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于2024-11-14
★2015《时代》周刊极具影响力100人之一,美国总统科学顾问马丁·布莱泽的盛世危言。
★施一公、何帆、姬十三、王立铭联袂推荐,赵立平教授倾情作序。
★颠覆常识,激动人心,人人都能读懂的科普力作。重新认识你的身体,你真的是自己的主宰吗?对现代生活的全新认识,你的很多“常识”都out了!
时吃的几颗“消炎药”不能治愈你,反而会伤害你!
生活在你肠道里的细菌影响你的情绪、选择、健康、免疫……,它们是怎样统治人类的?
和剖宫产伤害了我们的孩子们,让他们患上湿疹、咳嗽、哮喘、自闭症……我们何时该拒绝医生的?
失去了越来越多的微生物的保护,人类处境已经非常危险,“细菌”会将我们消灭吗?
★人类微观环境的《寂静的春天》,作者带领读者重温了他对肠道微生物研究的突破性成果,带来了负面效果的非常前沿证据,为人类健康拉响了警报!
★马丁·布莱泽博士所呼吁的在日常生活、临床和农业中慎重使用,将成为公共卫生体系需要严肃考虑的重要议题。
为什么现在的孩子越来越高、越来越胖?为什么青少年糖尿病越来越多、发病年龄越来越小?为什么越来越多的现代人患上了哮喘、过敏性鼻炎以及五花八门的食物过敏?种种“现代疾病”背后是否有一个共同的“罪魁祸首”?
美国科学家马丁·布莱泽认为,在过去的几十年里,由于滥用及剖宫产,我们在不经意间已经伤害了与人类协同演化了数十万年之久的“微生物朋友”,特别是在我们的孩子们身上。这扰乱了人体内微生物的稳态,打破了人体与微生物之间的平衡,进而危害了我们孩子的代谢、免疫和认知能力。
恩格斯的告诫犹在耳畔:“我们不要过分陶醉于对自然界的每一次胜利,对于每一次这样胜利,大自然都报复了我们。”在《寂静的春天》里,蕾切尔·卡森提醒我们,滥用滴滴涕等杀虫剂会危害地球上其它的生物;在《消失的微生物》里,马丁·布莱泽提醒我们,滥用及剖宫产会危害我们自己的后代。
作为人类微生物群系研究的先驱之一,马丁·布莱泽在本书中既从科学的角度梳理了上述问题的来龙去脉,又从个人及社会的层面探讨了可行的解决方案。广大的中国读者,特别是生物科研工作者、医疗卫生从业者、政府机构决策者均可从中有所借鉴。
马丁·布莱泽,1948年生于纽约,受教于宾夕法尼亚大学和纽约大学医学院。自1973年起,历任科罗拉多大学医学中心博士后,美国疾病预防与控制中心流行病疫情专员,范德比尔特大学微生物与免疫学教授、医学教授和该校感染性疾病系主任,纽约大学医学院院长,美国感染性疾病学会主席,国立卫生研究院的评审专家。现任纽约大学朗格尼医学中心医学教授、微生物学教授,纽约大学人类微生物组计划负责人。美国医学院院士,美国人文与科学院院士。布莱泽多次在报刊媒体上撰文、露面、发声,提醒公众滥用及剖宫产带来的危险。凭借《消失的微生物》一书,2015年4月,他被《时代》杂志评为极具影响力的100人之一;同年9月,他被任命为美国总统防治耐药细菌顾问委员会主席,任期4年。马丁·布莱泽现居纽约。
章 现代疾病
第二章 我们的微生物地球
第三章 人类微生物群系
第四章 病原体的崛起
第五章 灵丹妙药
第六章 的滥用
第七章 现代农场
第八章 母与子
第九章 被遗忘的世界
第十章 胃灼热
第十一章 呼吸困难
第十二章 更高
第十三章 而且……更胖
第十四章 再论现代疾病
第十五章 的冬天
第十六章 对策
尾声
致谢
注释
索引
译后记
致中国读者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老子
中国令我忧心忡忡。
我忧心的不是中国的经济或者文化——无数仁人志士正为此殚精竭虑,启蒙呐喊。我的关切在于中国人的健康——特别是下一代的健康,包括的孩子们以及他们未来的子子孙孙。就此而言,中国是世界的一部分,中国无法独善其身。
自二十世纪以来,特别是在过去的50多年里,中国取得了长足的进步。在十九世纪孙中山先生出生的时候,六分之一的中国儿童夭折,孙中山的兄弟姐妹中也有两位先后夭折。这在当时不算稀奇。时至,绝大多数儿童都能长大,度过健康长寿的一生。孙中山58岁因肝癌去世。,我们有了各种疫苗、药方可以治疗这类疾病。在孙中山的时代,许多孩子都患有营养不良;在的中国,营养不良已经基本绝迹。在诸多方面,中国人现在的健康状况比过去都大大改善了。
