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表於2024-12-23
什麼人在用資本主宰白宮?華爾街巨頭?矽榖科技新秀?
在廣闊的美國南方,蘊藏著豐富的石油資源,這些資源孕育瞭四大石油傢族,在過去一個世紀的時間裏,他們用自身的財力影響並左右瞭美國的經濟與政治,甚至將幾位共和黨得州人送進瞭白宮。在全球石油市場以及政治動蕩的核心區域,他們在用一隻“看不見的手”發揮著自己的影響力。
他們是如何興起的?
他們又對這個世界di一的經濟軍事強國做瞭什麼?
他們是否已經退齣曆史的舞颱?
他們又給美國社會與這個世界留下瞭什麼?
本書主題直指20世紀美國的經濟政治源泉——得州石油權勢集團。本書講述瞭得州四大石油傢族的金錢、傢庭和權力的扣人心弦的故事。
這四大巨頭是羅伊·卡倫、H.L.亨特、剋林特·默奇森和希德·理查森,他們個個齣身卑微,zui後卻都成為得州zui富有、zui有影響力的石油傢族的創建者。和同行一起,他們把美國的財富和權力擴張到南部和西部,為現代保守主義的崛起提供瞭大部分資金,還把三個土生土長的得州人送入白宮。作為一個社會階層,他們一起創造瞭美國的新傳說:耀武揚威的得州石油巨頭擁有私人島嶼、廣闊的牧場,或許還有一兩支橄欖球隊,和總統以及好萊塢明星相交甚厚。
真實情況比神話更神奇。H.L.亨特從得州zui大油田的發現者那裏把油田攫取過來,一步步發展成為美國首富,他一生擁有多個妻子。剋林特·默奇森在自己的墨西哥莊園招待英國王室成員,還跟鬍佛一起參與賭馬,甚至進行骯髒交易。小學就輟學的卡倫用自己的數百萬美元來重振倒黴的得州共和黨,他還是參議員麥卡锡早期的也是重要的支持者。四大傢族中zui具傳奇色彩、zui愛玩樂的單身漢理查森和很多位總統都是好朋友,其中包括zui具決定性的林登·約翰遜。憑藉他在約翰遜崛起過程中投入的數量空前的獻金,理查森永jiu性地改變瞭金錢影響政治的方式。
四巨頭的後代齣現在頭條新聞中的頻率要遠遠超過他們自己,而且有幾個後代的收入也遠遠超過瞭他們。除瞭個彆例外情況,這些傢族的財富都先後因為痛苦的傢族仇恨、醜聞、破産等原因被終結,到20世紀80年代後期,大富豪時代已經徹底結束。但是,正如得州本土作傢布賴恩·伯勒在這本非常引人入勝的著作中揭示的,即使在當今時代,得州石油集團仍然發揮著巨大的經濟、政治和文化影響力。
布賴恩·伯勒(Bryan Burrough),曾任《華爾街日報》匹茲堡紐約站的記者、《名利場》雜誌特約記者,已經著有五部作品。其中包括經典不朽的商業傳記《門口的野蠻人》。
伯勒為大傢獻上瞭一部值得搬上好萊塢銀幕的佳作,這個故事把政治調研新聞稿的寫作手法和傢族戲劇史的創作手法結閤得恰到好處……把人物刻畫得很豐滿,翻看起來,讓人愛不釋手,它就好像已經整裝待發,隻待躍上銀幕。
——《時代周刊》
在這部引人入勝的傢族史中,伯勒繪製瞭長達幾十年之久的商業浪潮,在四大商業巨頭的人生對整個熱潮的影響下,得剋薩斯成為一個政治經濟的權勢中心……伯勒絕妙地為其手中的每一個特大號的主角賦予瞭生命,一方麵他完成瞭對這場波瀾壯闊的興衰史的宏大敘事;另一方麵,他筆下的人物都變成瞭史詩一般的絕唱。
——《紐約客》
當一本書把眾多事件編織成瞭進行麯一般的存在,它那占滿其章節的駭人的利己主義、超齣想象的財富積纍,以及貪婪和短視所遭受的懲罰,如何不讓人歡心悅讀呢?……讀這本書,從頭到尾,都能帶給你一次絕妙旅程。
——《經濟學人》
第1章 “下頭有東西……” / 1
1901年1月10日,周五的清晨,得剋薩斯東南部,博濛特鎮的人們在毯子下醒過來,黎明浸滿寒意,風中夾雜著一個少見的滿是憂鬱氣息的北方人的口哨聲,風兒掠過行駛在鬧區未鋪柏油的道路上的四輪平闆馬車和貨運馬車。
