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表於2024-12-27
作者周作人生前親自編定,學者止庵窮數年之力精心作校,增補從未齣版作品,為市場上全麵的周氏文集。
全麵的關於魯迅青少年時代的迴憶錄
有分量的魯迅研究資料
真實還原有血有肉的“人”之魯迅
周作人,魯迅二弟,中國現代文學史上百科全書式的人物,瞭解魯迅的人之一。
《周作人自編集:魯迅的青年時代》為魯迅去世二十周年時,知堂應報刊之邀所寫紀念文字的結集,是繼《魯迅的故傢》《魯迅小說裏的人物》之後又一種關於魯迅的著作。其在前者的基礎上,補充瞭新的事實,且更為係統地介紹瞭魯迅早年生活情狀、學問興趣所在、思想形成根基等。有彆於當時諸多片麵化、概念化的神化魯迅之作,知堂尤為強調的是魯迅作為“人”的一麵,如《魯迅的笑》《魯迅與弟兄》各篇,讓我們看到瞭“橫眉怒目”而外“和藹可親”的魯迅。
周作人(1885-1967),現代作傢、翻譯傢,原名櫆壽,字星杓,後改名奎綬,自號起孟、啓明(又作豈明)、知堂等,筆名仲密、藥堂等。浙江紹興人。青年時代留學日本,與兄樹人(魯迅)一起翻譯介紹外國文學。五四時期任教北京大學,在《新青年》《語絲》《新潮》等多種刊物上發錶文章,論文《人的文學》《平民的文學》,詩《小河》等均為新文學運動振聾發聵之作。首倡美文,《喝茶》《北京的茶食》等創立瞭中國美文的典範。在外國文學藝術的翻譯介紹方麵,尤其鍾情希臘日本文學,貢獻巨大。著有自編集《藝術與生活》《自己的園地》《雨天的書》等三十多種,譯有《日本狂言選》《伊索寓言》等。
周作人的散文為中國一。
——魯迅
大陸可看的唯有周作人的作品。
——鬍適
周作人先生的讀書筆記不可及,有其淹博的學識,就沒有他那通達的見地,而胸中通達的,又缺少學識;兩者難得如周先生那樣兼全的。
——硃自清
周先生讀書,沒有半點鼕烘氣,懂得體會得,如故交相敘,一句是一句,兩句是兩句,切切實實地說一番。
——曹聚仁
序言
魯迅的青年時代
魯迅的國學與西學
魯迅與中學知識
魯迅的文學修養
魯迅讀古書
魯迅與歌謠
魯迅與清末文壇
魯迅與範愛農
魯迅與弟兄
魯迅與閏土
魯迅在南京學堂
魯迅的笑
附 迴憶伯父魯迅
阿Q 正傳裏的蘿蔔
附錄一 關於阿Q 正傳
附錄二 關於魯迅
附錄三 關於魯迅之二
魯迅的青年時代
一 名字與彆號
題目是魯迅的青年時代,但是我還得從他的小時候說起,因為在他生活中間要細分段落,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為的避免這個睏難,我便決定瞭從頭來說。我在這裏所講的都是事實,是我所親自聞見,至今還有點記憶的,這纔記錄,若是彆人所說,即便是母親的話,也要她直接對我說過,纔敢相信。隻是事隔多年,至少有五十年的光陰夾在這中間,難免有些記不周全的地方,這是要請讀者原諒的。
魯迅原名周樟壽,是他的祖父介孚公給他所取的。他生於前清光緒辛巳八月初三日,即公元一八八一年九月二十五日。那時介孚公在北京當“京官”,在接到傢信的那一日,適值有什麼客人來訪,便拿那人的姓來做名字,大概取個吉利的兆頭,因為那些來客反正是什麼官員,即使是窮翰林也罷,總是有功名的。不知道那天的客人是“張”什麼,總之魯迅的小名定為阿張,隨後再找同音異義的字取作“書名”,乃是樟壽二字,號曰“豫山”,取義於豫章。後來魯迅上書房去,同學們取笑他,叫他作“雨傘”,他聽瞭不喜歡,請祖父改定,介孚公乃將山字去掉,改為“豫纔”,有人加上木旁寫作“豫材”,其實是不對的。
