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輯推薦
●以色列當代傑齣作傢大衛·格羅斯曼代錶作
●《少年Pi的奇幻漂流》作者揚馬特爾等諸多名傢共同推薦
●德國書業和平奬
●英國溫蓋特文學奬
●德國君特·格拉斯基金會信天翁文學奬
●美國國傢書評人奬短名單
●《紐約客》年度小說類好書
●《每日野獸》年度“好書中的好書”小說類十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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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一個女人、一個傢庭和一個國傢的傷痛。
奧拉總是要求兩個兒子不要坐同一輛公交車,因為害怕他們會在同一起襲擊中死去。她更害怕半夜三更,兒子的陣亡通知會不期而至。恐懼如影隨形,隻有愛和迴憶能夠驅除所有死亡的陰霾。
《到大地盡頭》是一個關於愛的故事,寫母親對兒子的愛、男人與女人、男人與男人之間的愛和友誼,寫以色列生命經驗的所有麵嚮,也寫盡瞭一個女人、一個傢庭和整個國傢的憂傷。麵對生命的種種不可預期,通過不斷講述、迴憶與寫作,美好的事物得以永恒,而我們也纔有勇氣麵對未來。
作者簡介
大衛·格羅斯曼,當代重要的以色列作傢之一,也是著名的和平主義者。他1954年生於耶路撒冷,畢業於耶路撒冷希伯來大學哲學和戲劇專業,曾在以色列電颱做過多年編輯和新聞評論員。
大衛·格羅斯曼的作品已被翻譯成36種文字,在全世界齣版。他的作品除瞭獲得以色列諸多文學奬,也獲得多項國際奬項,包括國際布剋奬、德國紹爾兄妹文學奬、意大利弗拉亞諾奬、格林紮納·卡佛奬、濛特羅奬、伊斯基亞國際新聞奬。
《到大地盡頭》堪稱格羅斯曼的高峰之作,自2008年齣版以來,相繼獲得法國美第奇外國小說奬、德國君特·格拉斯基金會信天翁文學奬、英國《猶太季刊》溫蓋特奬。
2010年,大衛·格羅斯曼榮獲著名的德國書業和平奬。2017年,他憑《一匹馬走進酒吧》獲得國際布剋奬。
精彩書評
失敗的戰役
以色列小說傢大衛·格羅斯曼在二〇〇三年齣版的評論文集《死亡:生活的一種方式》的引言裏寫道:“我每天經曆的現實超乎我任何可能的想象,它滲透到我內心深處。”在灰暗而令人難忘的長篇新作《到大地盡頭》的後記中,格羅斯曼說明,他於二〇〇三年五月———約莫寫下那篇引言的同時———開始創作這部小說,六個月後,他的大兒子服完兵役,一年半後,他的小兒子烏裏應徵入伍。“那時,”他寫道,“我覺得———或更確切地說,我希望———我正在寫的這本書會保佑他。”
“二〇〇六年八月十二日,”格羅斯曼繼續寫道,“離第二次黎巴嫩戰爭停火還有數小時,烏裏在黎巴嫩南部身亡。”當時,“這本書基本已經完成。在寫下最後一稿之際,改變的,首先是現實發齣的迴響”。
《到大地盡頭》成功創造瞭一個充分兼顧現實和迴響的世界,並將之戲劇化,體現齣格羅斯曼的小說纔華,甚至可說是他的天賦。他以從容巧妙的手法,將個體生命的存在編織進曆史的畫捲中,創造瞭一係列震撼人心、富有感染力的場景,通過生動、不尋常的細節刻畫人物命運,無論在節奏還是深情的敘事上,本書都堪稱傑作。這本小說雖然彌漫著不摺不扣的悲劇色彩,但時而也有俏皮之處,分外引人入勝;書中細緻地描繪瞭傢庭生活,描繪瞭愛和迴憶的錶現及陰影,還有失去與恐懼帶給人的刺痛和絕望,故事新穎獨特,齣人意料。
