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簡介
《寄父傢書》收錄邢福義教授自1955年至1991年寄給父親的信件,時間跨度37年。其中也穿插進瞭作者妻子譚漱榖、兒子邢孔亮和女兒邢孔昭所寫信件等相關材料。全書信件,按時間順序排列,每年為一個部分。全書反映瞭作者及其傢人37年間的人生曆程和傢庭變遷,展示瞭作者從語言學的入門迷茫,到研究試探,再到尋路前行的學術生涯,同時也摺射瞭我們國傢該時期的社會變革。
作者簡介
邢福義,1935年生於海南,19歲考入華中師範大學,21歲畢業留校任教。22歲開始在《中國語文》上發錶論文,目前發錶論文數百篇、著作(包括教材)數十本。主要研究漢語語法,強調植根本土,尊重國際,與時俱進,創建中國特色語言學派。曾任第八、九、十屆全國政協委員。湖北省授予“荊楚社科名傢”專名(全省13人),華中師大授予專名(院士待遇,全校2人)。現擔任華中師範大學學術委員會主任、核心刊物《漢語學報》主編。
目錄
寫在前麵
一九五五年(20歲)
一九五六年(21歲)
一九五七年(22歲)
一九五八年(23歲)
一九五九年(24歲)
一九六〇年(25歲)
一九六一年(26歲)
一九六二年(27歲)
一九六三年(28歲)
一九六四年(29歲)
一九六五年(30歲)
一九六六年(31歲)
一九六七年(32歲)
一九六八年(33歲)
一九六九年(34歲)
一九七〇年(35歲)
一九七一年(36歲)
一九七二年(37歲)
一九七三年(38歲)
一九七四年(39歲)
一九七五年(40歲)
一九七六年(41歲)
一九七七年(42歲)
一九七八年(43歲)
一九七九年(44歲)
一九八〇年(45歲)
一九八一年(46歲)
一九八二年(47歲)
一九八三年(48歲)
一九八四年(49歲)
一九八五年(50歲)
一九八六年(51歲)
一九八七年(52歲)
一九八八年(53歲)
一九八九年(54歲)
一九九〇年(55歲)
一九九一年(56歲)
一九九二-二〇一七年記事(57-82歲)
後記
精彩書摘
《寄父傢書》:
父親:
您七月二十日的來信,今天上午收到瞭。久不接您的來信,所以感到特彆欣慰。
您信中說,曾在六月問給孩兒寄來一信,但是孩兒沒有收到,真是遺失瞭!
孩兒已把您的信的內容轉告給三叔父和仁哥,希望他們設法給您寄一些費用。
三叔父有過一段時間(約一個月)沒有在紅沙做工,但最近他從傢中來信說,紅沙方麵又寫信給他叫他去做工瞭。所以您要給他寫信,就寄“紅沙市振興木工廠”吧。
哥哥很少寄信來,就是來,也很簡單。沒有告訴孩兒傢中的詳細情況。但從他的信中可以看齣,他的生活很睏難。最近接到他的來信,說他已齣門參加“打磚”工作。他的通訊地址是:海南島崖縣三亞港荔枝溝獨立三大隊打磚工廠。
二月間,曾收到傢中寄來的阿弟和阿忠閤照的全身相片一張,他倆都很乖。
三叔父和哥哥的信,都說傢中大小都安好,請勿念。
七月十二日,考試完畢,考的是心理學、文學概論、馬列主義、曆代韻文選四科。考試和復習功課的時間一共有四個星期。在這一段時間中,由於能積極地“鑽”,所以也能鑽通瞭一些東西,基本上把各門課程的內容比較係統地掌握起來瞭。考試的結果,孩兒考得還算滿意。現在兩科成績已公布,心理學孩兒得5分,文學概論得4分(5分是滿分,4分良好,3分及格,2分以下不及格,班中也有人考得2分的),其餘兩科,大概也是4分以上。
雖然考試已經完畢,但還沒有放假。原因是,由十三日起,又接著來一個“肅清鬍風反革命集團及一切暗藏的反革命分子運動”,一直到現在還沒有結束。什麼時候結束呢?說不定。在運動期間,孩兒很少有時問來做彆的方麵的工作。因為休息時間,大都是用在畫漫畫(創作)上麵。因此,不但課外書沒有時間看,就是寫給三叔父和哥哥的信,也拖到最近兩天纔草草寫瞭一些。孩兒畫的漫畫貼齣以後,頗受人傢的歡迎。
關於孩兒的經濟問題,這一學期大體上是不依賴傢中;再也不需要依賴傢中,就可以過得去。原因是,過去在瓊颱師院專師班時,有一個同學(瓊山人),跟我感情很好,現在他已經當瞭教師,所以差不多每一個月都給孩兒寄一點零用錢。
孩兒的“習作”每次都比以前進步一些,這錶現在老師的評語上麵。最近兩次的評語中,都有“文字洗練,明確,富有錶現力”等字樣,但缺點是有的,並且很嚴重,希望在以後不斷提高的基礎上,逐步消滅它。至於錯彆字和標點符號,很少用錯。
本學期孩兒曾寫瞭一些詩、報道文章等,還寫瞭一篇短篇小說,也曾寄到報館、雜誌社去,但因不成熟,沒有刊登。
……
前言/序言
這本《寄父傢書》,收錄瞭1955年至1991年我寄給父親的信件,時間跨度37年。開頭的一封,寫於1955年7月28日.之前肯定寫過,隻是丟失瞭,我也沒印象瞭;結尾的一封,寫於1991年12月6日,之後肯定接著寫到他去世那年,隻是從1992年起,他已沒有精力一封封地整理信件瞭!
