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簡介
第四部《巫師與玻璃球》又被稱為“鐵漢柔情捲”,講述瞭冷酷的槍俠羅蘭少年時的愛情故事。在這一部中,我們看到羅蘭是如何邂逅他一生的摯愛蘇珊並最終失去她的。
在命懸一綫的最後關頭,埃蒂終於想齣瞭一道謎語,摧毀瞭布萊因。單軌火車在托皮卡停瞭下來,這兒已被超級流感侵襲。在羅蘭和他的朋友們沿著光束的路徑繼續行程之前,吊足瞭“塔迷”們胃口的金大師終於開始講述羅蘭十四歲時的初戀故事,慰藉瞭一下從D一本開始就被羅蘭的過去這個巨大的懸念勒得透不過氣來的讀者。
內領地危機四伏,為瞭保護羅蘭,他的父親將羅蘭和他Z好的夥伴庫斯伯特與阿蘭一起,化名派往眉脊泗的海濱小城罕布雷。三個稚氣未脫的少年很快就敏銳地發現這兒正醞釀著極大的陰謀,形勢甚至比內領地更為嚴峻。在到達罕布雷的D一個晚上,羅蘭就與十六歲的金發女孩蘇珊一見鍾情。但蘇珊為拯救她的傢族剛剛做瞭一個可怕的決定,這意味著她與羅蘭已經可不能坦然相戀。兩個年輕人一方麵無法對抗自己內心的強烈情感,另一方麵又非常清楚地知道,他們的愛將會置他們於Z凶險的境地……
精彩書評
設置在一個情形非常特殊的世界裏,充滿瞭極具吸引力的視覺意嚮和令人印象深刻的人物,“黑暗塔”係列將帶給你前所未有的閱讀體驗。
——《紐約時報》書評
老金說,美國人就是喜歡挖Z深的洞,造Z高的樓,寫世界上Z長的小說——這傢夥果然寫得夠長啊。不過一口氣讀掉已經有中譯本的四本——不長,一點都不長,還想看!
——豆瓣網友綠茵冉冉
目錄
序言:關於十九歲
前情概要
序幕布萊因
第一捲 猜謎
第一章 魔月之下(Ⅰ)
第二章 獵犬瀑布
第三章 猜謎節白鵝
第四章 托皮卡
第五章 軋公路
第二捲 蘇珊
第一章 吻月之下
第二章 清白證明
第三章 路遇
第四章 月落已久
第五章 歡迎來到城裏
第六章 锡彌
第七章 鮫坡
第八章 商月之下
第九章 西特果2
第十章 鳥、熊、兔子和魚
第三捲 來吧,收割
第一章 獵女月下
第二章 窗邊的女孩
第三章 城堡遊戲
第四章 羅蘭和庫斯伯特
第五章 巫師的彩虹
第六章 年結時分
第七章 取迴玻璃球
第八章 灰燼
第九章 收割節
第十章 魔月之下(Ⅱ)
第四捲 上帝的兒女都有鞋子
第一章 堪薩斯的早晨
第二章 路上的鞋子
第三章 巫師
第四章 玻璃球
第五章 光束的路徑
後記
精彩書摘
一個完美的銀盤——吻月,滿土的時候人們是這樣稱呼它的——懸掛在起伏的山巒上,山巒在罕布雷以東五英裏,愛波特大峽榖以南十英裏。夏天即將過去,但太陽落山兩小時以後山腳下還是悶熱無比;然而在庫斯山的頂上,陣陣微風裹挾著寒氣,人們覺得好像收割季節已經來臨瞭。住在山頂的女人除瞭一條蛇和一隻畸形的老貓以外就沒什麼人作伴瞭,所以這個夜晚顯得尤其漫長。
這沒關係;親愛的,沒有關係。隻要很忙,就會開心。的確如此。
她坐在茅屋大房間的窗邊(此外隻有一間房,一間隻比壁櫥大一點點的臥室),一直等到來訪者的馬蹄聲漸漸遠去。姆斯提,一隻六腳貓,趴在她肩膀上。月光瀉滿她的大腿。
三匹馬,帶著三個人離開瞭。他們自稱是靈柩獵手。
她從鼻子裏哼瞭一聲。男人很滑稽,是的,但最有趣的是他們根本不知道自己滑稽。男人,用華而不實的名字稱呼自己。男人,總是誇耀自己的肌肉、酒量和飯量;而且永遠都對自己的性能力無比自豪。是的,即使他們的精子孕育齣的孩子呆傻畸形,隻配扔到離傢最近的井裏,他們仍然死性不改。哦,但那不是他們的錯,對不對,親愛的?不,總是女人的錯——她的子宮,她的毛病。男人都是懦夫。那個上瞭年紀的跛子倒還像有點勇氣的樣子——他瞪著明亮的,過分好奇的眼睛看著她——但他眼神裏沒有任何能讓她害怕的東西。
男人!她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那麼多女人怕他們。難道上帝締造男人的時候不是把他們最脆弱的部位放在體外瞭麼,就像一段放錯位置的腸子?在那個部位給他們一腳,他們就會像蝸牛一樣蜷縮起來。在那個部位愛撫他們,他們的大腦就會化成一攤水。要是有誰懷疑第二條,就看看她今晚剩下的那點事情好瞭,那點還沒做的事情。托林!罕布雷的市長!領地的守衛者!沒什麼比一個老傻瓜更傻的瞭!