到瞭戊戌(一八九八)年,魯迅是十八歲的時候,要往南京去進學堂,這時改名為周樹人。在那時候中國還是用八股考試,凡有誌上進的人必須熟讀四書五經,練習八股文和試帖詩,辛苦應試,僥幸取得秀纔舉人的頭銜,作為往上爬的基礎。新式的學校還一個都沒有,隻有幾個水陸師的學堂,養成海陸軍的將校的,分設在天津武昌南京福州等處,都是官費供給,學生不但不用花錢,而且還有津貼可領。魯迅心想齣外求學,傢裏卻齣不起錢,結果自然隻好進公費的水陸師學堂,又考慮路程的遠近,結果決定瞭往南京去。其實這裏還有彆一個,而且可以算是主要的緣因,乃是因為在南京的水師學堂裏有一個本傢叔祖,在那裏當“管輪堂”監督,換句話說便是“輪機科捨監”。魯迅到瞭南京,便去投奔他,暫住在他的後房,可是這位監督很有點兒頑固,他雖然以舉人資格擔任瞭這個差使,但總覺得子弟進學堂“當兵”不大好,至少不宜拿齣傢譜上的本名來,因此就給他改瞭名字,因為典故是齣於“百年樹人”的話,所以豫纔的號仍舊可以使用,不曾再改。後來水師學堂退學,改入陸師學堂附設的路礦學堂,也仍是用的這個名字和號。
在南京學堂的時期,魯迅纔開始使用彆號。他刻有一塊石章,文雲“戎馬書生”,自己署名有過一個“戛劍生”,要算早,因為在我的庚子(一九○○)年舊日記中,抄存有戛劍生《蒔花雜誌》等數則,又有那年除夕在傢裏所作的《祭書神文》上邊也說“會稽戛劍生”,可以為證。此外從“樹人”這字麵上,又變齣“自樹”這個彆號,同時大概取索居獨處的意思,自稱“索士”或“索子”,這都是在他往日本留學之後,因為這在我癸卯甲辰(一九○三至一九○四)年的日記上齣現,可是以前是未曾用的。一九○七年以後,《河南》雜誌請他寫文章,那時他的署名是用 “迅行”或“令飛”,這與他的本名彆無連係,大概隻是取前進的意思吧。中間十個年頭過去瞭,到瞭“五四”以後,他又開始給《新青年》寫文章,那時主編的陳獨秀鬍適之等人定有一個清規,便是不贊成匿名,用彆號也算是不負責任,必須使用真姓名。魯迅雖然是不願意,但也不想破壞這個規矩,他便在“迅行”上麵減去“行”字,加上瞭“魯”字作姓,就算是敷衍過去瞭。這裏他用的是母親的姓,因為他怕姓周使人傢可以猜測,所以改說姓魯,並無什麼彆的意思。他那時本有“俟堂”這個彆號,也拿齣來應用,不過倒轉過來,又將堂字寫作唐,成為“唐俟”,多使用於新詩和雜感,小說則專用“魯迅”,以後便定瞭下來,差不多成為本名瞭。他寫《阿Q 正傳》時特彆署過“巴人”的名字,但以後就不再使用。這裏所說差不多至一九二○年為止。這以後,他所用的筆名很多,現在不再敘述瞭。
二 師父與先生
魯迅小時候的事情,實在我知道得並不多,因為我要比他小三歲,在我剛七八歲有點知識懂人事的時候,他已經過瞭十歲瞭。個人的知識記憶各有不同,像我自己差不多十歲以前的事全都不記得瞭,現在可以紀錄下來的隻是一二另碎的片段而已。因為生下來是長子,在傢庭裏很是珍重,依照舊時風俗,為的保證他長大,有種種的儀式要舉行。除瞭通行的“滿月”和“得周”的各樣的祭祀以外,還要嚮神佛去“記名”。所謂記名即是說把小孩的名字記在神或佛的賬上,錶示他已經齣瞭傢瞭,不再是人傢的嬌兒,免得鬼神妒忌,要想搶奪瞭去。魯迅首先是嚮大桶盤(地名,本來是一個大湖)的女神記名,這女神不知道是什麼神道,仿佛記得是九天玄女,卻也不能確定。記瞭名的義務是每年有一次,在一定的期間內要去祭祀“還願”,備瞭小三牲去禮拜。其次又拜一個和尚為師,即是錶示齣傢做瞭沙彌,傢裏對於師父的報酬是什麼,我不知道,徒弟則是從師父領得一個法名,魯迅所得到的乃是長根二字。師父自己的法號卻似乎已經失傳,因為我們隻聽彆人背後叫他“阿隆”,當麵大概是隆師父吧,真名字不知道是什麼隆或是隆什麼瞭。他住的地方距離魯迅的傢不遠,是東昌坊口迤北塔子橋頭的長慶寺,那法名裏的“長”字或者即是由寺名而來,也未可知。我又記得那大桶盤廟的記名也是有法名的,卻是不記得瞭,而且似乎那法名的辦法是每個輪番用神名的一字,再配上彆一個字去便成,但是如果她是九天玄女,那末女字如何安排,因此覺得這個記憶未必是確實的瞭。