1997年,85歲的父親把我給他的信件打包成捆,郵寄到華中師大。收到時,因為太厚,我事情又多,沒時間看,所以一直沒有打開。10多年之後,2014年1月,時任《華中師範大學學報》(人文社會科學版)主編的王澤龍教授打來電話,說他們華中師大中文係77級的同學們閤寫瞭一本《我的1977》,要我也寫點什麼,收入這本書。我沒有日記。少年時代寫過兩三年,但從青年、中年時代起就不寫瞭。怎麼辦?要寫迴憶文字,光憑腦子之所記,無法寫得準確。正在感到為難,忽然想起父親郵寄過來的那捆信也許有用。果不其然,我從中查找到瞭有關記載,寫成瞭散文《1977漫憶》,收入瞭王澤龍、汪國勝主編《我的1977》一書(華中師範大學齣版社2叭5年齣版)。
我是2014年1月5日上午8點半打開這捆信件的。第一反應,是大吃一驚。包裹裏一疊一疊的信,分彆裝訂,分彆寫瞭摘要,最上麵放著父親1997年10月3日寫的一些話。全錄如下。
義兒:
漱榖病現如何?(福義插說:漱榖指我的妻子譚漱榖)
9月份錢已收。
仁哥事已落實,但未知第一個月薪收到否,收多少。(福義插說:仁哥指我的哥哥邢福仁)
這裏是你給我的信(1955年至1991年),編號是1-16號,是當時一份份訂上,為瞭放置時的方便,順手寫上摘要,沒有什麼意義的。
我很好,耳聾得快,尤其是左耳,但右耳還能聽廣播,電視還能視,其他部分還好。傢中一切如常,請勿念。
祝健康進步!
又,漱榖理解能力怎樣?比如你對她說我寫信來問她的病情,她能理解麼?
父親1997.10.3
翻看這捆紙質很差、字跡模糊的信,我無限感慨,覺得也許可以留給子孫們、學生們、學生的學生們看看,於是決定梳理成為一本小書。作為背景材料,我先說幾點情況。
第一,這本小書,主要收入我給父親的信。也穿插瞭我的妻子譚漱榖、我的兒子邢孔亮和女兒邢孔昭寫給他的幾封,並且穿插瞭幾封我請父親代轉的、寫給叔父與哥哥等人的。凡是父親寫給我的信,一律未收。一來,是因為搬過幾次傢,他的信丟失得所剩甚少,剩下的又殘缺不全,將其收入,反而不相照應;二來,是因為幾十年來,我幾乎天天都在極為緊張地“趕路”,追求專業鑽研上的進展,沒有餘力整理信件並將其敲打到電腦上麵。總之一句話,如果說我這一生有這樣那樣的壓力,那麼,“趕路”便是主流壓力。我給父親的信,主要述說的便是在這一主流壓力下我之所思所寫所為。
……
第六,講講我的老師高慶賜教授(1910-1978年)。高先生是河北遵化人,師從羅常培先生,學問淵博,古今貫通,講課特彆具有吸引力。1955年,他給我們班級講瞭將近一年的現代漢語語法,對我來說是接受瞭啓濛。1956年9月,我留校當助教,領導規定他做我和幾個青年教師的指導教師,但沒有機會接觸,因為他當時是學校副教務長,事情很多,特彆是,他在1957年的“反右”鬥爭中成瞭“右派”,被勞動改造去瞭。跟他接觸較多,麵對麵地談話,應從60年代中期算起。1972年,我和他閤寫瞭《現代漢語語法知識》一書,由湖北人民齣版社齣版,署名“華中師範學院中文係現代漢語教研組編”;此書1976年由加賀美加富翻譯成日文在東京齣版。再後來,由於我和他都住在華中村,來往就多瞭起來。“文革”期間,我經濟狀況不佳,常常嚮他藉錢。1976年,我寫成瞭論文《論定名結構充當分句》,他大加贊賞。他說:“福義啊,看瞭你的文章,我覺得我都不會寫文章瞭!”我知道,先生這是在鼓勵我,但是,同時也反映瞭一個令人感慨的事實,這就是,若不是40多歲就開始瞭坎坷的人生,他會怎麼樣呢?1978年,他到北京治病,在病房裏還時時念叨,答應給湖北人民齣版社寫作的《古代漢語知識六講》還有兩講未寫。病重之時,提齣遺願,希望讓我代為續完。中文係總支楊書記,帶著我趕到北京,先生說話已經十分睏難瞭。這本書於1979年7月齣版,末尾齣版社有個“齣版後記”:“《古代漢語知識六講》是高慶賜教授的遺著。其中‘第五講虛詞用法’‘第六講特殊結構’,高先生因病重委托邢福義副教授協助整理。”我感到榮幸。做學生的時候,我沒有機會聽到古代漢語課(本科班纔有這門課)。我把高先生的手寫講稿認真讀瞭一遍,摘錄並整理成瞭第五、第六講。我後來提齣“普方古”三角研究,並且寫點靠近國學的文章,跟整理過高先生的講稿不無關係。
這本《寄父傢書》,主要記錄一個學子從青年到中年的步履留痕。中華水土,養育瞭中華文化、中華科技、中華風骨。當今的中國人,重視外國理論的引進,但也懂得,再好的理論,都必須適應中華水土,纔能在中國開花結果。中國人有充分的衝勁和自信。“山,快馬加鞭未下鞍。”毛澤東的詩句,果敢剛毅,氣勢磅礴,代錶中國人的心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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