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表於2024-11-10
★休·約翰遜是世界久負盛名的葡萄酒名作傢,他寫就的《世界葡萄酒地圖》《葡萄酒的故事》等都是酒迷必收藏的經典巨著。
★《葡萄酒的故事》從世界各地圖書館收錄瞭數百幅與葡萄酒相關的珍貴藝術作品,本書共榮獲8項世界酒類圖書大奬,風行11種語言版本,是全球暢銷、的葡萄酒演進史。
★休·約翰遜筆下縱橫韆年,呈現恢宏而富有趣味的葡萄酒全曆史。全書內容豐富,筆調活潑,從波爾多紅酒的誕生到新世界的崛起,章章精彩可期。不論是對於剛進入葡萄酒世界的入門者或是的葡萄酒迷,都是案頭必收的一本經典圖書!
★全新典藏金簡體中文版,光彩奪目的金色護封與西式棉柔質感灰色內封絕美結閤,典雅復古,是葡萄酒迷珍藏及作為禮品的經典之作!
《葡萄酒的故事》是全球的葡萄酒曆史聖經,也是步入浩瀚酒世界的經典啓濛書;共榮獲8項酒類圖書大奬,暢銷世界近30年,風行11種語言版本。
葡萄酒,這神妙的水滴,從早期的良藥和水到現今的佐餐佳品,從古希臘受人祟拜的神祇到中世紀宗教儀式,從的奢華宴會到21世紀的日常飲品,從荷蘭商隊與絲綢之路的貿易競爭,到帝國戰爭的導火索,從18世紀的巴黎香檳狂歡夜到美國禁酒令年代,從波爾多的崛起到新世界的黃金年代……通過國王朝臣、煉金術士、海盜、藝術傢、教士和農人的一幕幕曆史故事,展現齣一幅波瀾壯闊的葡萄酒數韆年畫捲。《葡萄酒的故事》為我們描繪的不僅僅是酒的誕生與傳奇演進,更是交織著酒紅色的人類文明倒影!
前 言
章 忘卻煩憂的力量
第二章 次踩葡萄
第三章 法老與他們的葡萄酒
第四章 希臘:酒紅色的海洋
第五章 飲酒神祇
第六章 《論農業》
第七章 猶太生活與基督教儀式
第八章 綠意盎然的國度
第九章 帝國的繼承者
第十章 釀造與品嘗中世紀的葡萄酒
第十一章 修道院及其統轄
第十二章 英格蘭與加斯科尼:波爾多葡萄酒的誕生
第十三章 威尼斯商人
第十四章 徵服者卡斯提爾
第十五章 “灌溉瞭滿腹的雪莉酒”
第十六章 飲料革命
第十七章 海洋上的馬車夫
第十八章 酒罐與酒瓶
第十九章 波爾多的重生
第二十章 位完美主義者
第二十一章 什麼都行,就是不要波特酒
第二十二章 蜜釀托卡伊
第二十三章 大康斯坦提亞
第二十四章 不朽之島
第二十五章 大劇院
第二十六章 山丘拼圖
第二十七章 巴黎酒館
第二十八章 密室葡萄酒
第二十九章 一次喝三瓶
第三十章 法國大革命及其後期
第三十一章 酒廠與倉庫
第三十二章 香檳區釀造法
第三十三章 公牛約翰的葡萄園
第三十四章 東岸·西岸
第三十五章 黃金年代
第三十六章 關稅同盟
第三十七章 禍不單行
第三十八章 復興運動
第三十九章 西班牙再生
第四十章 危機50年
第四十一章 新世界的挑戰
第四十二章 舊世界的迴應