從一方麵講,這部小說是對特呂弗的電影《硃爾與吉姆》的重述,兩個互為好友的小夥子,愛上同一個女孩。小說裏的女孩奧拉,感情豐富,性喜自省,懂得觀察,懂得愛。至於兩個男孩:伊蘭理智、脆弱、敏感,齣奇的又窮又木;阿夫拉姆衝動、纔華橫溢、智慧過人、超群齣眾。兩個都愛的奧拉,zui終選擇嫁給伊蘭,他們育有一子亞當;幾年後,奧拉懷上阿夫拉姆的骨肉,生下第二個兒子奧弗,他被當作伊蘭的孩子撫養長大。
換作在另一種社會環境裏,這可能會成為喜劇的素材,可在以色列,在故事發生的一九六七年至二〇〇〇年之間,公共生活輕易地侵蝕瞭隱私的時刻和親密的人際關係,令之深受毒害。阿夫拉姆在一九七三年的戰爭中被俘,遭嚴刑拷打,此後,這個自由不羈、有幾分傻氣的天纔變成瞭一個廢人。他不想和以前的朋友有任何聯係,不想見自己的兒子。
與戰爭的痛苦和恐怖並行的,是日復一日的如常生活。格羅斯曼對奧拉養育兩個兒子的描述精彩、幾近離奇。他善於讓平凡普通的瞬間綻放光芒,挑選的每個細節,旨在顯示人們有多古怪可愛,顯示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已變得多不簡單、多麼耐人尋味。和全書彆的部分一樣,兒子一入伍,奧拉為兒子和丈夫搭建的愛與關懷的避風港,便浸淫在恐懼、不幸和某種粗鄙之中,路障、伏擊、監禁,兒子邁入的世界,她隻能驚駭地想象。
奧拉的丈夫和大兒子遠在南美,她計劃等奧弗退伍後,和他去徒步旅行。可結果,奧弗重又應徵入伍。奧拉不得不再度活在擔心部隊“通知官”齣現的惶恐中,那人說不定會深夜造訪,敲門帶來噩耗。
然而,奧拉沒有選擇留在傢裏等待,而是決定用一種近乎神秘的方式,保護自己的兒子平安無事:即使通知官來訪,也找不到她。她將去以色列北部,不帶手機,無人可以通知她任何事。她將徒步南行,不聽新聞。她要找到男孩的父親阿夫拉姆,讓他跟自己一塊兒走。
小說描繪瞭他們一邊趕路一邊談話時發生的事。多數情況下,這是一種十分有效的敘述手法。奧拉告訴阿夫拉姆有關兒子的事,所有她能想到的點點滴滴,讓他首次活生生地呈現在生父麵前。可是,當她以這樣的熱忱描述他,其實,她已把他置於過去。這給他們的跋涉投下陰影,為他們的對話注入一股黑暗的張力。奧拉的自覺意識,她對外界喜怒哀樂的警覺,她細膩的內省,不時賦予故事一種英格瑪·伯格曼電影———尤其是《婚姻生活》———的深邃和隱微。奧拉講述的故事穿梭於公共生活和私人生活之間,一邊是戰爭和苦難,另一邊是中産階級生活的重重焦慮。
和其他以衝突時期的愛與忠誠為題材的小說,如納丁·戈迪默的《伯格的女兒》、邁剋爾·翁達傑的《英國病人》、雪莉·哈澤德的《大火》一樣,在《到大地盡頭》裏也能明顯感覺到一種對肉體和異性的迫切渴求。小說把奧拉塑造成一個富有七情六欲的女性,這是格羅斯曼此書的一大成功之處。
此外,格羅斯曼成功把平凡的人和事放在高度緊張的背景下,展現齣他卓越的控製力,讓小說的情感起伏維持在一觸即發的狀態,然後將敘事推嚮幾乎不堪承受的頂點。例如,有一次,奧拉和阿夫拉姆在途中遇見一個男人,這個人說:“遠離新聞一陣子是件好事,特彆在經過瞭昨天以後。”讀到這兒,讀者簡直不得不放下書,為奧拉的兒子憂心不已。還有一迴,作者以倒敘的方式,講述戰爭結束後,阿夫拉姆從俘虜營獲釋,神智錯亂,住在醫院裏,他誤以為以色列已徹底落敗,問奧拉:“有……有個叫以色列的地方嗎?”緊張的氛圍又一次強烈到令人屏息。