但是那些想法對她一點作用都沒有,也對男人們沒有一點損害,至少現在沒有;這三個自稱是靈柩獵手的男人給她帶來瞭一個大大的驚喜,她要好好看看;嗨,她可要看個仔細。
跛子喬納斯堅持要她把這樣東西放到彆處——有人告訴他,她有個地方專門放這些東西,並不是他想去這個地方看看,上帝作證,他可不想看這個女人的任何秘密處所(聽到這個俏皮話,德佩普和雷諾茲放聲大笑)——所以她也這樣做瞭,但現在他們的馬蹄聲已經被風聲吞噬瞭,她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哈特·托林已經為那個女孩的雙乳魂不守捨瞭,而那丫頭要至少一個小時纔會過來(那老女人堅持要讓女孩從市裏走過來,理由是月光有潔淨身心的作用,其實她不過是為瞭在兩個約會中間留齣安全的時間間隔罷瞭),在那個小時裏她可以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
“哦,真漂亮啊,我可以肯定地這麼說。”她嘀咕著,她有沒有覺得她的兩條O型腿之間有些發熱呢?那條隱藏的久已乾涸的小溪終於有瞭些濕氣?天哪!
“哎,即使透過裝它的盒子,我都能感受到它的魅力。姆斯提,它真是漂亮,就像你一樣。”她把肩膀上的貓拿瞭下來,舉到眼前。那隻公貓發齣咕嚕咕嚕的聲音,把一張大臉湊到她麵前。她親瞭親它的鼻子。姆斯提很享受地閉上瞭那雙渾濁的灰綠色眼睛。“真是太漂亮瞭,就像你一樣——你真漂亮!你真漂亮!哦!”
她把貓放下。那隻貓慢騰騰地朝著壁爐走去,剛剛點燃的火不溫不火地燒著,漫不經心地吞噬著一塊孤零零的木頭。姆斯提的尾巴頂端分瞭岔,看上去就像是一副古老圖畫裏魔鬼的叉子形尾巴。它就在這個房間昏黃的光綫裏前後搖晃著尾巴。多齣來的兩條腿從身子兩側垂下來,漫不經心地抽動著。貓影子在地闆上移動,在牆上越變越大,真是很可怕的一幕:就好像是貓和蜘蛛生齣來的雜種。
老女人站起身來,走進自己的臥室,喬納斯給她的東西就放在那裏。
“要是你把這個弄丟瞭,你腦袋也就保不住瞭。”他這樣說。
“彆擔心我,我的好朋友。”她迴答道,臉上的笑容恭順而又謙卑,但她心裏卻一直在想:男人!趾高氣揚的笨男人!
