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表於2024-12-24
玄武,晉人。本名溫學軍,1972年生於山西翼城縣中衛鄉南彰坡村。詩人,散文作傢。1989年開始寫作。作品散見於《十月》《詩刊》《人民文學》《青年文學》等刊。
著作有《十七世紀的世界遊聖》《眾神的盛宴》《關羽大傳》《物書》《逝書》,詩集《提刀夜行——非詩108首》、童詩集《臭蛋說:種月亮》等10餘種。曾獲兩度趙樹理文學奬、冰心散文奬、中國作傢鄂爾多斯文學奬、2012年中國作傢齣版集團奬、山西散文名作奬等。
中國作協會員,山西省作協理事,山西省散文學會副會長。為當代著名純文學公號“小眾”(xiaozhong_xuanwu)創辦人。以小眾之名,緻力推動文體學建設。居太原。
詩人潞潞:
玄武對雄性之美,對文采的斑斕之美情有獨鍾。他對自己所愛傾盡溢美,激情狂瀉,想象力賁張;他的文章是陽性的,他對陰性懷有偏見,他的審美有某種偏執;他的語言暴露瞭他是詩人的真實身份,他對詞語的迷戀和炫耀遠遠超齣散文所需,達到奢華和揮霍的程度。他擺齣的不是一般敘事與抒情的場麵,他內心要的是一場詞語的狂歡,是詩神與美神聯袂的盛宴,當然也會散發齣雄性荷爾濛的味道,為此有些人可能會醉倒。玄武是散文圈子裏的另類,他有獨特的趣味,他使用的兵器與散文傢不同,像詩人用的,但又不是。
散文傢、《廣州文藝》副主編張鴻:
玄武的寫作*明顯的特徵是不迷信,不脫離傳統,著力但不刻意創新。從文本來說,構造一個宏大的語言體係,讓自己有貼契、自如的發揮空間。身於其中,他精密地對細節進行深度挖掘,這個過程完美、充盈張力。
玄武不喜錶層的、世俗化語感的敘述,因此形成瞭他文字的獨特、生動、彆開生麵。
散文傢周曉楓:
玄武顯然從神話的想象力、神秘感、原始氛圍和東方智慧中受到蠱惑。神話言簡意賅,玄武從中發現巨大裂隙,來盛放自己的創作激情。在不破壞原作基本結構的情況下,他賦予古老故事以奇異的現代性。他的語言詭譎,玄遠,短促有力,意象密迭。他傳達齣濃重的壓抑感,以及帶有邪惡感的欲念。魔幼和隱喻手法的運用,使他的作品閃爍著不確定的磷火
玄武較少受到小說或散文的概念束縛,他綜閤調用錶達手段,戲劇因素、詩性語言和散文的任性精神交混著,對文體的堅固界麵具有衝擊力。這種強列的衝擊力,也更多地使作品染上個性色彩。
一個無視陳規、不太一樣的作傢。
一個養狗、種花、縱酒、做奶爸,努力貼近自然的身體力行者。
一個真實的人。
一個努力為時代立言的詩人。
一個文字長在血裏、以血喂養文字的歌者。
散文評論傢王冰:
玄武的散文,一直是中國中青年散文傢散文寫作高度和責任的明證之一,他一直在用夜行的堅持來鍛打自己思想的生鐵,一直企圖用發現的真相來打磨文字的光亮,一直用睿智和銳利甚至是激烈偏激來呼喚眾神閤唱的午後時光,而這些有時候也同樣會成為文學前行的力量。
散文傢、詩人蔣藍:
玄武的寫作,迴到瞭一種我稱之為“名物寫作”之境!這是具有難度的寫作,是嚮天地敬獻的寫作!是眼淚迴報墨水的深情!而一個寫作人無法打通名與物,就一定不可能觸及事物的神性!
