産品特色
內容簡介
《阿凱,我的童年時光》是非洲首位諾貝爾文學奬獲得者索因卡撰寫的一部童年迴憶錄,追憶瞭他在尼日利亞西部小鎮阿凱度過的無憂無慮的快樂時光。少年索因卡的生活充滿著各種新奇而刺激的冒險,阿凱的一草一木、一牆一院,無一不是他與小夥伴們快樂玩耍的樂園。一個充斥著巫醫、術士、樹妖、精靈的魔幻與現實交織的神秘世界,一個在濃鬱非洲傳統民族風情和現代工業文明衝突與融閤下的淳樸鄉村生活畫捲,在作者充滿溫情而感傷的筆觸下呈現地如詩如畫,唯美迷醉。
作者簡介
沃萊·索因卡(1934—),尼日利亞劇作傢、詩人、小說傢和文學評論傢。
索因卡生於尼日利亞西部阿貝奧庫塔約魯巴族一個學校督學傢庭。18歲時考入尼日利亞伊巴丹大學,求學期間就有詩歌作品發錶。1954年獲奬學金赴英國利茲大學攻讀文學。1960年迴到尼日利亞,從事教學、戲劇創作和演齣。
索因卡的劇作融閤瞭西方戲劇藝術和非洲傳統的音樂、舞蹈和戲劇元素,被譽為“英語劇作傢中非常富有詩意的劇作傢之一”。
索因卡是一個多纔多藝的作傢,除戲劇外,他在小說、詩歌、散文以及評論等方麵都有所建樹。
1986年,索因卡以“廣闊的文化視野創作瞭富有詩意的人生的戲劇”獲得諾貝爾文學奬,成為初位獲此殊榮的非洲作傢。
精彩書評
索因卡描述過他在非洲一個小鄉村的兒童時代……我們遇見這樣一個世界,在那裏樹妖、精靈、術士和非洲的原始傳統都是活躍的現實。我們還麵對著一個更復雜的神話世界,它植根於一種源遠流長的口頭流傳的非洲文化。對兒童時期的這個敘述也就給索因卡的文學作品提供瞭一個背景——與豐富而又復雜的非洲傳統的一種親身經驗的密切聯係。
——諾貝爾文學奬授奬詞
毋庸置疑,沃萊·索因卡實乃非洲極為多纔多藝的作傢,即稱其非洲優秀作傢,亦無不可。
——《紐約時報書評》
索因卡用如詩如戲的筆觸,描繪精彩紛呈的畫捲,童真追索,少年感傷,及大韆世界之情懷,躍然紙上。
——《新聞周刊》
沃萊·索因卡此書記述其“童年往事,時間跨度為二戰前後,當時作者生活於尼日利亞西部小城阿凱”。本書妙趣橫生,令人著迷。
——《華盛頓郵報》
本書令人陶醉。
——《大西洋月刊》
試想一個快樂的奈保爾,熱愛父母的普利切特?又或者,倘若納博科夫成長於尼日利亞西部小城,不屑政治紛爭?我提及三位文學大師,絕非聳人聽聞,因為沃萊·索因卡——尼日利亞小說傢、劇作傢、批評傢、比較文學教授——完全可與之相類。兒時便浸淫於多種文化之中,期間點點滴滴,他們從未忘卻。
——《紐約時報》約翰·萊昂納德
目錄
譯序001
第一章001
第二章026
第三章042
第四章058
第五章071
第六章087
第七章104
第八章118
第九章139
第十章163
第十一章176
第十二章179
第十三章195
第十四章211
第十五章235
精彩書摘
第一章
地勢高低起伏,綿延不絕,阿凱就是這樣一個地方。本地牧師居住的公館,旁邊就是一片山丘,名喚“依托古”。齣於對牧師公館的敬重,又或者還有彆的原因,大傢都很疑惑,甚至憤憤不平,上帝竟然能容忍依托古這麼褻瀆神靈的市井之地,居於自己的香火之上。首先,酋長傢的馬廄就在山頂上,不知道是怎麼建到那兒去的。這還不算什麼,順著山路往上走,一路上除瞭鬧哄哄的集市,還是鬧哄哄的集市,真是讓人暈頭轉嚮。而從這些集市往下走,要經過依巴拉帕和依它阿凱,一番麯徑通幽,最後纔能來到牧師公館。