第2章溪濱學傢 / 15
到1920年,也就是發現紡錘頂油田20年之後,石油的發現並未改變得剋薩斯多少。在48個州中,它的産油量隻排名第4位。在20世紀頭10年,許多油田的工人逃離瞭得剋薩斯,奔嚮俄剋拉何馬州新開發的油田去工作瞭。“你為什麼在得剋薩斯州浪費時間呢?”有一個人嚮不久之後就大為齣名瞭的地質學傢——華萊士·普拉特(Wallace Pratt)問道:“你為什麼不來俄剋拉何馬州呢?所有的石油都在那兒呢。”
第3章希德·理查森與約翰·剋林特 / 31
就在羅伊·卡倫這個顧傢的大男人奔波忙碌於休斯敦周邊廢棄的油田時期,得剋薩斯州內其他的野貓井勘探者則忙於在新的、地圖上未標明的地區尋找石油。就像20世紀頭10年在蘭傑和伯剋伯內特發現的油田,一夜之間使那些原來默默無聞的鄉村土地被各大石油商爭搶和囤積,一下子就搖身變成瞭繁榮的新興小鎮。
第4章大重婚者與大繁榮 / 47
20世紀20年代,在得剋薩斯州的東四分之一處,達拉斯、休斯敦與路易斯安那州的什裏夫波特三點連成的三角地帶有一片稠密的鬆林,這可是美國人所知的一個落後地帶。這裏零零散散分布著覆蓋有柏油紙的村莊和奇怪的鋸木廠,這片區域沒幾條鋪好的路,電話也很少見,幾乎看不到多少室內管道,更見不著幾個人。
第5章大福大禍的年代 / 79
幾十個得剋薩斯石油商給東得剋薩斯帶來瞭財富,他們大多來自達拉斯,或者新近定居達拉斯。不過,很少有人像35歲的剋林特·默奇森一樣狂熱地投入到邊遠落後地區的一片混亂中。默奇森在東得剋薩斯土生土長,對這片鬆樹林很熟悉。不幸的是,跟亨特和諸多同行一樣,默奇森也沒有閑錢去投資,他口袋的錢幾乎全都貢獻給南部聯盟的銀行和他主要的債主油田供應公司瞭。
第6章大富豪 / 97
大蕭條期間鑄就的財富在得剋薩斯州創造瞭一個新的社會階層,多年之後,這個階層纔被人知曉,他們就是大富豪階層。這一財富的規模層級全麵革新瞭得剋薩斯人的認知,而正是20世紀30年代的羅伊·卡倫、剋林特·默奇森、希德·理查森和H. L.亨特這四位後來被稱作“四巨頭”的石油商,奠定瞭奢華生活方式的基礎,而這種生活方式也將定義得剋薩斯石油在世人心中的形象。
第7章極端保守主義派的起源 / 121
在得剋薩斯州石油界留給世界的遺産中,其中最重要也最容易被忽視的一個,就是他們為推進右派政策和培養右翼政客提供政治資金的傳統,此點尤以他們高調的激進姿態著稱。自東得剋薩斯發現石油起,幾十年內,得剋薩斯石油界的百萬富翁一族將數韆萬美元源源不斷地輸送到新生的保守主義事業中,為各種保守項目提供資金支持。
第8章戰爭與和平 / 142
1941年12月7日周日早晨,H. L.亨特和萊達,以及他們傢庭的其他成員正在達拉斯北部的丹頓參加一次油井測試。哈希掃描各個電颱,想聽聽天氣預報,然後,他聽到一則新聞閃過,是戰爭,恐怖的戰爭,但那時卻很少有人知道,四大石油巨頭坐擁的這些可流動性資産將帶領他們贏得戰爭的勝利。
第9章新世界 / 159
第二次世界大戰剛結束那幾年,H. L.亨特、羅伊·卡倫、希德·理查森和剋林特·默奇森已經崛起為美國屈指可數的大富豪,但是幾乎無人知曉。這可不僅僅是沒多少人清楚他們到底多麼富有這麼簡單,走齣得剋薩斯這個孤星州之後,幾乎沒人知道他們的存在。
第10章 “復雜難解而又難以衡量的權力” / 197
1948年,大眾媒體纔發現超富有的得剋薩斯石油商,《巨人》中浮華炫麗、常乘著噴氣式飛機到處轉的10億美元級富翁的誇張形象就冒瞭齣來,介紹全國認識瞭一個全新的地區典型——滑稽搞笑、傻裏傻氣、對人沒有惡意的得剋薩斯人,他們鴕鳥都敢騎,追捧好萊塢明星,還有人在休斯敦和達拉斯的人行道上撒銀元,就像口袋壞瞭一般。這好似美國為它的動物園搞來瞭一隻異國風情的新動物——得剋薩斯石油屬。
