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于2024-11-09
★ 展现市面上难得一见的塞尚的画作并进行品评分析。因而,无论从文学的角度还是绘画艺术的角度,《用色彩记录永恒:保罗·塞尚传》都具有较高的价值;
★ 塞尚在西方艺术史上具有重要地位。《用色彩记录永恒:保罗·塞尚传》讲述了塞尚的生平,对其作品以及他与其他人物关系进行了详尽阐述。
业界评论:
★ 塞尚的伟大,在于他古典的约制,在于他不表现个人。
——勃拉克,立体主义大师
★ 无可置疑,我们所说的现代艺术运动,开始于一位法国画家(塞尚)想要客观地观察世界的真诚决心。
——赫伯特·里德,艺术批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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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色彩记录永恒:保罗·塞尚传》撰写了塞尚的生平,详细分析了其画作,探索了影响塞尚的各种关系:从他与左拉的友谊和冲突,与莫奈的艺术对话,与毕莎罗的合作,与印象派艺术家的联系。这本书带领读者走进这个特立独行者的世界,探索现代艺术的创始者。
“色彩丰富到一定程度,形也就成了。”塞尚在讲到他的画时,经常重复这句话。如果说一些印象派画家是将运动着的事物的暂时的瞬间印象固定在油画布上的话,塞尚则是在探索以一种永恒不变的形式去表现自然。
乔恩·基尔,英国肯特大学艺术史讲师,其著作包括《德加:500幅画中的人生与作品》(2012)、《肖像画与梦想:艺术和语言》(2011)和《暗无天日》(1999)。
他的“苹果”人生
——读《用色彩记录永恒:保罗·塞尚传》
有人说,三个苹果改变了世界,与之相关的是夏娃、牛顿、乔布斯。其实,我们忽视了塞尚的“苹果”,塞尚曾放言“我要用一个苹果震惊巴黎”,而事实证明,他真的做到了。
塞尚是法国著名画家,后期印象派的主将,从19世纪末便被推崇为“新艺术之父”,作为现代艺术的先驱,西方现代画家称他为“现代艺术之父”“现代绘画之父”。现在人的观念是,出名要趁早,在这个意义上说,塞尚是反常规的,因为塞尚世界闻名是在他去世之后,他的的这个苹果在他的有生之年一直处于艰难的成长期,而且在这时期,他被各种嘲讽,甚至包括他的家人。
塞尚出生在普罗旺斯地区,其父原是帽子店商人,后来成为一间蓬勃发展的银行创办人。塞尚10岁开始就在学校里学画。他在中学时代认识了他后来的挚友左拉。左拉被同学欺侮时,塞尚挺身而出,也从此开启了一段真挚的友谊。后来,因为父亲反对他画画,塞尚开始就读艾克斯大学的法律院,但期间他并未放弃绘画。
因为父亲对其艺术道路的反对,塞尚决心离开故乡前往巴黎,而他的好友左拉坚定地支持他。终了,塞尚的父亲做出了妥协,支持他的职业选择。巴黎之行是塞尚艺术生涯一个重要的节点,对他的艺术道路产生了重要的影响。塞尚在巴黎认识了印象派画家毕沙罗,他们一起游历天下,创作了许多山水作品,毕沙罗对塞尚的艺术产生了重要的影响。也是经由毕沙罗的介绍,塞尚走上了印象派的艺术道路。
