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于2024-12-25
《城市生态设计》是一部里程碑式的著作,细致勾画了一个将城市生态融入城市、乡镇和区域设计的简单过程,新一代城市设计师据此可以构建一个更绿色环保、更宜居的城市,以满足当下人们对于生态和可持续性议题的关注,非常适合作为城市设计专业的学生和实践者的基础读物。
本书向读者展示了一种实现城市空间转型的跨学科设计方法,并详细说明了这一设计过程的不同阶段,通过运用理论、技术、影像和案例研究,使其可以适用于任何城市设计项目。作者认为,随着人们对于环境的日益关注,在城市设计中引入生态和可持续性议题也日益受到重视,而在构建环境的过程中毕竟是城市设计者把人类与其他生物体协调起来的,因此必须不断加强城市设计者在城市设计过程中的主导作用。
[意大利]达尼洛?帕拉佐(Danilo Palazzo),博士,曾任意大利米兰工业大学建筑与规划系副教授,现为美国辛辛那提大学规划学院院长、教授。
[美国]弗雷德里克?斯坦纳(Frederick Steiner),曾任美国得克萨斯大学奥斯丁分校建筑学院院长,现为宾夕法尼亚大学设计学院院长、教授,主要讲授景观分析、景观建筑理论和环境影响评价等课程。
在这部里程碑式的著作中,作者勾画了一个将城市生态融入城市、乡镇和区域设计的简单过程,通过其所展示的清晰原理和实践方法,新一代的城市设计者能运用这些构建更为绿色环保和更宜居的城市和区域。
——罗伯特?D.亚罗,美国区域规划协会主席、宾夕法尼亚大学实践教授
本书不仅强调了城市设计过程的复杂性,而且强调了城市设计的生态必要性,非常适合作为城市设计专业学生和实践者的基础读物。
——特里迪布?巴纳吉,美国南加州大学城市和区域规划学教授
致 谢
再版序
导 论
第一章 方法程序
第二章 先决条件
第三章 认知
第四章 整合
第五章 选择决策
第六章 交流对话
第七章 总体规划
第八章 展示汇报
第九章 详细设计
第十章 方案实施
第十一章 总结
参考文献
导 论
城市设计远远不止是一个具体的活动区域,尽管它经常出现在教育和专业文献里,城市设计仍然是一个模糊的术语。—阿里·迈达尼普尔
城市设计这一术语是于 20世纪50年代中期被提出(Lang, 2005),与此同时,它也是第一次出现在美国的学术课程中。尽管城市设计拥有较长的研究历史,并且该领域日益受到重视,但其定义依旧不够清晰。为了使专业学生、设计和规划实践者、开发商以及政府官员能更好地理解,我们参考了当下的一些解释,在这本书里给予了这个词一个明确的定义。
英国皇家城市规划学会前会长弗朗西斯·蒂巴尔兹搜集了关于城市设计的很多观点。但有些无疑是模糊而有问题的,比如“许多建筑的集合”“建筑之间的空间”“考虑周到的市政政策”“窗外能看到的一切事物”“商业、政府、规划和建筑设计的融合”。还有一些更为详细和貌似可信的定义,如城市设计是“建筑、城镇规划和相关专业的交接点”,“基于人本的场所三维设计及其日后的照看和管理”,“用以设计小尺度城市环境的形态和特征的创造性活动”和“公共领域的物质空间设计”(Tibbalds,1988;引自 Madanipour,1996: 93)。