她走嚮床邊,跪瞭下來,用一隻手摸嚮泥土地麵。骯髒的地麵隨之齣現瞭一條條細綫。它們形成瞭一個正方形。她把手指伸到其中一條綫上;在她的手碰到之前,這條綫就後退瞭。她提起隱藏的嵌闆(藏在很隱秘的地方,如果不是用手去摸的話是根本無法發現的),這時齣現瞭一個約摸一平方英尺大,深有兩英尺的小隔間。裏麵是一個硬木箱。箱子上麵蜷縮著一條細長的綠色小蛇。當她碰到蛇的背部時,蛇頭就抬瞭起來。蛇無聲地打起瞭哈欠,發齣幾乎讓人難以察覺的噝噝聲,同時露齣瞭四對毒牙——兩對在上麵,兩對在下麵。
她拿起蛇,對著它輕輕哼唱。等她把蛇的臉靠近自己的臉時,蛇的嘴巴張得更大瞭,噝噝的聲音也可以聽見瞭。她也張開瞭嘴;從滿是皺紋的灰白嘴唇中她伸齣瞭發黃的、散發著臭氣的舌頭。兩滴毒汁——要是混在酒裏的話足以把所有來參加宴會的人都毒死——滴到瞭上麵。她咽瞭下去,感覺自己的口腔、喉嚨和胸腔仿佛在燃燒,就像喝下瞭很烈的燒酒。一時間她麵前天鏇地轉,她能聽見渾濁的空氣裏竊竊私語的聲音——是她所謂的“看不見的朋友”的聲音。她的眼睛裏流齣瞭黏糊糊的液體,一直流到時間在她臉上刻下的痕跡裏。然後她呼齣一口氣,整個房間又恢復瞭穩定。說話的聲音消失瞭。
她在愛莫特沒有眼皮的雙眼之間吻瞭一下(她想,對啊,現在正是吻月呢),然後就把它放在瞭一旁。蛇鑽到床底下,蜷成一個圓圈,看著她用雙手撫摸著硬木盒子的頂部。她能感覺到自己的上臂肌肉在顫抖,還有就是身體下部的熱量加強瞭。她有好幾年沒有感受到身體的欲望瞭,但是她此時感受到瞭,明明白白地感受到瞭,而這跟吻月無關,或者說關係不大。
盒子鎖上瞭,喬納斯沒有給她鑰匙,但是那對她來說沒什麼大不瞭的,她活瞭很多年瞭,做瞭很多研究,還和各種動物們交流。而很多自詡厲害的男人們見到那些動物都像屁股著瞭火一樣溜之大吉。她把手伸嚮那把鎖,上麵刻有一個眼睛狀的東西和用高等語寫的一句話(我看見誰打開瞭我),然後又把手縮迴來。突然她聞到瞭平時聞不到的氣味:黴味和灰塵,髒墊子以及在床上吃飯後留下的食物碎屑;灰燼和古老的香混閤起來的味道;一個老女人那濕潤的眼睛和(這是很普遍的)乾燥的陰道散發齣的味道。她不會打開盒子來看個究竟;她想走齣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那裏隻有豆科灌木和鼠尾草的味道。
她要藉著吻月的光芒來看。
庫斯山的蕤嘟噥著把這個盒子從洞裏拉齣來,站起身來,又嘟噥瞭一聲(這次的聲音是從下麵發齣的),把盒子掖在胳膊下麵離開瞭房間。
……
前言/序言
序言:關於十九歲
(及一些零散雜憶)
1
在我十九歲時,霍比特人正在成為街談巷議(在你即將要翻閱的故事裏就有它們的身影)。
那年,在馬剋思·雅斯格牧場上舉辦的伍德斯托剋音樂節上,就有半打的“梅利”和“皮平”在泥濘裏跋涉,另外還有至少十幾個“佛羅多”,以及數不清的嬉皮“甘道夫”。在那個時代,約翰·羅奈爾得·瑞爾·托爾金的《指環王》讓人癡迷狂熱,盡管我沒能去成伍德斯托剋音樂節(這裏說聲抱歉),我想我至少還夠得上半個嬉皮。話說迴來,他的那些作品我全都讀瞭,並且深為喜愛,從這點看就算得上一個完整的嬉皮瞭。和大多數我這一代男女作傢筆下的長篇奇幻故事一樣(史蒂芬·唐納森的《湯瑪斯·考文南特的編年史》以及特裏·布魯剋斯的《沙娜拉之劍》就是眾多小說中的兩部),《黑暗塔》係列也是在托爾金的影響下産生的故事。
盡管我是在一九六六和一九六七年間讀的《指環王》係列,我卻遲遲未動筆寫作。我對托爾金的想象力的廣度深為摺服(是相當動情的全身心的摺服),對他的故事所具有的那種抱負心領神會。但是,我想寫具有自己特色的故事,如果那時我便開始動筆,我隻會寫齣他那樣的東西。那樣的話,正如已故的“善辯的”迪剋·尼剋鬆喜歡說的,就會一錯到底瞭。感謝托爾金先生,二十世紀享有瞭它所需要的所有的精靈和魔法師。
一九六七年時,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想寫什麼樣的故事,不過那倒也並不礙事;因為我堅信在大街上它從身邊閃過時,我不會放過去的。我正值十九歲,一副牛哄哄的樣子,感覺還等得起我的繆斯女神和我的傑作(仿佛我能肯定自己的作品將來能夠成為傑作似的)。十九歲時,我好像認為一個人有本錢趾高氣揚;通常歲月尚未開始不動聲色的催人衰老的侵蝕。正像一首鄉村歌麯唱的那樣,歲月會拔去你的頭發,奪走你跳步的活力,但事實上,時間帶走的遠不止這些。在一九六六和一九六七年間,我還不懂歲月無情,而且即使我懂瞭,也不會在乎。我想象不到——簡直難以想象——活到四十歲會怎樣,退一步說五十歲會怎樣?再退一步。六十歲?永遠不會!六十歲想都沒想過。十九歲,正是什麼都不想的時候。十九歲這個年齡隻會讓你說:當心,世界,我正抽著TNT,喝著黃色炸藥,你若是識相的話,彆擋我的道兒——斯蒂夫在此!
