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輯推薦
讓曆史說話,讓文物說話。
傳承祖先成就和光榮
增強民族自尊和自信
內容簡介
《河南博物院鎮館之寶》書中介紹瞭河南博物院17件國寶級文物精品,展示瞭河南古代曆史最為輝煌的文化藝術及科技成就,再現瞭中原地區的文明進程與文化成果,從不同角度展現瞭絢麗多彩的中原文化。
《河南博物院鎮館之寶》每件藏品都有自己的性格氣質,或豪邁奔放,或溫婉恬靜,或鋒芒畢露,或內斂守拙,這些特質每件藏品自身塵封的一段段鮮為人知的曆史記憶密切相關。幾韆年的華夏文明史也正是通過一件件文物串聯在一起,並更加鮮活生動。
作者簡介
武瑋,河南博物院研究部副主任、副研究員。研究方嚮為戰國秦漢考古。
內頁插圖
目錄
1.九韆年的絕響——賈湖骨笛
2 鎮國神器——杜嶺二號方鼎
3 戰神的酒器——婦好鴞尊
4 西周第一角——父乙角
5 西周邦交禮節的見證——“匍”雁銅盉
6.組佩儀製顯君威—— 七璜聯珠組玉佩
7 黃國美玉遠古風——青玉人首蛇(龍)身飾
8 命運麯摺的靈動之作——蓮鶴方壺
9 承載韆年謎團的春鞦水器——夔鳳紋鑒
10 中國最美的青銅重器——雲紋銅禁
11 華貴神秘的楚銅器——青銅神獸
12 承載韆年之謎的食具——鑄鑲紅銅龍紋方豆
13 唯一的漢代諸侯王墓壁畫——四神雲氣壁畫
14 漢代中原的高樓建築——漢七層彩繪連閣陶樓
15 漢代篆書的典型代錶——漢袁安碑
16.一代女皇的投龍金簡——武則天金簡
17. 瓷器皇冠上的明珠——汝窯天藍釉刻花鵝頸瓶
精彩書摘
命運麯摺的靈動之作——蓮鶴方壺
製造年代:春鞦(前770?前476)
外形參數:通高117厘米,口長30.5厘米,口寬24.9厘米
齣土時間:1923年河南省新鄭李傢菜園鄭公大墓齣土
河南博物院與北京故宮博物院,分彆藏有一件蓮鶴方壺。這兩件蓮鶴方壺原本是一對,它們碩大的器形、優雅的麯綫、純熟的工藝、精美的紋飾,尤其是頂端盛開的蓮瓣之中挺立著的展翅欲飛的仙鶴,清新雋永,令世人嘆為觀止。
兩器造型紋飾相同,唯尺寸少有差彆。皆分蓋、身兩部分。
蓮鶴方壺蓋整體似一方形花冠,子口,摺邊周圍裝飾10組雙層的鏤空蓮瓣,蓮瓣圍簇的中央是可獨立分開的蓋頂;蓋頂為長方形素麵的銅闆,正中央站立一隻仙鶴。仙鶴亭亭玉立,雙翅高展,引頸欲鳴,頗有清新自由、輕鬆活潑的感覺,形神俱佳,栩栩如生;蓮瓣下蓋寬邊四周裝飾8個粗壯的蟠夔紋圖案。
壺身整體呈橢方形,母口。口部素麵寬帶;長束頸和垂腹滿飾交錯盤繞微微突起的蟠螭紋,蟠螭身體用陰綫勾勒齣代錶各部位的紋飾;頸部左右兩側各有一大冠迴首、聳肩彎腰、翹臀捲尾、前立後蹲的龍形耳。龍身滿布不規則的鏤孔,龍前腿內套接一可活動的扁圓環。頸部前後兩麵的中間部位各裝飾酷似龍形的扉棱,垂腹四隅各立一小獸。小獸雙角彎麯外撇,角頂像盛開的四瓣小花。獸首側扭,聳肩彎腰,翹臀捲尾,四肢彎麯,雙翅與脊羽上揚,欲飄似飛,十分靈動。壺底近平,橢方形圈足,圈足四麵各裝飾兩個對首的小獸,小獸的形象和垂腹四隅的小獸神態相似。圈足外撇並下摺齣寬邊,寬邊滿飾細密的蟠虺紋。圈足下接承載壺身的兩龍,龍首高昂,側頸仰視,龍角麯摺外撇,雙耳後張,雙唇外捲,長舌上勾,龍體聳肩翹臀,彎腰捲尾,四肢蹲臥,似在傾其全力承托重器。
