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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人生就像一首早已经写好的曲子,
每一个抉择,都改变了后来的曲调。
直到有一天,我们终于清晰地听到属于自己的那一串音符。
★张小娴倾情佳作全新修订,二〇一五年初春重奏经典
★爱情知己亲笔公开写作心路,解读爱情与命运
★唯美装帧,精致彩页,首发(一版一刷)附赠心曲书签
海报:
内容简介
《离别曲》是一段用深情谱就的凄美乐章,这是张小娴笔下动听的爱情——
一次钢琴比赛的胜负,让他们从此分隔天涯。多年之后的重逢,唤起记忆中始终回响的那支乐曲。他多么想在她生活的乐章里有一个永恒的位置,然而去爱,本就是一件百般艰难的事。动荡不安的爱情里,他奏出了响亮的音符,每一个都诉说着对她的深情。
这场青春的祭祀里,有执着,有盲目,有自由,有束缚,一曲终了,你是否也明白了爱情是人生荒凉的期待与渴求。
作者简介
张小娴,全世界华人的爱情知己。她以小说描绘爱情的灼热与冷却,以散文倾诉恋人的微笑与泪水,至今已出版超过四十本小说和散文集。她对人性的洞察,使她开创了一种既温柔又犀利的爱情文学。每一字句都打到心坎,让千万人得到慰藉。而我们也能从她的作品中豁然明白,爱情的得失从来就不重要,当你舍弃一些,也许得到更多;只要曾深深爱过,你的人生将愈加完整。
目录
第一乐章/挽歌/001
第二乐章/遥远/027
第三乐章/重逢与遥远/055
第四乐章/面具/093
第五乐章/一枚铜板/137
第六乐章/离别之歌/169
第七乐章/命运/197
后记/209
精彩书摘
1 教堂祭坛前面的一口棺木里,躺着一个女人,她的名字叫夏绿萍,年仅五十一岁。曾经姣好的容颜已然苍白,合上的眼皮轻轻勾销了前尘往事。她瘦小的身躯被一床缎质的白色被子覆盖着,双手垂在身旁,怀中有满抱的白玫瑰,开得翻腾灿烂。 夏绿萍的朋友不多,唯一的亲人是弟弟一家。偌大的教堂里,疏疏落落地坐了几十个人。最前排,两个穿黑色丧服的女孩子并肩而坐,低声啜泣,两个人的背影看上去有些相似。靠近走道的是李瑶,李瑶旁边的是夏绿萍的侄女夏薇。 起立唱《奇异恩典》的时候,李瑶不时回头朝教堂那道圆拱门望去。 “他不会来的了。”夏薇说。 “他会不会收不到消息?”带着一脸的失望,她说。 “我通知了他舅舅,但他舅舅也只有他三年前的地址。他要 来的话,已经来了。” “你有见过他吗?” 夏薇摇了摇头,说:“都不知道他变成什么样子了。” 唱完了圣诗,人们重又坐下来,教堂里悄然无声。 李瑶步上祭坛,坐在那台黑亮亮的钢琴前面,她身上的黑色裙子散开来轻轻地落在一边。外面的曙色穿过教堂穹顶的彩绘玻璃,投影在她脸上,她看上去竟有着她老师夏绿萍年轻时 的影子。她送给老师的最后一曲,是肖邦的《离别曲》。 她的手指在琴键上错落地弹奏,像风在树叶间吹拂,生命在树叶下面茁壮成长,然后衰败,是那样缠绵,那样激动,又那样破碎,那音乐,竟奏出了尘土的味道。 当最后一个音符在琴键上轻轻地熄灭,李瑶抬起头朝那道圆拱门再看一眼,它终究没有打开。 2 在送葬的车上,夏薇把一个小包包交给李瑶,说: “是姑母留给你的,韩坡也有一个。” 李瑶打开那个小包包,里面是一个小小的糖果罐,已经有点锈蚀了。