第11章 “類人猿,得剋薩斯屬” / 222
自從全國的聚光燈第一次照到他們身上,五年來,全國媒體的指揮棒一貫都是嚮上揮舞,這是他們的權力在華盛頓日漸走強的關鍵之一。但在1953年夏,政治的風嚮變瞭,對得剋薩斯“第三參議員”喬·麥卡锡的戰術抵製開始一步步增加,麥卡锡職業生涯的一個轉摺點就發生在那年7月。
第12章黃金歲月 / 243
20世紀50年代早期,曾把得剋薩斯石油界淹沒的宣傳浪潮,一直洶湧到這一個10年的末期,它們激發瞭全國對得剋薩斯巨富那奇異炫目新世界一探究竟的強烈欲望。這種好奇心大多源自諸如埃德娜·費伯的《巨人》一類作品的刺激,1956年詹姆斯·迪恩(James Dean)的同名電影再次助長瞭全美國的好奇心。
第13章崛起的兒輩 / 266
到1959年鞦天時,H. L.亨特已然70歲,成瞭四大石油巨頭之中唯一一個還健在的。盡管他已經把他的企業責任移交給瞭助手和他的兒子們,邦剋和赫伯特,而且他的兒子們當時也都30有餘瞭。對亨特而言,這是一個漫長而又嘈雜的10年,現在活在聚光燈之下,不管準不準,他被廣泛地尊為“世界上最富有的人”。
第14章陽光、性愛、意麵與謀殺 / 300
中午剛過幾分鍾,H. L.亨特站在辦公室的窗戶旁邊,看著總統的車隊在樓下的主道上駛過。當車隊圍著得剋薩斯州學校存放圖書的大廈開過去之後,就消失在瞭亨特的視野。當他們駛進迪利廣場時,槍聲響起,夜幕剛至,約翰F.肯尼迪被槍殺瞭,一個天真的得剋薩斯人林登·約翰遜被推上瞭總統的席位,而得剋薩斯石油界從此天翻地覆。
第15章水門事件,得剋薩斯風格 / 326
亨特一傢人行事古怪,少有花花公子。整個20世紀60年代,傢族成員都沒有起過大的爭執,不過,也快發生瞭。1968年,79歲的亨特依然被譽為世界首富,盡管幾乎可以肯定的是,這言過其實。當年,《福布斯》雜誌評估他為美國六大富豪之一,而且還首次把邦剋·亨特列入瞭前10名,估計他的身價在3億~5億美元。
第16章最後的繁榮 / 345
截至1973年,得剋薩斯州的石油業依然蕭條如故,一下子就蕭條瞭20年。在這個新的由阿拉伯人統治的石油世界中,得州已經沒人關注瞭。讓人齣乎意料的是,石油業的救星竟然是邦剋·亨特的大仇人,對,正是利比亞那位獨裁者——奧馬爾·穆阿邁爾·卡紮菲。
第17章白銀期貨梟雄 / 377
20世紀70年代,不管怎麼說,邦剋·亨特都算得上是世界首富。實際上他在60年代末就當過一陣子首富瞭。當時的石油價格達到瞭曆史最高點,通貨膨脹導緻銀行利息水漲船高。整個得剋薩斯州每天都有新的百萬富翁誕生。
第18章經濟蕭條 / 393
到1982年,得剋薩斯州石油産業盡情享受瞭10年來穩定的高油價所帶來的收益。生活很美好——超乎想象的美好。然而,得剋薩斯州的經濟繁榮並沒有一直持續下去。如以往一樣,問題在遠離得剋薩斯州之外的地方率先爆發。
結語 / 419
注釋 / 425
前言
要想跟人們把得剋薩斯州講個一清二楚,並非易事,它確實是一個令人費解的州。要想跟人們解釋清楚“怎麼纔算得剋薩斯人”也很難。當然對於在美國北方長大的人而言,這個話題很可能沒有任何意義。關於一州“身份”的觀念,抑或一州公民會將哪個州的“身份”當成他們自身的形象來用,看似有趣,但卻離奇,這幾乎是南北戰爭前的觀念。艾奧瓦州的人們不會到處炫耀他們是艾奧瓦州人,至少在我認識的這麼多艾奧瓦州人裏,沒人這麼乾。
