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版文畫壇點將錄:評現代名傢與大傢9787515333069陳傳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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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傳席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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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鋪: 溫文爾雅圖書專營店
齣版社: 中國青年齣版社
ISBN:9787515333069
商品編碼:28377893028
包裝:平裝
齣版時間:2015-06-01

具體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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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信息

書名:畫壇點將錄:評現代名傢與大傢

定價:48.0元

作者:陳傳席

齣版社:中國青年齣版社

齣版日期:2015-06-01

ISBN:9787515333069

字數:370000

頁碼:

版次:1

裝幀:平裝

開本:16開

商品重量:0.4kg

編輯推薦


跟著陳傳席去看清國畫的門道。

內容提要


本書為美術史傢、美術評論傢陳傳席對現代中國畫壇30餘位名傢與大傢的點評,其中很多篇目在發錶後曾引起美術界極大震動。作者對長期為人所忽略的名傢大傢進行挖掘,並在進行印象式批評的同時,結閤討論中國畫的一些現象和問題。其見解可謂發人之所未見,言人之未言和不敢言,振聾發聵。對於美術愛好者,本書是一本關於中國現當代畫傢的傳記,讀之能豐富藝術知識和素養;對於專業美術工作者,本書的藝術討論能給予藝術欣賞和創造以有益的啓發。

目錄


作者介紹


陳傳席,美術史傢、美術評論傢。現任中國人民大學藝術學院教授、博士生導師、中國美術傢協會理論委員會副主任。齣版著作50餘部,《中國山水畫史》《六朝畫論研究》《悔晚齋臆語》在讀者中有很大影響。本社曾齣版其散文集《北窗臆語》《悔晚齋臆語》和學術專著《六朝畫論研究》。

文摘


四、畫聖——齊白石




我把齊白石列為二十世紀在中國畫方麵有影響的畫傢之首,除瞭無知的人之外,恐怕都會承認的。在二十世紀,沒有任何畫傢的影響能超過齊白石。而且,自明末清初的石濤、八大山人等畫傢之後,在傳統基礎上變化,成就高、麵貌新、影響大的畫傢也當首推齊白石,至今無人能和他相比。
那麼,吳昌碩能不能和齊白石相比呢?記得我讀研究生時聽說過當時有人傳言:“吳老缶一日不死,齊木匠不敢南下而賣畫。”當然,吳昌碩活著時,齊白石的成就確實趕不上他,而且齊白石也受過吳昌碩的影響,但齊白石的成就終超過瞭吳昌碩。齊白石的影響更大大超過吳昌碩。齊白石可謂傢喻戶曉,鮮有不知者,而吳昌碩的知名度,隻限在美術界的圈子內。吳昌碩的畫,大氣磅礴、雄健渾厚,但濁氣太重;在清新、淡雅、寜靜、散遠等方麵都不如齊白石。吳畫中不僅火氣尚存,而且俗氣也沒有完全泯滅,至於齊白石畫中所錶現齣的天真和童趣,他是更沒有的。如果承認繪畫有供人玩賞的一麵,齊白石的畫纔“好玩”。
吳昌碩寫詩的基本功也許超過齊白石,但詩的成就也沒有超過齊白石。吳詩中濁氣也太重,形象模糊,且有老氣和舊氣,不如齊詩清新天真,形象真切,且有新鮮感。試舉數例(順便說明,我寫這篇短文,沒有去查各種資料,隻靠記憶舉例,故不能一一對舉,但記憶中的詩都是各傢好詩,有的是畫傢反復題畫的詩)。吳昌碩《桃花圖詩》:“穠艷灼灼雲錦鮮,紅霞裹住玻黎天。不須更乞鬍麻飯,飽食桃花便得仙。”題《頑石圖》:“石頭頑如此,聞道謫疏星。落落丈人行,離離鞦海萍……”題《牡丹水仙圖》:“紅時欄外春風拂,香處毫端水佩橫。富貴神仙渾不羨,自高唯有石先生。”題《雙桃》:“瓊玉山桃大如鬥,仙人摘之以釀酒。一食可得韆萬壽,硃顔長如十八九。”
齊白石《雨耕圖》詩:“逢人恥聽說荊關,宗派誇能卻汗顔。自有心胸甲天下,老夫看慣桂林山。”《石濤》:“絕後空前釋阿長,一生得力隱清湘。胸中山水奇天下,刪去臨摹手一雙。”題《不倒翁》:“烏紗白扇儼然官,不倒原來泥半團。將汝忽然來打破,通身何處有心肝。”“能供兒戲此翁乖,打倒休扶快起來。頭上齊眉紗帽黑,雖無肝膽有官階。”吳昌碩的詩功力當然很深,卻不如齊白石的詩鮮明、清新。讀吳詩很多,印象都不深,含糊不鮮。讀齊詩,馬上給你一個鮮明的印象、美妙的意境,真切感人。所以,吳昌碩的成就終不及齊白石。至於齊白石畫中的童趣、天真,吳昌碩更是沒有的。吳昌碩的篆刻師法漢人,頗有功力;但齊白石的篆刻師秦人而變為己法,力健而清爽,風格更強烈。此外,齊白石人物、山水、花卉和各種翎毛魚蟲,無所不能。吳昌碩正式創作,基本上是花卉,連鳥都很少畫,造型基本功遠遜齊白石。當然,齊、吳的高下主要在一清一濁,中國人講究清高,一嚮以清為高的。所以,張大韆在颱灣說:“齊白石的為人,我不欣賞,他對錢斤斤計較,太沒意思。但他的畫好,超過吳昌碩。”(大意)吳昌碩的畫尚遜於齊白石,其他人的畫就不必再比瞭。莫說全麵地比,齊白石的詩、書、畫、印,隻要取其中之一,當代畫傢也無人敢與他相比。
1985年以後,理論界提齣“新文人畫”的概念,當然,齊白石時期還沒有“新文人畫”的說法。如果說有新文人畫的話,齊白石的畫纔是真正的新文人畫。
下麵我們正式地談談齊白石的新文人畫問題。現在我們常提到的所謂新文人畫,其中大部分隻能稱為小情調畫、小趣味畫,和文學界的梁實鞦、周作人等小男人風格的文章相類,當然其中一部分人也具有“女郎纔”,然皆乏於丈夫氣。如果有新文人畫的話,首先要畫傢是新文人,現在,我們見到的還不多。
齊白石確是新文人,當時的文人很多,大概可以分為三種:一種是傳統文人,讀傳統詩書,具有舊式士大夫的情結;一種是具有時代先進思想的文人,尤其是齣洋和學習洋思想的文人,他們以天下為己任,要移風易俗,改造中國,文人、文人則是他們的對立麵。齊白石顯然不屬於以上兩種文人,他齣身貧苦,少年輟學,放過牛,當過木匠,是道地的農民。但他又有文人的靈性,他二十七歲時拜當地的舊文人(傳統文人)為師,學習詩文,學習繪畫、書法。他的詩雲:“村書無角宿緣遲,廿七年華始有師。燈盞無油何害事,自燒鬆火讀唐詩。”由於他的刻苦,更由於他的穎悟,他自己也變成文人,但沒有舊式士大夫的情結,他一直保持著農民的本色、農民的情愫。舊式士大夫是看不起農民和百工之人的,更不願與之為伍,而白石始終稱自己是木工、木人,直到晚年,他還說:“餘少貧苦……朝為木工,夜則以鬆火讀書。”他的印章有“木匠之門”“魯班門下”“木人”。他畫的題材也和舊文人畫大不相同,勞動者所用的釘鈀、鐝頭、竹筐、柴筢、瓦罐等等,都屢屢在他筆下齣現。兒時常見的各種草蟲、青蛙、魚蝦、瓷皿,以及放牧、打柴等等都是他喜愛的題材。甚至算盤、秤砣、老鼠、蚊子都可入畫。這是舊文人所不屑畫的。他還在一幅柴筢上題字曰:“餘欲大翻陳案,將少小時所用過之物器,一一畫之……”而且他在畫上題字,尤非傳統文人所能至,如“祖母聞鈴心始歡”(《放牛圖》),“網乾酒罷,洗腳上床,休管他門外有斜陽。”(《山水圖》)……白石之前,還很少見到這樣的文人,老農民的本色,大文人的學識,所以我稱他為新文人。他的畫從題材、畫法到思想情趣也都和舊文人畫不同,所以,齊白石的畫纔是新文人畫。
很多人都說:“齊白石的畫是吸收民間畫而成功的。”這完全是不負責任的亂說。大畫傢吸收民間畫是常事,文人畫傢也吸收民間畫,民間畫的特點是質樸、生拙,齊白石的畫中不能說沒有民間畫的成分,但吸收民間畫恰恰不是他的主要方麵。他的畫是從徐渭、八大山人、石濤、揚州八怪、吳昌碩這一路來的,不但從他的畫中可以看齣來,而且他的“夫子自道”也證實瞭這一點。他的《題畫詩》雲:“青藤雪個遠凡胎,缶老衰年彆有纔。我欲九原為走狗,三傢門下轉輪來。”至於他學金鼕心、鄭闆橋,更是眾所周知。他也學過民間畫,如畫肖像等。在他的後期作品中不但很少吸收,而且是盡可能地捨棄排斥。他隻從民間取得題材,但不是民間畫。民間畫不論是題材抑或是筆墨,皆和齊畫不同。齊白石的畫中錶現齣的是天真、童心、自然、真切。而他的人越老越天真,越老越有童心,天真和童心足以去除濁氣和俗氣,乃是他繪畫不同凡俗的主要因素。學他畫的人雖能學其形式,但因無其天真和童心,就很難畫齣其精神。當然,齊白石的天纔穎悟,更是人所不能及。他年輕時,其師陳少藩(教白石寫詩)就說他:“你的天分,真瞭不起。”(見《白石老人自傳》,人民美術齣版社,1962年版)王仲言在《白石詩草·跋》中也說:“天纔穎悟,不學而能。”
當時和齊白石齊名的黃賓虹,乃是山水畫中的大宗師。黃能詩,但詩纔遠不及齊(史纔過之),黃題畫嚴肅有餘,天真清雅不及。黃書法功力深厚,正宗嚴整,超過齊,但齊書法更精神抖擻,顯見彆纔和天纔。黃年少時即得到很好的教育,讀書多,臨古畫多,功力皆很深厚。齊少時當木工,然齊後來有如此高的成就,益見其天纔穎悟,常人難及。畢加索學習中國畫,惟把齊白石的畫臨摹瞭二十冊,豈偶然哉。

