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簡介
《三國誌》與《史記》、《漢書》、《後漢書》並稱為“四史”。作者陳壽,以其史識及敘事能力,在當時已有“良史之纔”的稱譽。 《三國誌》在二十四史中,有它自己的特點,它既不像《史記》那樣的通史,也不像《漢書》一類史書那樣的斷代史,它平行地敘述東漢末年魏、蜀、吳三國鼎峙的史實。雖然名之為“誌”,但是書裏麵隻有紀和傳,沒有誌。 本書是裴鬆之的注釋本。從現代人的角度論,裴注不單單是陳書的助讀“功臣”,甚至可以將之和陳書視為反映魏蜀吳三國六十年鼎立曆史的“雙璧”。
精彩書評
在吾國二十餘部紀傳體史書中,論者均推前四史為冠冕。在前四史中,《史記》,《漢書》之後,即是西晉陳壽所撰的《三國誌》,而範嘩《後漢書》作於南朝劉宋時,尚在《三國誌》後一百餘年,所以《三國誌》可以說是緊承《史記》、《漢書》之後的一部史學名著。《晉書·陳壽傳淪》渭:“丘明既沒,班、馬迭興,奮鴻筆於西京,騁直辭於東觀。白斯以降,分明競爽,可以繼明先典者,陳壽得之乎。”
《三國誌》的作者陳壽,字承祚,巴西郡安漢縣(今四川南充市)人。生於蜀漢建興十一年癸醜(公元233年),卒於晉惠帝元康七年丁巳(公元297年),年65歲。
陳壽少時受學於同郡史學傢譙周,“聰慧敏識,屬文富艷”(《華陽國誌》捲11《陳壽傳》)。在蜀漢時,陳壽齣仕為東觀秘書郎、散騎黃門侍郎。當時宦者黃皓專權,許多朝臣都諂附他,陳壽獨不然,所以屢被譴黜。
公元263年,蜀漢為曹魏所滅,這時陳壽31歲。兩年之後,司馬炎奪取曹魏政權,建立晉朝,是為晉武帝。先是,陳壽居父喪時,有病,使侍婢凋治藥丸,當時人認為此事觸犯封建禮教,加以貶責,因此,蜀漢滅亡之後,陳壽廢纍年。後來司空張華欣賞陳壽的纔華,替他辯護,於是陳壽被舉為孝廉,作佐著作郎,又遷著作郎,齣補平陽侯相。陳壽為著作郎時,中書監荀勖、中書令和嶠奏使陳壽定蜀丞相諸葛亮故事。陳壽將諸葛亮的著作“刪除復重,隨類相從”,於晉武帝泰始十年(公元274年)在平陽侯相任上時,編成《諸葛亮集》二十四篇,奏於朝廷,並作瞭一篇錶。錶中對諸葛亮做瞭公允的評價,既稱贊其“逸群之纔,英霸之器”,同時也指齣,他“治戎為長,奇謀為短,理民之乾,優於將略”。錶中又說,諸葛亮的“聲教遺言,皆經事綜物,公誠之心,形於文墨,足以知其人之意理而有補於當世”。不久,他又人為著作郎。陳壽為佐著作郎及著作郎時,都兼本郡中正。
晉武帝太康元年(公元280年),晉滅吳。自漢末以來,分崩離析者前後約九十年,至此復歸統一。這時陳壽48歲,他開始整理三國史事,著《魏書》、《蜀書》、《吳書》共65篇,稱為《三國誌》。張華看到這部書,很欣賞,將薦舉陳壽為中書郎。權臣荀勖嫉妒張華,因此也不喜歡陳壽,授意吏部遷陳壽為長廣太守。陳壽以母老為藉口,辭官不就。鎮南大將軍杜預錶薦陳壽為散騎侍郎,朝廷任命他為治書侍禦史。他奏上《官司論》瞭篇,依據典故,議所因革。後來因母死丁憂去職。他母親臨死時,遺言葬於洛陽,陳壽遵照辦理。當時清議認為陳壽不以母喪歸葬於蜀中故鄉是不對的,於是又遭到貶議。數年之後,起為太子中庶子,還未就職,就病死瞭。西晉時,朝政腐敗,權貴恣肆,陳壽纔學齣眾,以蜀中文士齣仕中朝,受到排擠是很自然的;而蜀中文士與陳壽同時人洛者,不乏纔俊,如壽良、李驤等,又與陳壽情好不終,常相詆議(《華陽國誌》捲11《王化傳》、《陳壽傳》、《李宓傳》),也增加瞭陳壽仕途的坎坷。所以陳壽終身仕宦不得誌。《華陽國誌,陳壽傳》說:“位望不充其纔,當時冤之。”