休·約翰遜(Hugh Johnson)是世界知名的葡萄酒作傢。筆下流露齣豐富的學識及不凡的智慧,使普羅大眾對復雜的葡萄酒論述也能輕鬆閱讀,並拿下數不清的奬項,獲得世界一緻好評。1966年齣版的首部著作《葡萄酒》,隨即奠定他的地位。其作品還包括《世界葡萄酒地圖》與《葡萄酒指南》。他的代錶作《葡萄酒隨身寶典》(Hugh Johnson’s Pocket Wine Book)是一部暢銷、實用的葡萄酒選購指南,從1997年齣版至今,已印行33版,每年銷售超過50萬本,目前總銷量已超過1000萬本。2000年休·約翰遜獲頒英國勛章(OBE),以錶彰其“為釀酒及園藝所做的貢獻”,這也是休·約翰遜畢生熱愛的兩件事物。
休·約翰遜曾說道:“25年來沉浸在葡萄酒的美好世界,當時瞭解得愈多,愈相信葡萄酒與人類的文明是同步發展且相互交織,可追溯到石器時代。曆史上,隻有葡萄酒能撫慰人心,排解煩憂,增加勇氣。它是韆年來的品,也是受人祟拜的神之化身,足跡遍布世界各地,跟隨著這些蹤跡纔得以完成本書。”
休·約翰遜的代錶作,文學創作、品酒與曆史學傢的天賦在書中錶露無遺。筆調活潑,內容豐富,從波爾多紅酒的誕生到新世界的崛起,章章精彩可期。
——蒂姆·阿特金(Tim Atkin),倫敦國際葡萄酒專傢協會專傢、數屆英國年度葡萄酒專欄作傢、英國《觀察傢報》葡萄酒專欄作傢
直到現在,葡萄酒錯綜復雜的神秘曆史大多局限於法文書籍。若非筆觸生動的休·約翰遜,還有誰能夠替非法語係的我們提供直接快速的相關資訊?
——傑西斯·羅賓遜(Jancis Robinson),《世界葡萄酒地圖》作者之一、國際葡萄酒專傢、大英帝國官佐勛章殊榮
摘錄1:波爾多的重生
17世紀末期的歐洲動蕩不安,各國赤裸裸地交相攻訐,幼稚的行徑如同孩童吵架。君主們隻要一言不閤,立刻發動戰爭。
王朝的繼承、敵對的宗教與君權神授的論點主導著貿易及關稅的價格戰,哪一國的船隻應該載運什麼貨品更是國際間爭吵不休的焦點。法國、荷蘭與英格蘭三國的情況尤其嚴重,鈎心鬥角、背信忘義,國傢之間的互信嚴重不足。
書中已有許多例子說明瞭政治對商業産生的影響,而商業決定瞭葡萄酒的流行趨勢。政治的混亂雖然導緻貿易停滯,然而,商人自會尋找商機,特彆是葡萄酒,恰好符閤新興消費者喜歡的多樣選擇。
1663年4月10日,英國日記作傢佩皮斯在發誓絕不再碰一滴酒三個星期之後,這位時年30歲的年輕作傢在倫敦倫巴底街的“皇傢橡樹餐廳”享受瞭一個美食佳釀的夜晚。第二天,他以特有的日記寫下波爾多曆史上重要的品酒筆記:“我嘗瞭點兒名為‘歐布萊恩’(Ho Bryan)的法國酒,令人驚艷,從未有過的美好迴憶。”佩皮斯沒有齣眾的品味,隻喜歡跟隨流行,卻誤打誤撞地為一款全新的葡萄酒留下首篇完整的品酒筆記,並以“令人驚艷”一詞,成功地描述瞭新産品的特色。作傢贊不絕口的酒正是奧比昂酒莊(HautBrion)的産品,這是波爾多瓶以酒莊名稱
作為産品名稱齣售的葡萄酒,也是後來酒莊葡萄酒的原型。
1600年以來,英格蘭一直是波爾多葡萄酒的主要消費地區。但是所謂的葡萄酒,不過是一桶一桶的商品,質量的好壞要看新鮮程度、季節與所有經手人的誠信。麵對著威脅日深的新飲品及荷蘭小氣鬼,突然間,當地活躍的大理院首長齣麵自動請纓。1660年起,他將自己的酒莊名字當作“品牌”(此名詞尚未問世)名稱,以相當便宜的價格對外促銷(以現代使用的“促銷”一詞形容貼切不過),目標不僅限於當時大的買主荷蘭人,並且鎖定忠誠度高、采購曆史悠久的倫敦市場。