然而,巨大的进步之下亦有隐患,这些隐患可能会使一部分成绩付之东流。
一些健康上的变化,初看起来没什么大碍。在过去几十年里,年轻人越长越高,而且一代更比一代高。与此同时,有些人也越来越胖。的青少年,体重超标的比例比营养不良的比例更高。这些趋势在西方已经发生了。如果中国对西方亦步亦趋,那么一系列问题也将马上出现。
中国的经济发展滞后于西方,国家健康层面的趋势同样滞后于西方。不过,这种滞后恰好也创造了机会。在《消失的微生物》一书中,我描述的主要是西方社会中的健康问题,提到的各种数据与研究基本上也都来自西方,特别是美国。但是,同样的问题在中国已经出现,而且愈演愈烈。因此,中国可以研究我们犯过的错误,从中汲取教益,避免重蹈我们的覆辙。中国取得的进步诚然令人赞叹,不过,同样也要居安思危。
在过去几十年里,中国的经济飞速增长,并创造了世界历史上大规模的人口迁徙。随着1.5亿人从农村走向城市,新的问题势必会出现。好在这种状况发生于和平时期,中国的医疗卫生与健康水平也在不断提高。我之所以谈到这一点,是因为这体现了中国人既有愿望、也有能力提高自己的生活水平,即使没有先例可循。
湖南科学技术出版社策划翻译出版《消失的微生物》一书,许许多多的中国读者因此可以读到它,这令我非常高兴。我要感谢杰出的同仁赵立平教授为本书的中文版作序,我也要感谢傅贺为翻译本书所做的不懈努力。
好吧,中国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以及未来的父母们,希望你们从我们走过的弯路里吸取教训,利用你们的聪明才智为本书论及的健康问题提供一份中国的应对方案——这不仅将造福于你们自己,也将为全世界提供借鉴。你们曾为世界贡献了造纸术和指南针;现在,面对困扰的现代疾病,世界期待着中国的解决之道。
马丁?布莱泽
2015年11月 纽约
第十五章 的冬天
佩吉?莉莉丝(Peggy Lillis)是纽约市一位土生土长的布鲁克林区人。56岁的她曾经做过许多工作,有时甚至身兼两职,养大了两个儿子。在过去几年里,她是一名幼儿园教师,在学生和家长中口碑特别好。2010年3月底,佩吉做了一次小规模的牙部手术。然而,到了4月中旬,她竟去世了。
去看牙医的时候,佩吉领到了疗程为一周的克林霉素(clindamycin),这是用来防止口腔感染的常用。到了,她就开始腹泻。由于每天在工作中许多小孩子打交道,佩吉以为她被传染上了的是“肠胃型”,因此在家里休养。但是腹泻持续了四天都不见好转,她的家人让她多喝水。到了,她联系了医生。医生给她安排了下周二去看肠胃方面的专家。但是到了下周二,佩吉已经非常虚弱,以至无法下床,她的家人叫了救护车。当护理人员抵达她家的时候,她已经陷入了重度昏迷。
在医院里,通过结肠镜检查,医生发现了佩吉患有严重的感染,罪魁祸首是一种厌氧生长的细菌,叫做艰难梭状芽孢杆菌(Clostridium difficile, 通常简写为C. diff)。这种细菌在健康人的结肠里也有分布,但是浓度非常之低。通常情况下,它们都忙活自己的事,并不打扰我们。但是如果肠道里的微生物比例失调,比如因为的使用而导致其它与之竞争的细菌数目锐减的时候,艰难梭状芽孢杆菌就会泛滥,并引起严重的后果。在一个失衡的结肠里,艰难梭状芽孢杆菌如野火一般蔓延,它可以每12分钟就繁殖一代,几个小时之内就占领肠道。艰难梭状芽孢杆菌可以分泌出两三种毒素,诱骗结肠内壁的上皮细胞为它服务。这帮助了这些细菌的生存,却严重伤害了人类细胞。当这些毒素喷涌而出的时候,结肠就被打成了筛子。
没人知道佩吉是从哪里染上艰难梭状芽孢杆菌的。也许她身上本来就有,也许是从身边的人那里传染来的。许多医院的病人从其他病人身上或者从医护工作者的手上染上了这些细菌,但是佩吉之前并没有住院。如果你的结肠是健康的话,艰难梭状芽孢杆菌会被肠道内的正常菌群抑制住。
然而,佩吉摄入的抹去了她体内的正常菌群,艰难梭状芽孢杆菌因而迅速繁殖,这大大伤害了她的结肠壁。于是,人体排泄物从肠壁的破损处泄漏到了本来无菌的区域,她受到了感染,进而引发了高烧。讽刺的是,为了清除这些感染,医生对她使用了更多的。当这些治疗都不见效的时候,她的医生,绝望之下,将她带进了手术室,进行了结肠切除手术。尽管人们作出了种种努力,佩吉还是在医院里去世了——两周之前她刚刚做了牙部手术,一周之前她刚刚患病。一个如此积极健康、充满活力的女性怎么可能凋谢得如此之快?