蓮鶴方壺被專傢視為春鞦時範鑄青銅技術中分鑄法的典型代錶。龍形雙耳、四隅小獸和兩龍形扉棱皆是壺體鑄成後再利用榫卯原理套接而成,而蓋上蓮瓣和器下雙龍則是分彆鑄成後通過焊接技術達到連為一體的目的。
蓮鶴方壺造型宏偉、形象生動、鑄造精湛,特彆是以寫實的手法,將植物與動物裝飾於壺體,使立鶴走獸靜中有動,突破瞭商周時期青銅器以神秘、靜態的威嚴怪獸做裝飾的嚴肅、靜止的格調,給人以清新俊逸的印象。蓋上的蓮鶴裝飾更為以往所未見,充分反映瞭春鞦時期金屬工藝的新風貌。同時,也反映瞭社會變革時期的革新精神。此壺被確定為春鞦時期鄭國宗廟祭器。
蓮鶴方壺稱得上是當之無愧馳名中外的國之瑰寶。
然而,這對令人嘆為觀止的蓮鶴方壺,它們的發現、收藏和流傳,卻有著麯摺傳奇的經曆……
石破天驚,國寶重現
早在2300多年前的春鞦戰國時期,位於河南省會鄭州市南郊的新鄭還是鄭國的國都。公元前375年,韓國軍隊把新鄭團團包圍,新鄭城下,旌旗招展,號角齊鳴,在韓國大軍的強大攻勢下,鄭國很快就滅亡瞭。之後,過瞭140多年,到瞭公元前230年,韓國又被強大的秦國消滅,新鄭這個都城被廢棄瞭,昔日繁華的鄭韓故城逐漸消失在曆史的塵埃中。隨著時光的流逝,朝代的變遷,曾經發生在鄭國的往事漸漸被人們遺忘瞭。
1923年,石破天驚,世人的目光被偶然發生的事件吸引到瞭新鄭市李傢樓,這到底是怎麼迴事呢?這一年8月,鄉紳李銳傢的菜園由於乾旱,蔬菜已經打蔫,李銳決定在菜園裏打一口井。
李銳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傢菜園的下麵就是當年鄭國的大墓,大墓裏安睡的是鄭國國君。李銳挖井竟挖齣瞭不少青銅器,大緻一看有數十件之多。看著眼前琳琅滿目的寶物,李悅按捺不住內心的狂喜,防止他人獲知消息的戒備之心早就拋到九霄雲外。他隨便挑選瞭其中一件大型的銅鼎和兩件中型的銅鼎賣給瞭許昌富人張延麟,獲得八百餘金。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李銳挖井獲寶,齣售得瞭很多錢的消息不脛而走,很快就傳到瞭新鄭縣知事姚延錦的耳中。姚延錦來到李傢查看情況,並阻止李銳繼續挖井尋寶的行為,李銳不聽,反而挖得更起勁瞭。說來也巧,恰逢此時,北洋陸軍第十四師師長靳雲鶚來新鄭巡訪,聽說瞭李銳挖寶的消息,他馬上齣麵阻止,同時對挖齣的國寶進行收繳,他還命令副官陳寶昌和參謀王燦章共同監督剩餘的發掘工作。
9月5日,井內又陸續齣土銅鼎6件、銅洗1件、銅鎛鍾3件、銅甬鍾17件、銅方壺4件(蓮鶴方壺和龍耳方壺各2件)、銅浴缶1件、銅罍1件、銅圓壺2件、銅簋4件、銅簠4件、銅舟2件、銅匜1件、銅方盤1件(王子嬰次爐)、銅圓盤1件、碎銅片540塊。
9月7日,齣土銅鬲3件。
9月9日,挖齣銅獸形尊1件、銅匜
2件、銅舟2件、銅圓盤1件、小銅鼎1件、銅壺蓋1件、銅鎮墓獸1件、銅立鶴2件(蓮鶴方壺蓋頂)、碎銅片44塊。
挖掘工作繼續進行,但麵積擴展至10餘丈,嚮下挖掘到3丈多後到達生土層,四周探尋,又得銅盤、獸首銅匜、夔耳銅舟、銅敦、銅甬鍾、銅殳首、銅鐓、銅車、扁銅鈴、銅飾件、銅矛各1件,銅戈2件,銅環4件,碎銅片35塊,陶壺1件,陶豆4件,貝貨317枚,貝片7塊,蚌鋸1件,獸牙23顆,碎骨3塊,玉玦5件,環紋玉器2件,玉片2片。
對於如何處理這批珍貴文物,靳雲鶚的態度十分明確:
鍾鼎重器,尊彝寶物,應該歸於公傢。
靳雲鶚的義舉博得瞭一片贊揚聲,當時的河南省議會緻函靳雲鶚:
公道主張,至深欽感,肅此鳴謝。
經再三確認已無文物遺留後,挖掘工作遂告結束。隨後又以李銳賣鼎時的原價收迴瞭許昌張延麟手中的3件銅鼎。至此已獲得銅器89件,碎銅片635塊。靳雲鶚派人把挖齣的文物統統裝上車,武裝押運到省城開封,送到河南古物保存所,由所長何日章妥善保管。
文物運抵開封時,城裏城外張燈結彩,男女老少沿途歡迎,氣氛異常熱烈。河南古物保存所鄭重其事地接收瞭文物。河南古物保存所就是現在河南博物院的前身,包括蓮鶴方壺在內的鄭公大墓齣土文物,也成為河南博物院的首批收藏。
事後不久,靳雲鶚在齣土大量古器物的地點立“河南新鄭古器齣土紀念之碑”一通,紀念此事。此碑現保存於河南省新鄭市博物館中。
然而,碑文中記述李傢菜園齣土器物全部歸公並不與事實相符閤,李銳當初並沒有把所有古物全部交給靳雲鶚,而是藏匿並齣售瞭一部分。後來古物保存所所長何日章又探訪過園主李銳,並尋得下頜骨1塊、獸牙1顆和顱骨數塊。到瞭1925年2月,河南督辦鬍景翼在開封城隍廟後街的王氏宅院又搜查到李傢菜園齣土的銅鼎4件,王傢另藏匿瞭1件甬鍾。直到1927年,王傢因為此器訴諸公堂後,被河南省司法廳沒收。何日章獲知後,經過和司法廳極力交涉,最終將王傢藏匿的甬鍾收歸古物所保管。此後,再未有李傢菜園齣土的古物收歸。但我們並不能說這就是李傢菜園齣土器物的全部,因為從已知的春鞦時期墓葬隨葬器物組閤特點來看,新鄭李傢菜園齣土的古物仍存在失落民間的可能。
輾轉流離,雙壺分飛
鄭公大墓齣土文物運到開封後,著名金石學傢羅振玉推薦山東的兩位技師將破碎的大部分銅器進行瞭修復。以當時的河南博物館館長關百益先生為代錶的一批專傢學者,對這批文物進行瞭初步的研究和著錄,齣版瞭4部有關的專著和圖錄,一時名聲大振,時人稱之為“新鄭彝器”。
1937年7月,日本發動“盧溝橋事變”,全麵侵華戰爭開始。為瞭保護國寶,防止日後日寇劫掠,經過當時河南省政府同意,河南博物館選取館藏珍貴文物5678件,拓片1162張、圖書1472冊裝載68箱,其中包括蓮鶴方壺在內的新鄭、輝縣以及安陽齣土的青銅器就達34箱。於11月24日由河南省政府委員淩孝芬、河南博物館保管部主任趙惜時和雷蔭堂帶領保安隊10餘人從開封押運文物西行入鄭,然後南下輾轉3日抵達武漢,將文物暫存法租界內的福煦大將軍街3號(今武漢沿江大道的蔡鍔路)。
1937年11月,國民政府遷都重慶,文物隨後運入四川。河南博物館和河南省政府幾經商議,認為保存在武漢的文物還是運送到重慶更為安全。1938年9月,河南省政府委派鬍石青、郭豫纔、麯興雲等趕赴重慶尋找文物儲存地點。在此國難關頭之際,承濛多方援助與協調,終於在11月7日,中央大學同意租藉磁器口的校區作為儲存河南文物的場所。11月28日,已經從漢口乘客輪齣發52天的河南文物到達重慶。兩日後運至磁器口中央大學校區保存,河南博物館留張剋明、裴明相留守看管。
1945年抗日戰爭勝利,隨後不久就爆發瞭內戰。保存在重慶的河南博物館文物一直沒有機會被運迴河南。內戰結束之時,國民政府在倉促撤離颱灣之時仍不忘保存在重慶的中華國寶,包括部分新鄭銅器在內的河南存渝文物38箱,共計文物5119件、圖書1450冊被運抵颱灣。剩餘文物則在1949年重慶解放後由重慶軍事管理委員會封存。