(《江蘇畫刊》1999年1期)

[補記]
前麵說到白石有童心和天真問題,這裏還要補充幾句話。據詩人兼畫傢艾青迴憶:有一次艾青帶一群外國人去看齊白石作畫。事後,白石不高興,責怨艾青,並叫他不要再帶外國人來看他的畫,因為這些外國人看他作畫,不叫好。艾青說:“他們講你的畫好,但你聽不懂。”白石說:“那為什麼不竪大拇指?”這真如小兒童的心理。《》曰:“專氣緻柔,能嬰兒乎?”“比於赤子”,“如嬰兒之未孩”,方能“復歸於樸”。又雲:“知其雄,守其雌,為天下溪。為天下溪,常德不足,復歸於嬰兒。”反之,能復歸於嬰兒,即具有童心的人,纔能為“天下溪”。“天下溪”即處下、不爭,後達到為“百川王”,“取天下”,“天下莫能與之爭”(皆見《》)。
白石的童心流露於畫,故其畫亦為“天下溪”,而緻天下之畫莫能與之爭。
《》第四十九章還說:“聖人皆孩之。”即聖人皆如兒童般的天真,那麼,白石的天真如兒童,是否也可以稱之為“畫聖”呢?
明李贄說:“童心者,真心也。”“夫童心者,絕假純真,初一念之本心也。若夫失卻童心,便失卻真心;失卻真心,便失卻真人。人非而真,全不復有初矣。”(《焚書》捲三《雜述》)白石的畫純真質樸,而具有生命力,他人老而畫無老氣和暮氣,臨終前作的畫皆朝氣蓬勃,這就是童心和真心的作用。所以,白石應為一代畫聖。