城市设计实践和理论领域的杰出领导者们已经提出了其他的解释,见解深刻的美国学者凯文·林奇形容城市设计是处理“可能出现的城市环境形态”(Lynch and Hack, 1984)。在《良好城市形态》(1984:290)一书中,林奇对城市设计下了一个更为广泛的定义:“为住区或其有代表性部分的使用、管理和组织创造各种可能性的艺术。”美国的建筑师、规划师克拉伦斯·斯坦曾与刘易斯·芒福德等人于1923年共同创办了美国区域规划协会(Regional Planning Association of America),他将城市设计(芒福德称之为“city design”)描述为“为了服务于当代生活环境而将人工构筑彼此联系并将人工构筑和自然环境相联系的艺术”(引自Strong, 1900: 141)。马修·卡尔莫纳和史蒂夫·蒂茨戴尔把城市设计定义为“相比其他方式,能为人类营造更好场所的一种方法”(强调部分为原文所加),他们还补充说,“城市设计是能改善城市环境的方法途径”(2007: 1)。
英国建筑理论家杰里米·蒂尔指出:“时间而非空间,应被看作建筑构思的主要文脉。”(2009: 95)在城市设计中,有关时间的考虑即使不是主要的,那至少也应与空间营造平等对待。英国纽卡斯尔大学城市设计理论家和学者阿里·迈达尼普尔提出的一种更看重生态问题的综合性观点,可能更加契合本书的内容。他写道:“城市设计可以被定义为一种塑造和管理城市环境的多学科交叉的活动,其重点在于这种塑造的过程以及需要塑造的空间。城市设计师结合技术、社会以及表达的关注点,通过视觉和语言的交流方式,致力于城市形成所有尺度上的社会—空间连续性。城市设计是空间营造过程的一部分。”(1996: 117)在这本书里,我们主张把城市生态学作为城市设计的一项基本要素。城市生态学不仅仅是我们所理解的城市中的自然,它也包括人类与非人类在生态功能上的结合。了解城市生态学,有助于应对气候变化和能源利用的双重挑战。在美国,建筑物会生成大约 40%的温室气体,并且消耗40%的能源(算上建筑施工可能会达到50%);此外,交通系统运行会产生 27%的温室气体和能源消耗。城市设计有助于形成交通量减少、低能耗的城市运行模式。自然要素能够用以缓解气候变化和能源消耗。比如,树木能储存碳,并为建筑提供树荫。城市生态研究也增加了我们对城市范围内的动物生活的了解,其栖息地的破碎化对很多物种造成了威胁。城市设计师可以通过在城市绿色空间之间提供连接通道而解决这个问题。一些城市生态学家还致力于解决敏感地带的弱势人群的一些问题。
城市设计和城市生态学存在很多相似之处。两者都涉及创建联系和揭示关系,都是探究不同学科间的综合性方法的研究领域。城市生态学需要一个综合的框架,用以评估备选城市发展模式的环境影响,并制定相关政策来管理城市区域,以应对一系列变化(Alberti, 2008: xi)。
城市设计是一门综合性学科,它在传统上结合了建筑学和城市规划学(Lang, 1994)。生态学包含所有生物彼此之间以及它们与其生存环境之间的相互关系。玛丽娜·艾伯蒂认为:“城市是人类和其他生物进程共同作用下产生的混合现象。”这些现象不能仅靠单独研究其组成部分而被完全理解,“因此,城市生态学是一门研究人类和生态系统在城市化区域共同发展方式的科学”(Alberti, 2008: 14)。城市生态研究将城市系统动力学的多维度融入一个连贯的理论框架之中。通过这些框架,城市规划师和设计师可以找到分析、政策和设计的方法和工具。至少设计师一开始就可以制定预警的原则,即以不伤害环境和人类为前提。此外,设计师有助于减轻对自然环境的人为影响。更有意义的是,设计师帮助协调我们与建成环境中其他生物的关系。
将城市看作生态系统的理念早已存在,当美国国家科学基金会于1997年成立了两个城市的长期生态研究项目时,这一理念获得了巨大的发展。此前,长期生态研究项目关注于人口稀少的偏远地区—从远离缅因州海岸的群岛到阿拉斯加的内陆区。生态学家建议美国国家科学基金会分别在巴尔的摩(http: //www.beslter.org)和凤凰城(http://caplter.asu.edu)建立城市的长期生态研究项目。这两个长期生态研究项目已在其他地区引发了城市生态研究热潮,尤其是在太平洋西北地区的普吉特湾(Alberti,2008)。