彭塔剋傢族(Pontac)如日中天的權勢已超過百年,他們是地主、律師、新興商賈,也是工匠的後裔,躍升(至)階層不過是時間問題。1505年,齣身彭塔剋傢族的阿爾諾,通過外銷葡萄酒與進口成衣的傳統手段當選波爾多市長。
數百年來,經由類似的關係與渠道,彭塔剋傢族建立瞭崇高的社會地位。行商獲利買來瞭土地,土地即可換得權利;隨著時代更迭,舊時一一隕落,隻有他們憑藉著敏銳的商業本能,毫不畏懼新階級的挑戰,依舊保持屹立不倒。
1660年,另一位阿爾諾掌管大權,從世襲的鄉村房捨齣發,騎馬往南一小時,抵達其曾祖父創建的奧比昂莊園,石砌的建築聳立在沙礫遍布、氣候乾燥的格拉夫地區(Grave,是法語的“沙礫”之意)。由經驗得知,這塊不毛之地無法耕耘其他農作物,隻能種葡萄。數百年來受人景仰的大主教莊園(Archbishop’s Estate)就在附近。但是在17世紀的阿爾諾之前,沒有人認為這裏值得投資。
公元1647年,就像是呼應阿爾諾一般,波爾多成立專門委員會,依葡萄酒的質量好壞製定售價,這也成為1855年建立的分級製度的先聲。價格直接反映齣新荷蘭的影響力。1635年,荷、法兩國締結為邦交國,至1647年,荷蘭已主宰瞭波爾多市場的走嚮,售價高的自然是荷蘭人喜歡的蘇玳甜酒。酒色深濃的沼澤區葡萄酒(palus wines)是用小維爾多葡萄(Petit Verdot)釀製的,多見於多爾多涅河與加倫河匯流的貝斯沙嘴周邊。然而,這份售價錶並未明列齣好的波爾多葡萄酒,僅針對質量粗糙的沼澤區葡萄酒,也不見任何一傢酒廠的名字。於是阿爾諾鎖定新市場。
除名稱之外,佩皮斯筆下“令人驚艷”的“歐布萊恩”與其他産品到底有何差異?我們隻能假設,阿爾諾對釀酒的要求與其社會地位一樣高,況且,他擁有身為完美主義者需要的優越條件:他的名字就是金錢;他大可以限製葡萄産量,以使香味與香氣達到頂點;他可以拒絕接受帶有黴味及預後不佳的葡萄;他會利用榨汁加強波爾多葡萄酒的特色與顔色(也可能葡萄浸皮的時間較長,因為書籍記載的彭塔剋酒顔色深濃);他使用新木桶釀酒,並總是習慣裝滿。
到瞭18世紀,較具規模的酒廠若思推齣代錶作品,阿爾諾的釀造方法算是標準流程,但在當時,一切都還未知。
沒有證據顯示阿爾諾特彆種植瞭某一種葡萄,也缺乏老葡萄藤釀齣的酒較好喝的相關敘述。雖然在麵積遼闊的葡萄園裏隻種植某一種葡萄有點異常,但論及阿爾諾的豐功偉業,主要應該還是他的銷售手法。他將奧比昂列為“一級酒莊”;然後與300年後菲利浦· 羅斯柴爾德的看法如齣一轍,他開始以傢族姓名作為旗下其他葡萄園的産品名稱。齣乎意料的,阿爾諾重要的佩茲酒莊(Ch?teau de Pez)竟然不在格拉夫,而在尚未開發的梅多剋北部的聖愛斯颱夫,那裏交通不便,隻能依靠河運往來。梅多剋(部分來自城市以北的勒達庸)的葡萄酒同樣以“彭塔剋”之名齣售。挾著這兩個品牌,阿爾諾在的時機進攻倫敦市場。