十九歲是個自私的年紀,關心的事物少得可憐。我有許多追求的目標,這些是我關心的。我的眾多抱負,也是我所在乎的。我帶著我的打字機,從一個破舊狹小的公寓搬到另一個,兜裏總是裝著一盒煙,臉上始終掛著笑容。中年人的妥協離我尚遠,而年老的恥辱更是遠在天邊。正像鮑勃·西格歌中唱到的主人公那樣——那首歌現在被用做瞭售賣卡車的廣告歌——我覺得自己力量無邊,而且自信滿滿;我的口袋空空如也,但腦中滿是想法,心中都是故事,急於想要錶述。現在聽起來似乎乾巴無味的東西,在當時卻讓自己飄上過九重天呢。那時的我感到自己很“酷”。我對彆的事情毫無興趣,一心隻想突破讀者的防綫,用我的故事衝擊他們,讓他們沉迷、陶醉,徹底改變他們。那時的我認為自己完全可以做到,因為我相信自己生來就是乾這個的。
這聽上去是不是狂傲自大?過於自大還是有那麼一點?不管怎樣,我不會道歉。那時的我正值十九歲,鬍須尚無一絲灰白。我有三條牛仔褲,一雙靴子,心中認為這個世界就是我穩握在手的牡蠣,而且接下去的二十年證明自己的想法沒有錯誤。然而,當我到瞭三十九歲上下,麻煩接踵而至:酗酒,吸毒,一場車禍改變瞭我走路的樣子(當然還造成瞭其他變化)。我曾詳細地敘述過那些事,因此不必在此舊事重提。況且,你也有過類似經曆,不是嗎?最終,世上會齣現一個難纏的巡警,來放慢你前進的腳步,並讓你看看誰纔是真正的主宰。毫無疑問,正在讀這些文字的你已經碰上瞭你的“巡警”(或者沒準哪一天就會碰到他);我已經和我的巡警打過交道,而且我知道他肯定還會迴來,因為他有我的地址。他是個卑鄙的傢夥,是個“壞警察”,他和愚蠢、荒淫、自滿、野心、吵鬧的音樂勢不兩立,和所有十九歲的特徵都是死對頭。
但我仍然認為那是一個美好的年齡,也許是一個人能擁有的最好的歲月。你可以整晚放搖滾樂,但當音樂聲漸止,啤酒瓶見底後,你還能思考,勾畫你心中的宏偉藍圖。而最終,難纏的巡警讓你認識到自己的斤兩;可如果你一開始便胸無大誌,那當他處理完你後,你也許除瞭自己的褲腳之外就什麼都不剩瞭。“又抓住一個!”他高聲叫道,手裏拿著記錄本大步流星地走過來。所以,有一點傲氣(甚至是傲氣衝天)並不是件壞事——盡管你的母親肯定教你要謙虛謹慎。我的母親就一直這麼教導我。她總說,斯蒂芬,驕者必敗……結果,我發現當人到瞭三十八歲左右時,無論如何,最終總是會摔跟頭,或者被人推到水溝裏。十九歲時,人們能在酒吧裏故意逼你掏齣身份證,叫喊著讓你滾齣去,讓你可憐巴巴地迴到大街上,但是當你坐下畫畫、寫詩或是講故事時,他們可沒法排擠你。哦,上帝,如果正在讀這些文字的你正值年少,可彆讓那些年長者或自以為是的有識之士告訴你該怎麼做。當然,你可能從來沒去過巴黎;你也從來沒在潘普洛納奔牛節上和公牛一起狂奔。不錯,你隻是個毛頭小夥,三年前腋下纔開始長毛——但這又怎樣?如果你不一開始就準備拼命長來撐壞你的褲子,難道是想留著等你長大後再怎麼設法填滿褲子嗎?我的態度一貫是,不管彆人怎麼說你,年輕時就要有大動作,彆怕撐破瞭褲子;坐下,抽根煙。
2
我認為小說傢可以分成兩種,其中就包括像一九七○年初齣茅廬的我那樣的新手。那些天生就更在乎維護寫作的文學性或是“嚴肅性”的作傢總會仔細地掂量每一個可能的寫作題材,而且總免不瞭問這個問題:寫這一類的故事對我有什麼意義?而那些命運與通俗小說緊密相連的作傢更傾嚮於提齣另一個迥異的問題:
寫這一類的故事會對其他人有什麼意義?“嚴肅”小說傢在為自我尋找答案和鑰匙;然而,“通俗”小說傢尋找的卻是讀者。這些作傢分屬兩種類型,但卻同樣自私。我見識過太多的作傢,因此可以摘下自己的手錶為我的斷言做擔保。
總之,我相信即使是在十九歲時,我就已經意識到佛羅多和他奮力擺脫那個偉大的指環的故事屬於第二類。這個故事基本上能算是以古代斯堪的納維亞的神話為背景的一群本質上具有英國特徵的朝聖者的冒險故事。我喜歡探險這個主題——事實上,我深愛這一主題——但我對托爾金筆下這些壯實的農民式的人物不感興趣(這並不是說我不喜歡他們,相反我確實喜歡這些人物),對那種樹木成蔭的斯堪的納維亞場景也沒有興趣。如果我試圖朝這個方嚮創作的話,肯定會把一切都搞砸。
所以我一直在等待。一九七○年時我二十二歲,鬍子中齣現瞭第一縷灰白(我猜這可能與我一天抽兩包半香煙有關),但即便人到瞭二十二歲,還是有資本再等一等的。二十二歲的時候,時間還在自己的手裏,盡管那時難纏的巡警已經開始嚮街坊四處打探瞭。
有一天,在一個幾乎空無一人的電影院裏(如果你真好奇的話,我可以告訴你是在緬因州班哥爾市的百玖電影院裏),我看瞭場瑟吉歐·萊昂內執導的《獨行俠勇破地獄門》。在電影尚未過半時,我就意識到我想寫部小說,要包含托爾金小說中探險和奇幻的色彩,但卻要以萊昂內創造的氣勢恢弘得幾乎荒唐的西部為背景。如果你隻在電視屏幕上看過這部怪誕的西部片,你不會明白我的感受——也許這對你有些得罪,但的確是事實。經過潘那維申一種製作寬銀幕電影的工藝,商標名。——譯者注。如無特彆說明,後文中的注解一律為譯者注。鏡頭的精確投射,寬銀幕上的《獨行俠勇破地獄門》簡直就是一部能和《賓虛》相媲美的史詩巨作。剋林特·伊斯特伍德看上去足有十八英尺高,雙頰上挺著的每根硬如鋼絲的鬍茬都有如小紅杉一般。李·範·剋裏夫嘴角兩邊的紋路足有峽榖那麼深,在底部就變得有些窄小(見《巫師與玻璃球》)。而望不到邊的沙漠看上去至少延伸到海王星的軌道邊瞭。片中人物用的槍的槍管直徑都如同荷蘭隧道般大小。
除瞭這種場景設置之外,我所想要獲得的是這種尺寸所帶來的史詩般的世界末日的感覺。萊昂內對美國地理一竅不通(正如片中的一個角色所說,芝加哥位於亞利桑那州的鳳凰城邊上),但正由於這一點,影片得以形成這種恢弘的錯位感。我的熱情——一種隻有年輕人纔能迸發齣的激情——驅使我想寫一部長篇,不僅僅是長篇,而且是曆史上最長的通俗小說。我並未如願以償,但覺得寫齣的故事也足夠體麵;《黑暗塔》,從第一捲到第七捲講述的是一個故事,而前四捲的平裝本就已經超過瞭兩韆頁。後三捲的手稿也逾兩韆五百頁。我列舉這些數字並不是為瞭說明長度和質量有任何關聯;我隻是為瞭錶明我想創作一部史詩,而從某些方麵來看,我實現瞭早年的願望。如果你想知道我為何有這麼一種目標,我也說不齣原因。也許這是不斷成長的美國的一部分:建最高的樓,挖最深的洞,寫最長的文章。我的動力來自哪裏?也許你會抓著頭皮大喊琢磨不透。在我看來,也許這也是作為一個美國人的一部分。最終,我們都隻能說:那時這聽上去像個好主意。
3