这个研究对于城市设计提供了非常有用的知识,例如,我们现在知道,黑色沥青会增加凤凰城的城市热岛效应(Bakeret et al., 2002),因为黑色沥青不反射光线并且储存热量。另外,沥青覆盖的停车场和街道会加快雨水径流和水质变坏。凤凰城的生态研究项目有助于量化整个大都市区域的城市热岛效应。研究人员还揭示了城市夜间温度保持高于周围自然沙漠的原因。城市设计提供了许多潜在的解决方案,如采用浅色沥青、多孔性铺路材料,以及大面积的种植。许多行政辖区要求项目实施之前必须进行环境影响分析。城市生态学有助于得出这样的分析。此外,它可以帮助设计人员了解他们项目的生态足迹(见第三章)。
伊恩·麦克哈格是沿着理论结合实际这条路线来探索城市与自然关系的学者之一。他写道:“在人类发展史上,人类在强大的自然面前是微不足道的。”(McHarg, 1963,引自Steiner, 2006: 2)据伊恩·麦克哈格的学生、美国风景园林和城市设计学者安妮·韦斯顿·斯本(Spirn, 2011)介绍,人类居住区生态学(也就是她所说的“生态都市主义”)的理论和实践研究,在西方文化中有着长远的历史和深刻的传统。早在公元前4世纪,希波克拉底就已经描述了空气、水、场所对人类健康的影响。维特鲁威(公元前 1世纪)在其《论建筑》一书的第五章里描述了根据太阳方位、风速、气候来确定城市最佳选址。莱昂·巴蒂斯塔·艾伯蒂在他出版于 15世纪末的《建筑十书》中强调了城市漠视大自然的力量所遭受的灾难。
序 言
1998年,我有幸参与EMBT(Enric Miralles and Benedetta Tagliabue)事务所在巴塞罗那的设计项目——蒂亚戈诺?马尔公园(Diagonal Mar Park),并为自己能与这样天才的创作团队合作而感到愉快。为了更切合巴塞罗那城市规划和推进设计,客户杰伊?韦珀(Jay Wyper)和海因斯(Hines)建议我们改进方案,以实现可持续的景观发展和公园利用。虽然这听起来不算陌生,但在当时看来却是西班牙综合公园规划的先例。因此,我们急需有这方面研究经验的专家相助,正好那年夏天弗里茨?斯坦纳老先生因获得罗马奖金(Rome Prize)而留在欧洲讲学;我们就有机会同他一起完成了公园可持续规划的方案设计,内容涉及景观、水体、土壤、硬质景观、标志物、解说系统等方面。虽然我说是我们一起完成了方案;实际上,弗里茨先生告诉我们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
随后,《蒂亚戈诺?马尔公园的可持续规划》被翻译成加泰罗尼亚语,并成为了该地区一个公园设计和建造的样板。这个公园面积约8.1公顷,是由曾用作货运仓库的城市棕地改造而成的。可持续规划可绝不是虚有其表。几年后,还是这个公园,改造者以追求视觉至上的理念将水体的自然岸线硬化、直化,铲除水岸交界处的自然景致,甚至用化学试剂消除了水体中的乡土植被和生物;我们告诫其回归改造前的可持续规划理念,那其中明确禁止用这样的手段处理土壤、水体和场地。时间的检验最终证明我们是对的。如今,这处公园郁郁葱葱,还成为了可持续设计的获奖案例。从这个简单案例就可以看出可持续规划理念与设计方案在实际中的效果呈现是要耐得住等待、经得起质疑的;这个公园证实了注重生态环境产生的正效应,这也是本书中其他很多案例所证明的一点。