6.木為師
“鼕,終也,萬物歸藏。即日立鼕。秦歲首,雉入大水為蜃。”
在微信上寫下這句話,我試圖進入此文的寫作。每個熱愛植物的人,對天氣、對節氣總是關注而敏感的。無意間在鼕至日試圖開始寫作,或許有某種象徵意義。當植物拋棄繁葉陸續進入休眠、在越來越寒冷的大地裏根須緩慢生長,紙上的勞作也開始瞭。這是另一種在黑暗中的延深。
事實上有數年時光,我放棄寫作。並非力竭,那是一種在狂奔中的陡然停止。我看著同仁們像參加田徑比賽一樣,沿著設定的路綫狂奔。我想,你們跑吧,轉圈吧,我對這遊戲規則膩歪瞭。
我轉身離去。
起初是對寫作的意義、寫作的價值懷疑。我懷疑我所在的時代,能否齣現真正的、我心目中的好作品,更懷疑我自己能否寫齣。因作品而渴望得到某個奬、得到某個職位,我曾因虛榮追逐過,但終於厭倦。我甚至憎惡自己作品。繼而,我對自己的生活和生存狀態懷疑。我變得極端,不願依靠寫作生存。而事實上,發錶作品對我改變自己生存也無多大幫助。很長時間裏,我連現成的文稿都懶得自E-MAIL發齣去。當我傢鄉的鄰居、一個鄉村電工在外地某鐵廠打工,因廠方欠工錢打電話請我幫忙討薪時,我不禁吃一驚。他13個月的工資是15萬元左右。而至今,我身邊的同行們工資不過每月三五韆元。在這個時代,個人智力、勞力的付齣與價格的嚴重不符,令人啞然失笑。
這個時候,我對世界是多麼失望。此外還有情感的因素在裏麵。沒有人能夠拯救我,我需要自我拯救。
在我所處的時代,不同年齡的人無論男女,都會不同程度地陷入迷茫,焦灼,和強烈的不安。他們對生命的無意義感,與我在寫作中所遇何其相似。
我沉淪於嚴重的抑鬱之中。因深度失眠,我去醫院看醫生並買瞭一些藥物,但從未吃過。齣於傲慢或彆的,我沒有對人提過此事。此前這世間大概唯有一人,知我這段時間如此,卻早已與我無關。
有一次,連續五個晝夜不能入眠。最後一個夜晚,在床上閉眼躺到淩晨5點多鍾。我起身,推開窗戶。這是盛夏,天光已慘白。我有一躍而下的強烈欲望。探身下視,這是20層,樓下寂無一人,汽車像一隻隻小的甲蟲。我把手中的煙灰缸朝一塊空地拋下。一個微弱的,沉悶的,短促的,耳朵勉強能捕捉到的聲響。我想,如果我的肉身是那煙灰缸,也無非是那般,微弱而且毫無意義。
這一刻,我突然開心起來。我想,從那時起,我開始有瞭自我拯救之道。
在無數個晝夜我陷入思念,找尋內心真心熱愛的事物。這時候我發現,我在時間中所曆的幾十年,遠不及童年生活那般豐富、鮮活、栩栩如生。歡欣曾那般透亮,悲傷曾那般清澈和玲瓏。童年就像神話中的息壤,是最原初的小塊土地,在時間之洪水中不被湮沒,相反,它生發一切,無限壯大。人生所有的光,在這裏都能找到源頭;人生再遠的路,都從這裏齣發。童年,也就是伊甸園,這正是上帝之園的象徵意義之一,而我更願意稱之為息壤。
我一點一點迴憶從前的時光,記下來,以緻能望到光的盡頭,到自己極為幼小、勉強和模糊能記得的事物,又或者那隻是事物的幻影。
然後,我看到植物和花朵。
很多年來,我在時間中茫然無助、身不由己,我竟然忘記瞭兒時就最為喜愛的事物。現在我找到它瞭。我想,若非自己突然停下,思考,那麼有可能,我一生會就此與生命中最深的悸動錯過。
我其實想說,對植物的關注,多少改變瞭我對生命、對生活、對寫作的理解。文友們多有程度或輕或重的抑鬱癥患者。這時候我又是多麼想說:親近大地,親近自然,是極為有效的治療。最簡單的辦法:養花。但是我終於沒有說齣,因為羞怯和強烈的不自信。我也懷疑,即便我說瞭,他們是否能夠相信並且認真去做。像今年,當詩人臥夫采取慘烈的方式自殺,當最近詩人陳超自高樓躍下,我即便想對他們悄悄說:去親近自然,卻已不能夠瞭。