五、墨神——黃賓虹




賓虹之畫,法高於意;白石之畫,意高於法。然則,意高者必有法;無法則無可達其意;法高者必生意,無意之法不可高;是以,法高與意高,各有偏至而已。是以,凡作畫者,法高於意則用法,意高於法則用意。
潘天壽之畫,如古玉器,貴重而不適用;“四王”之畫,適用而不貴重。賓虹、白石之畫,則貴重而適用……
以上是我(筆者)在《悔晚齋臆語》中的一段話。書中還有一節題目是“有話則短,無話就算”,所以,我寫的文章都盡量短。短文是難寫的,言短意不能短。一般說,作傢讀瞭我的文章不嫌其短,畫傢則希望再講詳一些。比如潘天壽的畫,風格獨特、麵貌嶄新。但無法學,學瞭也變不齣,猶如古玉器,隻能供欣賞。而藝術作品的價值就是供人欣賞,並無實用上的作用,所以,這裏絲毫沒有貶低潘天壽的意思。“四王”的畫技法、規矩,但乏於質重,故適用而不貴重。
對於黃賓虹的畫,很多讀者來信希望我再詳細評論評論,有的讀者來信說:“你對黃賓虹評價如此之高,難道他的畫沒有一點缺點嗎?如果有,是否能談談其缺點。”黃畫當然有缺點,但我如果專談其缺點,讀者便會誤認為我否定黃賓虹。黃賓虹是不能否定的,不能否定的;除非你對中國的文化無知,對傳統無知。無知者看不懂黃賓虹的畫,便有可能否定或不重視。
以下從兩個方麵談黃賓虹,先談其成就,然後再談其缺點。
黃賓虹是真正的大師。我以前給“大師”下的定義是:就作品而言,包前孕後;就作用而言,樹立一代楷模;就影響而言,開啓一代新風。關鍵的就是“包前孕後”,後兩個方麵都包括在“包前孕後”之中。二十世紀的畫傢中,惟齊白石、黃賓虹二人可稱大師。其他名傢雖也各具特色,各自影響一批人,但都沒有開啓一代新風。有人認為我樹立的“大師”標準太嚴瞭,建議我再細分為一級大師和二級大師,那麼,齊、黃之外的畫傢如果稱大師,隻能是二級大師。
影響有正嚮影響、橫嚮影響、反嚮影響。以此論之,二十世紀中後期,畫花鳥畫者鮮有不受齊白石的影響;畫山水畫者,鮮有不受黃賓虹的影響。齊、黃都是開啓一代新風的畫傢。他們的作品都是“包前孕後”的。
我說黃賓虹的畫“法高於意”,這“法”不僅是筆法、方式,包含的內容更多,《荀子·勸學》有雲:“禮、樂法而不說”的“法”也包括在內(即正規、法規、嚴肅、模範等)。黃賓虹練瞭八十年筆力,而且他是在深悟傳統奧妙基礎上練的。他從小就練筆,學書學畫,但在七十五歲之前,主要把精力用於研究傳統。我前年去瀋陽魯迅美術學院講學,訪問瞭老先生晏少翔教授,晏老大約九十多歲瞭,曾任過湖社一個分社的社長,他說:“我們原來隻知道黃賓虹是研究美術史的,他在故宮從事古畫鑒定,我們請他來講課也是講美術史,不知道他會畫畫。”“我們請他講美術史時,他也有八十歲左右瞭,當時隻知道他研究美術史,後來怎麼他的畫名氣那麼大。”近讀瞭上海書店齣版社齣版的《文壇雜憶初編》中李高翊寫的《陶冷月與黃賓虹》,其中談到:“1925年……徐悲鴻先生推薦二人前來任教,一是湯臨澤執教金石,一是黃賓虹執教美術史。”1925年,黃賓虹已六十一歲,暨南大學藝術係還是聘他任教美術史。李文又記:“後來吾師(陶冷月)應聘四川大學,赴川,在乘船中,又巧遇黃賓虹先生。當時黃麵臨一些睏難,吾師聽後,毅然決定將聘書麵交黃……”也是聘他任教美術史的教師。但據汪改廬編《黃賓虹年譜初稿》引陶冷月函雲:“賓老與月是從1928年夏我在籌辦暨南大學藝術係時,由徐悲鴻先生介紹相識……賓老對國畫史極熟,故商聘為國畫理論講師。”是知黃賓虹六十五歲時仍以美術史為業。而且那時他發錶瞭很多史論方麵的論文和著作。李的迴憶可能有誤,而黃賓虹到四川大學教理論課是1933年。他七十二歲時纔任暨南大學藝術係理論教授(以前是講師)。他八十歲時,纔在上海舉辦過平生次畫展,那時他的理論文章仍然不斷,但已轉為以畫為主瞭。
黃賓虹一生以研究傳統為主,他去世後,由傢屬捐獻給國傢的收藏古畫達一韆多件。他常年在故宮看畫,對傳統深有研究,而不是一般的盲目練筆。所以,他的畫用筆功力深厚,有內涵,有變化,起筆、運筆、收筆,法度頗嚴,可謂集古今大成。就用筆的法度和功力而論,齊白石亦不敢與之相比。其他人更無可比擬之資格。而且,古人當中,似乎也沒有能超過黃賓虹者。董其昌及“四王”用筆有其法度而無其質重,石濤、石谿畫有其質重而無其法度。黃賓虹緻裘柱常信說:“……學敦煌壁畫,猶是假石濤。即真石濤且不足學,論者以石濤用筆有放無收,於古法遒勁處,尚隔一塵耳。”(見《黃賓虹書信集》,上海古籍齣版社,1999年版)黃以其法度之嚴,看齣石濤的破綻。對於“揚州八怪”的畫,不閤法度處,更是比比皆是,黃都能深刻地指齣。黃又說:“不沾沾於理法,而超齣於理法者,又不得不先求理法之中。”(《黃賓虹書信集》)黃邊研究,邊實踐,集古今之大成,無人能過。既貴重,學其筆墨又適用。今人學傳統,能看懂黃賓虹,即說明你有很高的修養瞭,很多很有名的畫傢說黃畫實際上並不好,“黃賓虹我是不重視的”,講的是真心話,但卻是外行話。
我遍觀現代畫傢,已故的、健在的,還沒有一人能達到黃賓虹的功力,而且以後三十年內也不可能有人能達到他的功力。
還要補充說一下黃賓虹的書法,黃的用筆功力主要是書法的功力,他的書法用筆之法度也很多古人,下筆、運筆、收筆都十分講究,功力非同一般。被世人稱為草聖的大書法傢林散之就是他的學生,但其行書功力遠不及黃。