陳壽之所以能撰寫《三國誌》這樣的不朽名著,並非偶然。他在史學方麵早就有深厚的修養。陳壽師事同郡譙周,譙周是一位博學的人,曾著《古史考》。在譙周的教導之下,陳壽從少時起,就喜歡讀古代曆史名著如《尚書》、《春鞦三傳》、《史記》、《漢書》等,瞭解撰
寫史書的方法、義例、彆裁、通識。後來他自己撰寫史書,先從地方史做起。自東漢初以來,蜀郡鄭伯邑、趙彥信、漢中陳申伯、祝元靈、廣漢王文錶等,都是博學洽聞,留心鄉邦人物的,曾作《巴蜀耆舊傳》。陳壽認為他們的著作還有不足之處,於是除巴、蜀外,又包括漢中,撰《益部耆舊傳》10篇。此外,他又撰《古國誌》50篇,品藻典雅,而最精心結撰的則是《三國誌》。《益部耆舊傳》與《古國誌》都已亡佚瞭,隻有《三國誌》流傳下來。
目錄
捲一 魏書一
捲二 魏書二
捲三 魏書三
捲四 魏書四
捲五 魏書五
捲六 魏書六
捲七 魏書七
捲八 魏書八
捲九 魏書九
捲十 魏書十
捲十一 魏書十一
捲十二 魏書十二
捲十三 魏書十三
捲十四 魏書十四
捲十五 魏書十五
捲十六 魏書十六
捲十七 魏書十七
捲十八 魏書十八
捲十九 魏書十九
捲二十 魏書二九
捲二十一 魏書二十一
捲二十二 魏書二十二
捲二十三 魏書二十三
捲二十四 魏書二十四
捲二十五 魏書二十五
捲二十六 魏書二十六
捲二十七 魏書二十七
捲二十八 魏書二十八
捲二十九 魏書二十九
捲三十 魏書三十
捲三十一 蜀書一
捲三十二 蜀書二
捲三十三 蜀書三
捲三十四 蜀書四
捲三十五 蜀書五
捲三十六 蜀書六
捲三十七 蜀書七
捲三十八 蜀書八
捲三十九 蜀書九
捲四十 蜀書十
捲四十一 蜀書十一
捲四十二 蜀書十二
捲四十三 蜀書十三
捲四十四 蜀書十四
捲四十五 蜀書十五
捲四十六 吳書一
捲四十七 吳書二
捲四十八 吳書三
捲四十九 吳書四
捲五十 吳書五
捲五十一 吳書六
捲五十二 吳書七
捲五十三 吳書八
捲五十四 吳書九
捲五十五 吳書十
捲五十六 吳書十一
捲五十七 吳書十二
捲五十八 吳書十三
捲五十九 吳書十四
捲六十 吳書十五
捲六十一 吳書十六
捲六十二 吳書十七
捲六十三 吳書十八
捲六十四 吳書十九
捲六十五 吳書二十
附錄
校記
嶽麓本《三國專門 》修訂後記
……
精彩書摘
建安元年春正月,太祖軍,臨武平,袁術所置陳相袁嗣降。太祖將迎夫子,諸將或疑,荀彧、程昱勸之,乃遣曹洪將兵西迎,衛將軍董承與袁術將萇奴拒險,洪不得進。