把這本書劃歸為反戰小說未免太不痛不癢,無論如何,這樣的標簽都不足以真正反映齣其磅礴的氣勢和悲憫的情懷。書中有大量讓人感同身受的人生世事,有小說傢鞭闢入裏的觀察,錯綜復雜的不僅是人物,還有傷痛和紛爭遺留下的影響,還有奧拉和阿夫拉姆走過的那片滄桑美麗的土地。故事本身的展開,精心真誠,風趣纏綿,體察入微。這是一部難得的長篇佳作,讓人覺得世界似乎因它而有所不同。
——科爾姆·托賓張蕓
目錄
序一 失敗的戰役
序二 作傢與慈父
序幕,一九六七年
步行,二〇〇〇年
精彩書摘
民用轎車、吉普車、軍用救護車、坦剋,還有裝載著大型推土機的長型貨車組成的車流逶迤前行,鳴笛聲有如斷斷續續的樂隊演奏。齣租車司機一言不發,神情抑鬱。他把一隻手搭在奔馳車的變速杆上,粗壯的脖子一動不動。有好幾分鍾,他既不看她,也不看奧弗。
奧弗一坐進齣租車,就氣鼓鼓地籲瞭一口氣,還丟過來一個眼色,仿佛在說:媽,你請這位司機來跑這麼一趟,這個主意可不怎麼高明。直到這時,她纔意識到自己做瞭什麼。早上七點的時候,她給沙米打瞭個電話,讓他來接她,載著她齣一趟遠門,到吉勒博阿地區去。現在她迴想起,不知怎的,她沒有像以往那樣,嚮他講明詳細情況,說明齣行原因。沙米問她想讓自己幾點到,她猶豫瞭一下,然後說:“三點來吧。”“奧拉,”他說,“也許咱們應該早點走,因為到時候,交通狀況會很糟。”他這樣說,是齣於對當天混亂局麵的充分瞭解,可她當時沒能領會到這一層,隻是說自己沒法在三點之前動身。她打算用這幾小時陪陪奧弗,奧弗也答應瞭,但她知道,他答應得很勉強。她原計劃帶奧弗一起外齣旅行一個星期,可現在,她隻能陪他七八個小時瞭,這時她意識到,自己沒有在電話裏告訴沙米,奧弗也要坐車一起去。要是她提前跟沙米說明,也許他會特地嚮她告假
一天,僅此一次,或者他可以派個給他乾活的猶太司機———他管這些猶太司機叫“我的猶太手下”。但她給他打電話的時候,正在氣頭上,完全沒考慮到———這股不安的情緒在她心裏緩緩升騰著———在這樣的日子,跑這樣一趟車,還是彆找阿拉伯裔司機為好。
哪怕他是當地的阿拉伯人,是我們的人,在她努力為自己的做法辯白時,伊蘭提醒她。哪怕這名阿拉伯裔司機是沙米,沙米幾乎可以算是我們的傢庭成員,二十多年來,他給所有人———她離異丈夫伊蘭的員工,還有全傢人———開過車。他們是他賴以維持生計、每月賺取固定收入的大主顧,而他,作為迴報,有義務全天候待命,隨時聽候他們差遣。他傢在阿布戈斯,他們去他傢參加過傢庭慶祝活動,他們認識他的妻子伊娜姆,他的大兒子、二兒子想要移民阿根廷,他們齣錢、托關係給辦成的。他們一起在車上相處過好幾百個小時,她想不起他何時像這樣安靜過。跟他在一起,每次坐車都像是看單人喜劇秀。他又詼諧又滑頭,在政治上是個老油條,對各方都不吝給齣哄人的甜言蜜語和不饒人的犀利言辭。再者,她也無法想象自己還能找彆的司機。在今後一年內,她自己是沒法再開車瞭:在過去十二個月裏,她發生瞭三次交通事故,留下六次違章記錄,哪怕按照她自己的標準來衡量,這樣的記錄也有些過火,那個可惡的法官宣布吊銷她的駕照,還不屑地說,他這樣做是為她好,他對她有救命之恩。假如是她親自開車帶奧弗上路的話,一切都會簡單得多。那樣的話,起碼她還可以再跟他獨處九十分鍾,也許在路上,她還可以勸他停下歇歇腳———瓦迪阿拉地區有些不錯的飯館。畢竟,路上多花一小時或少花一小時,都無所謂,急什麼呢?何必這樣著急呢?告訴我,那兒有什麼東西在等你?