正因為黃的書法功力深厚,所以,他作畫,都是用筆筆筆寫齣,絕無大片的墨,更不會像“揚州八怪”或者“浙派”畫傢那樣,用大墨團塗抹,他用綫條寫齣,即使遠處的山峰,也是用筆寫齣。他染色,其實不是染,也是筆筆寫齣。這樣就顯得有變化,有厚度。若大筆一塗,有外相而無內涵。中國畫是綫的藝術,綫纔有深奧的變化,麵也需是綫積成的麵纔有較深的內涵,“墨團團裏天地寬”,也必須“墨團團”裏有綫、有點纔有天地寬。若用大筆潑的“墨團團”則不可能有太深的內涵。李苦禪隻學齊白石,常用大筆頭的墨水寫鷹、荷、石等(齊白石畫鷹也以綫為主),而李可染學齊白石,兼學黃賓虹,後來李可染超過李苦禪,齊白石“意高”,不易學到;黃賓虹“法高”,尚可學到一點。學齊兼學黃,就不會把齊學過頭,李苦禪學齊不學黃,更放瞭,過瞭頭。學齊要略收,學黃要略簡,纔是正著。但李苦禪精通書法,所以,齊派畫傢中,他仍是佼佼者,學齊而無李苦禪之書法功力者,就不行瞭。
再說黃賓虹在畫史上的地位。
中國山水畫在明代水平已大大下降,“明四傢”遠不及“元四傢”,明代的名傢之高隻是平原上的土丘,而不是群山中的高峰。到瞭明末清初,漸江、八大山人、石濤、石谿、龔賢、擔當、梅清等一大批畫傢齣現,纔把山水畫推嚮另一個高峰。但石濤死後,全國的山水畫幾乎都被“四王”一係籠罩,死氣沉沉,軟、甜、俗、賴,幾百年來不見大的起色。清末民初,“海派”中有幾位花鳥畫傢衝齣來瞭,但山水畫仍不見大的轉機,直到黃賓虹的齣現,山水畫纔突顯振起,他的畫真正地結束瞭“四王”一係衰微委靡的舊狀態,開始瞭雄渾蒼莽、深沉內涵、大氣磅礴的新時代。黃賓虹畫起三百年之衰,他是振興近代山水畫的個關鍵的畫傢。所以說,黃賓虹的山水畫是中國山水畫的一個裏程碑,一座高峰,是近現代山水畫的一個起點。他“包前孕後”“樹立一代楷模”“開啓一代新風”,他是真正的大師。
無知者,看輕黃賓虹;學養不足者,看不懂黃賓虹,皆不足論。而後來較有水平的畫傢和史論傢,說是能看懂黃賓虹,也不過看懂大概,或者隻感覺到他的而已。正如一位大學者站在你麵前,你看到他的氣度、風度,已感覺到他十分不凡,但他肚子裏到底有多少學問,有什麼學問,你未必真正知道。李可染和陸儼少被人稱為“南陸北李”或“北李南陸”,李可染對黃賓虹的理解,從李的書法和用筆,我們已知其理解程度。陸儼少多次說:“古人說‘畫要暗不要明’,其實,暗未必好,明未必不好。”顯然,他把“暗”理解為“黑糊糊一片”,把“明”理解為“明亮亮的”。實際上,古人說的“暗”是指用筆要藏鋒不露,要含蓄;“明”是指刻露,筆鋒太露,妄生圭角,不含蓄。黃賓虹的理解力就絕不會如此,黃的筆是筆筆“暗”,處處“不明”(即不刻露)。這是他的功力所緻,更是他的修養所緻。
優點太突齣者必然有缺點,高岩之下必有低榖,飛瀑之下必有深潭。我在《悔晚齋臆語》中講:文章鮮明尖銳的人,為人也必尖刻,不耐交;為人溫和從不得罪他人的人,為文也必不鮮明,或含糊不清。當然,也有極個彆例外的,比如魯迅為人就很溫和大度,絕不尖刻,但他的文章就很鮮明尖銳;我這個人為人很尖刻、很刻薄,不耐交,但寫文章並不鮮明,更不尖銳。我在《悔晚齋臆語》中還說:“大文人必無文人氣,大商人必無商人氣,大英雄必有流氓氣,大流氓必有豪傑氣。”平平者必平平,不平者必有相反的一麵。
黃賓虹“法高”,他一生努力於“法”,處處講“法”,他的畫之缺點也是“法高”帶來的,過於講“法”,留心留意於法,則無激情(有一些用筆的感情)。他以“法”眼看世界,處處是“法”,則大自然的新鮮感對他刺激不大,所以他的畫有點韆篇一律,分不清那是哪裏的山,這是什麼心境下的産物,蓋一切為“法”所統,處處想到“法”,則激情自然被泯滅,再新奇之景也被法所籠罩。
所以,黃賓虹的畫法也過於單一,幾個套式而已,有點麻木不仁。而且,他越是精心之作,越有麻木之感,因為精心於法,反反復復,黑得透不過氣,當然他的黑裏麵有東西。據張文俊迴憶,黃賓虹有一張山水畫,墨上賦瞭幾層墨,反復皴點,層層積加,結果這張宣紙(上有黃畫)提在手裏像一張鐵皮,紙都被墨凝固加厚似鐵皮瞭,哪裏還有激情呢?太理性化瞭。所以,他的畫越是精心之作,乍一看越給人不快的感覺,當然細細地看,又有味道(也叫“耐看”),這味道仍然是筆法高的作用。相反,他的小品和不經心之作反給人輕鬆和視覺上的快感。
他在畫上的題字也大多有迂腐之感,也反映他太理性和有點麻木不仁。他總是題一些太理性的話在畫上,缺少感情和激情,更無新趣,如:“倪迂翁師法荊關,極能槃礴,江東之傢以有無為清俗”,“新安畫跡師法多薛稷,後法張誌和……”“北宋人畫夜山圖是陰麵山法,元季四傢惟倪黃用減筆……”“元季倪黃俱從董北苑巨然築基,故能渾厚華滋。”“明季啓禎中,士夫畫者多宗北宋,細而不縴,粗而不獷,較學倪黃為勝,茲擬其意。”“北宋人畫法簡而意繁,不在形之疏密,其變化在意,元人寫意亦同。”“宋畫刻畫,元人空虛,韆變萬化,先由寫實,論者謂華新羅求脫太早,未免粗疏之誚,茲擬範華原意,以川蜀山水寫之。”“唐王摩詰水墨畫專用濃墨,以水破之,李營丘始用淡,淡破濃;濃亦破淡,筆有逆順,墨有乾濕,元人畫重破墨,明代失其傳,董玄宰用兼皴帶染法,婁東虞山調筆和墨,去之又遠,茲擬範華原意。”“唐人濃墨,王摩詰用水墨,李營丘淡墨,元人用破墨,破墨之法至明代已失,詩傢尚用之……”“王(按應為黃)山樵畫師鬆雪,上追王摩詰……”老實說,我抄都抄煩瞭,再抄,讀者也看不下去瞭,理性過分瞭。藝術作品要有情感,“感人心者莫先於情。”這些題字都缺乏真實感情,是在敘述畫史。我們要欣賞你的藝術,又不要聽你說教,看黃畫很少有人注意他題字的內容,看瞭也記不住,也引不起人的任何情緒。我們看齊白石題字:“網乾酒罷,洗腳上床,休管他門外有斜陽。”(《山水》)“老眼昏花看作雞,等到天明汝不啼。”(題《雞冠花》)“平生未到桃源地,意想清溪流水長。竊恐居人破心膽,揮毫不畫打魚郎。”(《桃源》)白石去世前畫《歸鴉圖》上還題:“八哥解語偏饒舌,鸚鵡能言有是非。省卻人間煩惱事,斜陽枯樹看鴉歸。”畫鐵拐李像上題:“……拋卻葫蘆與鐵拐,人間誰識是神仙。”“人罵我,我也罵人。”還有《搔癢圖》《發財圖》《不倒翁》等題字,讀時令人一快,讀後令人難忘。我寫到齊白石的題畫詩文,不用翻書,自能記得,寫黃賓虹的題畫文,非得拿來照抄不可。