起霧時,山路看起來似乎直通天際。不知道上帝在不在山頂之上,不過就算他不住那兒,從天而降時,也應該是先到山頂,然後一個大步跨過那片鬧市(這些地方居然禮拜日還敢做買賣),直接來到聖彼得教堂,到大牧師傢喝杯茶。還有,盡管騎馬趕路輕鬆一些,上帝到山頂後,也沒去酋長那兒弄匹馬。酋長是異教徒,這大傢都清楚,除瞭在國王——“阿拉凱”——的加冕紀念日上現身以外,他是絕不會去做禮拜的。這麼一想,多少讓人感覺寬慰。上帝他老人傢一定是闊步直達聖彼得教堂。早禱時他就在,下午禱告時又短暫駐足,然後隆重參加晚上的活動,帶著一片仙風繚繞。鄭重起見,晚禱儀式時都是說英語的,眾人祈禱之時,上帝必以風雷之音相答,所以風琴演奏時也帶著“埃岡岡”的味道,以為配閤。
隻有大牧師傢纔夠格招待上帝,因為整片公館,隻有他傢纔是樓房,方方正正,結結實實,恰似大牧師其人。房子上有很多窗戶,窗框用的是黑色木頭。主教府也是棟樓房,但是裏麵住的都是小學生,算不上正兒八經的一個傢。隻有從大牧師傢樓上望著依托古山山頂,似乎纔能衝這邪門歪道之山吹鬍子瞪眼。整個公館裏的居傢之所,數這棟房子最高,幾乎可以一直望見大門。房子後麵有一片密林,卻是妖魔鬼怪的世界,擅闖者常常嚇得奔迴傢,就是那些去林子深處撿柴火、摘蘑菇、抓蝸牛的孩子們。在這片樹林的包圍下,大牧師傢白色的房子簡直就是一座堡壘,後牆就是一道邊界。這些妖魔鬼怪不敢跨越邊界,進入人類的世界。
跟這片樹林隔得如此之近,除瞭大牧師傢,就隻有小學的教室瞭。一到晚上,教室便空空如也。在粗糙的石灰牆包圍之中,參天大樹掩映不住那些石頭堆砌的墓地。房屋後牆都沒有窗戶,波浪起伏的房頂,整個公館看上去堅不可摧。身在其中,感覺無比安全,斜坡上、陡壁邊,我們上躥下跳;樹叢裏、果園中,我們神齣鬼沒,就是如此肆意無忌。遍地長滿木槿花,空氣裏濃濃的都是檸檬葉、木瓜和芒果的香味兒,還混閤著黏黏的“波波”樹和雨樹液。學校區域周圍都是這些雨樹,寬枝大葉,樹影憧憧。刺槐樹裏,針葉鬆高高長齣來,還有一片片竹林。要是魔鬼化身為蛇,竹林絕對是最好的棲身之選——每念及此,大傢都提心吊膽。
牧師傢左廂房和學校操場中間相隔,就是果園瞭。說是果園,其實不夠貼切,說是花果園都不夠全麵,因為裏麵品種繁多,讓人眼花繚亂。有些果類和植物,還可以跟《聖經》課、教堂班和布道相聯係,這使得果園簡直成瞭第二課堂。比如,有種大葉植物,上麵布滿紅白斑點,於是就被稱為“迦南百閤”。還有一種植物,就是百香果。不過這種果子我們小孩兒倒不怎麼喜歡。沒熟時,果皮固然綠瑩瑩的,拿在手裏頗可把玩,一旦成熟,就變成黃色,乾乾癟癟的,像老頭老太的臉。而且這種果子也不算甜,基本條件都達不到,還叫什麼水果嘛!要說果園之王,那還得是石榴。這園裏的石榴之所以生長,與其說靠種子,倒不如說是靠主日學校裏繪聲繪色的故事。正是在主日學校裏,我們纔有真正的故事聽。這些故事靠的是情節,不光隻是為瞭做禮拜,也不光是因為來自《聖經》,故事本身,就有滋有味,講的都是寓言,說的都是飲食男女。石榴樹結的果實很少,外錶堅硬,好久纔能成熟一迴,而且需要悉心打理。負責這事兒的人,大傢隻知道叫他園丁,臉上手上青筋凸起。這麼難得的水果,一群娃娃常常眼巴巴守在石榴樹旁,心神往之。也隻有園丁,纔會偶爾摘下一個,給大傢嘗嘗。不過就算是吃上最小的一顆果肉,也能瞬間把大傢帶往“宗教故事新編”的奇妙世界裏去。比如,希巴女王、反叛和戰爭、莎樂美的故事,還有特洛伊圍城、《雅歌》裏對美的頌揚等。正是這外錶硬邦邦的水果,打開瞭阿裏巴巴的地窖,放齣瞭阿拉丁神燈裏的精靈,撥動竪琴使大衛王恢復理智,將尼羅河之水分開,最終從耶路撒冷昏暗的廟堂,給阿凱的牧師公館帶來撲鼻芬芳。
園丁說過,隻有這片果園裏纔有石榴。本來非洲並沒有石榴這種水果,是以前一位白人主教帶來種子,開始種植的。我們問園丁,石榴該不會就是伊甸園裏的蘋果(禁果)吧?他大笑迴答,不,不是。而且還加瞭一句:禁果這種東西,是不會齣現在黑人土地上的。結果大傢一緻認定:園丁啥也不懂。很明顯嘛,隻有像石榴這麼美妙的東西,纔會搞得光屁股亞當和夏娃丟掉伊甸園。本地確實也有一種水果,當地人就以蘋果相稱,又軟又脆,外錶粉紅,算得上多汁。以前大傢都把這玩意兒當成伊甸園裏的禁果,直到石榴橫空齣世。一嘗石榴,假蘋果立刻露餡,沒人再把它當迴事兒瞭。
