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伯驹(1898—1982),河南项城人,生于官宦世家,与张学良、溥侗、袁克文一起称为“民国四公子”;张伯驹是我国老一辈文化名人中集收藏鉴赏家、书画家、诗词学家、京剧艺术研究家于一身的文化奇人;艺术大师刘海粟曾说:“他是当代文化高原上的一座峻峰。从他那广袤的心胸涌出四条河流,那便是书画鉴藏、诗词、戏曲和书法。四种姊妹艺术互相沟通,又各具性格,堪称京华老名士,艺苑真学人。”曾历任故宫博物院专门委员、国家文物局鉴定委员会委员,吉林省博物馆副研究员、副馆长,中央文史馆馆员。
这本《张伯驹集》真是让我爱不释手,它不仅仅是一套书,更像是一扇通往旧时代文人精神世界的窗户。我尤其欣赏的是其中对于古典诗词鉴赏的独到见解。张伯驹先生的文字功底深厚,论述之精辟,常常能将那些看似晦涩难懂的诗句,剖析得清晰透彻,同时又保留了原诗的韵味和美感。比如他谈及某位唐代诗人的用典时,不仅考证了典故的出处,更深入挖掘了诗人运用此典时,那种微妙的心境转折。阅读这些篇章,我感觉自己仿佛跟随一位博学的老师,在浩如烟海的古典文学中徜徉。那些对宋词中“格律”与“性情”之间平衡的探讨,更是让我受益匪浅。他不是那种僵化的学院派,而是能将学识与个人生命体验紧密结合,使得他的文字充满了温润的人情味。即便是对于一些流传已久的定论,他也能提出令人耳目一新的质疑和补充,展现出极高的学术独立性和洞察力。这套书无疑是研究中国古典文学,特别是诗词鉴赏领域不可多得的珍品,其厚重感和思想深度,绝非市场上一般的文学选本所能比拟。我向所有热爱传统文化的同好强烈推荐。
评分坦率地说,最初我拿到这厚厚的两册时,心里其实是有些打怵的,担心内容过于艰深晦涩,难以消化。但阅读过程中的体验,彻底打破了我的顾虑。张伯驹先生的文字,虽然立论高远,但其行文脉络却极其清晰,逻辑推进自然流畅,颇具大家气象。尤其是在阐述他对于“金石学”和“敦煌学”的早期研究时,他能用非常精炼的语言,概述复杂的考据过程,这种化繁为简的能力令人赞叹。对我这样一个非科班出身的读者而言,这套书提供了一种极好的范本:如何在保持学术深度和严谨性的同时,依然能写出引人入胜、易于理解的文章。他似乎有一种魔力,能将枯燥的文物和碑帖研究,转化为充满生命力的历史叙事。我可以很负责任地说,这本书的阅读体验是高级的,它不是填鸭式的灌输,而是一种启发式的对话,它引导着你主动去思考,去联想,去拓展自己的知识边界。绝对值得反复研读,每次都会有新的领悟。
评分这《张伯驹集》中收录的关于文物保护与收藏哲学的篇章,在我看来,具有极强的当代意义。在今天这个信息爆炸、文化碎片化的时代,重温张伯驹先生对于“藏而不毁”的坚守,对于文物应有的敬畏之心,实属一次重要的精神洗礼。他不仅仅是一个收藏家,更是一位文化遗产的守护者,他对于每一件旧物的珍视,都超越了单纯的物质价值,上升到了对民族文化血脉延续的责任感。书中记录了他如何辗转周旋,设法购回或保护那些濒临散佚的珍贵孤本,那种对文化传承的使命感,是极其动人的。这些文字不仅是历史记录,更是一种无声的道德感召。它提醒着我们,真正的文化修养,不仅体现在对前人成就的欣赏上,更体现在我们对待当下文化遗产的态度上。这套书的重量,不仅在于其纸墨之重,更在于其精神之重,它教会了我何为真正的文化担当。