黃賓虹對石濤不滿,還是從“法”著眼的。石濤作畫不拘法,所以,細一分析,石濤用筆確有可指摘處。但石濤作畫充滿激情,對大自然始終保持新鮮感,所以,石濤的山水畫韆變萬化,一圖一景、一景一法、一法一情,法為我用,我自有法。石濤山水畫每畫構圖皆奇特,境界皆新穎,因情設景,遇景生情。每幅畫上題字皆齣自心扉,來自他的情感。“老木高風著意狂,青山和雨入微茫。畫圖喚起扁舟夢,一夜江聲撼客床。”“……興亡自古成惆悵,莫遣歌聲到嶺頭。”“擲筆大笑雙目空,遮天狂壑晴嵐中……”所以,白石說:“下筆誰教泣鬼神,二韆餘載隻斯僧。”白石也是重情感、重新鮮感的。白石和石濤不是不重法,隻是不為法而法,法是為錶達自己情感服務的。
黃賓虹一生留下的山水畫等作品多不勝數,他不停地作畫,不假思考,處處以“法高”顯示,我們看他的畫,也隻驚嘆於他的“法高”,那筆墨的功力、內涵,內在變化,令人百讀不厭,卻忘記瞭他的麻木不仁,隻機械地重復如何用筆,如何錶現筆墨的內涵,以顯示他的“法高”。
黃賓虹的作品數韆計、萬計,但我們閉目一迴憶,又想不起他有多少山水畫。石濤的山水畫數量不及黃百分之一,但我們迴憶石濤畫各圖各景,應接不暇,似乎無窮無盡也。而黃賓虹的山水給我們的印象就是那麼黑乎乎幾張。當然,實際上黃賓虹畫每張都不同,卻無大異。大體都差不多,構圖設景也都差不多,內中的房屋小人物差不多,用筆用墨也都差不多,所以給人總的印象:韆篇一律。我曾專程去杭州浙江省博物館看他的遺作展,滿滿一大廳,大約有幾百幅,其實去掉幾十幅或一百幅也沒有關係,看幾幅就行瞭。但石濤的畫如果有幾百幅,少看一幅都是遺憾。
黃賓虹的書法功力,無論在他的時代還是其後,皆無人能比,但也僅見功力而已。其書不太新,也是缺少激情。齊白石的書法功力不及黃賓虹,但有情緒,顯示齣齊老頭的童心未泯和積極的人生態度,因而也頗有新意和生意。齊白石書法功力不及黃,但總的成就也應在黃之上。(齊書法精神狀態和新意在黃書之上。)我上麵說黃賓虹無激情而有感情,這感情也僅見於“法高”之中,他的感情也僅在筆墨上。
黃賓虹的畫是經傅雷發現推齣的。因為有傅雷評論,世人纔漸漸承認他。傅雷是當時評論藝術的高手,他纔高識廣,對中國文化的理解較之常人深刻得多。但他隻見到黃賓虹的長處,多次寫信寫評論文給予鼓勵和宣傳,但他未能指齣黃的缺點。黃賓虹八十歲時,以其七十多年的筆墨功力創作山水畫,傅雷在旁隻是喝彩叫好,十幾年中未能指齣其缺點之一二,這是十分可惜的。
我在二十年前寫作《中國山水畫史》時指齣:“清代以降,山水畫的衰微,一敗於‘四王’的一味摹古,亦步亦趨地追隨古人;二傷於石濤的衊視傳統之影響。於是,近、現代也齣現瞭一批鬍塗亂抹,狂怪無理的作品(石濤強調‘我用我法’)。”(見《中國山水畫史》,天津人民美術齣版社,第九捲第九章)黃賓虹一齣,一變“四王”的一味摹古,二變石濤的過分衊視傳統之風。他筆筆自法而齣,重建新法,法高一世,樹立新風,包前孕後,開啓一代新法。以法去弊,然法亦去弊,法亦生弊,學者自當知之。
此外,還有兩個問題要嚮讀者剖白:其一,畫傢、書法傢、作傢、評論傢,凡稱“傢”者首先要有自傢的樣式或語言特點,或者叫麵貌,而且這種樣式也必須有深度和高度(注意,一是“首先”,二是“必須”)。很多畫傢、書法傢功力不逮,想一些歪點子,搞齣一種新的“樣式”,比如書法,用筆抖一抖、顫一顫,或者不停地抖抖,或者潑一大片墨水,用自行車軋一下等等,麵貌新瞭,但沒有深度和高度,這就不叫新,也不叫“樣式”,叫醜、怪,甚至什麼都不叫。唐張彥遠說:“餘亦不以為畫也。”深度也可以說是難度,是長期依“法”鍛煉齣來的功力。高度也可以叫文化內涵(此一問題必須專文論述)。石魯書法有新的樣式,看齣他有追求,不想從俗。但他的書法缺乏深度和高度,“缺乏”不是完全沒有,所以石魯的書法是一傢風格,但不是高風格。黃賓虹的書法有深度、有高度,而且深度很深,高度很高,一般人達不到。但他缺少新的樣式,當然不是完全沒有新的樣式,原因也是他過於講究“法”,過於缺乏激情。齊白石的書法就有新的樣式,一看就知道古今無此麵貌,而且其書法精神抖擻,天真爛漫,一片生機勃勃的樣子。但齊白石書法也有深度和高度。所以,我上麵說的,齊白石書法功力不及黃賓虹,但總的成績超過黃賓虹,道理就在於此。
其二,兵法雲“知己知彼”,時至今日,地球變小,也要知中知外,知傳統,知“現代派”,畫者至少要知其一,否則,不足以廁身畫壇。知傳統不必固守傳統,知“現代派”不必固守“現代派”(至於抄襲外國過瞭時的形式,更不足論),“固守”者心胸不寬,眼光狹隘,他(她)的前途也必是“不寬”和狹隘的。《荀子·修身》雲:“狹隘褊小,則廓之以廣大。”畫者狹隘,也必須多看、多讀、多思,廓之以廣大,前途纔能廣大。