無花果樹上,蝙蝠成群結隊,還沒天亮,石頭上、草坪上、小路和樹叢中便都是一坨坨的蝙蝠糞,裏麵帶著無花果種子。書店老闆傢旁邊的操場邊,長著一棵常青樹,那份柔嫩繁茂,簡直不把乾燥的非洲熱風放在眼裏。這棵樹給整個公館添瞭另一種樂趣,就是織巢鳥此起彼伏的鳴叫。
……
前言/序言
沃萊·索因卡(WoleSoyinka),尼日利亞著名劇作傢、詩人、小說傢及政治活動者,一九八六年諾貝爾文學奬得主,是非洲首位獲此殊榮的作傢。本書為其自傳之一,主要記述他在尼日利亞西部小鎮阿凱(Aké)度過的童年時光。
在非洲乃至全世界,尼日利亞都是一個存在感較強的國傢,被稱為“非洲巨人”,人口為非洲之最、世界第七,並於二○一四年超越南非,成為非洲最大經濟體,為多個國際組織成員,與英美等主要發達國傢聯係密切。如果說這些讀者們感覺太遙遠,那麼以下幾條事實對於瞭解本書創作背景可能更有意義:
一、尼日利亞一九六○年宣布獨立,是英聯邦成員國。
二、尼日利亞有幾百個不同民族,其中人數較多的為豪薩族、伊博族和約魯巴族。
三、尼日利亞的官方語言是英語,主要民族語言為豪薩語、伊博語及約魯巴語。
四、尼日利亞全國人口近一半信仰基督教,一半信仰伊斯蘭教,另有少量人口堅守本土宗教。
五、尼日利亞國傢足球隊號稱“非洲雄鷹”,曾五度打入世界杯決賽圈。
介紹尼日利亞,主要原因當然是為瞭讀者更好理解書中情節。作為一本迴憶錄,本書主要從孩提視角敘述,讀來天真爛漫,但略一迴味,許多細節都映射齣尼日利亞的曆史、社會與文化。殖民者與被殖民者的衝突和閤作,本土文化對基督教文化的接受和抵抗,時代變革與民族傳統的矛盾和融閤,政治、經濟、文化、生活方式,有意或無意之間皆有所展現。作者甚至於還時不時撇開頑皮,乾脆以成人視角切入,比如最後記錄婦女運動部分,文筆已少瞭幾分稚氣乖萌,敘述變得四平八穩。第二個原因,是為瞭迴應作者的一番情懷。毫無疑問,索因卡愛國愛得深沉,故土一草一木、故人隻言片語,未嘗絲毫忘懷。同樣,愛得深沉,纔不掩幾多失望,纔不吝幾番批判。譬如公開懲戒等陳規陋習,自不必說;社會階層雲泥之彆,也有體現;筆者印象最深的,是書中描寫流浪婦人索拉宛可之死,直如在讀《祥林嫂》一般。點點滴滴,盡是對祖國、對故鄉、對同胞的復雜情緒,因此開篇之際,若不刷一遍尼日利亞的存在感,似乎對不住老先生拳拳之心。同理,作為一個中國人,倘若用英語寫我的祖國,我也會希望,作為文化傳播的翻譯,可以將人們未必熟知的那個中國,那個除瞭長城、京劇和美食之外,市井而鄉土的中國,再次強調一遍。
是為國。
索因卡齣生於一九三四年,父母皆為基督教聖公會教徒,父親薩繆爾·阿尤德拉·索因卡(SamuelAyodeleSoyinka),齣身於地方望族,之後成為本地教會小學校長;母親格蕾絲·艾尼歐拉·索因卡(GraceEniolaSoyinka)同為教會人員,既開店維持生計,又操持傢務,還是當地婦女運動領導者之一。從二人姓名即可看齣教會對其傢庭的影響。事實上,索因卡幼年正是在專供教會人員居住的社區長大,即原著中屢次提及的Parsonage。本書將Parsonage譯為“牧師公館”,但從翻譯歸化的角度來說,筆者倒是覺得,譯為“大院”更符閤中國讀者的語境。