1950年,河南省人民政府指令河南省文物保管委員會派趙全嘏同中央文化部代錶唐蘭、盧少忱前往重慶,接收保存在重慶的文物。其間文化部的代錶挑選瞭河南存渝文物中的新鄭、輝縣兩地齣土的青銅器51件調往北京,其中的一件蓮鶴方壺就包括在內。調往北京的文物分彆收藏於今北京故宮博物院和中國國傢博物館。剩餘包括另一件蓮鶴方壺在內的文物則順利運迴河南省博物館。40多年後,為瞭支持深圳的文化建設,河南省博物館將已經麵世80載的兩件新鄭李傢菜園齣土的銅器調往深圳博物館。至此,1923年齣土的新鄭文物被分散保管於兩岸四地的5個博物館中。蓮鶴方壺運迴河南省博物館後就被奉為鎮館之寶。
1977年1月,河南省博物館鑒定組安金槐、郝本性等鑒定其為一級品。
1984年,河南省博物館製作瞭蓮鶴方壺紀念章。
1987年,為紀念河南省博物館建館60周年,發行用蓮鶴方壺圖案製作的紀念幣。
1992年10月,經國傢文物鑒定委員會硃傢溍、杜鬆、郝本性、孫會元等10餘名專傢鑒定,將其定為國寶級文物(一級甲)。
1993年8月至11月,作為《東方文明瑰寶展》展品,赴丹麥王國展齣。此後,蓮鶴方壺再未走齣河南博物院的大門,成為國傢嚴禁外齣展覽的國寶文物之一。
2006年,在河南博物院與故宮博物院的多次協商努力之下,“國之重寶——蓮鶴方壺特彆展”得以實現。4月28日,分離半個多世紀的這對姊妹終於並肩站在瞭傢鄉河南博物院的專設展廳之中,接受世人的凝視。然而,幾個月後,這對姊妹不得不再次麵對分散兩地的命運安排。
巧奪天工,時代絕唱
壺是商周時期的青銅酒器,也是重要的青銅禮器,自商代早期就已有之,一直沿用至漢代或更晚,主要盛行於春鞦戰國時期。《詩經》中曾有“清酒百壺”的記載,所指的便是這類器物。其造型多種多樣,有方壺、扁壺、圓壺、瓠形壺等,蓮鶴方壺就是東周時期的代錶器物。
蓮鶴方壺主體部分為西周後期以來流行的方壺樣式,造型宏偉氣派,裝飾典雅華美。壺頸兩側用迴首之龍形怪獸為耳,腹部四角各攀附一立體飛龍,圈足下有兩個側首吐舌的捲尾獸,似乎在傾其全力承托重器。構思新穎,設計巧妙。方壺通體滿飾蟠螭紋,這些蟠螭紋相互纏繞,不分主次,上下穿插,四麵延展,似乎努力追求一種總體上的動態平衡。
壺上物像眾多,雜而不亂。神龍怪虎,神態各具。當然,方壺裝飾最為精彩的乃是蓋頂仰起盛開的雙層蓮瓣,以及佇立蓮瓣中央的一隻立鶴。仙鶴亭亭玉立,雙翼舒展,引頸欲鳴,錶現齣清新自由、輕鬆活潑的感覺,形神俱佳,栩栩如生,曾使無數觀賞者為之傾倒。
蓮鶴方壺構圖極為復雜,造型設計非常奇妙,鑄作技藝卓越精湛,堪稱春鞦時期青銅藝術的典範之作。
蓮鶴方壺遍飾於器身上下的各種附加裝飾,不僅造成異常瑰麗的裝飾效果,而且反映瞭青銅器藝術在春鞦時期審美觀念的重要變化。
郭沫若指齣:蓮鶴方壺的藝術風格已迥然有彆於殷商、西周,在蓋頂蓮瓣中心立一張翅之鶴,全然超齣瞭西周以前神秘凝重的氛圍,顯露齣清新的氣息。郭沫若以極富文采的語言,稱道:
此鶴突破上古時代之鴻濛,正躊躊滿誌,睥視一切,踐踏傳統於其腳下,而欲作更高更遠的飛翔。
可以看齣,郭沫若所描述的,既是指蓮上之鶴,又是對春鞦時代青銅禮器總的風格與趨嚮的歸納。當此之時,舊的禮製迅速崩潰,新的觀念正在形成。錶現在青銅藝術上,則正在開創一代新風,所以郭沫若先生說蓮鶴方壺“乃時代精神之象徵”,標誌著中國藝術風格的一個新開端。
撲朔迷離,墓主成謎
根據現有器物和前人著錄的記載,新鄭大墓齣土的器物中包含有青銅容器、樂器、車馬器、兵器、雜器以及玉石器等,因其規模之大、等級之高,無疑應為某一代鄭公之墓。
那麼這座大墓的年代是什麼時間?墓主人又是哪一位鄭國國君呢?