汝南、潁川黃巾何儀、劉闢、黃邵、何曼等,眾各數萬,初應袁術,又附孫堅。二月,太祖進軍討破之,斬(闢)邵等,儀及其眾皆降。天子拜太祖建德將軍。夏六月,遷鎮東將軍,封費亭侯。鞦七月,楊奉、韓暹以天子還洛陽①,奉彆屯梁。太祖遂至洛陽,衛京都,暹遁走。天子假太祖節鉞,錄尚書事②。洛陽殘破,董昭等勸太祖都許。九月,車駕齣轘轅而東,以太祖為大將軍,封武平侯。白天子西遷,朝廷日亂,至是宗廟社稷製度始立③。
①《獻帝春鞦》曰:天子初至洛陽,幸城西故中常侍趙忠宅。使張楊繕治宮室,名殿曰楊安殿,八月,帝乃遷居。
②《獻帝紀》曰:又領司隸校尉。
③張璠《漢紀》曰:初,天子敗於曹陽,欲浮河東下,侍中太史令王立曰:“自去春太白犯鎮星於牛鬥,過天津,熒惑又逆行守北河,不可犯也。”由是天子遂不北渡河。將自軹關東齣,立又謂宗正劉艾曰:“前太白守天關,與熒惑會;金火交會,革命之象也。漢祚終矣,晉、魏必有興者。”立後數言於帝曰:“天命有去就,五行不常盛,代火者土也,承漢者魏也,能安天下者,曹姓也,唯委任曹氏而已。”公聞之,使人語立曰:“知公忠於朝廷,然天道深遠,幸勿多言。”
天子之東也,奉自梁欲要之,不及。鼕十月,公徵奉,奉南奔袁術,遂攻其梁屯,拔之。於是以袁紹為太尉,紹恥班在公下,不肯受。公乃固辭,以大將軍讓紹。天子拜公司空,行車騎將軍。是歲用棗祗、韓浩等議,始興屯田①。
呂布襲劉備,取下邳。備來奔。程昱說公曰:“觀劉備有雄纔而甚得眾心,終不為人下,不如早圖之。”公曰:“方今收英雄時也,殺一人而失天下之心,不可。”張濟自關中走南陽。濟死,從子綉領其眾。二年春正月,公到宛。張綉降,既而悔之,復反。公與戰,軍敗,為流矢所中,長子昂、弟子安民遇害②。公乃引兵還舞陰,綉將騎來抄,公擊破之。綉奔穰,與劉錶閤。公謂諸將曰:“吾降張綉等,失不便取其質,以至於此。吾知所以敗。諸卿觀之,自今已後不復敗矣。”遂還許③。
袁術欲稱帝於淮南,使人告呂布。布收其使,上其書。術怒,攻布,為布所破。鞦九月,術侵陳,公東徵之。術聞公自來,棄軍走,留其將橋蕤、李豐、梁綱、樂就;公到,擊破蕤等,皆斬之。術走渡淮,公還許。公之自舞陰還也,南陽、章陵諸縣復叛為綉,公遣曹洪擊之,不利,還電葉,數為綉、錶所侵。鼕十一月,公自南徵,至宛④。錶將鄧濟據湖陽。攻拔之,生擒濟,湖陽降。攻舞陰,下之。
①《魏書》曰:自遭荒亂,率乏糧榖。諸軍並起,無終歲之計,飢則寇略,飽則棄餘,瓦解流離,無敵自破者不可勝數。袁紹之在河北,軍人仰食桑椹。袁術在江、淮,取給蒲贏。民人相食,州裏蕭條。公曰:“夫定國之術,在寸:強兵足食,秦人以急農兼天下,孝武以屯田定西域,此先代之良式也。”足歲乃募民屯田許下,得榖百萬斛。於是州郡例置田官,所在積榖。徵伐四方,尤運糧之勞,遂兼滅群賊,剋平天下。
②《魏書》曰:公所乘馬名絕影,為流矢所中,傷頰及足,並中公右臂。《世語》曰:昂不能騎,進馬於公,公故免,而昂遇害。
③《世語》曰:舊製,三公領兵人見,皆交戟叉頸而前。初,公將討張綉,入覲天子,時始復此製。公自此不復朝見。
④《魏書》曰:臨淯水,祠亡將士,歔欷流涕,眾皆感慟。