1660年,帝製復闢,英格蘭國王重新登基,結束瞭近十年的清教徒統治。五年後,阿爾諾指派兒子弗朗索瓦—奧古斯特,以彭塔剋的人像為招牌,創建瞭英格蘭(或許也是法國)有史以來奢華的酒館,風靡全倫敦。店址就在老監獄的後方,開業近百年,直至1780年纔正式歇業。此店也曾被封為倫敦“傢餐廳”,消費昂貴,一頓晚餐要價2基尼;一瓶奧比昂葡萄酒7先令(其他品牌的好酒隻要2先令)。當時,不論是彭塔剋還是奧比昂,皆可零售,對象就是倫敦的與走在時代尖端的文藝界人士。
阿爾諾的銷售策略完全成功,隻是時間太早。1679年,因關稅爭議,英格蘭禁止齣售法國葡萄酒,波爾多陷入一片愁雲慘霧之中,柯爾貝爾打算趁機撤銷《葡萄酒管理條例》。1682年,阿爾諾過世,繼承人不明,訴訟不斷,終走嚮法國莊園無法避免的宿命,隻好分傢。1685年,英格蘭市場重新開放,波爾多葡萄酒如潮水般大量湧進(從14世紀到20世紀之間,1687年是進口數量多的一年),隻是好景不長,三年後光榮革命爆發,極力反法的威廉三世下令再度關閉市場。
1692年至1695年,連續四年氣候惡劣,葡萄的收成驟減,無疑是雪上加霜。甚至連波爾多整整一年都不得不點頭允許朗格多剋的葡萄酒經由米迪運河運銷,以彌補不足並提供巴黎(收成一樣淒慘)所需;位於拉羅謝爾與布雷斯特的海軍對英格蘭的禁運心生不滿,又無處發泄,隻好藉酒消愁。由奧比昂那幾年的齣貨單據可知,法國海軍或波爾多餐館究竟喝掉瞭多少酒。梅多剋地區依舊鮮為人知,剛剛纔打響知名度的拉圖酒莊(Ch?teau Latour)也無法幸免,在1693年之前的整整四年,老闆多萊德侯爵連一瓶酒也沒有賣齣。
到1697年,形勢終於好轉,就英格蘭對法國葡萄酒徵收的稅款高於西班牙與葡萄牙兩倍的事實,威廉三世與路易十四達成瞭協議。波爾多葡萄酒缺席已有十年,市麵上的低價産品(不僅僅是葡萄酒,還有烈酒、咖啡、茶與其他項目)不斷問世,奇怪的是,英格蘭人民卻獨沽一味。如同阿爾諾· 彭塔剋當年所料,波爾多葡萄酒再次問鼎英格蘭,竟然成為新時代政治人物的地位象徵,與奢華畫上瞭等號。
從1699年到1700年波爾多港口的運輸數據,即可窺見端倪:齣口總量共計86 000噸,運往英格蘭的多不超過2000噸(官方統計),與銷往愛爾蘭的數量相當(都柏林的地位愈顯重要,其人口約為英格蘭的一半),1000噸送到蘇格蘭。而剩下的半數以上(白葡萄酒占多數)則供荷蘭、波羅的海與以漢堡為中心的日耳曼北部市場所需;另外(以紅葡萄酒為主)還運往布列塔尼與法國北部港口。至於走私進入英格蘭市場的數目則不明,位於法國沿海的迷你約島總是擠滿瞭許多小船,當地居民(如果真的飲盡全部的進口酒)每人每年的消耗量約在200升左右。
因自然環境的阻隔,梅多剋遺世獨立,在波爾多以北、介於吉倫特河口與海洋之間是宛如舌狀的森林與沼澤,海岸邊遍布沙丘,河岸兩旁則是數百萬年不變的沙礫“土丘”。北部狹窄的地區(下梅多剋)隻見沼澤,自遠北而來的羅馬人隻在聖愛斯颱夫西邊約4.8公裏處的小島(現在的布裏昂,當時稱作“諾維瑪格斯”)定居,養殖牡蠣維生。直到17世紀初期,荷蘭人用乾燥器排齣沼澤積水,肥沃的土壤終於得見天日。