可持续规划理念的确是个新说法,20世纪后五十年里,很少有设计师熟悉或者愿意花时间精力来关注可持续的、生态的设计。尽管人们认为在设计中有可持续的想法还是不错的,但在好的设计中却也可有可无;更别说能意识到可持续在设计中的必要性了。看看自1950年以来,有多少景观是我们刻意为之、投其所好而来的。我们试图在不毛之地缀上草坪,在干旱地区营建水景——几乎所有的公共活动场所都充斥着这种人工味儿的景观——当然这些设计在如今看来都是失败之举,甚至被视为吸引人前来的一出闹剧;不然也不会把那么多喷泉池子用来做花坛了。过去也有一部份设计师认同可持续理念的设计并将其付诸实践,然而人们总认为不对大自然做点人工味儿的改造就像没做过设计;这是那个年代里的共识。
幸运的是,以上情况并未泛滥成灾。在冗余的案例之中,仍然可以找到一些成功的例子,那些经得住时间考验而始终未被淘汰的设计。它们就是20世纪美国著名风景园林师威廉?梅尔塔格(William Meltarg)和加雷特?埃克博(Garrett Eckbo)所期望的那种顺应自然进程的设计典范;因而能够在城市快速发展而大拆大建的80年代至90年代里安然无恙。直到今天,它们都是美国城市(众所周知的比如旧金山、迈阿密、夏洛特)的迷人风景,迎接着一批又一批游客的参观。
我们曾经很少考虑生态系统,最多不过应政府要求设计一两个澄清池(retention pond),还将其放置在场地角落边缘等不显眼处、就像处理一件多余的东西那样;但是我们心里还是不舒服,因为那池子不修边幅,与场地景观格格不入。我们也曾简单粗暴地排干填埋沼泽;可是现在它们被视为湿地景观,于是我们谨慎为之,不轻易移栽那里的一棵树一株草。如今,连LEED(Leadership in Energy and Environment Design,1998年成立)组织的成员也都十分重视设计的生态意义了——要知道几年前,他们曾鼓动将一处完好的历史建筑翻修改造,以证明所有陈旧的东西都可以变得崭新。
是啊,如果设计不是本着“保护”、“维护”、“美化”等理由,那么设计除了是设计师的自我展示外,它还是什么?做设计最重要的是要有根有据,这样才可能获得认可。如果设计仅仅是设计师自我的彰显,那么我们又如何对毁坏绿地所造成的损失作出令人信服的解释?
十多年前,一次事件激发了我对这个问题的思考。当时我在参加一场社区讨论,会场情绪失控,前来了解设计项目的市民公然叫嚣离场,让设计师颜面尽失。我想每一个有过向公众展示设计概念经历的设计者都应该清楚,那种情况下即使是最自信、最有实践经验的演说者都希望能有一套完整的理论来为自己辩护以解脱尴尬境地。虽然做设计很多年,但我们却没有形成理论——就是觉得那样做看起来不错,与场地契合;所以我们就那么做了,并试图说服客户接受我们的方案。我们根本不考虑为场地本身寻找这样做的理由。
结合我三十五年的设计经历与晚年博士阶段对于理论的探索,我发现实践与理论之间必然存在着灵活的连结体。设计者也是问题的解决者:因为在实践前,往往需要对所遇到的问题进行详细地评估;我们需要分析细节、做出应对设想、寻找最优解决途径,以形成最终的设计。好的理论能帮助设计者确立解决步骤、提供科学依据、给以鼓励和慰藉。此外,设计的理论依据是一个体系,因而我们遇到的问题都能够在那个体系中找到思路与解决途径。从设计的理论中,就可以读出设计本身的发展进程(例如形式与材质的变化);当然这些改变有的十分成功,有的则很失败。实际上,研究理论的学者为设计的实践者提供了巨大的帮助,因为他们在得出一个科学合理的理论的过程中经历了不断的量化、精确、提炼、组织与分析;但遗憾的是,很多设计者不愿意花时间画花精力将其付诸实践。我想他们还没意识到设计的实践阶段是多么离不开理论支持。理论设置了目标,并为实践者遇到的问题提供支持。