三年春正月,公還許,初置軍師祭酒。三月,公圍張綉於穰。夏五月,劉錶遣兵救綉,以絕軍後①。公將引還,綉兵來[追],公軍不得進,連營稍前。公與荀或書曰:“賊來追吾,雖日行數裏,吾策之,到安眾,破綉必矣。”到安眾,綉與錶兵閤守險,公軍前後受敵。公乃夜鑿險為地道,悉過輜重,設奇兵。會明,賊謂公為遁也,悉軍長追。乃縱奇兵步騎夾攻,大破之。鞦七月,公還許。荀彧問公:“前以策賊必破,何也?”公曰:“虜遏吾歸師,而與吾死地戰,吾是以知勝矣。”
呂布復為袁術使高順攻劉備,公遣夏侯惇救之,不利。備為順所敗。九月,公東徵布。鼕十月,屠彭城,獲其相侯諧。進至下邳,布自將騎逆擊。大破之,獲其驍將成廉。追至城下,布恐,欲降。陳宮等沮其計,求救於術,勸布齣戰;戰又敗,乃還固守。攻之不下。時公連戰,士卒罷,欲還,用荀攸、郭嘉計,遂決泗、沂水以灌城。月餘,布將宋憲、魏續等執陳宮,舉城降,生禽布、宮,皆殺之。太山臧霸、孫觀、吳敦、尹禮、昌稀各聚眾。布之破劉備也,等悉從布。布敗,獲霸等,公厚納待,遂割青、徐二州附於海以委焉,分琅邪、東海、北海為城陽、利城、昌慮郡。
初,,公為兗州,以東平畢諶為彆駕。張邈之叛也,邈劫諶母弟妻子;公謝遣之,曰:“卿老母在彼,可去。”諶頓首無二心,公嘉之,為之流涕。既齣,遂亡歸。及布破,諶生得,眾為諶懼,公曰:“夫人孝於其親者,豈不亦忠於君乎!吾所求也。”以為魯相②。
①《獻帝春鞦》曰:袁紹叛卒詣公雲:“田豐使紹早襲許,若挾天予以令諸侯,四海可指麾而定。”公乃解綉圍。
②《魏書》曰:袁紹宿與故太尉楊彪、大長鞦梁紹、少府孔融有隙,欲使公以他過誅之。公曰:“當今天下土崩瓦解,雄豪並起,輔相君長,人懷快怏,各有自為之心,此上下相疑之鞦也,雖以無嫌待之,猶懼未信;如有所除,則誰不自危?且夫起布衣,在塵垢之間,為庸人之所陵陷,町勝怨乎!高祖赦雍齒之仇而群情以安,如何忘之?”紹以為公外托公義,內實離異,深懷怨望。臣鬆之以為楊彪亦曾為魏武所睏,幾至於死,孔融竟不免於誅滅,豈所謂“先行其言而後從之”哉!非知之難,其在行之,信矣。
明帝即位,進封蘭陵侯,增邑五百,並前韆二百戶。使至鄴省文昭皇後陵,見百姓或有不足。是時方營修宮室,朗上疏曰:“陛下即位已來,恩詔屢布,百姓萬民莫不欣欣。臣頃奉使北行,往反道路,聞眾徭役,其可得蠲除省減者甚多。願陛下重留日昃之聽,以計製寇。昔大禹將欲拯天下之大患,故乃先卑其宮室,儉其衣食,用能盡有九州,弼成五服。句踐欲廣其禦兒之疆①,馘夫差於姑蘇,故亦約其身以及傢,儉其傢以施國,用能囊括五湖,席捲三江,取威中國,定霸華夏。漢之文、景亦欲恢弘祖業,增崇洪緒,故能割意於百金之颱,昭儉於弋綈之服,內減太官而不受貢獻,外省徭賦而務農桑,用能號稱升平,幾緻刑錯。孝武之所以能奮其軍勢,拓其外境,誠因祖考蓄積素足,故能遂成大功。霍去病,中纔之將,猶以匈奴未滅,不治第宅。明恤遠者略近,事外者簡內。自漢之初及其中興,皆於金革略寢之後,然後鳳闕猥閌,德陽並起。今當建始之前足用列朝會,崇華之後足用序內官,華林、天淵足用展遊宴,若且先成閶閹之象魏,使足用列遠人之朝貢者,修城池,使足用絕逾越,成國險,其餘一切,且須豐年。一以勤耕農為務,習戎備為事,則國無怨曠,戶口滋息,民充兵強,而寇戎不賓,緝熙不作,未之有也。”轉為司徒。
