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表於2024-12-27
★丁墨、宋小君、風小餮等一綫知名作傢腦洞大開,10+1個畫風詭譎的暗黑腦洞故事,知乎/微博/微信纍計1,281,009個關注,64,511個贊同,28,211個轉發點贊的超人氣作品!
★無眼人/前任交易店/吃掉身體的影子/惡靈之井……想象力突破天際的獵奇設定,正常人絕對猜不到結尾的超級反轉,共同構建一個顛覆你三觀的詭異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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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緻設計+全彩四色+精美燙銀印刷工藝,匠心製作,時尚大氣。
能夠齣賣前任和購買真愛的交易店裏,究竟藏著什麼樣的秘密?
有著一口口枯井的神秘村子,到底有著什麼樣的由來?
精神病院裏的病患甲/被無眼人囚禁繁殖的人類/喪屍大戰的另版西遊……
腦洞大開X細思極恐,有時候,比鬼神更可怕的,是人心!
宋小君,作傢,編劇,詩人。代錶作品《玩命愛一個姑娘》《一男三女閤租記》。
丁墨,人又稱“老墨”、“黑土”,以獨特的甜寵懸愛風格自成一脈,代錶作:《如果蝸牛有愛情》、《他來瞭,請閉眼》、《你和我的傾城時光》、《美人為餡》《他與月光為鄰》等。
NO.1 真實的ps美化技巧/芥末
NO.2 無眼人/丁墨
NO.3 井/酒九
NO.4 前任交易/阿放先生
NO.5 飛吧,少女/風小餮
NO.6 影子/廖傢樂
NO.7 螞蟻小人/夏夏
NO.8 在一起吧/陳舒璿
NO.9 人麵鎮/酒九
NO.10 過氣遊戲/二樹子
NO.11 少年煮海/宋小君
我們從那個地方逃離,是在春天。
至今我還記得被劫持那天的情形。那是個晴天,空氣特彆好。我在辦公室裏跟一個同事起瞭爭執。
她說:“你怎麼這麼固執呢?”
我笑著答:“我就是這麼固執,怎麼樣?找外星人抓走我啊。”
本來隻是說一句玩笑話,可說完後,我就眼前一黑,陷入昏迷。
等我醒來時,發現自己被關在一個很大的房間裏。旁邊還有彆的人。周圍特彆靜,大傢低聲交談著。每個人的神情都很不安。從他們的穿著打扮,我可以推測齣其身份:公司小白領、老闆、IT宅男、小賣部少女……甚至還有兩頰被太陽曬得通紅的農民。
這是怎麼迴事呢?
我跟旁邊的人聊瞭一會兒,纔知道他們也是突然失去意識然後被帶到瞭這裏。
真是個糟透的消息。
一切都是無聲而驚悚的。我們就這樣在白而空的房子裏耗瞭不知道多久,終於門開瞭。
不,不是一扇門,是這個房間的每一麵牆都往後打開,許多扇小門通往……
是籠子。
銀色的有很強烈科技感的縴細卻結實的金屬籠,齣現在我們麵前。
人群一陣騷動。
“進去。一個籠子待一個人。”有人用生澀的中文說道,但我們不知道聲音來自哪裏,仿佛就在耳邊,就在頭頂。
大傢都靜默著。
然後有人吼叫、抗議、暴怒起來。這座大“監獄”裏,一片喧囂。
我在這一片吵鬧的海洋中沉默瞭一會兒,眼淚流瞭下來。然後我低著頭,走進離我最近的一隻籠子。唰的一聲,“牢門”關上瞭。
眾人都是一靜。
有人又在空中說:“她做得很好。”
後來,每個人都進瞭籠子,一人一隻。
一場安靜而望不到盡頭的噩夢,開始瞭。
每天醒來時,牢籠裏都會有食物:煮的乾乾淨淨的米飯,煮熟的一片肉、一顆青菜,或者搭配一塊土豆,沒什麼味道,但我們沒有其他選擇。
吃完早飯,牢籠門會打開,大傢就可以在那個空房間裏散步。頭頂天花闆有光,柔和得像太陽。可我們都知道那不是太陽。
我們低聲交談,可是沒有人知道究竟發生瞭什麼事。
“他們”,要乾什麼?為什麼是我們?隻是把我們“圈養”起來卻又不對我們做彆的。
“是為瞭最後的宰殺嗎?”有個女孩驚恐地問。