她望了望身边的夏薇,两个人相视微笑。 “已经很久没吃过这种果汁糖了。”夏薇说,然后笑笑问,“里面有糖吗?” 李瑶摇了摇那个糖果罐,罐里发出叮叮咚咚的声音。她打开盖子,把里面的东西倒在掌心里,是两枚十法郎的铜板。 李瑶眼里盈满了泪水,那两枚看上去平平无奇的铜板,把她送回去很久很久以前的时光。 3 李瑶那双稚嫩的小手在琴键上欢快地奔腾。 “不!不是这样!我说过多少遍了?是用十根手指弹琴,手腕不要动。”夏绿萍用一把尺劈劈啪啪地打了那双手腕几下。 她缩了缩手,嘟起嘴巴。 夏绿萍撇下她,走进书房里。 李瑶听到夏绿萍在房间里翻东西的声音。然后,她从房间里走出来,吩咐李瑶:“把手伸出来。” 李瑶以为又要挨打了,战战兢兢地伸出双手。 夏绿萍把两枚铜板轻轻地放在李瑶两边手腕上,说: “现在把双手放在琴键上,我们来弹下一首歌,记着,不能让铜板掉下来。” 李瑶小心翼翼地把双手放到琴键上,学着只用手指去抚触。她摆动手腕的坏习惯是从那时开始慢慢矫正过来的。 那年她三岁。 每个星期有四天,她会到夏绿萍位于薄扶林道的公寓学琴。 夏绿萍总爱穿一身黑,冬天时是黑色高领毛衣,夏天时是V领的棉上衣或衬衣。无论什么季节,她的裤子都是七分长的,露出她那双小巧的脚踝。 钢琴旁边,放着一罐美味的果汁糖,李瑶弹得好的时候,夏绿萍会奖她吃一颗糖。李瑶最爱柠檬味,韩坡喜欢薄荷。 韩坡是后来才出现的。 那天,练完了琴,夏绿萍奖了李瑶一颗糖。她奖给自己的,是一支名唤“罗密欧与朱丽叶”的哈瓦那雪茄。她有时会吸雪茄,所以房子里常常弥漫着烟叶的味道。 她坐在阳台旁边的一张红色布沙发里,小心地撕走雪茄烟的标牌纸环,用一把小剪刀把烟口剪开,然后用一根长火柴点燃了那支雪茄。 她悠悠呼出一个烟圈,告诉李瑶,要弹最好的琴,吸最好的雪茄,穿最好的鞋子,吃最好的东西。为了支付这种生活,她便不能只挑最好的学生。她扫扫李瑶的头:“我不是说你啊!你将来会很出色的!” 然后,她补充说,“罗密欧与朱丽叶”不至于最好,但她喜欢它的名字和味道。 一通电话打进来,夏绿萍去接电话回来之后,很兴奋地告 诉李瑶:“下次你来,我给你介绍一个小男孩。” “他是谁?” “他叫韩坡,年纪跟你差不多。” “他是来学琴的吗?” “嗯,他很有天分!”夏绿萍回到沙发里,吮吸着那支跟她清秀脸庞毫不相称的雪茄。她呼出一个烟圈,说:“他是个孤儿。”一种微笑的凄凉。 1 教堂祭坛前面的一口棺木里,躺着一个女人,她的名字叫夏绿萍,年仅五十一岁。曾经姣好的容颜已然苍白,合上的眼皮轻轻勾销了前尘往事。她瘦小的身躯被一床缎质的白色被子覆盖着,双手垂在身旁,怀中有满抱的白玫瑰,开得翻腾灿烂。 夏绿萍的朋友不多,唯一的亲人是弟弟一家。偌大的教堂里,疏疏落落地坐了几十个人。最前排,两个穿黑色丧服的女孩子并肩而坐,低声啜泣,两个人的背影看上去有些相似。靠近走道的是李瑶,李瑶旁边的是夏绿萍的侄女夏薇。 起立唱《奇异恩典》的时候,李瑶不时回头朝教堂那道圆拱门望去。 “他不会来的了。”夏薇说。 “他会不会收不到消息?”带着一脸的失望,她说。 “我通知了他舅舅,但他舅舅也只有他三年前的地址。他要 来的话,已经来了。” “你有见过他吗?” 夏薇摇了摇头,说:“都不知道他变成什么样子了。” 唱完了圣诗,人们重又坐下来,教堂里悄然无声。 