地“哼”了一声,道:“心里没病死不了人!”
朝堂上顶戴林立,站满黑压压的大臣们,惠亲王目不斜视,径直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来,等道光上朝。
道光的身体已不能支撑朝堂之累,多在养心殿处理政务,非重要紧急之事不上朝议事。
道光在太监扶持下,缓缓走上龙椅,在御案前坐下,众臣跪拜行礼,然后分列两边肃立。
穆彰阿等人早已议定方案,先由一位御史痛陈惠亲王僭越王法,擅入健锐营,图谋不轨,然后众大臣附议。
那御史奏陈完毕,大臣们排好队,逐一上前参奏。
惠亲王脸色铁青,冷笑着看大臣们表演。
道光听群臣奏完,瞧着穆彰阿道:“穆彰阿,你没有话要说吗?”
穆彰阿上得是密折,他不想公开与惠亲王为敌,便道:“臣没有要说的,请皇上明察。”
文庆上前一步道:“臣有本要奏,臣以为前面诸位同僚所奏,过于危言耸听。惠亲王去西山健锐营,只为借用马场,练习骑术,并无任何不妥举动,有错却无罪……”
那位御史抢白道:“什么叫有错无罪,惠亲王领旨赴热河,却无故延怠不去,又无皇上旨意,擅入健锐营,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可是一个王爷该做得的吗?你怎知他没有非分之想?”
道光问惠亲王道:“你可有解释?”
惠亲王道:“臣弟之心,日月可鉴,拖延行期,擅入健锐营是臣弟的过错,只是事出有因,并无任何非分之想,请圣上详察。”
“是何因由?”
“这个……此事只可与圣上一人讲。”
“还有何事不可当着众臣工们说清楚的?”众大臣聒噪起来。
道光知道惠亲王去教天门骑术,大约和立储有关,此事当然不足与外人道,便说道:“惠亲王去健锐营的目的是练习骑术,有无悖逆举止,一查便知,众臣工不必纠缠其它情节。”
穆彰阿听惠亲王讲到“事出有因”四个字,觉得非同小可,便不肯放过,目视他的心腹大臣,示意继续追究。
那位御史当仁不让,高声道:“既然惠亲王称事出有因,定和他僭越行为有关,不当众说明,如何判断他的对错!”
文庆道:“这位大人,你未免太矫恃了,只可与皇上一人言的隐秘之事,怎可当众讲出来!”
这时候,穆彰阿不能不站出来说话了,便道:“文庆大人,皇家无私事,事关惠亲王的清白,岂可以隐秘为借口,一带而过?朝堂辩论,正可鉴别是非,您又何必以势压人!”
惠亲王瞧了一眼穆彰阿,笑道:“穆中堂说得是,皇家无私事,本王这个‘事出有因’,也原非什么隐秘,只是不想让有些人当众难堪罢了!”
惠亲王虽不如穆彰阿有城府,却也非省油的灯,他瞧出幕后主使是穆彰阿,便擒贼先擒王,欲拿话唬住他,只要他示弱,那些穆党中人没了靠山,便容易对付。
穆彰阿皮笑肉不笑地回道:“既然王爷说不是隐秘,请把实情讲出来,让大家都明白明白。”
惠亲王没想到穆彰阿并不买他的账,当即一怔,不禁有些慌乱。
穆彰阿为何不惧惠亲王的要挟?只因惠亲王这次犯得错太大,无论怎样解释,都躲不过律令宗法的惩治。
这是穆彰阿扳倒他的最佳机会,因此穆彰阿决定孤注一掷,拼得丢了老脸,也要将惠亲王拉下马,以解心头之恨。
何以说是丢了老脸,而不是获罪呢。
原来,穆彰阿早有预判,史正如今不知去向,惠亲王无法以江仁轩那宗贿案治得住他。要说天门会不会把他杀人的秘密告诉惠亲王,这个时候,已经无关紧要了。
惠亲王犯得是忤逆大罪,在议定他的罪状当口上,无论他告穆彰阿什么罪,都有诬告的嫌疑。道光要顾着保住他,便不能深究穆彰阿的事情。而且穆彰阿当年做的那些事,死无对证,查无实据,说出来顶多让众人心中存疑,却没有办法治穆彰阿的罪。
穆彰阿的时机把握得极好,下手便又准又狠,打得惠亲王方寸大乱。
众人见穆彰阿有逼宫之意,便都群起附和,要求惠亲王坦白。
惠亲王被逼到了墙角处,再无回旋余地。他有心要把天门事关立储大计讲出来,说明他是为了防备别人找天门预测圣意,才教他骑术,带他离开京城。可是这种话在朝堂上怎么说得出口。
便是说出来,那些刁钻的大臣们也会强词夺理,加以批驳,反而更加被动。惠亲王权衡再三,觉得自己受委屈事小,皇上的尊严事大,万不可因小失大。
惠亲王无言以对众臣的相逼,望着道光发呆。
让惠亲王与群臣对证,是文庆的主意,他万没想到穆彰阿身为军机大臣,会不顾大局,领着众人发难。
眼看着局面失控,道光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文庆只得硬起头皮,出来解围道:“穆中堂,众位同僚,这儿可是朝堂,当着皇上的面如此吵闹,成何体统。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有事慢慢理论便是。”
“还理论什么,事实摆在这儿,惠亲王身为王公大臣,行为不端,应交宗人府查办严惩。”那位御史叫嚣道。
文庆终于抓住破绽,当即喝道:“尔作为言官御史,直言进谏虽是你的职责,可惠亲王交不交宗人府,要请皇上的旨意,你口出狂言,意欲何为!”