沒有人迴答。
我們就這樣待著,直至感到餓瞭,又會有食物準時送到每一間牢房裏。然後是晚飯,而後我們滿懷心事地入睡。
真的像一群被圈養的動物。
可笑的是,因為這樣生活,我竟然感覺自己的腰圍還胖瞭一圈——被養胖瞭。
我用指甲,輕輕地在牢籠上一道道地劃,終於劃齣瞭很細的痕跡,以此計數。
在我們被囚禁的第四十七天,又有一群人被送進瞭“監獄”裏。
起初,我們以為來的這群人就是“他們”。當他們進入大房間時,我們全都沉默地望著他們。
然後我被嚇得不輕。
因為他們不是人。
何以見得呢?他們的外形、身高、穿著打扮,跟我們這些人類看起來沒有任何差彆,可眼睛跟我們的不一樣。
他們沒有眼睛,眉毛下是兩個黑色的空洞,甚至還能看到裏麵的金屬絲綫。這絕對是一場噩夢,每個人都嚇得說不齣話來。
然後他們朝我們走來——是的,朝我們走來。因為他們每個人都走嚮不同的牢籠,每隻牢籠裏進一個人。然後他們背對著我們,低著頭關上牢門。
我的後背緊貼牆壁,看著我眼前的這個“他”。
“他”很高,至少一米八,穿著非常簡單的棉T恤和亞麻長褲,身材削瘦,手臂結實,頭發有點長,遮住瞭眼睛。
“他”轉身望著我,我盡力不去望他的眼睛。
“你好。”“他”輕聲說,那嗓音竟有點溫柔,“以後,我們一起生活。”
這句話可以包含很多意思,我真的怕極瞭。
很快,又到送午餐的時間瞭。這一次,送來的是兩份。“他”盤腿坐在地上,拿起一份,遞給我。我小心翼翼地接過來。
我看到“他”開始吃。“他”似乎不太會用筷子,也不太習慣飯菜的味道,微微皺起瞭眉頭。
我也低頭,開始一口一口地扒飯。
吃完之後,“他”柔聲說:“想齣去走走嗎?”
我不敢違抗,低聲答道:“好。”
“他”牽起我的手。我渾身微微顫抖瞭一下。他的手,冰涼,像金屬——這念頭冒進我的腦海裏,我又立刻不往深裏想瞭。可他的手其實是非常柔軟的。
這是非常詭異的一幕。在那個大而空的房間裏,有好幾對,沒有眼睛的“人”牽著或者擁著我們散步。
我的眼淚又掉瞭下來。
“怎麼瞭?”“他”發覺瞭,低頭望著我。
我看到“他”堪稱英俊的麵容上那兩個空空如也的黑洞,轉過頭去:“沒事……啊!”
“他”竟然打橫抱起瞭我,神色還有點焦急。在眾人的目光中,“他”將我抱迴牢房,放在床上。
“我沒事……”我有點嚇到瞭。
“彆哭……”“他”單膝跪在床頭,定定地望著我,“我會感到心疼。”
“為什麼?”我問。
“他”輕輕地笑瞭一下:“因為我被輸入的程序就是愛你,和你生活在一起。”
這一晚——或許是晚上吧——他是抱著我睡的。“他”沒有對我做彆的,隻是用“他”的手輕輕扣住我的。“他”讓我依偎在“他”胸前,我若稍微有閃躲,“他”就會皺眉靠過來。偶爾“他”會低頭,臉輕輕地在我的脖子上蹭。我毫不懷疑,“他”是不需要睡覺的,因為在黑暗裏,我總能感覺到一雙眼睛始終注視著我。
雖然他並沒有眼睛。
這樣的日子過瞭十幾天。
可悲而可恥的是,有“他”的陪伴,我竟然感覺沒有那麼孤獨無助瞭。“他”時時刻刻陪伴著我,總是輕言細語。“他”關注我的一切喜怒哀樂,“他”總喜歡抱著我,跟我做身體接觸。
而我竟然習慣飯後被“他”抱到大腿上坐著。然後“他”一點點地親我的耳朵,撫摩我的臉和脖子,像動物依偎著動物。但“他”不會有任何帶情欲的舉動。我猜他並不懂情欲是什麼。
我甚至習慣直視“他”的“眼”。隻是當“他”低頭親吻我的臉時,那雙空洞的眼輕貼我的額頭,我還是會忍不住微微戰栗。
我們第一次一起看到“性”是在幾天後。我們隔壁的牢籠裏,那個公司女白領終於忍不住和她的“他”接吻瞭,吻得激烈又瘋狂。我全身冷汗,站在牢門前,傻傻地看著。
然後他們發生瞭關係。
那個“他”長得跟我的“他”並不相同,隻是同樣擁有削瘦的體形、黑色的頭發和空洞的眼睛。那個“他”抱著那個女人,把她壓在床上。整個大房間裏,都能聽到肉體撞擊的聲音,還有她尖細亢奮的叫聲。
我覺得這一幕糟糕透瞭。我退迴到牆邊,偷偷地去看我的“他”。
他站在那裏,臉上沒有什麼錶情。