评分初捧此集,首先被其装帧的古朴典雅所吸引,但真正吸引我沉下心来细读的,是其中关于书画艺术的论述部分。张伯驹先生作为一位杰出的鉴赏家,其眼光之毒辣,品味之高洁,在这些文字中体现得淋漓尽致。他对于古代绘画中的“气韵生动”的阐释,远非流于表面的技法描述,而是直指作品的精神内核。我印象最深的是他对某几幅传世名作的考证过程,那简直就是一部精彩的“艺术侦探小说”!他如何通过笔墨的细微差异、印章的排列布局,乃至纸张的年代痕迹,层层剥茧,最终确定作品的真伪和流传历史,读来令人拍案叫绝。这种近乎苛刻的严谨态度,与他文字中流淌出的对艺术的热爱,形成了完美的张力。这些记录,为我们这些非专业人士打开了一扇窥见顶级鉴赏家思维模式的窗口,让我们知道,真正的鉴赏,是学识、经验和直觉的综合体现。读完这几篇,我对中国传统艺术的理解,又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感觉自己对“美”的鉴别标准也提高了许多。
评分这套书里收录的张伯驹先生的尺牍和手札部分,对我来说,是情感上最能产生共鸣的篇章。相较于那些严谨的学术论述,这些信札更像是卸下重担后的私语,展现了一个真实、立体、充满人间烟火气的文人形象。信中记录的他与友人谈论时局的忧虑,对生活琐事的记录,对亲人友人的关切,都显得那样真挚而自然。尤其是一些涉及他早年经历和生活变迁的片段,读来令人感慨万千,体会到那个时代知识分子所承受的巨大精神压力和时代洪流的裹挟。这些文字的价值,不仅在于其史料性——它们是研究他生平的重要依据——更在于其文学性,那种在困顿中依然保持的优雅与风骨,具有极强的感染力。我仿佛能想象出他在昏黄的灯下,铺开宣纸,蘸墨成书的场景,字里行间,流淌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坚韧和从容。这套集子,把一个“高高在上”的文化巨匠,拉回到了我们身边,让人感到亲切又肃然起敬。
评分利用《说文》考释甲骨文金文的最基本的方法是“比较法”,即通过已识字和未识字的字形对比来考释古文字。宋人释读金文就是从“比较法”开始的。“因为周代的铜器文字和小篆相近,所以宋人所释的文字,普通一些的,大致不差,这种最简易的对照,就是古文字学的起点。一直到现在,我们遇见一个新发现的古文字,第一步就得查《说文》,差不多是一定的手续。”(唐兰《古文字学导论》增订本,165至166页,齐鲁书社1981年版)
评分子曰:“莫我知也夫!”子贡曰:“何为其莫知子也?”子曰:“不怨天,不尤人,下学而上达。知我者其天乎?”
评分听说作家的第一本书是写他自己,最后一本书也是写他自己。 “第一本书”指自传式的小说,“最后一本书”指作家的回忆录。 我曾经想写“第一本书”,始终没写出来。现在,我想写“最后一本书”了。 我向不热衷歌颂名利,虽然在我举目所及之处也曾出现雍正乾隆。 竞逐名利是向前看,恋念情义是向后看。 人,从情义中过来,向名利中走去。有些人再回情义,有些人掉头不顾。 这是一本向后看的书。所谓情义,内容广泛,支持帮助是情义,安慰勉励也是情义。潜移默化是情义,棒喝告诫也是情义。嘉言懿行是情义,趣事轶话也是情义。 这“最后一本书”为生平所见的情义立传,是对情义的回报。无情义处也涂抹几笔,烘云托月。 我并不是写历史。历史如江河,我的书只是江河外侧的池泊。不错,池泊和江河之间有支流相通,水量互相调节。