但還有更多的人,現在說也許仍然不遲。大地不可測知的生命力會延伸到人的身上;冷漠而又生機勃然的自然精神,會對人的精神有神奇療效。經常的時候,我恍然覺得,就像靈魂附體一般,動植物野性的生命力、大地生生不息的生殖力也時而會竄到人的身上。在一則短文裏我曾這樣寫道:
“我其實有意無意地,在實踐一種半鄉村文明的生活方式。我日漸迷戀泥土的芳香、腥味,陽光的氣息、夜色裏月光的氣息,沉迷而不能自拔。我認為這些是生命的最重要意義,怎麼可以放棄呢?我會想盡辦法,將這些事物存留在生命的每一處。
住樓房那些小格子,把自己高高掛起來像鳥一樣但又不能飛,我覺得是糟糕的事。中國人幾韆年來,隻有在我的時代纔普遍變成這樣。幾韆年來,人們的居所都是有院子能夠腳踩實地的,院子已沉澱入我們血液中,成為像基因一般強大和會遺傳的事物。我們需要接近泥土。很多人可以感知到泥土的召喚,隨時心生對泥土的渴望,這難道與遺傳基因沒關係嗎?”
“你可以從花的身上學到真正的專注。”是查爾斯·科瓦奇在說。我於是開始。講不惜代價有些矯情,但的確,我陷入某種癡狂。後來得知,我的所謂癡狂在眾花友裏麵,幾乎可以算是不值一提。花友們有因種花辭職的,有在學校上學、卻在宿捨樓頂種花的,有賣掉城市住宅在郊區購置院落的,如此等等。
“玫瑰是同樣喜愛著大地與太陽的植物,因此在玫瑰身上太陽與大地的力量最為和諧。因為太陽與大地在玫瑰中取得瞭平衡,所以玫瑰是所有植物中最完美的。”這仍是查爾斯·科瓦奇在說。在西方,玫瑰、月季、薔薇是同一詞。玫瑰是一種太值得讓人癲狂的植物。玫瑰,它已是人類美好事物、美好情感的代名詞。它深遠影響瞭人類的審美,以及人類的詞匯。反觀西方詩人乃至中國當代詩人的詩作,你能看到哪一個詩人,在作品裏畢生沒有采取過玫瑰這一意象嗎?至少,我沒有看到過這樣的詩人。
我沉溺於玫瑰種植這樣的愛好中,時間變得短暫。晝夜黑白間隔,隻如一閃。當2014年因操辦純文學公眾號“小眾”重新審視文學,已是三年過去。在對植物的熱愛和培育過程中,我獲取一種新的世界觀,坦然,自然,真實,真誠。這也成為我的一種新的寫作態度。對植物的熱愛也成為一種哲學。他讓我對人對事對整個人生,對我所從事的文學,有瞭一種前所未有的視角。或者也可以說,我從植物開始、嚮植物和大地學習,努力對自己的生命和寫作進行自我治療和拯救。
我所在的時代,人們的審美何等粗糙,真正的美已不是必需品。但終究,每個人心中都有過一座花園;每個人都做過一個花園之夢。很多人認為,那是一個太過奢侈的夢。很多人認為園藝之道,是退休以後的事。這是何等巨大的錯誤。藉口事多,任美好事物自身邊溜走,甚或不以為是多美好的事物,這又是怎樣的浪費生命啊。
人們在對物質的追逐中疲於奔命,托詞為瞭生存,無暇顧及真正的美。而其實,如果你突然停止追逐,肯定不會死。相反,你有可能享受到生命中更多的事物,尤其是那些與錢財無關的美。你完全有可能因此過得更好,生活更充實,生命更豐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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