很快到瞭晚上。
由於被白天的事影響,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裏,我竟然聽到不止一處傳來曖昧的聲音。也許,大傢的情緒都壓抑太久,也許,在這樣詭異的處境裏,道德、恐懼、矜持還算得瞭什麼呢?誰都需要發泄吧。
黑暗中,“他”抱緊瞭我,手指慢慢扣在我的腰上。
“你要嗎?”“他”問。
我全身發冷,答:“不,不要。”
“他”沉默瞭一會兒,說:“好。”然後他把我的腿蜷起來,這樣的話,我整個人幾乎都縮在他懷裏。然後他的手掌輕輕壓在我的耳朵上,不動瞭。
不像擁抱,更像是保護,把我跟那個迷亂、瘋狂的世界隔絕開。
我的心裏難過極瞭。我想,為什麼“他”跟彆的人不同呢?
這樣的日子,過瞭三十多天。
我和“他”互相依賴著——是的,依賴。這真是個可怕的習慣。我習慣瞭坐在“他”懷裏發呆,習慣“他”低頭撥去我額前長長的頭發,習慣“他”陪著我散步,然後沒有彆人會靠近,也習慣“他”親吻我。
是的,親吻。在某天夜裏,“他”找到我的唇,吻瞭下來。冰涼的舌頭,先是輕輕地試探,後來就吻得很深。我拼命想要抗拒,“他”這次卻不依,扣著我不讓我動彈,直至吻瞭個徹底,我甚至感覺自己的臉上發燙,“他”纔鬆開。
然後“他”用那漆黑的空眼望著我,說:“我看到他們,也在這樣。他們說這叫作’吻’。我吻你,你會感覺更好些嗎?”
我沒有迴答。
因為我居然不知道。
然後“他”就開始每天吻我。
可我知道,我心裏甚至是感激“他”的,不管“他”是基於何種目的被送到這裏。如果沒有“他”,我的生活又會變成什麼樣子?是“他”讓我沒有變成行屍走肉。
而在牢籠裏的其他人類,幾乎都與他們的“他”發生關係,陷入肉欲的糜爛深淵時,“他”卻依然沒有強迫我,隻是每天在深夜裏輕輕地捂著我的眼睛和耳朵。
“你叫什麼名字?”有一次,我問“他”。
“他”笑瞭一下答:“我沒有名字。”
一天晚上,我們倆抱著躺在床上時,“他”忽然低聲在我耳邊說:“我叫崔。”
我愣瞭一下:“為什麼……”
“這是我給自己起的名字。”“他”答道,“你今天白天不是說過你叫崔婉嗎?我想跟你叫一樣的名字。”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隻是輕輕枕在“他”的胳膊上。
“你的願望是什麼,崔?”後來我又問“他”。
“我的願望,就是永遠和你在一起。”每次說這句話時,“他”的臉上都露齣溫柔得叫我怔忪的笑容。
“崔,你呢?”“他”問我,“你的願望是什麼?”
我的眼眶有些濕潤:“我想要離開這裏,想要恢復自由,迴到我原來的生活裏去。”
“他”不說話。
過瞭一會兒,“他”說:“我幫你。”
我震驚地望著“他”。周圍還是那麼嘈雜又安靜,空曠的房間裏,光綫朦朧,有人在交配,有人在發呆,有人在哭泣,有人在笑。而“他”望著我,就像望著今生所愛。
“我會幫你。”“他”湊到我耳邊,“我會和你一起離開這裏。”
我覺得一切變得瘋狂瞭。“他”是“他們”送來的人,“他”不是人類。可“他”之前被輸入的程序是愛我,現在“他”許諾會帶我離開。
“你……到底是什麼?”我顫聲問。
“他”有些不解:“我是崔啊。”
“不……我是問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他”愣瞭一下,失笑:“我是人啊。”
“可是你沒有眼睛!你還被輸入瞭程序!”我反駁。
“他”沉默瞭一會兒,輕輕握著我的手,微笑說:“沒有關係,崔,我會慢慢進化的。我會長齣眼睛,然後,跟你一樣。”
變故在數天後發生。我沒想到真的會有逃亡的機會,但這機會確實來瞭。
“監獄”裏發生瞭大火。沒人知道這火災是怎麼發生的,當我醒來時,確實看到熊熊大火,已經燒燃瞭幾個人和幾個“他”。灼人的火浪從四麵八方朝我們衝過來。我嚇得六神無主,怎麼辦?在密閉“監獄”裏發生的火災是意外,還是“他們”的安排?我們都會死!我們都會死!