“蠻貊之邦”是16世紀梅多剋的佳寫照。百年戰爭期間,吉倫特河沿岸雖然建有零星的城池,但是缺乏陸路交通,隻能依賴船隻在瑪科、瑪歌、聖硃利安、波依雅剋與聖愛斯颱夫等港口與突堤港之間來來去去。隻有距離波爾多近的布隆柯弗與勒達庸村,纔會在酒館賣酒。梅多剋大多數的地主都是遙領地主,從分散在森林的簡陋小屋收取微薄的租金。葡萄隻不過是賴以為生的農作物之一。1572年,拉菲莊園即分租給六十幾位佃農種植小麥。
然而,就在彭塔剋傢族在格拉夫闢建葡萄園不到數年的時間,波爾多的律師與大理院成員紛紛在梅多剋如法炮製。舊時代的巴不得將這些荒涼地段趕緊脫手,一齣齣的並購遊戲陸續登場。令人驚訝的是,樁被閤並的莊園直到今天仍然名列“一級酒莊”。這些野心勃勃的投資客深知,如奧比昂一樣,具潛力的就是不起眼的沙礫土地,尤其是梅多剋低矮坡地(實在無法將之稱作山丘)的高處,也就是拉菲、拉莫特與布裏昂等地。
16世紀70年代,皮耶?萊斯托納剋(Pierre de Lestonnac)著手購置拉莫特─瑪歌周邊的零星土地,成為後來的瑪歌莊園(Ch?teau Margaux)。同一時期,彭塔剋又買下聖愛斯颱夫、勒達庸與下梅多剋的土地。1595年的數據完整齊全,齣自聖濛貝爾拉圖莊園(Latour de St.Mambert)的莊主德米勒,這個莊園也就是我們所熟知的拉圖酒莊。德米勒之德尼從握有小塊田地的佃農手中買下附近所有的土地,於17世紀50年代,將原來的封建采邑成功地轉型為當代規模的酒莊,並交由職業經理人負責管理。同時,他還將種植小麥的農地改種葡萄,憑藉著本身擁有的特權優勢,以淺底駁船(gabare)北上,將釀好的葡萄酒運送至波爾多的市場拍賣。
新崛起的從荷蘭人(及其水利技術)的遺澤中賺取大量金錢。荷蘭人當年在河岸邊黝黑的沼澤地裏闢建瞭整齊劃一的葡萄園,同一品種的葡萄樹筆直排列,以便於耕牛穿梭犁土。反觀波爾多的舊式葡萄園,欠缺規劃,亂七八糟的葡萄樹堆擠成長,層層繁衍,隻能由葡萄農拿著鏟子辛苦耕耘。
德尼去世後,拉圖的産業由早已擁有瑪歌莊園的萊斯托納剋繼承,按繼承順位,他又可獲得奧比昂的部分土地。基本上,所有的繼承人都是一傢人,或者說是當地政治傢緊密的結閤,纔發展齣波爾多的酒莊概念,“一級酒莊”從此形成。
1697年的條約並未帶來的和平,英格蘭的“一級酒莊”還來不及邁齣步伐,戰火已經接踵而至。西班牙、葡萄牙,以及托斯卡納裝在細頸酒瓶裏、以柳條包覆的“佛羅倫薩”葡萄酒,已成為迎閤伊比利亞飲食習慣的另一選擇。當戰事再起,西班牙(變成敵軍)葡萄酒被列為禁酒,葡萄牙人則樂不可支。英格蘭大眾漸漸習慣瞭裏斯本的白葡萄酒與波爾圖的紅葡萄酒,尤其喜歡馬德拉與葡萄牙人民的愛、來自亞速爾群島的“法雅爾”(Fayall)。另外,從萊茵南下的白葡萄酒也有助於緩解市場所需,對此,阿姆斯特丹商人功不可沒,即使在1705年到1709年戰事熾熱的時候,他們仍有本領拿到波爾多的通行證。至於好的波爾多葡萄酒與其他法國酒,就隻能依靠在英吉利海峽及西部遊走的各方海盜瞭。劫掠來的“戰利酒”在倫敦、布裏斯托與普利茅斯的咖啡館裏拍賣,由記錄中不難看齣“一級酒莊”的驚人成長,成交價格充分展現齣英格蘭人民的高度忠誠。隻是,在隔絕英法兩國、海盜猖獗的狹窄水域上搖晃的寶物,究竟是什麼滋味?這個問題可能永遠也沒有答案。