小孩的裝飾大抵今昔南北還沒有什麼大的不同,例如老虎頭鞋和帽,至今也還可以看到。但是有些東西卻已經沒人知道瞭,百傢衣即是其一。這是一件斜領的衣服,用各色綢片拼閤而成,大概是在模仿袈裟的做法吧,一件從好些人傢拼湊齣來的東西似乎有一種什麼神力,這在民俗上也是常有的事情。此外還有一件物事,在紹興叫作“牛繩”,原義自然是牽牛的繩索,作為小孩的裝飾乃是用紅絲綫所編成,有小指那麼粗,長約二尺之譜,兩頭打結,套在脖子上,平常未必用,若是要齣門去的時候,那是必須戴上的。牛繩本身隻是一根索子便已夠瞭,但是它還有好些附屬品,都是有闢邪能力的法物,順便掛在一起瞭。這些物件裏邊,我所知道的有小銅鏡,叫做“鬼見怕”的一種貝殼,還有一寸多長的小本“黃曆”,用紅綫結瞭網裝著。據說魯迅用過的一根牛繩至今還保存著,這也是可能的事,至於有人說這或是隆師父的贈品,則似未可信,因為我們不曾拜過和尚為師的人,在小時候同樣的掛過牛繩,可見這原是傢庭裏所自備的瞭。
魯迅的“開濛”的先生是誰,有點記不清瞭,可能是叔祖輩的玉田或是花塍吧。雖然我記得大約七八歲的時候同瞭魯迅在花塍那裏讀過書,但是初次上學所謂開濛的先生照例非秀纔不可,那末在儀式上或者是玉田擔任,後來乃改從花塍讀書的吧。這之後還跟子京讀過,也是叔祖輩的一人,這人有點兒神經病,又是文理不通,本來不能當先生,隻因同住在一個院子裏,相距不到十步路,所以便去請教他。這期間不知道有多久,隻是他教瞭齣來許多笑話,終於隻好中止瞭。這事相隔很久,因為可笑,所以至今清楚的記得。第一次是給魯迅“對課”,齣三字課題雲“父攘羊”,大約魯迅對的不閤適,先生為代對雲“叔偷桃”。這裏羊桃二字都是平聲,已經不閤對課的規格,而且還把東方朔依照俗音寫成“東方叔”,又是一個彆字。魯迅拿迴來給父親看,伯宜公大為發笑,但也就擱下瞭。第二次給講書,乃是《孟子》裏引《公劉》的詩句,到“乃裹餱糧”,他把第三字讀作“猴”字,第二字讀為“咕”,說道:公劉那時那麼的窮睏,他連鬍猻袋裏的果子也“咕”的擠齣來拿瞭去瞭!伯宜公聽瞭也仍然微笑,但從第二天起便不再叫小孩到那邊去上學瞭。這個故事有點近於笑話,而且似乎編造得有點牽強,其實如果我不是在場親自聽見,也有這種感覺,可見實人實事有些也很奇特,有時會得比編造的更奇特的。
上邊所說的事記不清是在哪一年,但魯迅已經在讀《孟子》,那是很明瞭確實的。可能這是在光緒壬辰(一八九二)年,這之後他便進瞭三味書屋跟壽鏡吾先生讀書去瞭。總之次年癸巳(一八九三)他已在那裏上學,那是不成問題的,但曾祖母於壬辰除夕去世,新年匆忙辦理喪事,不大可能打發他去入學,所以推定往三味書屋去在上一年裏,是比較可以相信的。
三 遇見“閏土”
上文說到瞭光緒癸巳年,這一年很重要,因為在魯迅的生活中是一個重大關鍵,我也已是滿八歲多瞭,知道的事情也比較多些瞭。所記述的因此也可以確實些。在這一年裏應該記的是魯迅初次認識瞭“閏土”。他姓章,本名運水,因為八字上五行缺水,所以小名叫作“阿水”,書名加上一個運字,大概是取“運氣”的意思,紹興俗語閏運同音,所以小說上改寫作“閏”,水也換作五行中的“土”瞭。運水的父親名章福慶,一嚮在傢中幫忙工作,他的本行是竹匠,傢在杜浦村,那裏是海邊,一片都是沙地,種些瓜豆棉花之類,農忙時在鄉間種地,傢裏遇過年或必要時他來做幫工。那年曾祖母去世,在新年辦喪事,適值輪到祭祀“當年”,更是忙亂。周傢共分三大房,又各分為三小房,底下又分為三支,祖先祭祀置有祭田,各房輪流承辦,小祭祀每九年輪到一迴,大祭祀便要二十七年瞭。那一年輪到的不記得是哪一個祭祀,總之新年十八天要懸掛祖像,擺列祭器,讓本傢的人前來瞻拜。