那位御史意识到失言,当即闭口退到一旁,众人这才消停下来。
文庆趁机奏道:“皇上,臣以为,惠亲王领旨办差,可以便宜行事,没有奏请延期算不得过错。至于擅入健锐营一节,可传健锐营统领前来对质,若惠亲王真是练习骑术,并无其它僭越言行,加以申饬,令其检点反省便是……”
穆彰阿道:“文大人的话臣不敢苟同,按大清律法,没有皇上旨意,不得擅入兵营调动一兵一卒。臣斗胆说句大不敬的话,如今皇上年事已高,皇子年幼,以惠亲王的身份,擅入健锐营,怎能不令人忧虑!岂是一句练习骑术便可搪塞的!”
他这句话够歹毒,像一把尖刀,正戳在道光的心窝里。
做皇上的最怕别人惦记皇位,道光年老神衰,疑神疑鬼,对选个储君都犹疑不定,若说年富力强的惠亲王有异心,岂能不疑。
经穆彰阿一挑唆,道光的思路便被引入歧途。
道光想,老五的行为是有些诡异,主动请旨去热河,又不按时起程,却跑去健锐营,而且,还把身怀奇术的天门招至身边,难道他真有反心,要借朕去围猎之时,趁机谋反夺位!
道光打量着惠亲王,脸上的神色凝重起来。
文庆心说不好,皇上定是被穆彰阿话的蛊惑了,开始怀疑惠亲王,这个结可不好解。
惠亲王道:“穆彰阿,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本王的品行皇上是知道的,岂会相信你的挑拨。”
穆彰阿冷笑道:“惠亲王的品行如何,不仅皇上看得清楚,众位大臣也都心知肚明。一年前你还韬光养晦,托病不出,摆出一副闲云野鹤的姿态。可是看到皇上龙体欠佳,便立刻跳出来,借查多年陈案之机,清除异己,安插心腹,网罗术士妖孽,如今又遁入兵营,排兵而阵,这一切,你作何解释!”
穆彰阿的话,不啻于晴天霹雳,把惠亲王一下子击懵了。
惠亲王脸色苍白,指着穆彰阿,道:“你,你,血口喷人!”
话说到这份上,文庆便不敢轻易说话。
道光冷冷地对惠亲王道:“你还有何话讲!”
惠亲王颓然倒在座位里,苦笑道:“皇上,你不要听信佞臣谗言,臣弟是何等人,你最明白……”
“朕从前糊涂,现在有些明白了。”道光说:“你来说,穆彰阿所言可是事实?”