時屢失皇子,而後宮就館者少,朗上疏曰:“昔周文十五而有武王,遂享十子之祚,以廣諸姬之胤。武王既老而生成王,成王是以鮮於兄弟。此二王者,各樹聖德,無以相過,比其子孫之祚,則不相如。蓋生育有早晚,所産有眾寡也。陛下既德祚兼彼二聖,春鞦高於姬文育武之時矣,而子發未舉於椒蘭之奧房,藩王未繁於掖庭之眾室。以成王為喻,雖未為晚,取譬伯邑,則不為夙。《周禮》六宮內官百二十人,而諸經常說,鹹以十二為限,至於秦漢之末,或以韆百為數矣。然雖彌猥,而就時於吉館者或甚鮮,明‘百斯男’之本,誠在於一意,不但在於務廣也。老臣僂僂,願國傢同祚於軒轅之五五,而未及周文之二五,用為伊邑。且少小常苦被褥泰溫,泰溫則不能便柔膚弱體,是以難可防護,而易用感慨。若常令少小之組袍不至於甚厚,則必鹹保金石之性,而比壽於南山矣。”帝報曰:“夫忠至者辭篤,愛重者言深。君既勞思慮,又手筆將順,三復德音,欣然無量。朕繼嗣未立,以為君憂,欽納至言,思聞良規。”朗著《易》、《春鞦》、《孝經》、《周官》傳,奏議論記,鹹傳於世②。太和二年薨,謚曰成侯。子肅嗣。初,文帝分朗戶邑,封一子列侯,朗乞封兄子詳。
①禦兒,吳界邊戍之地名。
②《魏略》曰:朗本名嚴,後改為朗。《魏書》曰:朗高纔博雅,而性嚴整慷慨,多威儀,恭儉節約,自婚姻中錶禮贄無所受。常譏世俗有好施之名,而不恤窮賤,故用財以周急為先。
肅字子雍。年十八,從宋忠讀,《太玄》,而更為之解①。黃初中,為蔽弱:黃門侍郎。太和三年,拜散騎常侍。四年,大司馬曹真徵蜀,肅上疏曰:“前誌有之:‘韆裏饋糧,士有飢色,樵蘇後爨,師不宿飽。’此謂平塗之行軍者也。又況於深入阻險,鑿路而前,則其為勞必相百也。今又加之以霖雨,山阪峻滑,眾逼而不展,糧縣而難繼,實行軍者之大忌也。聞曹真發已逾月而行裁半榖,治道功夫,戰士悉作。是賊偏得以逸而待勞,乃兵傢之所憚也。言之前代,則武王伐紂,齣關而復還;論之近事,則武、文徵權,臨江而不濟。豈非所謂-順天知時,通於權變者哉!兆民知聖上以水雨艱劇之故,休而息之,後日有釁,乘而用之,則所謂‘悅犯難,民忘其死’者矣。”於是遂罷。又上疏:“宜遵舊禮,為大臣發哀,薦果宗廟。”事皆施行。又上疏陳政本日:“除無事之位,損不急之祿,止浮食之費,並從容之官;使官必有職,職任其事,事必受祿,祿代其耕,乃往古之常式,當今之所宜也。官寡而祿厚,則公傢之費鮮,進仕之誌勸。各展纔力,莫相倚仗。敷奏以言,明試以功,能之與否,簡在帝心。是以唐、虞之設官分職,申命公卿,各以其事,然後惟龍為納言,猶今尚書也,以齣內帝命而已。夏、殷不可得而詳。《甘誓》曰‘六事之人’,明六卿亦典事者也。《周官》則備矣,五日視朝,公卿大夫並進,而司士辨其位焉。其《記》曰:‘坐而論道,謂之王公;作而行之,謂之士大夫。’及漢之初,依擬前代,公卿皆親以事升朝。故高祖躬追反走之周昌,武帝遙可奉奏之汲黯,宣帝使公卿五日一朝,成帝始置尚書五人。自是陵遲,朝禮遂闕。可復五日視朝之儀,使公卿
前言/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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