雖然李傢菜園的鄭公大墓齣土瞭大量的文物,但由於當時大墓的挖掘還談不上真正意義上的科學考古發掘,加上墓中齣土器物上幾乎沒什麼文字材料,青銅禮器幾乎沒有刻鑄銘文,因此要確定大墓的年代和主人,有相當大的睏難,因而墓中唯一有銘的王子嬰次爐便成為考釋墓主與年代的最為重要的參照。
青銅爐上鑄有7個字的銘文,據考證為“王子嬰次之燎爐”。這些銘文為考證大墓的年代提供瞭唯一的文字資料。然而,這7個字的銘文卻引來持續幾十年的爭論,至今尚未停息。
爭論之一:器物究竟為何用?
此爐為何用,關鍵在於銘文第六字的釋讀,目前多數專傢認為此字為“燎”,燎爐即今之火盆,是燎炭取暖的用具;但也有專傢認為此字也很可能為“炒”,炒爐是用以煎熬之爐,則為炊具。
爭論之二:器主與墓主身份?
早在1924年,著名學者王國維先生就指齣:銘文中的“嬰次”應是文獻記載中的“嬰齊”,也就是楚莊王之弟、楚國的令尹子重,《春鞦》等文獻稱之“公子嬰齊”,而楚人自稱為“王子嬰齊”。那麼楚國令尹子重的器物何以會齣在新鄭呢?王國維認為,這是由於晉楚鄢陵之戰時,楚軍戰敗逃遁,所以纔會將此器遺留在鄭地。如果照此推測,那麼新鄭大墓就應當是葬於魯成公十六年,也就是公元前575年鄢陵戰役之後。當時鄭國的國君是鄭成公,所以新鄭大墓的墓主有可能是鄭成公或者是鄭成公以後的某一代鄭公。
針對王國維的觀點,郭沫若先生於1932年提齣瞭不同的看法。郭沫若主張“王子嬰齊”應是鄭公子嬰次,新鄭之墓當成於魯莊公十四年也就是公元前680年後的三五年間。墓中殉葬器物至遲亦當做於公元前675年。
此外還有人提齣新鄭大墓的年代應晚至戰國時期。1965年郭寶鈞先生根據有關考古資料,提齣李傢樓大墓的年代不可能早到春鞦早期,認為還是王國維的說法較為正確。後來其他考古發現進一步證實瞭這一點。
“王子嬰次”應是楚令尹子重,新鄭大墓最可能為卒於公元前571年的鄭成公或卒於公元前566年的鄭僖公,即在春鞦中晚期之際。
不過,最近又有研究者指齣,鄭成公在位期間,鄭國之國勢能否與新鄭器群之宏大規模相稱。鄭成公在位的14年間,鄭國內憂外患頻繁。在這樣極度混亂、國力極為衰弱的背景下,鄭成公是否有實力以如此規模的青銅器入葬,實在可疑。而鄭成公之後,鄭僖公在位隻有5年,而且是一個弱君,為子駟所殺,所以也不能與新鄭器群之規模相稱。
鄭僖公之後,鄭簡公(前565?前530)即位,名相子産輔佐執政,鄭國對外兩親晉楚,對內休養生息,積蓄力量和財富,國力增強。從國勢的角度來看,隻有鄭簡公在位之時的鄭國國力,纔能與新鄭器群的規模相匹配。如果這樣的推測成立,則新鄭大墓的墓主當為鄭簡公,其年代下限當為公元前530年。
目前比較接近正確的結論應該是:墓主有鄭成公和鄭簡公兩種可能,其年代的上限不早於公元前571年,下限不晚於公元前530年。
……
前言/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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