作为一个有梦想、执着于艺术的人,塞尚却总是得不到上天的眷顾,他的作品曾经连续13次被巴黎沙龙展拒之门外,这也一度闹得满城风雨。甚至他终于在第1届印象派画展上展出作品时,有人开玩笑地形容他是一位“评审做梦也想不到会让他参展”的画家。
为了对抗官方沙龙的展览,克劳德·莫奈等人举办了“无名艺术家、油画家、雕塑家、版画家协会”展览,这个展览就是第1次印象派展览。塞尚也在这次展览中展出了自己的作品,在一片讥笑和奚落声中,“印象派”诞生了。在摸索了多年,沙龙多次落选后他依旧未能成名。塞尚与当时那些善于炫耀与交际的画家格格不入,甚至他的口音都被许多人嘲笑。自卑的塞尚在衣着光鲜的人群中,显得呆板而木讷。因为反对儿子绘画,塞尚的父亲甚至断绝他的经济来源,这让塞尚的生活更加艰难,因为担心遭到家人的反对,连娶妻生子这样的事情,他都不敢让自己的父亲知道。即使条件艰苦,但他依旧坚持着没有放下画笔。
在巴黎的日子,是塞尚极痛苦、极迷茫的时候,他的好友左拉在成名之后进入了上流社会,在经济上确实给予塞尚帮助,但他们的艺术观念却相去甚远,左拉与马奈等人的志同道合,或许早已超过与塞尚这位旧友的情谊。而塞尚却被艺术界排斥、嘲笑,甚至攻击。1886年,这段友谊出现了转折。左拉在出版的小说中以塞尚为原型,描述了一个失败画家的艺术生涯。塞尚极其厌恶成为左拉笔下的那个画家,于是在收到书后,回了一封绝交信给左拉:“亲爱的左拉,非常感谢你寄给我的新小说——你曾经的挚友。”这一句话给这段美好的友情划上了永远的句号。从此以后,两人再也没有相见。同样在1886年,父亲奥古斯都去世,作为独生子的塞尚获得了200万法郎的遗产。但父亲在至后一刻也没有认可塞尚一生追求的事业,他在遗嘱中评价塞尚是“全无一技之长”的人。
和左拉的友情其实一直隐藏在塞尚心中,1902年,故友左拉逝世,虽然近20年未联系,但塞尚仍悲伤不已。塞尚喜欢画各种各样的苹果,据说当时少年左拉为了感谢塞尚为自己挺身而出,提了一篮水果送给塞尚。如果说苹果是存起回忆和见证友情的盒子,那么在1895年首次塞尚个展上的苹果,就是震撼整个巴黎的炸弹。穷其一生探索艺术之道,在一颗颗苹果之间参悟,终于在晚年塞尚的艺术成熟了。他常常用几何形去表现物体,他追求形式上的美感,受其影响,后来的西方画家也从原本追求描绘现实,转向了利用绘画表达自我。塞尚的作品大都是他自己艺术思想的体现,表现出结实的几何体感,忽略物体的质感及造型的准确性,强调厚重、沉稳的体积感,物体之间的整体关系。有时候甚至为了寻求各种关系的和谐而放弃个体的独立和真实性。
1906年秋,在艾克斯的田野里作画一整天后,塞尚终于因遭遇暴风雨、感染肺炎病逝,享年67岁。从此,塞尚终于不得不放下了他心爱的画笔,也完成了他的宿愿:“我希望能在作画中死去……”塞尚他一生留下了近千幅油画,许多的水彩和素描,几百幅静物画中,其中一大半是水果,这一大半水果中大多数是苹果——一个苹果、几个苹果、一大堆苹果……每一张都倾注了他的心血,每一张都向我们诉说着一个孤独的人对艺术的执着追求。
——张培培
序
第一章 青春的记忆
第二章 “气质”艺术家
第三章 毕沙罗、风景与印象派
第四章 一个女人的肖像
第五章 孤独的快乐
第六章 普罗旺斯、农民阶级与圣维克多山
尾声
致谢
参考文献