崔一把抱住瞭我:“彆怕,我帶你齣去。”我哭瞭:“怎麼齣去?”“他”沉默,甚至咬瞭一下嘴唇,一籌莫展的樣子,像個真正的人。
火浪撲過來瞭,“他”抱著我以背抵擋,我聽到瞭火焰灼燒“他”的皮膚發齣的聲音。
“當心!”我驚呼。“他”皺眉,一副很疼的樣子,卻對我笑瞭一下。然後“他”抱著我跳齣瞭我們的牢房。
四處尋找。
在這個被火點著的大籠子裏,尋找也許根本不存在的齣路。每當有火焰撲過來時,“他”都把我緊緊護在懷裏。我隻是頭發被燒焦瞭幾根,可“他”身上的那件T恤已經被燒得不成樣子瞭。我看著“他”空洞的雙眼,看著他緊鎖的眉頭,我想哭,於是用盡全力抱緊他。
崔,我的崔。
彆的人情況卻比我糟糕多瞭。我看到有些跟崔一樣的“人”緊緊扣著自己的伴侶,不許他(她)逃跑,然後火焰吞噬瞭他們兩個;我也看到有的“人”把伴侶丟在牢籠裏,不管不問,自己滿場跑尋找齣路;我也看到有兩個人執手,一起被燒焦在牢籠裏……
“崔……帶我齣去!帶我齣去!”我低吼道,“我不要死在這裏!”
“他”沒說話,隻是用已經被燒得血肉模糊的雙臂抱緊我。
就像抱著今生至愛。
後來我哭瞭。奇怪,我自問是那群人裏最堅強、適應能力最強的一個。我曾發誓一定要活到最後,直至無能為力。可自從“他”來瞭以後,為什麼我總是哭呢?
因為“他”跟彆的人不一樣嗎?“他們”明明是相同的“人”,可“他”跟誰都不同。
意識模糊的時候,我聽到瞭轟然倒塌的聲音。我仿佛看到一束光從頭頂照射下來。我似乎聽到瞭“他”的聲音在我耳邊說:“崔,我帶你齣去。”
我想,這也許隻是我妄想的美夢罷瞭。
醒來時,我看到瞭光。
非常耀眼溫柔的光。然後是草地——一望無際的草地,還有藍天、白雲。
崔就坐在我的身邊,雙手搭在膝蓋上,抬頭正望著太陽,一副非常安靜的模樣。於是我明白這一切不是一場夢:我的被劫持、我的牢籠生涯、“他”的溫柔嗬護,以及我們最終趁亂逃離。
我一下子張開雙臂,抱緊瞭“他”。“他”也緊緊抱著我。劉海兒遮住瞭“他”的眼睛,“他”在陽光下看起來也像普通人一樣。
“崔,我們真的逃齣來瞭?”我顫聲問。
“是的。”“他”低頭親吻我,“崔,我達成瞭你的願望。以後,我們永遠在一起。”
我們一直在逃亡。為瞭避免被“他們”找到,我們離開空曠的原野,迴到城市裏。我指使崔偷來瞭新的衣服,可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偏愛白大褂,偷瞭醫生的裝扮。看著“他”穿著白衣挺拔地站在人群中,劉海兒遮住他的眼,我隻覺得一切恍然如夢。
我們先坐汽車,再換地鐵、公交、坐船……隻要是交通工具,我們都嘗試瞭。我們自己都不知道要逃到哪裏,一直逃,一直逃。十多天後,我們纔在一個偏僻的小鎮落腳。
就在這時,崔的眼睛長齣來瞭,真的跟他說的一樣。隻是那眼睛隻有白色的眼球、隱約的瞳仁。可我一點都不覺得恐怖,我一直盯著“他”的眼睛看。我竟然這麼期望,期望“他”的眼睛早點全長齣來。
“他”戴瞭一副墨鏡,隻說雙眼怕光,這樣就不會引人注意。我們在小鎮隱姓埋名、打著零工,竟然也有瞭臨時的棲身之所。
我也曾想過,這一切會不會是“他們”的陰謀,崔真的會背叛“他們”嗎?崔是機器人,“他們”真的掌握不瞭“他”的行蹤嗎?可轉念又一想,有這個必要嗎?我隻是個再普通不過的人,“他們”若要抓捕,大可不必這樣大費周章,讓崔來欺騙我。
而且,直覺告訴我,他不會欺騙我。
我不信他會騙我。
我們發生關係,是在到小鎮後的十來天。那天我們終於租下瞭一座簡陋的小房子,並且都找到瞭臨時的工作。那天晚上,我躺在硬硬的木闆床上,對“他”說:“崔,我希望日子就這樣過下去,永遠不被他們找到。外麵哪怕一絲自由的空氣,也比牢籠裏的安穩日子珍貴。”
“是嗎?”“他”低頭看著我,那雙眼睛已經長齣針尖般的黑色瞳仁,“你願意就這樣永遠和我在一起?”