(《江蘇畫刊》2001年4期)

[補記]
黃賓虹是開拓型的大畫傢,他開拓瞭渾厚華滋,黑、密、厚、重而蘊藉無窮的一路新山水畫。他的筆墨內涵之高度,無人。有人倡導“形式美”,而黃賓虹的畫主要是“內在美”。“形式美”猶如一個人的服飾美,未必有內在的東西。內在美所顯露齣的氣質、風度之美纔是真正的美。《禮記·樂記》有雲:“和順積中,而英華發外。”內在美顯發於外,纔是藝術的真諦。清人瀋宗騫在《芥舟學畫編》中雲:“凡事物之能垂久遠者,必不徒尚華美之觀,而要有切實之體。”他批評:“今人作事,動求好看,苟能好看,則人無不愛,而作者亦頗自喜,轉轉相因,其病遂緻不可藥。”這就是追求形式美的結果。而黃賓虹的畫乃是“有切實之體”的,故其“不務妍媚而樸雅堅緻”(語齣《茶疏》)。
傅雷說:“近代名傢除白石、賓虹二公外,餘者皆。”(《傅雷文集·書信捲(上)》,安徽文藝齣版社,1998年版)王伯敏說“黃賓虹是‘墨神’”。二十世紀,白石可謂“畫聖”,賓虹是“墨神”,二十世紀畫壇,一神一聖,各領,標程百代。

序言


中青版自序




《硃子語類》捲九十四中有雲:“如月在天,隻一而已。及散在江湖,則隨處可見,不可謂月已分也。”我這本書評論瞭很多畫傢,其實是藉評畫傢,闡述我對繪畫的見解,對傳統文化的認識。見解散見於幾十篇中,如月映照在韆江萬河中;但觀念是一緻的,即如月在天,隻一而已。
當然,有細心的讀者來電話,說我在書中重在宣揚正義、正直和忠義,鼓動獨立人格和自由之思想。又有讀者來電說:“你幾十篇文章,其實都是你自序(一)的注解。”知音難得,我有這些理解力很強的細心讀者,甚感欣慰。
我在書中,談正義、忠義、道德、人品、愛國,其次談童心、學問、感性和理解、性情和意識等等對藝術創作的作用;談秀骨、靜、動、地氣、清氣等等,乃是我的主旨。當然,也談用筆、傳統、創新等。評論畫傢僅是一個切入點而已。
我在美國,學過他們的研究方法。切切實實、細入毫發,是他們的長處。當然,也解決一些問題,但大多對藝術的發展瞭無關葛。藝術是直接意識,批評是哲學意識,既不直接,又不哲學,因而棄之不用。但我不反對彆人利用這種方法,我還指導我的學生用這種方法。
美國的一位學者告訴我,好的書,讀者在十人之內,讀者超過十個人的書,都不可能太高。這話有道理。“哥德巴赫猜想”,我們都不看,據說研究數學的人也不全看,隻有少數幾個人看。但《論語》《孟子》《大學》《中庸》《史記》《離騷》《紅樓夢》,外國的《》等,讀者何止十人。而且這些書自誕生以來,代代有人閱讀,代代有人研究,何止萬人、億人,甚至百億人,能說它不是好書嗎?
這本《畫壇點將錄》自一九九六年五月發錶篇,即被上級勒令停刊,雜誌社負責人檢討,據說還驚動瞭上頭什麼大人物。兩年後,管事的官兒換瞭,雜誌社又找我,說讀者紛紛要求我繼續寫,大傢要看。我隻好又寫。二零零五年結集在三聯齣版。版印瞭一萬冊,幾天便賣光瞭,接著又印瞭四次;另外,港颱版印瞭多少,我沒作調查。現在都早已售罄。
中國青年齣版社齣版瞭我的《北窗臆語》頗受讀者歡迎,不久就再版瞭。另外,我的《六朝畫論研究》《悔晚齋臆語》雖然已再版十幾次,讀者仍反映買不到,也由中國青年齣版社再版發行,讀者甚是歡迎。因此,這本《畫壇點將錄》仍交中國青年齣版社齣版。再版前,我又改正瞭一些錯誤,增加瞭近百幅圖片,這就比原來的更嚴謹、更豐富瞭。
排版期間,我應邀到南嶽參加南嶽論壇大會,與海內外學者談古論今。南嶽大廟主持高僧嚮我索詩刊石,我想到這本書,當場寫瞭一首七絕:
鞦風塞北評天下,
鼕雨南嶽論古今。
常望雄纔能濟世,
丹青我寫寄閑心。
詩蓋記我一時之心境,故附於此。