一位历史学者说,“历史是个小姑娘,任人打扮。”这也没什么,小姑娘尽管穿衣戴帽,而出水当风,体态宛然。 也许,历史是一架钢琴,任人弹奏乐曲。因此才有书,才有第一本书和最后一本书。我不是在写历史,历史如云,我只是抬头看过;历史如雷,我只是掩耳听过;历史如霞,我一直思量“落霞与孤鹜齐飞”何以成为千古名句。 我以为都不是。人的一生只能是一部回忆录,是长长的散文。诗、剧、小说,都有形式问题,都要求你把人生照着它们的样子削足适履。而回忆录不预设规格,不预谋效果。回忆录是一种平淡的文章,“由绚烂归于平淡”。诗、剧、小说,都岂容你平淡?西谚有云:“退休的人说实话。”退休的人退出名利的竞技场,退出是非旋涡,他说话不必再存心和人家交换什么或是间接为自己争取什么。有些机构为退休的人安排一场退休演讲,可以听到许多真心话。古代的帝王“询于刍荛”,向打柴割草的人问长问短,正为这些人没有政治目的,肯说实话。所以回忆录要退休以后过若干年抄写,这时他已没资格参说谎俱乐部。回忆录的无上要件是真实,个人主观上的真实。这是一所独家博物馆,有些东西与人“不得不同,不敢苟同”,或是与人“不得不异,不敢立异”。孔子曰:“举尔所知。尔所不知,人岂舍诸。”“今天的云抄袭昨天的云”,诗人痖弦的名句。白云苍狗,变幻无常而有常,否则如何能下“苍狗”二字?人间事千变万幻,今非昔比,仔细观察体会,所变者大抵是服装道具布景,例如元宝改支票、刀剑换枪弹而已,用抵抗刀剑的办法抵抗子弹当然不行,但是,何等人为何等事在何等情况下流血拼命,却是古今如一。人到了写回忆录的时候,大致掌握了人类行为的规律,人生中已没有秘密也没有奇迹,幻想退位,激动消失,看云仍然是云,“今天的云抄袭昨天的云。”一本回忆录是一片昨天的云,使片云再现,就是这本书的情义所在。这“最后一本书”不是两三百页能够写完的,它将若断若续,飘去飘来。
评分非常好 价格划算 值得入
评分“汉文字的一切规律,全部表现在小篆形体之中,这是自绘画文字进而为甲文金文以后的最后阶段,它总结了汉字发展的全部趋向,全部规律,也体现了汉字结构的全部精神。”(姜亮夫《古文字学》59页,浙江人民出版社1984年版)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正是因为有了《说文》,后人才得以认识秦汉的小篆,并进而辨认商代的甲骨文和商周的金文与战国的古文。
评分张从碧这个集子精装本绸面恶俗,纸张奇差,还是撸平装好
评分“汉文字的一切规律,全部表现在小篆形体之中,这是自绘画文字进而为甲文金文以后的最后阶段,它总结了汉字发展的全部趋向,全部规律,也体现了汉字结构的全部精神。”(姜亮夫《古文字学》59页,浙江人民出版社1984年版)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正是因为有了《说文》,后人才得以认识秦汉的小篆,并进而辨认商代的甲骨文和商周的金文与战国的古文。
评分张伯驹好帅,词也很好,书很喜欢。