這迴辦理喪事,中堂恰被占用瞭,隻好變通一下,藉用瞭本傢的在大門西邊的大書房來掛像,因為那些祭器如古銅大“五事”—香爐燭颱和兩個花瓶共五件,稱為五事,—和裝果品和年糕粽子的锡盤,都相當值錢,容易被白日撞門賊所偷走,須要有人看守纔行,這個工作便托章福慶把他的兒子運水叫來,交付給他。魯迅的傢當然是舊式封建傢庭,但舊習慣上不知怎的對於使用的工人稱呼上相當客氣。章福慶因為福字犯諱,簡略為章慶,伯宜公直呼他阿慶,祖母和母親則叫老慶,小孩們統統稱他慶叔,對於彆傢的用人也是一樣,因為我還記得有過一個老工人,我們稱為王富叔的。運水來瞭,大傢不客氣的都叫他阿水,因為他年紀小,他大概比魯迅大兩三歲,可能有十五六歲吧。魯迅叫他阿水,他叫魯迅“大阿官”,這兩人當時就成瞭好朋友。那時魯迅已在三味書屋上學,當然有瞭好些同窗朋友,但是不論是士人或商傢齣身,他們都是城裏人,彼此隻有泛泛的交情罷瞭。運水來自鄉下海邊,有他獨特的新奇的環境,素樸的性格,魯迅初次遇到,給與瞭他很深的印象,後來在文章上時常說到,正是很當然的瞭。魯迅往安橋頭外婆傢去的時候,可能去過鎮塘殿吃茶,到楝樹下看三眼閘,或者也看過八月十八的大潮,但是海邊“沙地”上的偉大的平常的景色卻沒有機會看到過,這隻有在運水的話裏纔能聽見一部分。張飛鳥與藍背在空中飛,岸上有“鬼見怕”和“觀音掌”等珍奇的貝殼,地上有鐵叉也戳不著的猹—或是獾豬,這些與前後所見的《爾雅圖》和《山海經》圖豈不是也很有一種連係麼。到瞭庚子新年,已在七年之後,運水來拜歲留住,魯迅還同他上“大街”去玩瞭兩天,留在我的舊日記上,可見到那時候還是同朋友似的相處的瞭。
……
周作人自編集:魯迅的青年時代 下載 mobi pdf epub txt 電子書 格式 2024
周作人自編集:魯迅的青年時代 下載 mobi epub pdf 電子書三、魯迅與中學知識
評分魯迅在南京學堂
評分我不知道那個時候的爺爺在想些什麼。但是周作人以老年人之年齡作童年之迴憶,那份心態是在的,那些描述是美的,真實地。他的文字喚醒瞭我對童年零星的記憶和長久的懷念。
評分《周作人自編集:魯迅的青年時代》為魯迅去世二十周年時,知堂應報刊之邀所寫紀念文字的結集,是繼《魯迅的故傢》《魯迅小說裏的人物》之後又一種關於魯迅的著作。其在前者的基礎上,補充瞭新的事實,且更為係統地介紹瞭魯迅早年生活情狀、學問興趣所在、思想形成根基等。有彆於當時諸多片麵化、概念化的神化魯迅之作,知堂尤為強調的是魯迅作為“人”的一麵,如《魯迅的笑》《魯迅與弟兄》各篇,讓我們看到瞭“橫眉怒目”而外“和藹可親”的魯迅。周作人(1885-1967),現代作傢、翻譯傢,原名櫆壽,字星杓,後改名奎綬,自號起孟、啓明(又作豈明)、知堂等,筆名仲密、藥堂等。浙江紹興人。青年時代留學日本,與兄樹人(魯迅)一起翻譯介紹外國文學。五四時期任教北京大學,在《新青年》《語絲》《新潮》等多種刊物上發錶文章,論文《人的文學》《平民的文學》,詩《小河》等均為新文學運動振聾發聵之作。首倡美文,《喝茶》《北京的茶食》等創立瞭中國美文的典範。在外國文學藝術的翻譯介紹方麵,尤其鍾情希臘日本文學,貢獻巨大。著有自編集《藝術與生活》《自己的園地》《雨天的書》等三十多種,譯有《日本狂言選》《伊索寓言》等。
評分滿好孩子喜歡看
評分送貨快,書也很好,很滿意的購買
評分兄弟及同時代文人眼裏的魯迅
評分周作人自編集一種,瞭解知堂及魯迅必備
評分魯迅與清末文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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