2015年4月16日於中國人民大學


《丹青妙語:中國當代書畫名傢藝術人生巡禮》 本書並非《正版文畫壇點將錄:評現代名傢與大傢9787515333069陳傳席》,而是獨立創作的一部關於中國當代書畫藝術發展的觀察與思考。它旨在通過對一批在畫壇具有重要影響力的藝術傢及其作品的細緻解讀,勾勒齣中國當代書畫藝術百花齊放、薪火相傳的生動圖景。本書不隸屬於任何已齣版的書籍,其內容為原創,旨在為讀者提供一個全新的視角來審視和理解當下中國書畫藝術的現狀、成就與未來走嚮。 引言:時代的筆墨,時代的韻律 中國書畫藝術,作為中華文明的璀璨瑰寶,承載著韆年的文化積澱與民族精神。在曆史的長河中,它經曆瞭朝代的更迭,風格的演變,技法的創新,始終保持著蓬勃的生命力。進入二十一世紀,在全球化浪潮和文化復興的背景下,中國書畫藝術迎來瞭新的發展機遇與挑戰。一批傑齣的藝術傢,以其深厚的功底、獨特的創造力和敏銳的時代感,在中國書畫的沃土上耕耘不輟,創作齣瞭一批批令人矚目的作品,不僅豐富瞭中國藝術的寶庫,也為世界藝術舞颱貢獻瞭獨特的東方韻味。 《丹青妙語》正是聚焦於這些活躍在中國當代畫壇的藝術巨匠,他們或承古融今,在傳統筆墨中注入時代精神;或銳意創新,探索書畫藝術錶現的新可能。本書期望通過深入的采訪、細緻的品析和廣闊的視野,呈現這些藝術傢們在藝術道路上的探索、感悟與實踐,展現他們鮮活的藝術人生。我們相信,理解藝術傢,纔能更深刻地理解他們的藝術;走進他們的精神世界,纔能更好地體會筆墨之外的深層意蘊。 第一章:筆墨精神的傳承與演進 中國書畫的靈魂在於“筆墨”,這是其最核心的藝術語言。本章將重點探討當代藝術傢如何繼承和發揚中國書畫的傳統筆墨精神,並在此基礎上進行創新與演進。 “寫意”的當代詮釋: 寫意是中國書畫的重要錶現手法,它追求神韻的錶達而非形似的描摹。當代藝術傢們如何在新時代語境下理解和運用寫意?他們是如何通過筆墨的濃淡乾濕、疏密枯潤來傳達內心的情感、思想,以及對當下生活的感悟?本章將選取幾位在寫意山水、花鳥、人物領域卓有建樹的藝術傢,分析他們的寫意作品,探討其筆墨綫條的獨特魅力,以及如何通過筆墨的揮灑來體現作者的精神世界。例如,我們將關注藝術傢如何將傳統的筆墨技巧與現代人的審美情趣相結閤,讓寫意不再是陳舊的模式,而是充滿生命力的時代錶達。 “骨法”的現代覺醒: 傳統繪畫強調“骨法用筆”,即用筆的力度、轉摺、頓挫所形成的綫條的骨骼感。當代藝術傢對“骨法”的理解是否有所變化?他們在保持綫條生命力的同時,是否賦予瞭其新的時代特質?本章將深入分析藝術傢在用筆上的探索,例如,通過對不同筆墨質感的追求,對綫條力量感的重新定義,以及如何在畫麵中構建富有張力的空間關係。我們也將探討書法與繪畫在筆墨上的互融,以及藝術傢如何通過對傳統書法的深入研習,將其對筆墨的理解融入到繪畫創作中。 水墨的多元實驗: 隨著材料和技法的進步,當代水墨藝術呈現齣多元化的發展態勢。藝術傢們在墨色、色彩、材質的運用上進行瞭哪些創新?他們是如何突破傳統水墨的局限,探索新的錶現可能性?本章將呈現一些在水墨實驗方麵具有代錶性的藝術傢,展示他們在材料肌理、色彩運用、構圖布局上的大膽嘗試。我們將探討他們如何將西方藝術的觀念和技術融入水墨創作,但又不失中國水墨的獨特韻味,創造齣既有民族特色又具國際視野的作品。 第二章:意境營造與人文精神的融閤 中國書畫不僅是技巧的展現,更是藝術傢精神世界的投射。本章將聚焦當代藝術傢如何在畫麵中營造獨特的意境,並將其與深厚的人文精神巧妙融閤。 山水意境的時代新語: 山水畫在中國書畫中占據著重要地位,它寄托著中國人“天人閤一”的哲學思想和對自然的熱愛。當代山水畫傢是如何觀察、體驗和錶現當代的山水?他們筆下的山水是否依然是我們熟悉的,還是已經融入瞭現代人的生活經驗和情感?本章將分析幾位在山水畫領域具有代錶性的藝術傢,探討他們如何從自然中汲取靈感,並通過筆墨的揮灑,將個人情感、對自然的敬畏以及對當下社會環境的思考融入山水畫中。我們將關注他們如何構建畫麵的氣韻生動,以及如何通過視覺元素傳達齣深遠的意境,讓觀者在欣賞畫麵的同時,也能感受到一種精神上的洗禮。 花鳥世界的生命律動: 花鳥畫以其細膩的觀察和對生命的熱愛,展現瞭自然界的美好。當代花鳥畫傢在描繪花鳥的同時,是否也賦予瞭它們新的生命力和象徵意義?他們如何通過對花鳥形態、神態的捕捉,以及色彩的運用,來錶達對生命、對自然的贊美,以及對美好生活的嚮往?本章將選取幾位在花鳥畫創作上獨具風格的藝術傢,分析他們的作品。我們將探討他們如何在繼承傳統的基礎上,展現齣對時代變化的敏銳感知,以及如何通過對花鳥細緻入微的描繪,傳遞齣一種樂觀積極的生活態度,或對生態環境的關注。 人物畫的時代肖像: 人物畫是反映社會生活和人文精神的重要載體。當代人物畫傢是如何塑造形象,錶現人物的精神狀態和時代特徵的?他們筆下的人物,是曆史的剪影,還是現實的寫照?本章將深入研究幾位在人物畫創作上取得突齣成就的藝術傢,分析他們的人物造型、色彩運用、構圖安排,以及如何通過這些元素來刻畫人物的性格,反映社會風貌,抒發人文關懷。我們將關注他們如何將傳統人物畫的技巧與現代人的審美和對社會現實的關注相結閤,創造齣既有藝術價值又具時代意義的人物畫作品。 第三章:創新探索與藝術前沿 在繼承傳統的同時,當代藝術傢也在不斷地進行創新探索,將中國書畫藝術推嚮新的高度。本章將關注那些在藝術觀念、錶現手法、媒材運用等方麵具有創新精神的藝術傢。 跨界融閤的實踐: 當代藝術的潮流是多元化的,許多藝術傢不再局限於傳統的繪畫範疇,而是積極進行跨界融閤。他們如何將影像、裝置、行為藝術等其他藝術形式與中國書畫相結閤?這種融閤帶來瞭怎樣的藝術效果和新的思考?本章將介紹一些在跨界融閤方麵進行大膽嘗試的藝術傢,展示他們如何打破藝術門類的界限,創造齣富有新意的作品。我們將探討他們如何運用不同的媒介和觀念,來拓展中國書畫的邊界,並為觀眾帶來全新的藝術體驗。 觀念性藝術的引入: 隨著藝術觀念的轉變,當代藝術傢越來越重視作品的思想內涵和觀念錶達。他們如何在繪畫創作中融入更多元的哲學思考、社會評論和個體經驗?本章將分析一些具有鮮明觀念性特點的作品,探討藝術傢是如何通過具象或抽象的藝術語言,來錶達其對社會、人生、文化的深刻思考。我們將關注作品背後所蘊含的觀念,以及藝術傢是如何通過藝術創作來引發觀者的共鳴和思考。 數字時代的藝術應對: 數字技術以前所未有的方式影響著藝術創作。當代書畫藝術傢如何看待和運用數字技術?他們是在抵製,還是擁抱,抑或是將其作為一種新的創作工具?本章將探討數字技術對中國書畫藝術可能帶來的影響,以及一些藝術傢在數字時代下的藝術實踐。我們將關注他們是否利用數字技術進行輔助創作,或者是否將其作為一種獨立的藝術媒介,並分析這些探索所帶來的可能性與挑戰。 第四章:藝術傢的精神傢園與藝術追求 每一位藝術傢都是獨一無二的精神個體,他們的藝術追求與人生經曆緊密相連。本章將深入挖掘藝術傢的內心世界,展現他們的藝術哲學和人生感悟。 藝術傢的成長足跡: 每一位大師的背後,都有著一段不平凡的成長曆程。他們是如何走上藝術道路的?他們的藝術啓濛來自哪裏?又經曆瞭怎樣的磨礪和蛻變?本章將通過對藝術傢早期經曆的迴顧,展現他們如何一步步成長為今天的大傢。我們將關注他們早期的學習經曆、關鍵的藝術轉摺點,以及這些經曆對他們藝術風格形成的重要影響。 藝術哲學與人生態度: 藝術傢的人生觀、世界觀直接影響其藝術創作。他們對藝術的理解是什麼?他們認為藝術的價值何在?他們在創作中追求的是什麼?本章將通過藝術傢的訪談和對他們藝術理念的梳理,展現他們獨特的藝術哲學。我們將探討他們如何在創作中注入個人情感,錶達對生活的熱愛,以及他們對中國傳統文化和民族精神的理解。 對未來的期許與擔當: 作為當代藝術的引領者,藝術傢們對中國書畫藝術的未來有著怎樣的期許?他們認為中國書畫在世界藝術舞颱上應該扮演怎樣的角色?他們又肩負著怎樣的曆史使命?本章將呈現藝術傢們對中國書畫藝術未來發展的思考和展望,以及他們希望為傳承和發展中國藝術所做的努力。 結語:筆墨丹心,永恒迴響 《丹青妙語》並非對某個特定藝術傢的評述,而是一次對中國當代書畫藝術整體麵貌的觀察與描繪。我們希望通過本書,讓更多人瞭解當代中國書畫藝術的魅力,認識到這些藝術傢們在傳承與創新方麵所做的傑齣貢獻。他們的筆墨,不僅是技巧的展現,更是他們精神世界的抒發,是時代的迴響。他們的藝術,將繼續滋養著中華文化的根脈,也在世界藝術的殿堂中綻放獨特的光彩。本書希望成為一座橋梁,連接藝術與觀眾,讓更多人走進書畫藝術的殿堂,感受中國傳統文化的博大精深與當代藝術的勃勃生機。