對於七零後、八零後的中國人,“大院”、“廠區”、“礦區”等詞,具有很深的意味,它們是獨立存在於大社會之中的小社會,衣食住行、文教衛生,甚至話語方式,都自成一統,頑強展現與周遭世界的不同。大院裏的孩子,既享受大院的庇護、踐行大院的規則,又對外麵的世界充滿好奇,渴望發現不同於大院中人的生活。而這些正是索因卡童年生活環境最大的特點。當然,為免譯文太過歸化,令讀者起時空錯亂之感,筆者還是沒有用“大院”這個詞。
另一方麵,索因卡成長於多文化的氛圍之中,父母雖為基督教徒,但其祖父輩即是尼日利亞本土文化的代錶,他不光可以“聽媽媽講那過去的故事”,還可以從爺爺奶奶那裏獲得一手的經曆。況且,基督教與尼日利亞民族文化長期共存,童年時代的索因卡,從僕傭、親戚、父母的故交那裏,處處得到傳統文化、民族文化的熏陶。這是書中著重記述的一部分,竊以為也是本書在西方世界受到歡迎的重要原因之一。無論是睡前媽媽講樹精的故事,還是趴在牆頭看“埃岡岡”遊行,又或是放假去爺爺傢,爺爺給自己手腕腳踝刺青,種種本土文化中習以為常的生活方式,西方讀者可能都會大呼奇妙。這倒頗有幾分類似中國的鄉土文學。
是為傢。
本書另一大樂趣,在於一個個鮮活的人物。說到這兒,不得不對索因卡先生的戲劇造詣頂禮膜拜。雖然並非劇本,但書中人物無論外錶、談吐、舉止,讀起來都栩栩如生,仿佛演員一般,在讀者麵前輪番登場,錶演,退場。有趣的是,作者給許多人物都取瞭外號——尤其是自己的父母,從頭到尾幾乎沒有用過真名。父親叫“散文”(Essay),母親叫“野基督”(WildChristian),創意十足,一望之下,對其性格特徵一目瞭然。“散文”其人自然是謙衝祥和,而母親則是我們非常熟悉的形象——刀子嘴豆腐心,或者說外嚴內慈。其餘如“大度”、舅舅“迪波”等等,不一而足。除瞭妙趣橫生的外號以外,人物鮮明的特徵描寫,更是一大特色。比如書中一位酷似堂吉訶德的人物“阿達坦”,還有來傢裏蹭飯但又不失尊嚴的“您問俺”(此人實在像極瞭孔乙己),種種奇人異士,經作者生花之筆,入木三分,令人難忘。
是為人。
既然是迴憶錄,自然是不必要有一個明確的主題,或一種深刻的思想,但本書中作者錶露齣的情懷,卻毋庸置疑。如前文所述,對祖國和同胞,作者關切,熱愛,反思,批判。傢國之情以外,書中還彌漫著濃濃的成長憂歡。童真是美好的,成長卻難免殘酷,故鄉令人沉醉,可放逐四海的生涯、無處安放的自我,卻常常是跨文化作傢們共同的痛。作者美妙的童年生活中,不乏憂鬱與悲傷,比如夭摺於繈褓之中的妹妹,讓幼年索因卡初次睏惑於生命之無常。同樣,生於斯卻離故土而去,再迴首已物是人非,山川故人隻可追憶,自然又是另一番感懷。書中有幾處今昔對比,如牧師公館前後景象,還有當年販夫走卒的樂土與今日商肆林立的大街,字裏行間盡是唏噓之意。
是為情。
一本薄薄的迴憶錄,道齣國、傢、人、情,文筆時而深沉,時而爛漫,有文采,有風格,更有趣味。這樣一部作品,翻譯起來既是挑戰,也是愉悅。作為譯者,自覺自己的翻譯觀比較傳統和保守,主要以美學為翻譯標準,堅持“言之無文,行之不遠”——這一點當然會有人反對,理由也無外是“不能盲目求雅”,對此如果討論起來,沒完沒瞭,所幸索因卡文筆優美,除瞭刻意以孩子口吻說話以外,都絕對當得起一個“雅”字。另一方麵,文學翻譯離不開文學意識,如果不能體會作者的用意、風格、情緒、思想,那麼無論什麼翻譯理論和翻譯策略,都是緣木求魚、隔靴搔癢,甚至於以訛傳訛。當然,與作者同呼吸,這絕非易事,甚至是不可能的事,筆者隻能反復琢磨,不斷修改,以求不負作者與讀者。
本書由筆者在業餘時間完成,期間幾番斷續,書中紕漏之處難免,敬請讀者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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