怎不是事实,那些事都是惠亲王做过的,可是经穆彰阿巧言令色一番说辞,惠亲王竟无力辩解。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惠亲王魔怔了一般,反复念叨着。
道光高声道:“来人啊,将惠亲王绵愉交宗人府……”
文庆闻言焦急万分,若把惠亲王押入宗人府,不管是会同刑部审查,还是直接圈禁,再想出来可就难了。
他赶紧跪倒说:“皇上息怒,臣有话讲。仅凭穆彰阿臆测之言,岂可将惠亲王定谳。健锐营统领和邵天门押在外面,何不传他们进来,听他们的口供再作定夺。”
“皇上,那统领和邵天门都是惠亲王的心腹,他们的话不足为凭。”穆彰阿道。
“穆大人,你这就不对了,你便是欲置惠亲王于死地,也得让他心服口服,铁证如山才可以……”
“不要争论了,先把健锐营统领带进来问话。”道光说。
那统领知道擅准惠亲王进入兵营,犯了大清律法,如今事发,其罪不小,因此被押进来后,跪在地上,如筛糠一般,抖个不停。
文庆道:“皇上有话问你,要如实回答,如有半句不实,你可知道后果?”
“臣知道。”
道光懒得发问,道:“文庆,你替朕问他话。”
“臣领旨。”文庆转而问那统领道:“可是你准许惠亲王进入兵营的?”
“是。”
“他可出示皇上谕旨?”
“不曾。”
“那为何置国法军令于不顾,擅自放惠亲王进入兵营。”
“此前,惠亲王多次带阿哥们来健锐营习学骑射,都是传得皇上口谕,这次也说要练习骑术……因此便没有拦阻。”
“他可与你谈论过别的事情?”
“惠亲王只吩咐小的,派个教官带一个少年去马场操习骑术,不曾说过别的事情。”
文庆很满意他的回答,略加沉思,问道:“惠亲王没与你说过调兵什么的?”
“不曾说过。”
穆彰阿插话道:“文大人,你这样问话,他怎会说实情,依臣之见,把他交到兵部,会同刑部严加审讯……”
“穆大人,你是要严刑逼供,屈打成招吗?”
那统领知道此事惊动皇上,绝非儿戏,磕头赌咒道:“臣的话句句属实,如有半句假话,愿赔上全家老小性命!”
文庆回禀道光:“皇上,臣问完了,请圣裁。”
道光摆摆手,道:“交兵部依军法议罪吧。”
押走那统领,文庆叫传天门。
穆彰阿奏道:“据臣所知,邵天门乃江湖术士,擅于诡辩,朝堂庄重,岂能让这种人登堂入室。”
文庆含笑道:“穆中堂,我可听说你欲和邵家结为亲家,将孙女嫁给邵天门的。”
穆彰阿被揭了短,顿时讪然,辩解道:“那是十年前的事情了,本官只是和邵如林说笑罢了。”
文庆本不愿和穆彰阿作难,但今日见他气焰嚣张,非要陷惠亲王于不仁,不由心里愤恨,便奚落道:“穆中堂,儿女终身大事,可有说笑的?你是看邵家落势,不想认这门亲事吧?”
“文大人,我们说惠亲王的事儿呢,怎么扯上我啦?”
“路不平众人踩,你污蔑邵天门是妖孽,我当然要和你掰扯掰扯啦!”
办大事要紧,穆彰阿不想和他纠缠,道:“传邵天门进来。”
天门被侍卫推搡进大殿,扫了左右两眼,大摇大摆走到中间站定,等道光问话。
文庆示意他跪下。天门视而不见,面含微笑,玉树临风一般岿然不动。
先前那位御史喝道:“大胆狂徒,见了皇上为何不跪。”
穆彰阿奏道:“皇上,这等轻慢君王的狂悖之人,应该杖毙。”
道光知道天门从不跪人的禀性,只是当着满朝文武大臣的面,不守纲常,实在嚣张。
道光顾着自己的尊严威仪,正欲发作,穆彰阿瞧准了时机,断喝一声道:“来人啊,将这个不仁不义,冒犯天威的东西拖出去,杖毙廷下。”
穆彰阿一番强辞诡辩,打得惠亲王理屈词穷,落花流水。道光也开始对惠亲王产生怀疑,局面对他越来越有利。
天门桀骜不驯,不守礼法,正好让穆彰阿抓住把柄,他便挟制服惠亲王的余威,欲一鼓作气,彻底将惠亲王这颗眼中钉肉中刺拔了。
穆彰阿在朝中一向擅权专横,目中无人,这时候自以为理直气壮,更加有恃无恐,竟然当着皇上的面,自作主张,要杖毙天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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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分这书很有意思
评分终于买到了,挺有意思的,有点悬乎乎的书
评分好好好好好学习
评分备货,有闲暇时看看
评分趁着优惠。再买一本儿。
评分看第一部挺好,第二部看不下去
评分天机
评分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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