路易—奥古斯都是一个卑鄙而暴虐的人—这是历史给我们留下的印象。根据塞尚的书信和他朋友们的回忆,其父亲经常被描述为一个专制、吝啬的人,控制欲强,喜欢干涉他人。“拿塞尚的父亲来说吧,他是一个可笑的共和党人、资本家,冷酷无情、心思缜密、贪得无厌……他从不给太太送奢侈品,”左拉在《普拉桑的征服》一书的注释里写道。小说中的一个中心人物—弗朗索瓦·莫瑞特主要就是以路易—奥古斯都为原型来塑造的,左拉用他一贯尖酸诙谐的语气总结这个人物:“莫瑞特是个多么可爱的资本家啊,集好奇、贪婪、善于妥协、奴颜婢膝于一身!”很明显塞尚一生都畏惧父亲:“我,竟然拥抱了爸爸。”这是他在1886年父亲去世之前所说的话,也是我们所知的他对其父最亲近的情感流露。
儿子对父亲的畏惧非常真实,尽管那个时代父亲的形象总是被夸大为冷漠的父权权威。后来,由于塞尚一直依靠父亲给他的补贴生活,这种畏惧进一步加剧,并且延续到他成年后很长一段时间。他将近50岁的时候,父亲去世,他继承遗产后,才摆脱这种依赖。但是真相也许更为复杂:路易—奥古斯都可能有时表现得傲慢无礼,有时又和蔼可亲。左拉将他刻画成一个卑鄙的人,这其实过于夸张—塞尚煞费苦心地这样告诉过他—夸张是源于意志的冲突,这种冲突常常被视作家长和儿子之间关系的特点,左拉在巴耶的唆使下,认为路易—奥古斯都很不喜欢自己。因此左拉对塞尚父亲的刻画也受到了这种想法的影响。左拉对塞尚父亲的敌意可能也受到他自己丧父经历的影响,他年仅7岁就失去了父亲。尽管路易—奥古斯都反对儿子的艺术事业,却还是一直资助他,没有父亲经济上的补贴—虽然数额并不算大—真难以想象塞尚的艺术事业会有什么发展。塞尚常常称他的父亲路易—奥古斯都为“(他)那个时代的作家”,他各种形式的艺术作品在很多方面都受到父亲的影响。塞尚能进行实验性的绘画,前提是他有相对自由,不必去向买家兜售自己的画,或是支付佣金找人代卖。他的青春期,从多方面看,都是一段挣扎的时期,不管是真实的还是想象的,他都挣扎着满足父亲对他的期望,或是摆脱父亲对他的安排。
虽然这种挣扎会让塞尚早期绘画的离经叛道变得无足轻重,使其弱化成根深蒂固的对父亲权威的憎恨;这种挣扎也很可能起到一定作用,使塞尚怀疑一切制度权威,并且毕生厌恶资产阶级趣味和价值观。塞尚给父亲画的几幅肖像中,都呈现了父亲自信的样子,但常常是阅读或睡觉的姿态,这是塞尚绘画中罕见的主题,这类主题几乎都被他专门用来画他儿子幼小的形象了。那么父亲熟睡的这些形象仅仅说明塞尚只是趁机在父亲安静的时候给他画肖像—很难想象路易—奥古斯都能耐着性子坐着不动—还是说这种主题反映了更深层次的意义呢?在这些画像中,父亲放下了戒备,局面随之转变:胸怀抱负的画家拥有了力量,他将父亲变成了并不知情的模特儿,而这位父亲是多么不情愿看见儿子变成一名画家啊。沉睡的父亲形象似乎令人想起儿子想要向父亲主张自己权利的渴望,不过事实上这些睡觉的形象在另一方面与塞尚画作表现的柔情有关,暗示父与子之间更为复杂的关系。在另一幅1866年画的肖像作品中,塞尚的父亲坐在一张包着印花棉布的“宝座”上,正在阅读《大事报》,这是一份共和党报纸—左拉为该报写过评论,而不是路易—奥古斯都自己爱读的更为保守的《世纪报》。在父亲头顶上方的黑色墙面上,悬挂着一幅塞尚自己浓墨重彩画的静物画。这些都是呈现父亲权威的一些方法,但呈现方式也表达了儿子坚持自我的主张。