1703年開戰以來,艘落入虎口的是“丹尼爾先知號”,裝載著波爾多與“高地”白葡萄酒及未具名的波爾多葡萄酒,一樽白葡萄酒8英鎊,波爾多葡萄酒25英鎊。“金色珍珠史特汀號”(顯而易見是波羅的海籍)上裝載的與前述的內容物相仿,但是波爾多葡萄酒的質量不一,後的成交價落在一樽8~60英鎊之間。其餘倒黴的船隻運送的是西班牙酒。
1705年,拍賣市場齣現盧瓦河産的酒、白蘭地,以及波爾多、“高地”和西班牙質量一般的産品。同年5月,“一級酒莊”連續拍賣會的序幕拉開。首批200桶酒來自奧比昂與彭塔剋(一次拍兩桶);一個月之後,又有230桶奧比昂與“瑪歌茲”(Margose)葡萄酒拍賣(此時的瑪歌酒莊與奧比昂為同一人所擁有);兩周以後,“聖尚巴提斯特號”帶來288桶彭塔剋、瑪歌與奧比昂葡萄酒,成交價格大約為一樽60英鎊。
突然間湧入這麼多來自同一個莊主的産品,實在讓人心生疑惑。數年前,奧比昂的産量隻有50多桶,即使加上佩茲與其他産區多也不過718桶。試問,有哪位老闆會這麼大膽,同時把所有的貨品分裝在三條船上?目的地呢?買主又是誰?難道是阿姆斯特丹一位神誌不清的商人願意承擔這麼大的風險?
我想過各種可能。首先可以確定的是,彭塔剋與多萊德傢族決定再次進軍倫敦,無論是戰雲密布還是和平時期,這裏都是重要的市場;再者,海盜可拿到大半的拍賣所得(剩餘的扣除給付咖啡館應得的費用後進入政府口袋),也許酒莊莊主纔是真正的幕後黑手?沒有人能承受所有的收獲年復一年地(事實證明的確如此)落入敵方之手。所以簡單的解釋就是,通過安排好的買傢,在拍賣會上以事先議定的價格買下這些酒,再運迴波爾多,當然,付給買傢的傭金想必高得驚人。
無論運作方式怎樣,波爾多另外兩傢“一級酒莊”也開始仿效。1707年5月,“整批的新法國波爾多”齣現在倫敦塔附近的“釀造商之鑰”咖啡館(Brewer’s Key),“包括拉菲、瑪歌與拉圖酒莊”,而且全部都是當季的新酒,連“酒渣”都還沒瀝除呢!但就在同一周,“自由號”又被搶走瞭200桶奧比昂。誰會相信這一切純屬偶然?如果打開市場的方法就是偷走自己的貨品,又不會造成損失,那又何樂而不為呢?
戰爭末期,梅多剋的酒莊莊主想必深有體會,隻有和平纔能帶來財富。荷蘭人在波爾多的影響逐漸減弱。1709年,他們連一張通行證都沒有拿到,他們愛的白葡萄酒與沼澤區葡萄酒的價格開始滑落。英格蘭人的目光已經轉嚮前景無限的梅多剋,“新法國波爾多”一躍成為市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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