评分汉毛亨传,郑玄笺,唐孔颖达疏。案《汉书·艺文志》《毛诗》二十九卷,《毛诗故训传》三十卷。然但称毛公,不著其名。《後汉书·儒林传》始云:“赵人毛长传《诗》,是为《毛诗》。”其长字不从“[A061]”。《隋书·经籍志》载《毛诗》二十卷,汉河间太守毛苌传,郑氏笺。於是《诗传》始称毛苌。然郑玄《诗谱》曰:“鲁人大毛公为训诂,传於其家,河间献王得而献之,以小毛公为博士。”陆玑《毛诗草木虫鱼疏》亦云:“孔子删《诗》授卜商,商为之序,以授鲁人曾申,申授魏人李克,克授鲁人孟仲子,仲子授根牟子,根牟子授赵人荀卿,荀卿授鲁国毛亨,毛亨作《训诂传》以授赵国毛苌。时人谓亨为大毛公,苌为小毛公。”据是二书,则作《传》者乃毛亨,非毛苌,故孔氏《正义》亦云大毛公为其《传》,由小毛公而题毛也。《隋志》所云,殊为舛误。而流俗沿袭,莫之能更。朱彝尊《经义考》乃以《毛诗》二十九卷题毛亨撰,注曰“佚”。《毛诗训故传》三十卷题毛苌撰,注曰“存”。意主调停,尤为於古无据。今参稽众说,定作《传》者为毛亨。以郑氏後汉人,陆氏三国吴人,并传授《毛诗》,渊源有自,所言必不诬也。郑氏发明毛义,自命曰《笺》。《博物志》曰:“毛公尝为北海郡守,康成是此郡人,故以为敬。”推张华所言,盖以为公府用记,郡将用笺之意。然康成生於汉末,乃修敬於四百年前之太守,殊无所取。案《说文》曰:“笺,表识书也。”郑氏《六艺论》云:“注《诗》宗毛为主。毛义若隐略,则更表明。如有不同,即下己意,使可识别(案此论今佚,此据《正义》所引)。”然则康成特因《毛传》而表识其傍,如今人之签记,积而成帙,故谓之《笺》,无庸别曲说也。自郑《笺》既行,齐、鲁、韩三家遂废(案此陆德明《经典释文》之说)。然《笺》与《传》义亦时有异同。魏王肃作《毛诗注》、《毛诗义驳》、《毛诗奏事》、《毛诗问难》诸书,以申毛难郑。欧阳修引其释《卫风·击鼓》五章,谓“郑不如王”(见《诗本义》)。王基又作《毛诗驳》,以申郑难王。王应麟引其驳《芣苡》一条,谓“王不及郑”(见《困学纪闻》,亦载《经典释文》)。晋孙毓作《毛诗异同评》,复申王说。陈统作《难孙氏毛诗评》,又明郑义(并见《经典释文》)。袒分左右,垂数百年。至唐贞观十六年,命孔颖达等因郑笺为正义,乃论归一定,无复歧途。毛传二十九卷,《隋志》附以郑笺作二十卷,疑为康成所并。颖达等以疏文繁重,又析为四十卷。其书以刘焯《毛诗义疏》、刘炫《毛诗述义》为稿本,故能融贯群言,包罗古义,终唐之世,人无异词。惟王谠《唐语林》记刘禹锡听施士モ讲《毛诗》所说“维鹈在梁”、“陟彼岵兮”、“勿翦勿拜”、“维北有斗”四义,称毛未注,然未尝有所诋排也。至宋郑樵,恃其才辨,无故而发难端,南渡诸儒始以掊击毛、郑为能事。元延�炭凭偬踔疲�《诗》虽兼用古注疏,其时门户已成,讲学者迄不遵用。沿及明代,胡广等窃刘瑾之书作《诗经大全》,著为令典,於是专宗朱《传》,汉学遂亡。然朱子从郑樵之说,不过攻《小序》耳。至於《诗》中训诂,用毛、郑者居多。後儒不考古书,不知《小序》自《小序》,《传》、《笺》自《传》、《笺》,哄然佐斗,遂并毛郑而弃之。是非惟不知毛、郑为何语,殆并朱子之《传》亦不辨为何语矣。我国家经学昌明,一洗前明之固陋。乾隆四年皇上特命校刊《十三经注疏》,颁布学宫,鼓箧之儒,皆�鸣煤跹星蠊叛А=裉芈计涫橛搿缎⌒颉吠�冠《诗类》之首,以昭六义渊源,其来有自;孔门师授,端绪炳然,终不能以他说掩也。
本站所有内容均为互联网搜索引擎提供的公开搜索信息,本站不存储任何数据与内容,任何内容与数据均与本站无关,如有需要请联系相关搜索引擎包括但不限于百度,google,bing,sogou 等
© 2025 book.teaonline.club All Rights Reserved. 图书大百科 版权所有