他的家族产业是一处18世纪建造的乡间别墅,被称作热德布芳庄园,占地35英亩(15公顷),坐落在艾克斯城郊,最终庄园于1899年出售后,他需要为父亲留下能证明他艺术野心的第一个象征物—一幅四季壁画。这幅壁画没有多少绘画技术可言,构思笨拙,全无这些年他常画的主题,却是他向全家宣告自己要成为画家的第一个象征。塞尚在家族的庄园里举办的大型沙龙上给这幅壁画签上了名,但不是他自己的名字,而是当天在场的那位首席古典主义画家的名字—让—奥古斯都—多米尼克·安格尔,这幅壁画是他坐在象征家长制权威的椅子上画的,他顽皮地在画上将自己的签名写成安格尔,这种做法有点像开玩笑,其实他是想通过这种戏拟和仿作的混搭来表达自我主张。因为安格尔的父权权威在法国艺术界的影响太广泛了,乃至1867年他去世的那一年被视作法国艺术的分水岭。虽然热德布芳庄园售出前,塞尚的信件里没有流露出多少不舍之情,不过将家族大宅与沙龙里的那幅壁画一起抛在了身后,这使他意识到:要决绝地切断与青少年时期的联系了。
如果说塞尚在和父亲相处过程中一直都很焦虑,对父亲既依赖成性又心怀畏惧,他和母亲之间的关系则非常亲密,符合这段时期他所称的母慈子孝。塞尚对母亲深切而持久的爱似乎加深了他这一生对父亲的敌意。不难看出,父亲、母亲与儿子三者的关系常常被描述为一场难解的恋母情结的戏剧。母亲安娜—伊丽莎白·奥诺丽娜·奥伯特总是给予塞尚无私的爱,并在精神上支持他。她1814年出生在马赛一个下层社会的家庭(她父亲是个木匠),起初她只是一个女售货员,后来做了制帽女工。1844年1月29日,她嫁给了长她15岁的路易—奥古斯都,两人在玛德莲教堂成婚。结婚时她已30岁,此前已经和路易—奥古斯都一起生活多年,生了两个孩子。他们的婚前协议包括一份关于财产分割的合同,上面说明她的嫁妆“是她当制帽工的收入到目前为止的积蓄,包含价值500法郎的妆奁,1000法郎现金以及有望继承的另外1000法郎。”他们结婚时塞尚已经9岁了,不合法但得到认可,这在当时并不罕见。
他的母亲没有留下照片,只有一张儿子为她画的肖像留存了下来,就是《画家的母亲》(1869—1870)。从某一方面来讲,这也并不奇怪。关于他家人的画作只有很少的几幅保存了下来—他两个妹妹的几幅画像和他父亲的3幅正式画像以及一些素描—不过鉴于儿子对母亲如此热爱,母亲的画像却只有一张的确令人费解。但是其他那些画像都未保存下来,这个事实也许可以证明塞尚一直追求却无法充分表达的这种理想化状态,尤其是在他后期绘画中的那些物品更是无法表达这种理想化状态。母亲独自一人的画像似乎很合适,因为他对母亲的感情如此深厚,从某种程度上,使他画母亲的方式不同于画父亲的手法。
尽管塞尚非常爱母亲,她的一切仍然是个谜。她似乎拥有丰富的想象力,天性敏感,直觉灵敏,对艺术非常好奇,不过她受教育的程度不高。在家人中,似乎只有母亲一人鼓励他追求艺术梦想,毫无疑问她一直向儿子灌输她自己一生没能实现的抱负。只有她一人对塞尚最早的图画感兴趣,从而培养他关注艺术、诗歌和自然。是她鼓励塞尚去当地的艺术学院学习绘画。她订阅了时尚杂志《风景画报》,其中的插图就被年幼的塞尚用作童年时期的上色练习,后来他还利用这些画报作为他在19世纪60年代几幅画的素材。他去世后,人们在他的画室里找到了这些精心保存的杂志。