不過,假若你也像我一般在得剋薩斯州長大的話,它就變成瞭你的一部分,這就跟你是某個俱樂部的成員一樣。這源自得剋薩斯的堅韌品性,用我心頭比較喜歡的話來說,那就是鄉土觀念,這種觀念可以追溯到得剋薩斯還是一個孤立國度的時期,那時它生而奮力維護自己的獨立,正是這種經曆塑造瞭它自成一傢的得剋薩斯傳說。俄亥俄州可沒有白楊鎮,不管俄亥俄州人有多麼瞭不起,我仍覺得他們的文化無任何截然不同。孩童時期,我常常因為自己沒有降生在得剋薩斯州而慚愧。我永遠無法忘卻五年級時發生的一件事情,某天有個男孩子對我直呼“掮包客”(carpetbagger),叫得我一頭霧水,全然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事關得剋薩斯的那些傳說都難以失傳,其中大部分原因在於得剋薩斯人喜歡這些傳說。這種現象與石油很有牽扯,得剋薩斯之外的人們可能覺得普遍如此,實則非也。在我們的小鎮周圍的油田裏,確實有一些抽油機,但它們到底歸誰所有,這事兒我們從未想過。直到16歲那年,我在某個周末參加瞭韋科市棉花宮的成人禮舞會,纔接觸到瞭得剋薩斯知名的巨富一族這個階層:來自高地公園、橡樹苑、身著白色晚禮服、頭發油光鋥亮的男生,以及滿身珠光寶氣、抓人眼球、裊娜秀美的女生。他們把我迷住,而相比於套在租來的淩亂的燕尾服中的我,他們宛若皇族。
而且,他們確實是皇族,至少是得剋薩斯的皇族。他們的口袋裏裝著扁酒瓶的佳釀,他們對寄宿學校、拉斯維加斯周末、巴黎酒會各種高談闊論,他們還乘坐噴氣式飛機直飛倫敦,而我的腦袋則瘋狂鏇轉,根本停不下來。又過瞭5年,我在達拉斯當上瞭《華爾街日報》的小記者,後來又去瞭休斯敦,我纔開始讀到並且開始動筆寫一些關於巨富一族的事情。然而,那會兒我並沒有意識到,20世紀80年代早期和中期恰恰是巨富一族的時代走嚮衰落的時期。這些男孩子們的父輩正走嚮破産,他們的大樓也正在麵臨被賣掉或推倒的命運。得剋薩斯長達10年之久的成熟期行將完成,而新的得剋薩斯正在被歸北方人所有的企業、揚基隊的高管及其閃閃發亮的辦公園地所占據,新得剋薩斯快速變身為一種彆樣但有點人造味兒的得剋薩斯州風味版的俄亥俄州。一些東西消失在風中。
雖然我已經不在得剋薩斯居住有20年之久,但是在某種意義上我從未離開過得剋薩斯。我的父母依然定居得剋薩斯,我經常迴去探望他們。然而,當我的編輯建議我圍繞得剋薩斯石油來寫一本書的時候,我竟然很快就在大腦中建構起瞭寫作框架,實際上,也就花瞭30秒的時間。這本書應該是脫離石油産業自身的,不過會與得剋薩斯石油傢族相關,正是他們招來瞭這些傳說:亨特傢族、巴斯傢族、默奇森傢族以及卡倫傢族。我認為他們是四巨頭(the Big Four),盡管之前我並不這麼認為,但當我開始研究之後,我發現自20世紀50年代開始,他們就一直被稱為四巨頭。
為瞭寫作此書,我調研瞭3年時間,在此期間,我深入鑽研瞭幾十份得剋薩斯州內外的檔案,訪問瞭四巨頭傢族的在世後裔,讀瞭200多本書,查閱瞭幾韆份報紙和雜誌文章。其中有一些最可選的素材是我在縣法院大樓裏發現的,它們就藏在發黴瞭的行李箱般大小的分類賬簿裏,這上麵雖然字跡潦草,但卻滿滿的都是得剋薩斯職員們幾十年來統計的土地記錄、石油租賃協議以及訴訟案件等的細枝末節。雖然已齣版的相關文學作品也不少,但都是各有側重、缺乏連續性,而且自20世紀80年代的破産潮以來,還未見更新之作。目前,市麵上有四本關於亨特的作品,兩本寫默奇森的作品,還有一本是關於羅伊·卡倫(Roy Cullen)的,而對巴斯傢族及其先輩希德·理查森(Sid Richardson)的記載就隻有零星的報章雜誌瞭。其中最棒的兩部要數哈裏·赫特三世(Harry Hurt III)1981完成的亨特傢族史,這本書叫《得剋薩斯富戶》(Texas Rich),以及簡·烏爾夫(Jane Wolfe)完成於1989年的《默奇森傢族》(The Murchisons)。這兩本書都取材權威,作品齣色,盡管可以拿來使用的素材少之又少,但我依然盡瞭最大努力為他們的故事添加新材料,所以我這部作品將把四大傢族的傳說嚮大傢一並道來。同時,得剋薩斯石油産業首屈一指的曆史學傢羅傑·奧裏恩(Roger Olien)的著作也幫瞭不少忙。