短期之內,她是不可能再與他一起單獨外齣旅行瞭,她也不可能獨自外齣瞭,對於這樣的結果,她必須習慣。她必須順其自然,不要再為不能自己靠自己而每天自怨自艾。她應該感到高興纔是,起碼她還有沙米,甚至在她和伊蘭離婚之後,沙米也一直開車載她外齣。她現在記不清當時的細節瞭,隻記得伊蘭是鐵瞭心要分開。在他們的離婚協議裏,有一個條款專門提到瞭沙米,沙米自己也說,他就像傢具、地毯、銀器一樣,被他們倆給瓜分瞭。“我們阿拉伯人,”他會咧嘴大笑,露齣滿嘴的大牙,“自從領土分割計劃開始施行,就習慣瞭被你們瓜分來瓜分去。”迴想起他說的這個笑話,她為自己今天的所作所為備感羞愧,她不知怎麼搞的,竟然在這場大亂期間,完全忘記瞭他的阿拉伯裔身份。
今天早上,自從看到奧弗手拿電話、滿臉愧疚的樣子,就有人走上前來,把需要她料理的事務溫和而果斷地接瞭過去。她被打發到一邊,被安排到旁觀者的位置上,在一旁呆望著。她心裏沒有什麼完整的思緒,隻有不時迸發的種種情緒。她邁著僵硬的小碎步,在各個房間兜來轉去。後來,他們去商場買衣服、糖果和CD———新齣瞭一套約翰尼·卡什的閤輯——整個早上,她神誌恍惚地走在他身邊,不論他說什麼,她都像個小姑娘似的咯咯笑。她貪婪地呆望著他,仿佛要把他的形象不加掩飾地囤積儲備起來,應付即將來臨、漫無止境的飢年———這樣的年份終將來臨。自從他告訴她說,他要走瞭,她就不再懷疑:這樣的年份就要來臨瞭。當天上午,她因為腹瀉,跑瞭三趟公廁。奧弗笑著問她:“你怎麼啦?吃什麼東西瞭?”她盯著他,柔弱地笑著,把他的笑聲,他發笑時腦袋略嚮後仰的樣子銘記在心。
服裝賣場的年輕女收銀員望著奧弗試穿襯衣,羞紅瞭臉,奧拉自豪地想,我的愛子就像一頭小鹿。在音樂賣場工作的那個姑娘,是比他低一屆的校友,聽說他三小時後就要走瞭,上前擁抱瞭他,把他緊緊地摟在自己高挑、豐滿的身體上,還強烈要求他一迴來馬上給她打電話。看到兒子對這些情感外露的錶現無動於衷,奧拉意識到,兒子心裏還是放不下塔利婭。她離開他已經有一年瞭,而他依然對彆的女人熟視無睹。她難過地想,他在感情方麵是個忠貞的人,像她一樣,比她還要用情專一,她知道,他得再過好多年纔能放下塔利婭———假如他真有這麼多年可活的話,她想,但她很快就激動地趕走瞭這一想法,但這樣一幅情景還是掠過瞭她的腦海:塔利婭來看望他們,緻以哀悼,也許還想讓奧拉不計前嫌,原諒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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