他在一封日期为1902年2月3日,写给夏尔·卡莫安(一位出生于马赛的艺术家,与马蒂斯关系密切)的信中写道:“我诚挚地祝贺你有母亲在身边,她在你悲伤沮丧的时候会成为你最可靠的精神支柱,从她那儿你会重新获得勇气继续艺术事业,你对艺术的追求不应软弱无力或是三心二意,而应该冷静沉着并持之以恒,这样你才会具备清晰的判断力。”这些话充分向我们展示了塞尚的思想,比他的对话者所介绍的内容还要丰富。在和塞尚一块儿在普罗旺斯长大的朋友们当中,美化母亲、辱骂父亲的现象并不少见,从他青年时期密友的作品中我们也可以看到类似情绪的表达。
塞尚和奥尔唐斯·富盖长期保持着情人关系,虽然奥尔唐斯最终成了他的妻子,他却继续和母亲、妹妹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他天性难以对人产生信任,而母亲则是他最信任的知己。远在巴黎的时候,他时常写信给母亲,向她吐露秘密,坦白他和奥尔唐斯的关系,还有他们在1872年生的儿子,这两件事他都拼命地向父亲隐瞒。但是他母亲的来信却未能保存下来。有人认为她是个文盲,至少很长一段时间大字不识一个,不过塞尚去世后,从他在卢弗斯街的画室里发现一本书,是让-弗朗索瓦·马蒙泰尔的冒险故事《秘鲁印加帝国毁灭史》(1777),书里有H.奥伯特的签名,意味着她已学会了写名字,也许还学会了阅读。签名还表明她终生都在使用自己的娘家姓。她与专横的路易—奥古斯都的关系似乎并不融洽,但是他们的婚姻,就像许许多多资产阶级的婚姻一样,靠着习惯和依赖形成的包容与忍让才得以延续。他们一年里常常有很长时间分开居住,每逢夏季,她就在马赛海湾边的埃斯塔克租一间房子住,后来塞尚和奥尔唐斯在普法战争期间曾到这所房子来避难。
身为一个越来越富裕的外省资产阶级家庭的长子,塞尚接受了特权教育,即学业上的成功被视作未来成功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从1844年到1850年,他在德斯维斯街的小学上学,在此遇到了石匠的儿子菲利普·索拉里,索拉里后来成为一个颇有名气的雕刻家,他和塞尚的很多发小一样,成为塞尚一生的朋友。1850年,塞尚作为一名半寄宿生到圣约瑟夫天主教学校注册入学,但是学校两年后就关闭了,他又被送到艾克斯久负盛名的包蓬中学。塞尚小时候就特别高,由于身材瘦弱,又不善社交,他从小养成了热情洋溢的性格,借以掩盖他有点内向、有点敏感的天性。一次次“开朗而活泼的谈话”表达出“他的恣意任性”和“丰富的想象力”。塞尚脾气暴躁,喜怒无常,这点在他幼年时就表现得很明显,也让后来的崇拜者们感到很无奈,但是他的暴躁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愤怒一旦发泄后,他就会表现得更加温和。
塞尚怀念在包蓬中学的时光和那里的老师们,尽管当时学校的伙食很差,教室潮湿,板凳坐起来也不舒服,冬天还没有暖气。校服按照军服仿制,包括一顶蓝色平顶帽,一件带有红色绲边的蓝色上衣,领子上有金色棕榈叶图案,还有一条白色或灰色的帆布裤子。他学习的科目有历史、地理、算术、几何,还有法国文学。但是,该中学的核心课程是古希腊、古罗马文学,其中包含拉丁语和希腊语翻译,拉丁语修辞和会话。塞尚精通阿普列乌斯、西塞罗、李维、卢坎、卢克莱修、奥维德、塔西佗和维吉尔的作品;他早期的绘画作品也免不了参考了很多古典文学作家的作品。