這些和其他的曆史故事都為探索卓著的石油商的興衰提供瞭一個起點,而其中許多石油商正在被人們快速忘卻。雖然休斯敦華麗閃耀的格倫·麥卡锡(Glenn McCarthy)頗值得名垂青史,但沒有關於他的經年作品;要想找個60歲以下,並且還能記得起他那個時代聲名遠播的傳奇的人不容易,可他就是裝點瞭當時《時代》雜誌的封麵。有關形跡詭秘的希德·理查森的著述就更少瞭,而此人一度是美國最富之人。我的調查涉足瞭其他曆史學傢並不重視或說被忽視的領域,尤其是四巨頭在美國政治方麵的參與深度。對我而言,最近幾十年來,得剋薩斯石油界對美國政治的右傾化轉變成瞭我的研究主題,我是說,布什傢族必須是從某處冒齣來的吧。
你可以稱這本書為一部設計精緻的曆史,也就是說,我用一個疊加的敘述框架,把互不相乾的事件整閤在瞭一起,某個特定年齡段的得剋薩斯人可能會覺得這些事件似曾相識。對本書引用的一些概念,學院派的曆史學傢可能並不認同,比如關於得剋薩斯石油界的財富是被美國媒體在1948年“發現”的看法。20世紀50年代,關於四巨頭涉足華盛頓政壇以及充滿羞恥的退齣的這些內幕同樣也沒有人講過,這些事兒不僅在當時少有人知曉,而且事後更少有人撰文報道。實際上,本書認同的高潮年份——四巨頭從1920年到1986年所處“時代”之中的興盛年份——很可能會在某個州遭到質疑,至少在我長大那會兒,七年級的學生所學的得剋薩斯曆史課跟我說的不一樣。
創作此書的歡喜之處很多。我最喜歡遊曆得剋薩斯的鄉野,它擁有美麗的土地,使人冷靜而安詳。在開始創作本書之前,我以為我對得剋薩斯挺瞭解的。然後,2005年的一個清晨,我在西得剋薩斯的鄉郵91號路上行駛著,駛齣米德蘭,奔嚮得剋薩斯最為偏僻的角落——溫剋勒縣,它坐落在東南部的新墨西哥州擠進得剋薩斯邊界的肘部的彎麯處。那裏應該除瞭帶刺的鐵絲網和方圓數公裏的大藍天之外,就沒有彆的瞭吧,我大約是這麼想的,直到我抵達瞭一個波浪形的小山峰,剛好在剋米特的東邊,然後我駛上瞭一塊高地,那裏的風景是如此奪人心魄,使得我不得不停車觀賞。
在那兒,目光所及之處,是曾經的油井。數量達好幾百口,也可能達好幾韆口,都是機械化的抽油泵,它們金屬的大腦袋像節拍器一樣迅速地上來又下去,完全呈現在擋風玻璃前,延展嚮周圍的每一條地平綫。它就像是從作傢埃德加·賴斯·巴勒斯(Edgar Rice Burroughs)的筆端冒齣來的,一片迷失的高原,充斥其間的並非恐龍一族,而是美國工業的鋼鐵、電綫和辛勤的汗水。我突然意識到,人類已經在曠野活動瞭多年,繪製地圖,在地上鑽孔打井,而且,我能想象得齣,他們懷揣著百萬美元返迴達拉斯、休斯敦以及沃斯堡的傢中的情形。這就是那個得剋薩斯,這就是那個美利堅,這就是我從未見到的那一麵,而我猛然間就特想知道是哪些成就瞭他們的人生與財富。他們的故事,就像這本書呈現給你的,正是我想象中的一切,而且還要多。
我希望你會喜歡《石油王朝沉浮錄》。能夠撰寫這樣一本書,實為樂事一樁。你在此中讀到的每一件事都是真實的,但其中的任何謬誤都是我自己的,而且僅是我自己的。如果你有任何疑問或者評論。我現在跟我的愛妻和兩個兒子住在新澤西的城郊,由荷蘭隧道嚮西半小時即可抵達。對於那些土生土長的得剋薩斯老鄉啊,我希望你們放過我。
布賴恩·伯勒(Bryan Burrough)新澤西的最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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