用戶評價

評分

這本書給我帶來瞭一場精神的盛宴。陳傳席先生以其深厚的學養和敏銳的洞察力,為我們打開瞭一扇認識近現代中國畫壇巨匠的窗口。他筆下的藝術傢們,不再是冰冷的史料記載,而是躍然紙上,有血有肉,有情感有靈魂。讀著讀著,我仿佛置身於那個波瀾壯闊的時代,親眼目睹瞭齊白石筆下蝦的靈動,徐悲鴻馬的奔騰,黃賓虹山水的渾厚。陳先生的評論並非空泛的贊美,而是細緻入微地分析瞭每一位畫傢的藝術風格、創作理念、乃至他們所處的時代背景和社會影響。他對於中國畫“文人畫”傳統的梳理和發展脈絡的清晰闡釋,更是讓我對中國畫的精髓有瞭更深層次的理解。尤其讓我印象深刻的是,陳先生在評論中對藝術傢們人格魅力的挖掘,以及他們如何將個人品格與藝術創作融為一體,這種將藝術與人生結閤的視角,使我對這些藝術大師們不僅肅然起敬,更增添瞭一份親近感。這本書不僅僅是一本關於畫傢的書,更是一部關於中國近現代藝術史的生動寫照,充滿瞭智慧和啓迪。

評分

這本書就像一位溫厚的長者,緩緩地嚮我講述那些曾經照亮中國畫壇的星辰。陳傳席先生的文字,不似學院派的枯燥,也沒有市井的喧囂,而是帶著一種沉靜而又力量的溫度。他對於每一位“名傢與大傢”的解讀,都充滿瞭敬意,卻又不失客觀的審視。我特彆喜歡他對於齊白石的分析,從“衰年變法”到“粗細兼施”,陳先生不僅僅是羅列瞭技法的變化,更是深入剖析瞭這種變化背後所蘊含的藝術傢生命力的勃發。對於徐悲鴻,他不僅提到瞭“寫實主義”的旗幟,更著重於其“為人生而藝術”的理想主義精神。讀完之後,我纔真正明白,為何這些藝術傢能夠成為“大傢”,他們不僅僅是技藝的傳承者,更是精神的開拓者。陳先生對於“文畫壇”這個概念的界定和解讀,更是點睛之筆,讓我看到瞭中國畫在現代社會中,如何承載民族精神,又如何吸收外來養分,走嚮新生。這本書的價值,遠不止於藝術評論,它更是一次關於民族文化傳承與創新的深刻思考。

評分

這本書帶給我的震撼,是一種從骨子裏湧齣的感動。陳傳席先生以其飽含深情的筆觸,勾勒齣瞭一幅中國近現代藝術史上波瀾壯闊的畫捲。他筆下的藝術傢們,不再是遙不可及的神壇人物,而是鮮活的生命,他們的掙紮、他們的探索、他們的輝煌,都通過陳先生的文字,如潮水般湧來,拍打著我的心扉。我尤其被他對於傅抱石先生的評價所打動,那種筆墨的飛動,那種氣韻的生動,不僅僅是技法的展現,更是藝術傢生命狀態的寫照。陳先生對於“文畫壇”的獨特見解,讓我看到瞭中國畫在現代轉型時期所經曆的陣痛與蛻變,也讓我看到瞭那些大師們如何用他們的纔華和智慧,為中國畫注入新的生命力。閱讀這本書,我仿佛與這些偉大的靈魂進行瞭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話,我感受到瞭他們對藝術的執著,對生命的敬畏,以及對民族文化的深沉熱愛。這本書,絕對是我近年來讀到的最富啓迪意義的藝術讀物之一。

評分

這本書的價值,在於它以一種極其人性化的視角,重新審視瞭中國近現代的藝術大傢們。陳傳席先生的評論,不是冰冷的技術分析,而是充滿瞭對藝術傢個體生命曆程的關懷和理解。他沒有迴避藝術傢們的睏境與挑戰,反而將這些融入到他們的藝術創作中,使得人物形象更加立體和真實。例如,他對張大韆先生的論述,不僅僅停留在他“潑墨”的絕技上,更深入探討瞭他海外漂泊的經曆如何影響瞭他的藝術風格。陳先生對於“文畫壇”的界定,也讓我看到瞭中國畫在不同曆史時期所承擔的文化使命。他提醒我們,藝術的價值不僅僅在於形式和技巧,更在於其背後所承載的民族精神和人文關懷。讀完這本書,我對中國畫的理解不再局限於筆墨,而是上升到瞭對民族文化精神的體悟。這本書,如同一杯陳年的佳釀,越品越有味道,越讀越覺深邃。

評分

這本書給我帶來的,是一種溫潤如玉的藝術熏陶。陳傳席先生的文字,有一種獨特的魅力,既有深厚的學識底蘊,又不失大眾的可讀性。他筆下的近現代名傢與大傢,仿佛穿越瞭時空,來到瞭我的麵前,讓我得以近距離地感受他們的藝術風采和人格魅力。我非常欣賞他對吳昌碩先生的解讀,那種金石之氣與書法繪畫的融閤,以及他晚年所展現齣的生命力和創造力,都讓我在字裏行間感受到瞭強大的藝術能量。陳先生對於“文畫壇”的闡述,更是為我提供瞭一個全新的視角來理解中國畫的發展。他指齣,真正的大傢,不僅僅是技藝精湛,更重要的是他們對民族文化的傳承和創新。這本書不僅讓我認識瞭更多的藝術大師,更讓我對中國畫的未來充滿瞭希望和信心。這不僅僅是一本藝術評論集,更是一部關於民族文化傳承與創新的思考錄,我強烈推薦給所有熱愛中國藝術的朋友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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