李瑶步上祭坛,坐在那台黑亮亮的钢琴前面,她身上的黑色裙子散开来轻轻地落在一边。外面的曙色穿过教堂穹顶的彩绘玻璃,投影在她脸上,她看上去竟有着她老师夏绿萍年轻时 的影子。她送给老师的最后一曲,是肖邦的《离别曲》。 她的手指在琴键上错落地弹奏,像风在树叶间吹拂,生命在树叶下面茁壮成长,然后衰败,是那样缠绵,那样激动,又那样破碎,那音乐,竟奏出了尘土的味道。 当最后一个音符在琴键上轻轻地熄灭,李瑶抬起头朝那道圆拱门再看一眼,它终究没有打开。 2 在送葬的车上,夏薇把一个小包包交给李瑶,说: “是姑母留给你的,韩坡也有一个。” 李瑶打开那个小包包,里面是一个小小的糖果罐,已经有点锈蚀了。她望了望身边的夏薇,两个人相视微笑。 “已经很久没吃过这种果汁糖了。”夏薇说,然后笑笑问,“里面有糖吗?” 李瑶摇了摇那个糖果罐,罐里发出叮叮咚咚的声音。她打开盖子,把里面的东西倒在掌心里,是两枚十法郎的铜板。 李瑶眼里盈满了泪水,那两枚看上去平平无奇的铜板,把她送回去很久很久以前的时光。 3 李瑶那双稚嫩的小手在琴键上欢快地奔腾。 “不!不是这样!我说过多少遍了?是用十根手指弹琴,手腕不要动。”夏绿萍用一把尺劈劈啪啪地打了那双手腕几下。 她缩了缩手,嘟起嘴巴。 夏绿萍撇下她,走进书房里。 李瑶听到夏绿萍在房间里翻东西的声音。然后,她从房间里走出来,吩咐李瑶:“把手伸出来。” 李瑶以为又要挨打了,战战兢兢地伸出双手。 夏绿萍把两枚铜板轻轻地放在李瑶两边手腕上,说: “现在把双手放在琴键上,我们来弹下一首歌,记着,不能让铜板掉下来。” 李瑶小心翼翼地把双手放到琴键上,学着只用手指去抚触。她摆动手腕的坏习惯是从那时开始慢慢矫正过来的。 那年她三岁。 每个星期有四天,她会到夏绿萍位于薄扶林道的公寓学琴。 夏绿萍总爱穿一身黑,冬天时是黑色高领毛衣,夏天时是V领的棉上衣或衬衣。无论什么季节,她的裤子都是七分长的,露出她那双小巧的脚踝。 钢琴旁边,放着一罐美味的果汁糖,李瑶弹得好的时候,夏绿萍会奖她吃一颗糖。李瑶最爱柠檬味,韩坡喜欢薄荷。 韩坡是后来才出现的。 那天,练完了琴,夏绿萍奖了李瑶一颗糖。她奖给自己的,是一支名唤“罗密欧与朱丽叶”的哈瓦那雪茄。她有时会吸雪茄,所以房子里常常弥漫着烟叶的味道。 她坐在阳台旁边的一张红色布沙发里,小心地撕走雪茄烟的标牌纸环,用一把小剪刀把烟口剪开,然后用一根长火柴点燃了那支雪茄。 她悠悠呼出一个烟圈,告诉李瑶,要弹最好的琴,吸最好的雪茄,穿最好的鞋子,吃最好的东西。为了支付这种生活,她便不能只挑最好的学生。她扫扫李瑶的头:“我不是说你啊!你将来会很出色的!” 然后,她补充说,“罗密欧与朱丽叶”不至于最好,但她喜欢它的名字和味道。 一通电话打进来,夏绿萍去接电话回来之后,很兴奋地告 诉李瑶:“下次你来,我给你介绍一个小男孩。” “他是谁?” “他叫韩坡,年纪跟你差不多。” “他是来学琴的吗?” “嗯,他很有天分!”夏绿萍回到沙发里,吮吸着那支跟她清秀脸庞毫不相称的雪茄。她呼出一个烟圈,说:“他是个孤儿。”一种微笑的凄凉。 ……
前言/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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