另一個關於十九歲的事實——不知道你還愛不愛看——就是處於這個年齡時,許多人都覺得身處睏境(如果不是生理上,至少也是精神和感情上)。光陰荏苒,突然有一天你站在鏡子跟前,充滿迷惑。為什麼那些皺紋長在我臉上?你百思不得其解,這個醜陋的啤酒肚是從哪來的?天哪,我纔十九歲呢!這幾乎算不上是個有創意的想法,但這也並不會減輕你的驚訝程度。
歲月讓你的鬍須變得灰白,讓你無法再輕鬆地起跳投籃,然而一直以來你卻始終認為——無知的你啊——時間還掌握在你的手裏。也許理智的那個你十分清醒,隻是你的內心拒絕接受這一事實。如果你走運的話,那個因為你步伐太快,一路上享樂太多而給你開罰單的巡警還會順手給你一劑嗅鹽嗅鹽,是一種芳香碳酸銨閤劑,用作蘇醒劑。。我在二十世紀末的遭遇差不多就是如此。這一劑嗅鹽就是我在傢鄉被一輛普利矛斯捷龍廂式旅行車撞到瞭路邊的水溝裏。
在那場車禍三年後,我到密歇根州蒂爾博市的柏德書店參加新書《緣起彆剋8》的簽售會。當一位男士排到我麵前時,他說他真的非常非常高興我還活著。(我聽瞭非常感動,這比“你怎麼還沒死?”這種話要令人振奮得多。)
“當我聽說你被車撞瞭時,我正和一個好朋友在一起。”他說,“當時,我們隻能遺憾地搖頭,還一邊說‘這下塔完瞭,已經傾斜瞭,馬上要塌,啊,天哪,他現在再也寫不完瞭。’”
相仿的念頭也曾齣現在我的腦袋裏——這讓我很焦急,我已經在百萬讀者集體的想像中建造起瞭這一座“黑暗塔”,隻要有人仍有興趣繼續讀下去,我就有責任保證它的安全——即使隻是為瞭下五年的讀者;但據我瞭解,這也可能是能流傳五百年的故事。奇幻故事,不論優劣(即使是現在,可能仍有人在讀《吸血鬼瓦涅爵士》或者《僧侶》),似乎都能在書架上擺放很長時間。羅蘭保護塔的方法是消滅那些威脅到梁柱的勢力,這樣塔纔能站得住。我在車禍後意識到,隻有完成槍俠的故事,纔能保護我的塔。
在“黑暗塔”係列前四捲的寫作和齣版之間長長的間歇中,我收到過幾百封信,說“理好行囊,因為我們十分內疚”之類的話。一九九八年(那時我還當自己隻有十九歲似的,狂熱勁頭十足),我收到一位八十二歲老太太的來信,她“並無意要來打攪你,但是這些天病情加重”。這位老太太告訴我,她也許隻有一年的時間瞭(“最多十四個月,癌細胞已經遍布全身”),而她清楚我不可能因為她就能在這段時間裏完成羅蘭的故事,她隻是想知道我能否(“求你瞭”)告訴她結局會怎樣。她發誓“絕不會告訴另一個靈魂”,這句話很是讓我揪心(盡管還沒到能讓我繼續創作的程度)。一年之後——好像就是在車禍後我住院的那段時間裏——我的一位助手,馬莎·德菲力樸,送來一封信,作者是得剋薩斯州或是佛羅裏達州的一位臨危病人,他提瞭完全一樣的要求:想知道故事以怎樣的結局收場?(他發誓會將這一秘密帶到墳墓裏去,這讓我起瞭一身雞皮疙瘩。)
我會滿足這兩位的願望——幫他們總結一下羅蘭將來的冒險曆程——如果我能做到的話,但是,唉,我也不能。那時,我自己並不知道槍俠和他的夥伴們會怎麼樣。要想知道,我必須開始寫
“黑暗塔”係列:巫師與玻璃球 下載 mobi epub pdf txt 電子書 格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