50多年前,人们就知道了使用会引起腹泻。直到20世纪70年代后期,人们才意识到艰难梭状芽孢杆菌是主要致病原,而且大多数案例发生在已经住院的人们身上。这是有道理的,因为这些患者接触到的比例更高。此外,艰难梭状芽孢杆菌形成的孢子会散布到空气里。因此,在患者集中的医院里,到处都可能感染上艰难梭状芽孢杆菌。检测表明,医院里往往都有一种主要的艰难梭状芽孢杆菌,但也有时候有好几种菌株。不过,大多数艰难梭状芽孢杆菌都对敏感,一次使用足以抑制它们引起的感染。
但是,一个疗程的只能控制不到三分之一的细菌,缓过气的细菌会卷土重来。即使再次使用治疗,它们仍然会东山再起。这种拉锯战可以反复发生30多次,非常消耗精力,患者在日复一日的折磨中憔悴死去。幸运的是,人们现在找到了新的办法来解决复发的问题,稍后我会谈到。
为什么复发如此常见?这很好理解——只要被摧毁的肠道生态系统没有恢复正常,在满地疮痍之中,这些梭状芽孢杆菌会迅速繁殖,轻易地纠集起来。而的治疗手段——即更多的——只会使局面雪上加霜。人们应当庆幸的是在另外2/3的患者身上没有看到疾病的复发。
在整个90年代,医院里采取了更好的感染控制措施,比如医护工作人员勤洗手、勤拖地板、隔离重度腹泻患者,梭状芽孢杆菌的感染率大大降低。但是,问题并没有彻底解决。
在过去的十多年里,和从前住院的病人相比,现在的病人病情越来越严重了。化学药物固然有效,但是它们也带来了许多副作用。患者可以接受更加复杂的外科手术而不至于丧命,但是恢复的过程越来越长。移植手术挽救了许多人的生命,但是因为需要持续使用免疫抑制类药物,病人的免疫力降低,他们反而更容易被其它细菌或病毒感染。结果,越来越多的病人摄入了越来越多不同类型的药物,包括抑制胃酸及肠道蠕动的药物,当然,还有各式各样的,各种各样的使用方式——或单独使用,或配伍使用,或同时服用,或先后服用。
近,一项研究调查了200多万住院的成年病人的使用状况。研究人员发现,这些病人使用常见的50种抗菌药物的频率竟达到了77.6%。换句话说,平均而言,在住院的每10天里,病人近8天都在使用这些抗菌药物。这个数字包括了进行常规检查的人,比如定期体检与输血——我们常常不会想到在这里也能派上用场。如此大规模的使用必然对我们的微生物群系产生某种影响,我们确实也发现了这一点。
大约十年前,艰难梭状芽孢杆菌的毒性变得愈发严重,更多的人因此而丧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分析表明,这些菌株发生了变异——毒素蛋白基因上游一段DNA不见了,这些细菌因此可以分泌出更多的毒素蛋白,破坏力也更强。
更加令我震惊的是,虽然这些菌株缺失的是不同的DNA片段,但是它们都能分泌出更多的毒素。在生物学家看来,这意味着:艰难梭状芽孢杆菌经受着非常强的选择压力,而且高毒性菌株比普通菌株更适应新环境。由于这几株细菌几乎同一时间段出现,我们将怀疑的目光转向了某种共同的环境因素。这些高毒性菌株分布在欧洲和北美,这暗示着发达国家里的医院环境可能是一个致病因素。医院确实是危险的地方。
我们没有预料到的是艰难梭状芽孢杆菌在人群中间传播的速度。许多没有住院的人,比如佩吉?莉莉丝,也得了这种病,并因此死去。艰难梭状芽孢杆菌如同脱缰的野马,逃出了医院的束缚,逃逸到了人群里。这些菌株,作为携带者体内的“乘客”,随着国际航班飞跃大洋,在新的疆域里落地生根——才不在乎什么国境、护照、签证。在美国,每年因感染艰难梭状芽孢杆菌而住院的人不低于25万,其中1.4万人因此死亡。
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耐甲氧西林金黄色葡萄球菌身上。这种耐受的金黄色葡萄球菌造成了许多人死亡,包括我在前面提到过的两位橄榄球选手的故事。20年前,耐甲氧西林金黄色葡萄球菌几乎只在医院里才能发现,比如那位职业橄榄球选手正是因为膝盖手术而感染上了它们。但是现在,即使是没有去医院的人,比如那位年轻的高中橄榄球选手,也受到了感染。更多致病性的耐甲氧西林金黄色葡萄球菌正在出现。这两种危机——艰难梭状芽孢杆菌及耐甲氧西林金黄色葡萄球菌——表现出类似的特征,而且几乎在同一时间段出现,这暗示着我们人类的微生物生态环境在发生着巨变。
这些故事令人不寒而栗。然而更加不幸的是,它们只是昭示着更大危机的到来。这些病原体从它们“天然”的保护区——医院里,传播到了更多的人群之中,甚至漂洋过海,蔓延至。这是对人类健康的重大威胁,我们必须马上采取行动,阻止它们的传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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