有经验的设计师很清楚设计不是一个线性不可逆过程,错了就不能改。事实上,我们现在以及将来要做的设计项目比过去的五十年要复杂得多,因为我们的设计对象中棕地的比例会越来越高。我们得改造和重建城市,研究恶化的景观;将那些曾经人口密集如今衰败的区域改造为农业用地,将曾经的郊区工业废弃地改造成新的城市中心…… 十几年前的那种周边环境不复杂的、容易上手的绿地设计项目,很难再有了——虽然我曾以为工作会一直如此。我们得面对现实:容易的项目不再有,艰巨的任务遍地是。不论是波士顿“大开挖”项目(the Big Dig)中的小型公园设计,还是巴塞罗那废弃轨道线路途径区域的改造项目,或者亚特兰大汽车修理场地改造为中心商业区的设计,再比如米兰或迈阿密高楼林立中的林荫道与街头绿地项目;这些都不足为惧。因为我们是设计师,当周遭情况变得难以应对时,我们得扛起大旗,充当先例。
在这本著作的编写中,学者们把城市设计与景观生态结合在一起进行讨论。斯坦纳和帕拉佐两位作者都是业界令人尊敬的人物,他们在生态、可持续与设计方面堪称领袖。作为理论学者,他们能把握当下的设计理念动向,这得益于其渊博的专业知识与广泛的讲学经历;作为设计实践者,他们用非常丰富的经验使人信服什么是行之有效的设计,什么不是。
回想当初、真希望我当时能花点时间研究卡米洛?西特(Camillo Sitte)、弗雷德里克?奥姆斯特德(Frederick L. Olmsted)、比尔?希利尔(Bill Hillier)、于尔根?哈贝马斯(Jürgen Habermas)、简?雅各布斯(Jane Jacobs)、凯文?林奇(Kevin Lynch)等人的理论,来帮助我更好的完成设计;幸运的是,眼下我们还有斯坦纳和帕拉佐这两位优秀学者的著作。如今,很多院校的城市设计专业扩招;迈阿密大学和佐治亚理工学院近来均把其“城郊设计”(suburb and town design)专业改成了“城市设计”(urban design)专业;越来越多的学生都奔着这个以前被忽视的专业来学习,意图毕业后到中国、印度和非洲的一些国家去施展才华。因此,斯坦纳和帕拉佐顺时著书,借助诸多设计案例,清晰地表述了景观发展的历史与现状,同时预测了我们的终极设计法则:坚持可持续的、生态为本的设计观。
该书正当及时。美国的数据表明,目前世界上一半的人都居住在城市;而到了2050年,世界平均城市化率将达66%;这表明我们能做的事情太多太多了。那时候世界城市的发展方向是什么?它具有什么样的职能?这是作为城市规划者必须要面对的问题。虽然经济大衰退仍然笼罩着美国,且对我们这个行业造成了不小的影响;但这恰恰给了我们反思总结过去、确立未来目标的机会。因此对于我们很多人来说,目前有充足的时间来考虑该怎么做好设计,怎样让世界变得更美好。
不同于其他行业,与我们打交道的是大自然,此乃幸事。因为生活中时时处处都离不开大自然,设计就在身边,我们也不必担心它们被装在屋子里看不到。我们的工作涉及城市立面、街景、交通、天际线等多种景观——凡是与此相关的大小事物,无论抽象具体,都是我们要关注的。我们捍卫了大自然与这个行业的关系;也借此明白城市设计,真是一个包罗万象、令人兴奋的职业。
AECOM执行副总裁:芭芭拉?法加(Barbara Faga)
2010年10月于亚特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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