他成绩优异,在学校期间年年获得奖学金,很多科目都获得过奖励,包括:历史、算术、几何、地理、语法、法国文学、物理、化学、宇宙学、书法和宗教教育。具有讽刺意味的是,他年轻时最重要的伙伴—埃米尔·左拉在学校获得的绘画方面的奖项多过塞尚,他也曾担心自己的写作水平不如塞尚。塞尚晚年时会偶尔反思自己当初是否走错了方向,也许他做诗人会比当画家更成功。塞尚特别擅长古希腊、古罗马文学,多次获得拉丁文翻译、作诗和会话以及希腊语翻译的奖项和荣誉(塞尚年轻时写的诗和给左拉写的诗体信表明他很擅长并乐于用拉丁语表达双关并玩儿文字游戏—用词常常无耻下流)。据说他还收费帮其他学生翻译。他年轻时写的信说明他已将许多古典诗人的诗句铭记在心,而且能看懂拉丁文的诗歌并流利背诵。他最喜欢的古典文学作者是贺拉斯、维吉尔和西塞罗,他的信里会大量地引用、模仿和套用这几位诗人的作品。
塞尚是在包蓬中学初遇左拉的,并与其结下了深厚的友谊,这段友谊一直持续到他们的后半生。左拉1840年出生在巴黎,1843年父亲在艾克斯找到一份工作,全家就搬到了艾克斯,因此左拉是在艾克斯长大的。左拉的父亲来艾克斯4年后死于胸膜炎,留下妻子靠着微薄的抚恤金独自抚养儿子。和塞尚相反,左拉对校园生活的回忆都是痛苦的,无疑是因为他靠慈善奖学金生活,食宿全在学校。
作为一个在巴黎出生的犹太人,取了一个外国名字,说话还口齿不清,所以左拉从未完全融入这所学校,这所外省的学校有一种残酷的氛围,人们很难容得下他们所认定的“外国人”和“寄宿生”。塞尚和左拉是同时入校的,不过左拉低一个年级。左拉被其他男同学欺负时,塞尚总是替这位新朋友打抱不平,结果是他也挨了打。“第二天,他(左拉)给我带了一大篮子苹果”,塞尚后来回忆道。左拉在小说《玛德莱娜·菲拉》(1868)中记录了这件事。
不过纪尧姆在学校有一个朋友。他正要升二年级的时候,班上来了一个新同学。这位新同学的块头很大,是一个强壮、结实的男孩儿,比他大两三岁。他名叫雅各·贝尔捷,是个孤儿,只有一位叔叔在万图尔当律师,他来小镇的学校是为了完成人文课程,他在巴黎已经学了一点……雅各到来的当天,就注意到一个大个子无赖男孩儿正在欺负纪尧姆。于是雅各冲过去告诉那个男孩儿,要是他再这样折磨其他人,他就要不客气了。然后令其他男孩非常气愤的是,整个课间休息期间,他都挽着纪尧姆的胳膊和他一起散步。纪尧姆和他的保护者结下了深厚的友情。他爱雅各,就像爱他的初恋女友,对他绝对忠诚、甘愿付出。雅各则欣然接受了他的崇拜。雅各喜欢炫耀他的力量,喜欢人们称赞他。另一方面,纪尧姆被雅各温柔的呵护所折服,微不足道却又令人骄傲,因为雅各轻蔑的眼神就能击败其他人。他们在学校的两年里一直形影不离。
这段文字通过两人之间的付出、爱护和崇拜,表达了朋友间深厚的感情。雅各和纪尧姆这两个人物融合了左拉和塞尚两人的特点,尽管这一方面是为了渲染那件(打架的)事,但在这段文字中混合他俩身份也表明了 大师馆 用色彩记录永恒:保罗·塞尚传 下载 mobi epub pdf txt 电子书 格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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