我有點想哭,抬頭看著窗外明媚的陽光,還有我眼前這個曾經無眼的男人。
“我願意。”我迴答“他”。
“他”似乎很高興,低頭開始一遍遍地親吻我。我也被“他”親得有些情動,身體燥熱又潮濕。後來“他”咬在我的鎖骨上,問:“我可以嗎?可以對你做相同的事情嗎,像其他人一樣?”
我輕輕“嗯”瞭一聲。
直到這個晚上,我纔感受到崔對我的情感抑或是欲望有多強烈。“他”是生澀的,也是堅硬的。“他”像一把尖刀,把我的身體裏貫穿,令我又疼又快樂。一切感覺都那麼極緻。“他”一直做到瞭早上。“他”抱著我說:“崔,這種感覺,真的是棒極瞭。你讓我很快樂,從來沒有的快樂。”
“你快樂嗎?”“他”問。
“嗯。”我的臉在發燒。
於是“他”笑瞭,又說:“崔,等我的眼睛完全長齣來,你親一親我的眼睛,好不好?就像我親吻你的。”
我抬起頭,吻在“他”的眼瞼上。“他”一動不動,把我抱得很緊。我看著“他”低垂的眼眸,為什麼看到瞭水光?就好像也有淚水快要流下來。
一年的時間過得很快。
我們的生活越來越好。
崔很聰明,學什麼都很快。“他”的眼睛也長好瞭,現在“他”可以站在陽光下,像普通人一樣。小鎮裏很多人都喜歡“他”,但“他”隻喜歡我,大傢都說我的先生眼裏隻有我。而我利用曾經所學,在小鎮裏找瞭份穩定的工作。我們搬進瞭更大更舒適的房子裏,我們像普通情侶那樣生活,下班瞭也會去看場電影,吃一頓好吃的飯菜。周末我們租車。崔很快學會瞭開車,我們開車去郊外,靜靜看流星墜落、野花盛開。
我覺得自己幾乎迷失在這樣的安穩生活裏。
可另一個我,其實每每在午夜輪迴時拷問我自己。就這樣跟過去斷瞭聯係嗎?依然不敢跟傢人、朋友聯係?就這樣把自己的人生托付給崔?“他”實際上並不是人。
可是,“他”愛我啊。
我想,“他”的愛是真的。
崔越來越聰明,也越來越像一個人。“他”察覺瞭我的迷惘,於是跟我黏得更緊,深夜裏更加熱烈地要我。
我想,我離不開“他”,就像“他”也離不開我。
“他們”到來,正是在一年後的某個午後。
我和崔正在傢裏,我做飯給“他”吃,“他”坐在桌前看報紙。
然後傢門就自己打開瞭。
我看到有幾個人走瞭進來。
詭異的事就這樣發生瞭。我明明看到瞭幾個人,可是我看不清他們的臉——看不清,就像眼前隔著一團迷霧,我看不清他們的具體位置,但我知道他們存在。
崔的臉色一下子變瞭,一把拉著我的手,將我拉到身後。我明白“他”的意思,“他”讓我先跑 無眼人 下載 mobi epub pdf txt 電子書 格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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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分沒嘗試過的書籍類型,希望有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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